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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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越,逍遙洞天。



    “怎麽,舍得回來了?”初大掌門看著弟子和女兒過來,一臉不滿的哼了一聲。



    “嗚嗚嗚……爹爹,嫿兒差點見不到你了!”初大xiǎo jiě一見到父親,頓時撲了過去,抱著父親大腿,一隻手還扯著父親的衣角擦淚,如同小孩子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求大人安慰一般。



    一旁,寒簫雲嘴角不由抽搐。



    原本怒氣衝衝打算教訓一下女兒讓她不要老是往外亂跑的初雲航,一見女兒哭了,又聽她說差點見不到自己什麽的,立即將怒氣拋到九霄雲外,連忙拉起女兒上下查看一番,“嫿兒,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對你出手?”語氣中壓抑著殺意,龍有逆鱗,觸之即亡,初淺嫿便是初雲航的逆鱗,初大掌門愛女的名聲可不是白傳的。



    初淺嫿聞言,顧不得哭泣,連忙將畫畫抱了出來,著急道:“爹爹,你先救救畫畫,畫畫傷得好重。”



    初雲航聞言也顧不得盤問,連忙抱起畫畫,仔細查看,頓時臉色難看,畫畫的傷勢十分嚴重,若非它本身便是上古異獸生命力強悍,再加上初淺嫿及時將保命丹藥喂給了畫畫,恐怕畫畫此時早已沒命。初雲航也不遲疑,小心將畫畫放在桌子上,丹田運氣,小心翼翼的將真氣渡給畫畫。



    一炷香後,初雲航才收回真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顯然即使是他救畫畫也不是那麽輕易的事。



    “放心吧,畫畫已經沒事了。不過它傷勢嚴重,以後每日記得給它喂一粒靈丹,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



    “謝謝爹爹,爹爹最厲害了,嫿兒最喜歡爹爹了。”見到畫畫沒事,初大xiǎo jiě頓時拉著初雲航撒起嬌來。



    “你啊,哎。”初雲航無奈的歎了口氣,對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徹底無奈,“好了,說說是誰敢對你出手?”



    寒簫雲上前一步,道:“師傅,此事還是由我來說吧。”



    初雲航掃了女兒一眼,嘴角微微一抽,顯然也明白讓她來說估計會扯出很多莫名其妙的事。當即點頭示意寒簫雲開口。



    一旁,初淺嫿不服氣的做了個鬼臉,小心翼翼的抱起畫畫,卻沒有開口。



    寒簫雲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聽到肥遺和重明鳥,初雲航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凝重,卻沒有說什麽。



    “事情就是如此了。”寒簫雲鬆了口氣,終於說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師傅的事了。



    “這天下,終於還是要亂了。”初雲航歎了口氣,“你們下去吧,此事我另有安排。”



    “是,師傅。”寒簫雲點頭應是。



    初雲航看向初淺嫿:“嫿兒,這幾日你好好待在門派裏,不許亂跑。”



    初淺嫿聞言撇了撇嘴,顯然沒有將初雲航的話放在心裏。



    初雲航:“……”



    時光如流水,一眨眼便是半個月過去了,被束縛在逍遙洞天的初淺嫿,每天過得那叫一個無聊。這段時間初大掌門看初淺嫿看得很嚴,讓初大xiǎo jiě完全沒有偷跑出去的機會。隻能每日對著畫畫唉聲歎氣。傷勢好轉的畫畫乖巧的趴在主人肩上睡覺,聽到主人吐槽默默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主人又閉上眼睛睡覺。



    



    逍遙門,執法堂。



    “青鶴師兄,得罪了。受刑之時,請師兄不要用真氣抵擋。”新來的執法堂弟子手持一條鞭子,對著跪在地上受刑的青衣男子道。



    被他稱做“青鶴”的男子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反而安慰道:“師弟不用擔心,對了你是新來的吧?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反正也就五十鞭,我習慣了。”



    執法弟子:“……”



    青鶴看到他的安慰讓執法弟子反而無語,也不好再說什麽,心裏默默吐槽,執法堂怎麽又收新弟子了,居然不認識他。哎,自從進了逍遙門,他可是三天兩頭觸犯門規的人,所以執法堂的人,上到長老,下到弟子,基本都認識他了。每次看見他還會親切打招呼:“青鶴師兄,你又來了。你這次又是犯了什麽錯啊?”



    沒想到這次外出回來,執法堂居然進了新人,還不認識他,哎,不知道要再來幾次這位師弟才會認識他?青鶴在心中暗暗想到。



    說起這一屆的逍遙弟子,身為掌門的初雲航就覺得頭疼,畫風不對啊。除了寒簫雲這個大弟子合格,下麵的人簡直讓他心累。別的不說,就說他的女兒,天天偷跑出門玩的,偏偏還打不得罵不得,這也就算了。自從前任大長老將身為孤兒的青鶴帶回逍遙門之後,這家夥簡直就是在作死,三天兩頭觸犯門規,當然,大錯沒有,小錯不斷。以至於整個執法堂都認識他了。不過雖然青鶴作死能力一流,但是在逍遙門這一代弟子中,他的實力卻是僅次於寒簫雲的。而且由於他跳脫的性格,整個逍遙門弟子都與他關係極好。



    執法弟子見青鶴一副好說話的樣子,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青鶴師兄的大名他也是知道,雖然不知道這位師兄犯了什麽錯,但是他挺怕這位師兄事後找他算賬,畢竟任何一個門派的弟子,都不會喜歡執法堂的人。



    執法弟子拿起手中特製的執法鞭子,開始動手。



    “啪!啪!啪!”隨著鞭子揮落,青鶴背上很快便出現一道道傷痕,鮮血染紅了青衣。青鶴跪在地上,背挺得很直,牙關緊咬,額頭處一滴滴虛汗滴落在地板上,雖說他經常受罰習慣了,但是執法堂這特製的鞭子可不是玩的,每一鞭都能疼到骨子裏。這也是沒人喜歡執法堂的原因。



    “住手!”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嬌喝。隻見初淺嫿一身紅衣站在門口,望向執法弟子,又望向跪在地上的青鶴,頓時發怒:“你你你……你怎麽可以欺負新人!”



    執法弟子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分不清狀況。正欲開口解釋,卻見初淺嫿已經跑過來扶起青鶴,一臉關係的詢問:“你怎麽樣了?這個壞人為什麽要打你啊?太過分了!”



    “呃…”青鶴一頭霧水,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難道要說我作死觸犯門規所以在這受刑?



    初大xiǎo jiě卻是先入為主,一個勁的認為是執法弟子欺負新人。(初大xiǎo jiě身為掌門女兒,而且她不可能受罰,所以不知道執法堂這種地方。)



    “我沒事。習慣了。”青鶴想了想實話實話。



    但是他這話顯然更讓初淺嫿誤解。習慣了,習慣什麽了?習慣被欺負了啊。初淺嫿頓時火了,居然被人欺負到習慣了,這麽可憐。



    “傷成這樣還說沒事,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怎樣的。”初淺嫿拍了拍胸膛,保證道。



    “真沒事。”青鶴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執法弟子上前一步,打算解釋:“大xiǎo jiě,青鶴……”



    “住口!”初淺嫿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轉過頭望向青鶴,“你叫青鶴?”



    青鶴點頭。



    “你有師傅嗎?”初大xiǎo jiě盯著他,見他搖頭,頓時雙目泛光,“那我做你師傅怎麽樣?”



    青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