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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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燕玄黎從昏迷中醒來了,看見了依莉爾後吵著就要幹架:“受死吧,野獸!”
“哥哥,不要這樣,”鈴鈴對燕玄黎說:“這不是野獸哦,她是依莉爾喵。”
“依莉爾”燕玄黎盯著她皺起了眉頭。
“哥哥不要這樣盯著別人女孩子,別人也會害羞的喵。”
本來一開始依莉爾還沒有注意,但聽鈴鈴這麽一說,依莉爾才發現原來燕玄黎在盯著她,然後害羞的蹲在了地上,用翅膀一樣的頭發緊緊包住了自己,隻留下半張臉偷偷看著外麵。
等等,這麽這麽厲害!燕玄黎看著依莉爾的頭發想,這是兩隻翅膀吧!
依莉爾的兩隻翅膀從頭開始還隻是普通的白發,然後逐漸開始變成翅膀。頭發從頭上一直垂落下來,到依莉爾尾巴的時候再分開將身體整個包裹住了,尾巴在外麵搖晃著。
一般情況依莉爾下都是把手也包在裏麵的,隻有用手的時候才稍微張開翅膀,然後再害羞的用翅膀擋住自己要做的事。
“依莉爾……”燕玄黎完全忘了去懷疑她的身份,激動的說:“我可以摸一下你的頭發和毛茸茸的其他地方嗎,我保證不幹出格的事!”
“哥哥!”鈴鈴鼓氣說:“這種事怎麽好意思對別人女孩子說喵!而且都已經摸別人了,這就是出格的事了呀!”
而依莉爾卻不介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害羞的說:“就,就一下……”
於是燕玄黎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頓摸了起來。
“哇哦,原來頭發真的是羽毛,我還以為隻是像而已。”然後燕玄黎又開始摸起了依莉爾像野獸一樣的有鋒利爪子的手,以及尾巴,雖然毛沒有鈴鈴的那麽深,但也好柔軟。
摸完後,燕玄黎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突然嚴肅的對依莉爾說:“你是誰?”
鈴鈴無語著不想說什麽了。
“我是依莉爾……”依莉爾怯怯的說:“我的能力是可以依附於任何有生命的物體,但如果是人類這種思想力強大的生命體的話,我就會被反噬,然後自己成為其一部分。我之前就是……”
“不,不用緊張,而且你也不用解釋你的能力,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名字、生日或其他的而已,不過問這些問題可能會有些奇怪,所以我們還是普通的聊一下天吧。”
雖然她的緊張為她加了分,讓燕玄黎覺得她的確個人畜無害的落魄少女,但他還是不怎麽相信這是她的真正能力,她應該是有可能隱瞞了一部分的。
而且與其問能力,不如問一些可以判別對方身份的事。但是一般的詢問,對方很可能已經做好準備的了,所以得問一對方無法尋找借口和無法提前準備的問題。而且若是對方真的是個好人的話,那她也很有可能是真的緊張,聊天有利於緩解一下氣氛。
於是燕玄黎開始故作輕鬆的樣子開始聊起了天:“今天早上下了一天雪了吧,你覺得下雪天怎麽樣呢?”
“還好吧……”依莉爾奇怪的說:“不過今天早上沒下雪啊。”
“是嗎?不可能吧,是在你沒起床之前下的。”
“可是你今天才認識的我呀,你是怎麽知道我起床的事的,而且以前我也是不用起床的吧……”
“哦,是嗎哈哈,我開玩笑的啦,”燕玄黎笑了,問:“你叫什麽名字?”
“嗯我叫依莉爾呀。”
“那好吧,就這樣了,那麽……我們以後就是夥伴了,”然後轉過頭對著鈴鈴說:“鈴鈴,依莉爾以後就是你的姐姐了哦,不要對她做一些無禮的事。”
依莉爾一臉茫然,怎麽就聊了兩句奇怪的事就對她放下戒心了,然後主動當自己是夥伴。
“哥哥,你在幹什麽喵。”鈴鈴把對燕玄黎帶離開了依莉爾說:“太草率了啦,而且會做無禮的事的是哥哥你吧!”
“我知道我太草率了,但不過這也隻是初步的判定而已,如果需要進一步的了解對方的話,還是需要以後日常的一些時間的。”
“那你判定出了什麽喵”鈴鈴不理解的問。
“一開始我問今天下雪和她喜不喜歡下雪的問題,就是想知道依莉爾對事情的反應程度,如果她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臥底之類的話,是會盡量的理解我問這問題的目的,然後慢慢從中分析並知道我到底想的是什麽,而分析需要時間的,所以她就隻能通過反問一些問題來拖延時間和不至於冷場,比如問「那你喜歡下雪嗎?」、「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沒下雪嗎?」或「你為什麽要問這種這麽笨的問題」之類的,而不是「還好吧,不過今天早上沒下雪啊。」這麽危險的一句話,這句話很難讓交談者接話,這極有可能讓對話結束,讓她想盡量尋求信息的機會結束。而且關鍵的是,我這一句話是一句病句,她居然沒發現,臥底這類人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不過也有可能是裝成沒發現的樣子。”
“喵……”
“而後來我又說雪是依莉爾沒起床的時候下的,她的注重點卻是在「我們不是今天才認識嗎?」,而不是從我的話語中挑出這麽明顯的缺陷,從而分析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的積雪程度,然後發現並沒有變化後就會問我們是如何得出這個「今天早上下雪」的這個dá àn,作為一個臥底**細或刺客,都要盡可能的得出對方的各方麵的能力和知識程度,而不是第一關心的是自己,我隻是稍微放了個陷阱她就偏離軌道了,所以依莉爾完全是不及格的。”
“哥哥,你……”鈴鈴想吐槽著什麽,但想了想還是不說了:“然後喵……”鈴鈴問。
“後麵我又問了她名字,她先是「嗯?」了一下再說自己名字,因為我已經是知道她名字了的,所以她會疑惑,這很正常。她不像某些作臥底的一樣,把自己就想象成自己所代替的那個人,然後反複的在鏡子麵前練習,說自己就是那個的目標,自己就是所代替的那個人。然後在我問名字的時候,肯定會果斷而立刻的說自己是「依莉爾!」的,因為反複的練習讓這一切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了,不會再「嗯?」一下的。而且她又不像另一些臥底一樣,在我明知故問名字時,會先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再反問「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為什麽還要問」之後會繼續進攻反問一些讓人尷尬的問題,這樣就會使我們被迫不再懷疑其身份,因為我們都已經被反問的無地自容了,失去了對話的主動權。雖然我們麵前這位依莉爾也有可能是故意裝成這副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臥底的樣子,但這種幾率很小,因為幾乎沒人可以做到隨時隨地的任何一句話都能符合無知者的樣子。所以我們麵前這個,很有可能就是依莉爾本人。”
“哦……”鈴鈴沒想到哥哥居然想了這麽多:“哥哥真是……”然後想不到什麽詞了,說:“老態龍鍾喵……”本來是想誇哥哥經驗老道的。
“沒錯,我就是這麽的老漢推車。”然後又繼續告訴鈴鈴關於依莉爾的事:“你應該也已經注意到她身體的異常了吧,這很有可能就是大叔說的那次實驗造成的,這可是其他臥底所偽造不來的。”
“嗯喵。”鈴鈴同意著。
“好了,快去和新朋友聊聊天吧,不能讓她覺得我們冷落了她了啊。”
“我們已經冷落了喵……”說著然後跑去找依莉爾玩了。
看著鈴鈴去找依莉爾的身影,燕玄黎在回憶著自己與鈴鈴的對話。
沒想到如今的鈴鈴也會吐槽自己了,燕玄黎感慨道,明明一開始見到自己的時候,什麽事都是哥哥是對的,哥哥就是真理之類的,現在沒想到已經變成這樣了。
燕玄黎笑了。
是不是因為彼此間的距離變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