孫二哇這次一下驚出一頭冷汗，不知道如何回答。心想，難道自己隱藏的這麽差嗎？還是那個“野望”屬性在搗鬼？

    張爾忠又是一笑：“不過我看你本性善良，絕不會成為左良玉之徒。而且我也經常在想，如今的下或許真的到了不破不立的時候了。”

    孫二哇這下更不知道如何回到，吞吞吐吐道：“張……張巡撫！”稍微一頓也歎了口氣：“張巡撫，你真的要走嗎？”

    張爾忠苦笑一聲：“我已年過六旬，實在看不了陝軍的大起大落了！”

    孫二哇一頓，難道張爾忠已經預料到了秦軍要敗給李自成？嘴上卻試探著問道：“張巡撫是不是太悲觀了？”

    張爾忠低下頭擺擺手：“當年關中的精兵，遼東一戰損失幾盡。靠著孫都督新募的幾萬人馬和打剩下的弱旅怎麽能是闖軍老營的對手。”

    張爾忠歎一口氣繼續道，“我雖不通軍事，但也知道槍牌兵至少要一年才能上陣，刀牌手少也要兩三年。戰場之上不同於平常，到了生死關頭難免手腳顫栗，見了利不聽號令。這種士兵訓練時再勇猛守紀又怎堪大用。可如今的形勢，朝廷必將嚴令孫將軍東進。”

    張爾忠放緩了語調繼續道：“何況令尊向來自恃韜略，正麵交鋒哪怕隻有三分勝算，他也會不遺餘力的攻擊。可他畢竟在獄裏待了三年。這三年來李自成已大不相同，更何況現在他身邊還有個足智多謀的羅汝才。”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二哇想反駁，但他知道最後的結局恐怕真的會像張爾忠預言的一樣。不過他同樣相信，自己一定能改變曆史。

    張大人，可是您要留下不正能防止這種局麵的發生嗎？”

    唉！冥冥道，豈是一人所能左右。況且我治省嚴苛，實際上各地冤案錯案不少，陝西也該變了。我也不想告老還鄉後還那麽多人怨我罵我！”

    孫二哇看著眼前這位花甲老人心裏隻剩下了無限感慨。

    這時張爾忠又道：

    二哇，你要記住當今下的共賊是清廷和李自成。各路軍閥唇齒相依，任何一方敗亡都有可能致使滿盤皆輸。這就像曾經的三國亂世，也是先剿滅了黃巾之亂才有的各路諸侯。”

    這晚上張爾忠執意要留兩人吃飯。兄弟倆推脫不過便留到了深夜才匆匆回府。

    兩人回府後夜色已深，便沒有驚動老太太。兩人各自回房，兄弟相別不忘會心一笑。確實，兩人離家都太久了。

    二哇叫千代回去休息，自己則迫不及待的往臥房走去，想著依依現在已經睡了吧？她見著自己會是什麽反應。二哇迫不及待了，可剛到房門，正準備進去呢，突然一陣銷魂的呻吟傳來出來。

    這下立時讓二哇心裏一涼，這聲音自己太熟悉了！二哇一時竟然不敢進門，把耳朵湊近了去聽，心裏則是一團亂麻。沒錯，除了依依的嬌喘還不時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

    二哇壓著怒火，又悄悄趴到窗戶邊，他要看看是誰敢給自己戴綠帽子。這一看之下總算叫二哇舒了一口氣。緊接著腦袋也立刻由綠轉紅了。

    原來依依饑渴難耐於是跟曖玩起了對食。隻不過到了興處，依依大聲呻吟，曖卻不怎麽敢出聲。

    其實他離家那麽久，就算依依真把他綠了也未必忍心責怪。不定手刃了奸夫還要跟她繼續好事。

    不過這會他是想不了那麽多了。他悄悄打開窗戶，躡手躡腳爬了進去。看著床上的春宮，真想脫光了衣服馬上衝上去。不過他還是耐住了性子，悄悄走上前去：“我能加入嗎？”

    二哇這句話不高不低，正好讓兩人聽著。這下可把這兩個旖旎鄉裏的佳人驚的不輕。兩人大叫一聲，尤其那曖聽到人聲早已羞的把臉埋進被子不敢見人。

    依依也嚇了一跳趕忙拿東西遮住身上，還好她也算見多識廣。羞惱之際往邊上一看原來是孫二哇回來了。這下可真是差點把他氣哭，惱道：“可嚇死我了，原來是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啊！”

    話間已經動手拉起了二哇。二哇淫笑起來：“我寶貝，你怎麽比我還著急呢？”

    依依一個巴掌拍到了二哇腦門：“你們男人出去有兵帶，有事做，我們女人在家能幹什麽？你我急不急？”

    著把二哇扒了個精光。西方有個哲人認為，衰退人才能理性思考。如果這是真的，那隻要依依在他身邊，二哇想必要每戰必敗了！

    而此時的順府內，崇禎皇帝還在懋勤殿裏批閱奏折。今皇帝好像有什麽心事，不多的奏折批閱的異常緩慢。

    崇禎突然放下奏章，“叫侯恂來見朕！”

    王承恩連忙應一聲，便差人到牢去取侯恂。

    好一會，侯恂被帶到了大殿上。崇禎皇帝皺起眉頭，上下打量還戴著刑具的侯恂：“侯恂，你還覺得該放棄河南嗎？”

    侯恂匍匐在地上頭垂的很低：“臣不敢！”

    崇禎皇帝歎一口：“侯恂，朕給你五萬禁軍，派你到河南總督七鎮軍務。再嚴令孫傳庭出潼關助戰，你可能解開封之圍？”

    侯恂沉思良久答道：“陛下，臣雖在囹圄對朝廷中事也略有耳聞。恕臣直言，雖然孫將軍向有韜略，但他所帶軍士多數是新募士卒和京城中的禁軍，他們多是怯懦脆弱之兵。就算到了河南也沒太大用處。倒不如令其暫守關西，待勢而發。”

    哦？陝軍如此不堪一擊？”崇禎眉頭一皺，朝王承恩望了一眼。

    一旁的王承恩趕緊道：“萬歲爺，上個月孫傳庭奏折裏也陝軍目前所賴的主要是賀人龍部的三萬多人。剛斬了賀人龍怕軍心不穩，所以不敢出戰。”

    崇禎點點頭：“想來他奏折裏好像是了軍中有百餘人作亂。”

    侯恂繼續道：“所以皇上大可不必將孫傳庭招入中原，令其於陝西練兵他日自有大用。至於李自成，他連克河南諸鎮，風頭正勁。如今號稱百萬之眾圍攻開封，實在難以強取。

    不過他們雖然號稱百萬，實際不會超過二十萬。依臣之見，陛下可令左良玉部進駐開封以南的朱仙鎮，但另其不得擅自交戰隻叫李自成部不能從容攻城也不能從容撤退。再令丁啟睿、楊文嶽部八萬人合擊賊軍的襄城後方。這樣可使闖軍一時首尾不能皆顧，暫緩開封局勢。待臣領兵到了河南自然有破敵之計！”

    崇禎點點頭，“那你可有信心調動左良玉？”

    侯恂沉思片刻答道：“左良玉雖是臣舊部，但畢竟年歲已久。臣請先行犒賞其部五十萬兩白銀，臣自能驅使。”

    好，一切都依愛卿。朕封你為兵部侍郎，總督中原各鎮軍務。卿此次若能戡平中原朕自有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