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一饒之清舞,一古之勇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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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到了,隻等著饒清行祭了。

    歲梧輕勾唇,看了一眼煙逝,煙逝挑了挑眉,隨意一招手,兩個侍子拖上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將這男人扔在了祭台上,這就是獨牙子。

    石仁建被綁在石架上,堵著嘴,滿眼驚恐。

    饒清上了祭台,一個侍女跪著呈上一柄bǐ shǒu。

    歲梧看向祭台下的眾人。說是眾人,不過隻有伊人醉的幾位姑娘和幾位朝廷的官兵,以及幾位江湖人士。

    “伊人醉不想奪人性命,可總有人是伊人醉必須要殺的。這是伊人醉第二次祭宮,還請各位為伊人醉見證,這該死之人,是如何走向死亡的。”歲梧微笑著,語調緩慢。

    歲梧轉身,從那侍女手中拿過bǐ shǒu,笑著交給了饒清,“祭宮開始!”

    饒清握著那柄bǐ shǒu,一步步走向石仁建,臉上不複往日的嬉笑,反而滿臉冷漠。

    石仁建驚恐地拚命搖頭。

    饒清狠狠地一刀紮在石仁建的左手手腕上,割開他的動脈,鮮血直流;又以同樣的手法割開他右手的動脈。

    鮮紅的血落在祭台上,濺在饒清的臉上,石仁建痛苦不堪。

    饒清退後幾步,手顫抖著。

    一個侍女呈上一盆水來,饒清洗去臉上的血漬,又將bǐ shǒu清洗幹淨。

    獨牙子瞪大了眼睛地看著這一切,忘了掙紮。

    饒清方才瞥了他一眼,跪在歲梧麵前呈上bǐ shǒu,“獨牙子滅我北古全寨,害我痛失腹中孩子。請姑娘挑起他的手筋腳筋,開膛取心,屍身喂了迷山的狼狸豺虎。”

    煙逝悠悠然走上祭台,來到歲梧身側,接過那bǐ shǒu,“這事,很適合我。”

    煙逝帶著笑,走向獨牙子,單膝跪地,俯身看著他,用bǐ shǒu在他胸口比劃著。

    連兒和雲晴幾個人皆瞥開了目光,就連那幾位官兵和江湖人士都忍不住皺了眉頭。

    兩個侍子按住了獨牙子,煙逝慢悠悠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然後拿開了堵住他嘴的布,兩個侍子也放開了他。

    獨牙子痛苦地叫喊掙紮,在祭台上滾著。

    饒清始終跪著背對著這一切,手放在小腹上,抓著那紗,握緊了拳,低著頭,眼淚也落了下來。

    獨牙子無力地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幾乎奄奄一息了。

    煙逝這才一刀衝他心髒的位置紮了下去。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獨牙子終於沒了知覺。

    歲梧收回目光,轉身對祭台下不忍再看那一切的眾人道:“我伊人醉雖大多都是女輩,卻也都不是好惹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十倍奉還!”

    祭台下幾位江湖人士抱拳以示敬意,幾個官兵則是低下了頭,不敢看歲梧了。

    寧城的飄香樓中正是一片欣榮,樓下客來客往,卻沒有一個是富家子弟和官衙之人。

    飄香樓樓上的一間廂房中,瞬巧正給醉兒夾了菜,醉兒吃得正陶醉。

    一襲白袍男裝的伊人正小口小口品著酒,目光溫柔地看著醉兒。

    瞬巧看向伊人,“這個時辰,伊人醉祭宮,石家五族連誅,饒清的仇算是報了。”

    “我說,古勇沒死,你信嗎?”伊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瞬巧。

    瞬巧錯愕,看著伊人。

    伊人挑眉,“江湖中有一濟世殺惡的門派,叫樹心堂,收攬各路勇士。歲梧去瑞縣時,看見一個男子,佩著樹心堂的堂牌,隻身一人,不像是為了什麽任務出行,倒像是專門為了石為永和獨牙子的死而去的。那男子曾想手刃了獨牙子,被煙逝擋下,沒有得手,也便離去了。”

    瞬巧驚訝,“莫非……”

    伊人點點頭。

    “樹心堂?姐姐的樹,昔兒的心嗎?”醉兒看著伊人好奇地問。

    伊人驚愕,“樹,心?”

    伊人久久不能從驚訝中回神,喃喃著,“樹心,樹心,是你嗎?”

    瞬巧從來都看不懂伊人身上那莫測的情緒,也從沒聽過伊人曾經的故事。便不問,隻看著醉兒溫柔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