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山林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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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請支持正版閱讀,未能及時看到正文的,3h後回來 “老肖啊,你看這。。。你選吧, 啥合適選啥!”
“成啊,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拿皮子, 肉和骨頭給你們,我家如今就我和我家小子兩個,有這一隻的肉就足夠吃好些天了,皮子什麽的, 也正好做冬衣, 我還要謝謝你們不和我掙呢, 畢竟這東西要是拿出去賣, 價格可不小,比肉更好。”
聽到老肖的選擇, 6家兄弟心下就是一鬆,這樣也好,他們家老老小小的, 足有六口人, 吃的自然多些,能多得點肉才是正緊, 至於賣皮子?
“老肖啊, 你既然來了山裏, 那有些事兒也該知道知道,這皮子是,外頭若是正經要買,是價格不錯,可若是賣的就不一定了,遇上些個心黑的,那真是芝麻點瑕疵都能砍下兩成價格來,未必能有你心裏想的那麽高,至於賣了皮子之後的銀子去買東西?那米糧什麽的且不說,就是價格在欺負人,也不至於太過分,最多就是給的米碎些,陳些,倒是能接受,可這鹽油就不成了,特別是鹽,拿回家能篩出一半的碎石砂礫,你說說,這都欺負人欺負到什麽地步了?偏偏咱們是山民,沒有戶籍,就是想去官府找人做主都不成,誰讓咱們不繳納稅賦呢,要人沒人,要錢沒錢的,人官府也不惜的幫你說話不是。”
話說到這裏,6家老大那一臉的愁容,看著都讓人心酸,才幾歲的人啊,不到三十,居然就有了深深的豎紋,可見往日有多不如意了。即使是王朝初年,即使這世道還算是清平,底層的人們依然不好過,依然受著欺壓。不過說起鹽。。。老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心裏一動,有了個不怎麽靠譜的念頭,有心想想再說,可這機會實在是難得,索性狠下心試一試。
“說起鹽。。。我這次過來倒是占了大便宜,有個早年的夥伴如今正是在鹽道上幹活,雖說算不得什麽大人物,可弄點尋常吃用的還是成的,這不是,這次過來就帶了好些,還是上等的雪鹽,沒有半點的摻雜,你若是要,我勻些給你就是。”
啥?上等的雪鹽?那是他們一輩子都從沒有見過的好貨色啊,這老肖居然有路子能弄到?還願意分點給他們?這下6家兄弟的眼睛都瞪圓了,6大郎更是直接上前湊了湊,到了老肖的身邊忙不迭的問到:
“老肖,你真有雪鹽?”
“騙你們做什麽,我都在這山裏住著了,咱們說起來也是鄰居,將來是要長久相處的,為了點鹽至於嗎?”
這倒是,6老大不疑有他,忙點頭繼續說到:
“那啥價格?你說說,若是合適我就要。咱們都不用出山就能買到好貨色,哪裏能不動心。”
“按著外頭的市價就成,我有沒有個鋪子,也不是啥生意人,權當給你們帶的就是了,再說了我那也是兄弟,給的時候按著情分也能多給點,這多出來的也能當個腳錢,他也不稀罕這一點子差額,大家都便利。”
這說的6家兄弟越的高興了,那6家大郎狠狠地在老肖的肩膀這兒拍了幾下,這才樂嗬嗬的說到:
“外頭尋常的粗鹽那是三十文一斤,雪鹽據說要五十文,我們就按照這個價給你,你這可是雪鹽,沒摻雜的好貨,這樣算起來,和二十五文差不離了。”
聽到他這麽說,老肖索性放下了手裏的夥計,讓6家老二幫著收拾那狼皮內的碎肉,他直接轉身,去了懸崖下頭,解開了繩子,當著那兩兄弟的麵開始往上爬,一會兒的功夫又帶著一個紙包著的鹽包下來了。直接遞給了6家老大。
“喏,這裏約莫有半斤多,你顛顛,按照分量給就成,就是錢不夠,用其他東西換也是可以的,咱們都在山裏住著,這錢多了也沒處花。”
6家老大那手掂量獵物都習慣了,不過是微微一動,就笑開了嘴,說到:
“九兩多,哪裏是什麽半斤,都夠七分了。”
好吧,老肖又確定了一個信息,這時候果然是十六兩製,自家這一斤裝的鹽在這裏就不能說是一斤。心下暗暗的記下這一點,想著回去後好好重新熟悉一下這裏的各種單位,那邊6老大又打開了老肖剛才匆忙間用最類似這個時期紙張的廁紙包裹的鹽(這個梗真不是存心的,你說這簡易棚能有啥可以包裝鹽的紙?反正原來的那種袋子是肯定不能用了,其他的?雜誌?課本?作業本?都不成啊!所以廁紙也被多用途了一次),這一看,又是一陣樂嗬。
“真真是雪鹽,雪白雪白的,一點子雜物都沒有,看著就知道是好貨。奶奶的,老子這一輩子居然頭一次看到這樣好的貨色,以前那麽多年真是白活了,都給糊弄成啥樣了!”
隨即用手微微抿了一點,放到嘴裏一嚐,那是眼睛都亮了。
“這才是鹽啊,這味道,一點子澀味都沒有,純純的鹹味。”
他這裏驗證的高興,都忘了一遍自家弟弟正眼睜睜的看著呢,看著他一點子給他瞧的意思都沒有,也急了,忙不迭的站起來,也顧不得自己這手裏剛碰過皮子,正是血腥味最重的時候,伸手就像學著6大郎的樣子嚐嚐,可剛伸手,就被他那個無良的哥哥一個巴掌給拍散了。
“你這一爪子下去,這鹽還能吃嗎?趕緊的,先洗洗,不對,洗了也有味,這樣,給,就著我的手嚐嚐,就一點啊,這東西真是好,精貴。”
你一個大男人,拿著手指頭喂弟弟,這場麵是不是太驚悚了點?好吧人家是沒這個概念的,你這樣想是你的腦子太齷齪了。老肖覺得場麵太汙,有點不敢看,還要自我唾棄,實在有點那個啥啊!
不管怎麽說吧,這鹽人家兄弟兩個很滿意,順帶對老肖這麽信得過他們,先給了鹽,都不說立馬收錢也很滿意,覺得這是看的起他們,是交好的信號,他們對著老肖自然也越親近了些。
男人表示親近的方式其實和女人也有些類似,這不是八卦什麽的立馬就上來了,那6家老大也不管自家弟弟那個忙乎的汗都出來的樣,就這麽湊在老肖邊上,唏哩呼嚕的開始瞎侃。
“老肖,你這是住這上頭的平台上?那裏早年我也上去過一回,雖然不算是很平整,不過修好了確實不錯,最起碼那裏我記得有個小水潭,四五尺深,還有岩壁上滲出的水,最起碼這吃水還是不成問題的,唯一一個不好,就是這上下太難了,老肖啊,你這要是想要開路,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可麻煩著呢。”
又是一個信息,那水潭的深度出來了,看看這就是認識人的好處啊,不然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弄清楚呢,這時候好像三尺和一米相當吧,那就是說,那個水潭居然還不到兩米?那可這是夠小的,嗯,這樣的話,兒子的活倒是也不重。當然想歸想,這說話也不能不接著,聊天還在繼續呢。
“慢慢來吧,正好我也能餘點時間慢慢收拾上頭,在一個,家裏就那麽個小子,不先折騰的上麵都安全了,也不敢輕易的把路修好,就怕有什麽大東西順著上去,害了孩子。”
明明是上頭如今這情況,這屋子,實在是沒法子讓人看到,老肖居然還能說得那樣的順溜,理由這樣的正當,隻能說老肖你也是個能人啊!偏偏人家6家兄弟愣是覺得很對,一個勁的點頭稱讚,隻能說這兩兄弟的心粗的和樹幹一樣了。親,你們沒現到了這會兒了,就在人家家附近呢,人家都沒請你們上去做客,這真的正常嗎?
“早知道這樣,咱們前幾日哪用那樣的費勁。真是白費了力氣。”
“這不是不知道能升級嗎,咱們才來了幾天?這什麽奇奇怪怪的事兒都遇上了,還能計較這個?得這麽想,咱們在這麽奇怪的事兒裏還能活著,還有那麽一個天淘幫著活命,那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就憑著這,咱們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難過,說不得還能過的比以前更舒坦。”
說起這,老肖覺得很應該讓兒子好好的認知一下,知道知道穿越的好處,明白現實對孩子融入這個世界還是很必要的。
“咱們不說別的,就說你一個農名工的兒子,想要出人頭地可沒啥希望,多少名牌大學畢業都沒工作呢,更不用說你成績還不是那種拔尖的了。到了這裏呢?要是咱們本事些,即使沒有戶籍,不能科舉出仕啥的,最起碼當個雜貨鋪老板,在附近混個有名有姓的名頭也不難,將來娶媳婦,生兒子,一樣都不差。回過頭要是在原來?就咱們父子兩這條件,要房子沒房子,要車子沒車子,要票子沒票子,估計是哪個啥?哦,注孤身的份!你沒看那新聞說的?過年回鄉的姑娘相親能一下來幾十個小夥子,正經的百裏挑一,好容易說成一個,彩禮沒有幾十萬都不帶嫁的,這條件,我們能滿足?”
你還別說,這一說就是肖海濤也不由的要點頭,穿過來前,他也是十五六的大孩子了,啥事兒不知道?就是在消息蔽塞,那麽些網絡在呢,也不缺這樣的認知,甚至比他老爹知道的隻有更多的,比如學校裏那些農名工孩子之間的攀比,比如某些孩子嘴裏各家的情況啥的,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那樣的社會,他們是底層,工作婚姻都不敢多想,隻求好好活著的底層。
想到這些,肖海濤收拾東西的度又快了幾分,心下對他爹說的雜貨鋪什麽的多了幾分認同,覺得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出路。
看著兒子不住的將屋子裏的東西拖出來,用那個撿來一樣,隨著茅草棚子出現的平板推車送到那棚子裏,老肖嘴角微微一抿,有些心疼,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本事啊,不然怎麽就能讓兒子過成這樣?好在老天爺重新給了個機會,他還能再來一次,這一次即使條件更苛刻了些,弄了個黑戶,他想他也一樣能在這山裏過的舒服自在,讓兒子將來好歹有些家業可以繼承。
這平台就是以後的家了,這一大片地方,比他們老家那點宅基地可大多了。隻要天淘裏頭錢夠,多弄上幾間屋子是不成問題的,一次性把屋子弄好,將來也能省點事兒。就是哪些零零落落的花壇,也能種點糧食。像是那茅草棚子邊的那點,種上點玉米,應該能出不少。後頭水潭邊上一長溜,若是種菜估計以後連野菜都不用挖了。若是種糧食?麥子也可以,畢竟水源近便。至於前頭那大花壇部分,那些樹賣了可惜,可若是換成果樹呢?這倒是可以,剩下的空地還能種點蔥薑絲瓜辣椒什麽的。
老肖心裏的念頭不停地轉,手裏的活計卻一樣不拉,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那些壇壇罐罐的就已經全推到茅草棚子裏去了,連屋子們背後的鏡子都沒有放過。接下來他就該開始拆那個火炕,隻是不知怎麽他的眼睛突然開始往懸崖邊看。腦子裏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自家原本變點東西出來那是小打小鬧,自是沒有人注意的,可要是一下子大變屋子,可就說不準了,畢竟其他人也是住在山上,若是目力好些,這光會不會讓人看到?想到這裏,老肖覺得,在這變屋子之前,懸崖邊的圍牆還是很有必要先弄好的。
想到這個,他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直接往懸崖邊走去,想看看,這大概的長度,同時也想看看弄多厚合適。若是可以,他覺得,若是能除了那留著大門的位置之外,所有的懸崖邊都砌上圍牆才妥當,又能防止野獸上來,又能阻止別人窺探。
這一走過去,他卻不想有現了新的狀況。
“兒子,你來看。”
“看啥?”
肖海濤正累的慌,在一邊休息,尋思一會兒做飯的事兒,不想老爹卻突然喊人了,這聲音還帶著幾分詫異,難道又有啥不對?唉,到了新地方就是這點不好,環境不夠熟悉啊!
念叨歸念叨,這肖海濤到底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順著聲就走了過去,到了跟前一看,喝,他爹這是吃了九牛二虎丸了?怎麽一下子連著地都揭起來了?
“這是。。。”
“我下去的時候就現了,咱們這穿過來的一塊地和下麵原本的岩石徹底融合在了一起,本以為最多就是哪些樹木什麽的不用操心枯死,以後好歹這土石混合的地,也能種點東西,不想還有這樣的驚喜,看看,這瀝青成了什麽了?才不到半指厚,直接都能揭起來,連著原本混在一處的石頭都不見了,看著像是。。。兒子,你看看,像不像那些汽車輪胎的那個橡膠?”
老肖就和扯麵膜一樣,幾下子一用力,那懸崖邊的一塊瀝青真的就這麽直接起來了,還帶著幾分柔軟,肖海濤蹭過去,連懸崖的危險都快忘了,手指那麽一撮,還真是。臉上也跟著笑起來。
“按照成分來說,這應該是塑料,不過真的很像,爹,你這是又尋著可以賣的東西了?這麽一大塊地揭下來可不小,也不知道能賣幾個錢。”
“賣錢?兒子誒,這可浪費了,你爹我尋思著,以後咱們這雨衣是沒處買了,用蓑衣未必習慣,你說咱們這個藏起來,以後想法子做雨衣怎麽樣?”
你還別說,這還真是個法子,瀝青也好,橡膠也罷,甚至是塑料,這東西怎麽變都改不了一條特性,那就是弄得熱熱的就能化開,若是裁好了到時候那麽一規整,即使不能做成後世那樣的,做個像是披風一樣的款式估計也是成的。
“那。。。爹,這個咱們怎麽說來曆?這東西可不是這個時候有的。”
“嘿,小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些時候在咱們工地上一個小子看小說的時候看出了稀奇,說給我們聽,說是咱們國家其實未必不能有橡膠,像是杜仲葉子,樹皮什麽的,就能熬製出橡膠來,隻是那東西能弄出來的是硬橡膠,就是輪胎那種,軟的不成。看看,這會兒正好能用上,不然你得也不敢有這個心思,咱們一門心思為了不紮眼,為了和別人一樣,連著屋子都能賣了,還能留下這個?隻是有了這說辭,還是別人也試的出來的法子,那咱們可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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