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嬉笑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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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我偶然讀到一本詩集,是短命的少年王勃的集作。
我讀到他寫的一首詩,有這麽兩句詩深深的打動了我:“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多麽高貴的友情呀,不過以我三藏摳摳嗇嗇的為人,怕是交不到如是書中所表的珍貴友誼了。
中午的時候,馬師傅來上報說廚房沒水了。方丈下令讓講經堂的佛子佛孫們去鍛煉鍛煉身體,既有利於身體的健康,又為寺中做下不可磨滅的貢獻,何樂而不為?
我和見真,見光,見聞臉上掛著春風般的笑容,心中卻是不情不願的來了。我心想著偷懶,就想自己先打上一桶水離開,我說:“諸位師弟,讓為兄盡些大師兄的本分,我先來打水吧。”
不等他們說話,我動作麻利的提桶,捋繩,拋桶,這一係列的瀟灑動作,完美無遺的展露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勤勞的僧人,不然的話,哪有這般熟練的身手。
我預料中的鼓掌之聲,並沒有出現,這令我非常失望。暗歎我的師弟們眼光差,連他們師兄這般高強的勞動力都不佩服。
真是令人不愉快呀。
我意想不到的是,見真在我屁股上,蓋來一個腳印。
“見真,貧僧擦嫩老母!”
我怒罵一聲,弱不經風的曼妙身材,不受控製的載入井中。井口離我越來越遠,終於我的脊背傳來冰涼之感,我掉入水中了。
我慌忙施開手腳,一個個平時做不出的高難度遊泳動作,這時候一連串的隨著我的手腳,展現出來。
瞧這一個優雅的狗刨,瞧那一個完美的仰泳。我前蹬後踢,卻是絲毫不起作用。一口口冰涼的井水湧入嘴中,我才明白我的遊泳技術是多麽的不堪!我拚著全身力氣,嘶吼:“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快找繩子,師兄是旱鴨子,不會遊泳!”見光發現新大陸的叫喊一句,我的一群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師弟,才意識到我這個師兄有危險了!
見真急手急腳的找來繩子,拋入井中。我於即將暈厥之前看到一根繩子落下,不知身上從那竄出一股子力氣,從水中霎時蹦出,死命抓鎖住繩子。
這一抓,再也不舍得放開了。
我總算得救了,見真功過互抵。我撿回一條值錢的小命,隻當是見真開個玩笑,也不計較,倒把見真感動的抱著我的腿一通嚎哭。
咦?
唐太宗他奶奶的,原來我也有像大海一樣寬廣的胸懷!
春天邁著小小巧巧的腳步,巧笑倩兮的走來,大地頓時流下令萬千眾生鄙夷的口水。一陣包含泥土氣息的風吹來,“媽的,怎麽有股子尿臊味?”
暖暖的吹風迎麵吹,春姑娘的溫柔的手,撫摸進我的褲襠,我舒爽的在院子裏轉圈圈,在旁人眼裏想必活像一個精神病。
好個春意盎然,小草透新綠,花開正香濃,我不禁有感而發:“啊,春天,我恨不得你把我qiáng jiān。快快用你嫩綠的手兒,把我全身揉搓。啊,春天。我願你是我的小紅褲衩,永遠把你穿在我的,”
不知什麽時候,慧言師父來了,微帶嫉妒意味的說:“三藏呀三藏,你快些住口,為師快被你惡心死了。看你吟的那是什麽!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你早就被芸芸眾生的口水淹死了。”
我眉毛不經意的稍稍掀動一下,淡淡的笑了笑,撲啦撲啦那淺灰色的僧衣,一手負後,另一隻手極有風範的抬起,手掌輕微晃動,漫不經心,悠悠地說:“師父說笑了。我的詩作水平比不上頂級詩人,但在這小小的相國寺之內,若我三藏屈尊第二,那個不長眼的敢說他是第一?”
慧言師父捂住胸口幹嘔一聲,說:“三藏快住口,為師胃不好,一不小心吐上一堆,那就太打擊你的自尊了。你還是遠遠走開,為師眼不見心也不煩。”
“那小徒就告辭了。”我不再留戀,轉身就走。
“稍等片刻!”慧言師父叫住我說:“為師竟然忘了一件事,都是被你惡心的呀。今早去後山打水,磨練你們的意誌力,速去武場集合。”
我們所有的僧人集合在武場,便疾風驟雨的奔往後山那條清澈幽涼的小溪。等到小溪,僧人們各自戲耍。暫時把提水的重任拋卻九霄雲外。
“媽呀,好粗的一條蛇!”
緊挨在山根的見光,手中的水桶驀地掉下,濺起一片片的水花,他本人則是放了一個驚天動地,臭煞無數英雄好漢的絕代響屁。
“我日!”
一向膽小的我見了那條如磨盤粗,烏黑顏色的大蛇,連看它的勇氣都沒有了。我不顧形象的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在千鈞一發之際,便是毫無團結之心的逃之夭夭了。
下午,我還陷在那條大蛇帶給我的心神激蕩,驚恐不安的心緒中,就見寺裏兄弟們抬回那條烏黑大蛇。
據知qíng rén士透露:是羅漢堂的好漢們打死的。我暗讚:真他媽一群四肢發達的莽夫!聽說:打蛇時大蛇一動不動,眼裏散發出怨恨的光芒,駭人的很那!
“咳咳。”
我輕咳兩聲:“唉,先前貧僧”走“回寺裏,就是不願殺生,沒想到你們卻。”
“我草!!!貧僧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打臉!”
我毫無意外的遭到一場慘烈的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