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亡命天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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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猶豫了!到底是前進還是回去?

    想了很久,最後決定賭一把:隻有衝出去才有活路!否則被困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隻能是坐以待斃。

    到了公路,準備攔截客車。忽然一想,覺得不妥,因為客車肯定是瑪麗重點防範的對象,如果她派人在前麵堵截,豈不是羊入虎口?

    於是故伎重演,當一輛貨車過來時,飛身上前,抓住欄杆爬了上去。我從車尾揭開篷布,車裏麵已經裝了大半車的瓷磚,還有空位,於是鑽了進去。裏麵的氣味不太好,有點刺鼻。好在行駛著的車輛,從外麵吹進的風也多,衝淡了車裏的氣味,隻好將就了。

    貨車開得不是很快,估計時速也就是60公裏左右。大約走了一個小時,車慢慢地停下了。怎麽回事?我頓時警覺起來,經過這兩天的事情,我是警惕性大大地提高了很多。

    掀開篷布探出頭,隻見前麵平坦的公路上已經有十幾輛車停下,有小車,有貨車,還有客車,總之不論是什麽車都停下了。好像是有交警查車,查得很仔細。忽然,感到不對勁,交警身後的都是一群混混模樣的跟著。媽的!掛狗頭賣羊肉,原來是假冒交警,實際上是瑪麗請的黑社會在查車!

    怎麽辦?是衝過去還是回去,還是躲往兩邊的山區裏?我心念意轉,急速地權衡著各種辦法的利弊。

    好幾個混混奔向後麵,手裏拿著兩張照片,應該是我化裝前和化裝後的,仔細地辨認著每一個車上的人。忽然看見有一人抬手指向我,並向身邊的幾個混混耳語著什麽。

    壞了!我心中一凜,極目看去,原來是原先跟我動過手的“鬼佬”——一個外籍男,想不到他的眼光這麽犀利,一眼就認出我來,而且還是在比較遠的地方!

    好多個混混拿著明晃晃的刀子向我奔跑過來……

    事情危急,容不得我多想,於是爬上欄杆,一躍而下,朝傍邊的稻田跑去。

    “快!在這邊……”有人大聲喊道。

    越來越多的人向我圍來,初步估計,應該有二三十個,包括那個外籍男,原來攔截的車輛也開始慢慢地走了。

    稻穀還沒有成熟,田埂不大,跑得不快,不一會就有幾個混混撲過來了。我急忙回頭,飛起一腳,將最前麵的混混踢倒,跌落到稻田裏,水稻東倒西歪。我撿起混混的砍刀,身形一晃,向前刺去,後麵的混混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刺傷了肩膀,再飛踹一腳,又倒下一個。後麵的混混驚呆了,往後便跑。我也不追,急忙逃走。

    不一會,隨著吆喝聲,從另一邊包抄過來的一隊混混,凶狠地撲過來。田埂不大,隻能站一個人,施展不開,他們被我一腳一個踢倒,瞬間就有四五個被踢倒在田裏。剩餘的哇哇叫著連忙後退。

    再有兩塊田就到山邊,這時有兩隊混混呼喝著在前麵攔截,揮動著手中的砍刀不斷比劃。後麵的追兵又到,前有狼後有虎,我咬咬牙,大喝一聲:“不要命的過來!”

    一躍而起,手裏的砍刀劃過一道弧形,“當啷”一聲,衝在最前麵的混混的刀子掉地,手腕被劃傷,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衣服。我身形連轉不停,刀子左右橫砍,又有幾個混混的手臂或手掌被劃傷,跌在稻田裏。打開了一個圍堵的缺口,我快速地衝過去,必須盡快地跑到山上才能逃出去。

    終於跑到了山邊,但是那些混混也追到了。我停了下來,打算狠狠地教訓一頓這幫助紂為虐的家夥!

    山邊是一塊塊旱地,種植著木薯、紅薯之類。混混們從四麵八方圍堵過來,他們怒罵著,怒喝著。我快速地抓起一把泥土,向他們撒去,然後揮動砍刀不斷地攻擊,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攻如疾風,退若閃電,讓他們猜不到我是想進攻還是想逃跑。不一會,就有六七個混混被我砍傷了,殺豬般嚎叫爬著退出了進攻。

    這時我偷眼掃視,發現還有十幾個混混,也許我凶猛的氣勢把他們的膽都嚇破了,畏縮著再不敢向前。外籍男卻在後麵不斷高聲喊著:“砍他一刀,獎十萬,砍他兩刀,二十萬,砍死他,1000萬……,衝啊,砍啊!”

    這個“鬼佬”的華文不是很標準,但還是聽得懂。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話不假!原本不敢進攻的混混這時就像一個個輸紅眼的賭徒,眼裏發出貪婪的凶光,慢慢地縮小包圍圈。我用腳挑起一把掉在地上的刀,突然向外籍男擲去,外籍男猝不及防,差點被刺中,嘴上的叫聲停了下來。

    我大吼一聲,旋風般殺向混混們,此時下手再不留情,不像剛才那樣溫柔了!這回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不一會又有四五個混混被砍倒,剩下的眼裏都露出了驚恐的神情。這時候我已經殺紅了眼,不斷跳躍著攻擊,幾個倒黴鬼又倒下了。但是外籍男還在聲嘶力竭地吆喝著混混們進攻。

    我大怒,踢倒了一個混混後,一個前空翻飛躍到那“鬼佬”的前麵,在空中連環兩腳踢去,他也很了得,雙手連連阻擋,雙腳不斷後退。站穩後,右手由拳變爪,忽地抓向我的喉嚨。我連忙左手蕩開,右手一拳打去,他左手攔截,抬腳踢來,我退後一步閃過,右手回防。總體旗鼓相當,誰也占不到便宜。

    你來我往,好一陣打鬥。周圍沒受傷的有五六個混混不斷為“鬼佬”加油。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肯定對我不利,說不定大批的對手很快就會到來。打著打著心裏不禁焦慮,忽然計上心來,故意露出了一處破綻。“鬼佬”大喜,欺身前進,我退後一步,他再踏前進攻,我再退後一步,已經退到山地的靠山一麵,右手貼近陡坡,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起一把泥土,忽地口中一口痰猛地向他噴去,他頭一偏躲開,輕蔑地笑了笑,正想出聲,但是我右手中的泥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向他撒去,他猝不及防,雙手忙捂眼。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哪肯放過?急忙踏前一步,左膝提起,猛地撞擊他的襠部,隻聽“啊呀”一聲慘叫,左手回護襠部,我貼身上去,抓住他的左手,凝氣下沉,一運氣,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再朝他的小腿猛力一踩,“哢嚓”一聲,腳斷了……

    嘴裏還在叫著“加油”的混混隻驚得目瞪口呆。我輕蔑地對他們喝道:“你們這幫助紂為虐的走狗,下次再見到你們,必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告訴你們老大,如果再敢幫這個洋妞,老子就鏟除了你們……滾!”

    那幫混混隻恨爹娘少生了一雙腳,急急忙忙地抬起傷員,包括那個“鬼佬”,連滾帶爬地跑了。我休息了一下,撿起蛇皮袋,往山上走去。

    山過山,嶺過嶺,我專往高山處走,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反正累了就休息一會,餓了就吃楊三哥給的粽子。在太陽偏西時,終於看見了一個較大的村落,清一色是青磚黑瓦,幾乎沒見有現代的水泥框架的建築,顯得古香古色。

    我看了看環境,選了一家老人在家的人家,就向前走去。何以知道是老人還是年輕人在家呢?其實很簡單,看曬的衣服就知道了。年輕人喜歡新穎或花花綠綠的衣服,而老年人一般沒有那麽講究,衣服多為深色。

    屋裏的主人是一位中年人,看起來是典型的農村老實人,樸實,熱忱。通過交談,原來這裏已經不是粵省地界,而是到了江東省所轄,這村莊叫陳家莊,村子裏多數人都是姓陳,但也有姓李和姓覃的,但人數不多。他名字叫陳二牛,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出去打工,常年不在家,小女兒剛讀初中。陳二牛的妻子不善言辭,我們說話,她隻是在傍邊靜靜地聽。大約九點多時,他安排我休息了,並帶進了他兒子的房間。

    打開手機,看看有誰來電時,忽然手機又響了,依然是陌生的電話號碼,難道又是瑪麗的?堅決地掛了,但是還是打來,掛了,又響,幾次之後,我接了電話,“親愛的,怎麽能掛斷我的電話呢?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嗎……”

    又是瑪麗這個洋妞!“啊,原來是你!親愛的,你在哪裏?一想起你那魔鬼般的身材我就情不自禁,自從見到你,現在我都魂不守舍了……”

    然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瑪麗雖有漂亮的外表,但是她卻是一條毒蛇,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稍不小心就會被她咬一口。我恨恨地問候著她祖宗十八代,還恨不得粗暴地辦了她,讓她留下難忘的記憶!

    正想著,忽然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誰啊”我警惕地問道。

    “是我,開一下門吧!”門外傳來低低的女聲。

    我狐疑地開了門,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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