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七年自風雨,文州破陽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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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姑娘離開文州後,那商人欲和她行房,鄭姑娘不願意,遭了那商人的毒打。商隊途徑瑞縣時,鄭姑娘傷了那商人,那商人氣急敗壞,將她賣給了瑞縣的妓院怡春樓,怡春樓裏的老鴇讓她接客,她不肯從,便又是不給飯吃不給水喝,還用浸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她。最後,她受不了了,一頭撞向了桌角,鮮血直流。”雲晴最後落下一子,“你輸了。”

    鄭雲陽滿頭大汗,心跳如雷,“我,我輸了……”

    喃喃著,又猛地抬頭,“那,那這位姑娘後來去哪兒了?她現如今可還活著?”

    雲晴嘲諷一笑,“鄭雲陽,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

    鄭雲陽愣在當場。

    雲晴突然湊近他,“鄭雲陽,你當真認不得我是誰了嗎?”

    鄭雲陽向後一傾,“啊!你是,你是!”

    “對!就是我!你一定以為我死了吧?可惜啊!我鄭雲晴命不該絕。七年了,我時時刻刻都記著你呢!鄭雲陽!”雲晴淒涼地笑著。

    鄭雲陽猛地將她撲倒,雙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怎麽還沒死!你怎麽還沒死!”

    “鄭雲陽,你都沒死,我怎麽能死?你對得起爹娘嗎?我可是你的親mèi mèi!”雲晴呼吸困難。

    鄭雲陽用力地想要掐死她,雲晴手中突然多了一支玉簪,狠狠刺向他的手臂,鄭雲陽吃痛,鬆了手。

    雲晴捂著脖子,輕咳著,“要是當年沒有饒清,我就真的死了。可是如今,鄭雲陽,你怎麽下得去手?”

    鄭雲陽看著手臂上的血,狠著眼又撲了上去。

    一個金紗女子領著一個綢衣女子進來了,見這情形,二人皆是一驚,綢衣女子罵了一聲“狗男女”便衝了上去。

    金紗女子冷著臉,將手中的素緞扔向了鄭雲陽和那女子,擋在了雲晴麵前。

    雲晴輕倚在女子身上,“謹娘姐姐!”

    被喚作謹娘的金紗女子寒著眸子,看著被打到在地的那女子,道:“你這緞子,我不繡了。這事,我跟你們沒完!”

    連兒和饒清衝了進來,“怎麽了這是?”

    饒清趕忙扶住了雲晴,見她手中帶血的玉簪,一把奪過扔了過去,“要不是我在城外救了她,她倒當真如了你的願,可是老天有眼,她活了下來!”

    連兒見了雲晴脖子上的紅痕,厲聲道:“竟在我伊人醉起了殺心。想殺雲晴還被謹娘姐姐看見了,鄭雲陽,你完蛋了!”

    “連兒,去請歲梧姑娘;饒清,雲晴,把他們帶出來!”謹娘冷聲道。

    三人行了禮,謹娘先出了來。

    謹娘帶頭站在左上座的前方,雲晴坐在下座,鄭雲陽萎了氣地立在同樣坐在下座的綢衣女子麵前。

    “竟有人想殺我伊人醉的姑娘,敢情是活夠了?”歲梧走出來,掃視著在場的人。

    謹娘,饒清和雲晴行了禮,歲梧看向鄭雲陽,“想殺雲晴的人便是你?”

    不等鄭雲陽開口,那綢衣女子罵道:“是那小狐狸不要臉勾引了我的夫君!”

    “勾引?小狐狸罵誰呢!”饒清氣一上來就要動手,連兒趕忙拉住她。

    “想必你就是文州州令之女程息晚吧?”雲晴開了口。

    “正是!”程息晚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本來按理說,我該叫你一聲嫂嫂,可是鄭雲陽讓我無法平下心氣來和你們談了!”雲晴的話使程息晚疑惑。

    “程xiǎo jiě,你怕是不知道鄭雲陽還有一個親mèi mèi吧?雲晴便是!”雲晴解釋道。

    程息晚震驚地站起來,看向鄭雲陽,鄭雲陽懊惱地點點頭。

    “程xiǎo jiě,當年為了娶你,鄭雲陽氣死了生父,變賣了親妹,你卻將終生托付給了這樣一個rén miàn獸心的家夥!”雲晴看著鄭雲陽滿是痛恨。

    “怎麽可能!你不是獨子嗎?”程息晚質問道。

    “那是為了娶你所撒下的謊!”鄭雲陽低著頭。

    程息晚跌坐到椅子上,滿臉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