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亡命天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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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本舊書,字是繁體字,上麵的書名是《反九宮迷蹤步法》,是清代無名氏所創,原目的就是在人群中偷竊和逃跑。九宮,是指後天八卦的離南,坎北,震東,兌西,東北艮,東南巽,西南坤,西北乾,加上中央就是九宮。
我翻開看,其實這是反九宮步為主,中間穿插一些不可思議的步法,或虛或實,或進或退,或躍或停……這一看,隻看得醍醐灌頂,心花怒放,覺得此書真是無與倫比,精妙之極!
“張先生如果喜歡就拿去吧!我爸爸隻是藏書,擺設而已,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在這裏也是浪費!”薛琳見我看得入迷,於是開口說道。
“好,恭敬不如從命,謝謝薛小姐了!”我將書收起來,笑著對薛琳說道。
薛琳嫣然一笑道:“張先生客氣了,該說謝謝的是我,現在都無以為報,覺得很不好意思啦!如果不是張先生您,我爸爸都不知會怎樣了!”
她明眸善睞,麵如桃花。我心中一動,開玩笑道:“要不以身相許啊!”
薛琳臉一紅,怪嗔道:“你……”
我見薛琳害羞,忙道:“不好意思,開玩笑的!”然後嘻嘻哈哈地走出了書房。
與薛局長交談了幾句,然後就告辭。雖然他們竭力挽留,但是我覺得在這裏意義不大。薛琳送我出來,她臉上紅撲撲的如蘋果,低著頭不作聲。
我笑道:“謝謝你了,薛小姐,下次有時間我再來看望你們。”
薛琳欲言又止,好一會才說道:“張先生這麽厲害,不知收徒弟沒有?”
我哈哈一笑:“不收徒弟,女朋友就收哈……”羞得薛琳直跺腳:“再說,不理你啦!”
如果說雨湘寧是野性與古典結合的美,孫雪凝是青春活力的美,那麽薛琳就是陰柔恬靜之美。女人真的是一道靚麗的風景,此話不假!
回到招待所,拿出那本《反九宮迷蹤步法》看,越看越覺得高深莫測,奧妙無窮。霍元甲曾經自創“迷蹤拳”,名揚天下。這位無名氏看來並非泛泛之輩,應該精通玄學和武術,否則不可能創造這樣精妙的步法。
既然我已被殺手盯上,並約了三天後北山頂上相鬥,那麽這三天內應該是安全的。於是索性不再想這事,專心看書,說不定還有收獲呢。
在房間裏照著書裏的步法開始練習。由於我對九宮八卦有一定的基礎,學起來不算太難,但是在中間穿插一些古怪的步法時,倒有些吃力,練著練著就忘記了,不是忘前麵的就是忘了後麵的,總不能完整地從頭到尾練。練習多時,不覺泄氣了。
在房間裏悶得發慌,於是走出去,來到街上。一些摩托車手來搭訕,問想去哪裏?我心中一動,如果三天後不幸掛了,豈不是神馬都是浮雲嗎?何不趁現在到處逛逛,留點美好的記憶到陰間?
南州市的名勝古跡基本上走馬觀花般看了一遍,心情也好了很多。臨近傍晚時,來到天馬山森林公園,這是南州市最後一個景點沒有去過的了。這裏風景幽美,峰巒疊彩,空氣清新。也許是比較偏僻的緣故,遊人很少。信步走在上山的路上,望著一棵棵高大的樹木,忽然心中來了靈感:如果將樹木當成九宮格來練習,是不是效果會很好?
心中不禁大喜,於是找了個地勢平坦,樹木也多的地方,選好九棵樹木,當作九宮格的方位,按照書裏的方法練習。慢慢地終於有了進步,基本上能將整套步法練完了,不過速度不快,但已是了不起的成績了!可悲催的是,這時天完全黑了,已經沒有車回市裏,這一晚隻好在山上的涼亭裏過夜!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基本上都是呆在山上,不停地練習反九宮迷蹤步法……
期間胡秋瑤曾打電話來問我,“據說‘紫薇家紡公司’被稅務機關查稅,是不是你的功勞?”
我知道喬維已經開始行動,看來速度蠻快的,我裝作不知:“哦,那是作惡遭到的報應!”
“我知道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不說拉倒!……哎,你知道你的老情人雨總的情況嗎?昨天我看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哭了,你也不安慰安慰她?太無情了吧?俗話說,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倆同居那麽久,少說也有三千年了。如果我是雨總,就將你閹了,無情的男人!”胡秋瑤口無遮攔地罵著。
我隻有苦笑:“我的姑奶奶,你不了解情況,這也太狠了吧?是她拋棄我,而不是……”
“哈!好啊……原來是這樣的!拋棄得好,你也不想想,你一介草根,怎能與人家的金枝玉葉相比?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德性?你一天到晚不是忙這就是忙那,比國家領導人還忙!人家一個富家小姐,不嫌棄你的出身,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可你自己不珍惜!你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最少應該陪伴在她的身邊吧?在別人的眼裏,你這是不務正業,一點安全感都不給人家,叫她如何放心呢?……”胡秋瑤還在喋喋不休地數落我。
是啊!對於雨湘寧,我確實心中對她有愧!沒有給她一點安全感,胡秋瑤說的對。到了這個層次,她也許要的不是錢物,而是陪伴在她身邊,共同趟過溝溝坎坎,風風雨雨,一顆嗬護著她的心!可這些問題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現在胡秋瑤說起,才暮然回首,原來我一點都沒有了解女人的心!
我想了很久,決定再打一個電話給雨湘寧。當時她應該還沒有睡,“你好,雨湘寧,對不起!……”接著我說起了叫人收拾“紫薇家紡”的事,並且查明了是肖偉軍和林椿聯手對付她的消息,最後說道:“雨總,如果有一天你聯係不上我,或者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請看著曾經的情份上,幫我辦一件事,好嗎?”
雨湘寧隻是靜靜地聽著我說,這時才回答道:“什麽事?”聲音依然很低沉。
我歎了口氣,說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請你去一趟我老家,將我的銀行卡給我父母,這卡我明天寄給你,密碼是你的生日。畢竟你是我父母見過的準兒媳,也不要告訴我妹妹,她今年讀高三,最少在她高考之前不要讓她知道我的信息……”
“你這話好像是交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雨湘寧忽然警惕起來。
“世事無常,人生之事總是變幻莫測,誰又知道明天將發生什麽呢?就這樣,掛了。保重!”我不想多說,更不想她知道我目前的處境。
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交代後事,不過,也確實是!在強大的殺手麵前,能留點時間,算起也是仁慈的了。
一彎新月高高地掛在天邊,秋風瑟瑟,吹動傍邊的樹葉,不時“沙沙”地響著。南州市北山頂上,如水的月光灑在我的身上,冷冷清清。平時鳴叫的蟲子此時不知何處去了,周圍彌漫著森然肅殺之氣。我孤獨的站在中間的草坪上,背手而立,望著遠去的城市燈光,如夢裏星空……
“張逸,你果然很守時,給你點一個讚!”隨著一聲嬌笑傳來,話音未落,已有一道黑影飄然而至。
“佳人有約,豈可失信乎?你就是‘雪狐’?”我凝視著黑影笑道。原來果然是一個女的,當時看字跡就猜到可能是個女殺手。
“不錯,我就是雪狐,‘誅天門’的第一殺手!我們接單後,對你進行過調查,知道你還算是一個人物,所以給你三天時間安排後事,如果是作惡多端之人,哪裏有這樣的待遇?一刀殺死就完啦!我們對你這樣,夠仁慈了吧?”雪狐頭上包著黑布,不緊不慢地說道。
“誅天門”的殺手?好像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組織。我冷笑道:“像你們這些有奶便是娘的走狗,也配講‘仁慈’二字?不,講錯了,應該是有錢就是娘,瑪麗給多少錢你們買我的人頭?有本事就來殺我!戴著黑布人家就不能看到你了嗎?看你這幫為虎作倀的幫凶,隻會躲在背後放冷箭的鼠輩,遲早會被取替、被鏟除……”
“殺手就是講錢的,誰給錢就替誰幹活!你有你的滿口仁義道德,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天下幹不正當的職業何其多也,比如賣毒品,賭博,販賣人口……,就是在官場上也有不少貪官,魚肉百姓的不法之徒,你有能力一一鏟除嗎?還有,你想看我的真麵目?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死人,另一種是我未來的丈夫!不過,很遺憾,你不是後一種人,所以等下就會看到的,不過是在你將死之時才能如願……”
“你確定我一定會死?”我冷笑道。
“當然,張逸,聽好了,你隻能怨命不好吧,不要怪我……納命來!”雪狐嬌喝著,手中的劍忽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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