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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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珠聽說軒平沒有去公司,好像是生病了。田珠在家裏燉了一小鍋豬小排酸筍湯,去軒平家看他。軒平的媽媽一看兒子,就知道是感情方麵不順利,生病是一個樣,單相思又是一個樣,而軒平明顯是綜合病症。軒平的媽媽對於讓她兒子傷心的女人是十分不滿的。這會田珠來,會不會被拒之門外,田珠其實沒有考慮那麽多。問題是,軒平此時此刻不想見她。軒平的媽媽是什麽人,也是大戶出身,一路披荊斬棘的到了50歲,什麽感情啊婚姻的,沒經過,至少也是見過聽過。田珠說是軒平的同事,來看望他的,他媽媽說軒平現在生病了,如果是工作上的事,以後再說吧。田珠說,燉了湯,放在門口了。他媽媽說,知道了。田珠沒有見到軒平。
田珠把海螺放在耳邊,仿佛能夠聽見一波一波的海浪聲,還有她和軒平的笑聲,田珠…軒平…
兒子這回的感情似乎不同,究竟發生了什麽,都認識了什麽人。軒平的媽媽暗中探查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什麽背景。眼線回說,是公司的職員,招聘的時候是xiāo shòu組,後轉到企劃部,然後外派其他公司三個月,現在在mì shū處。夫人心想,有點手腕兒呀,夠能爬的,丫頭。然後又不屑地問,她的家庭背景和社會關係怎麽樣。那個著裝嚴實的黑衣人繼續說,這是她的履曆。她拿過來怎麽看,怎麽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絕非上層交際圈裏的名媛。是誰呢。黑衣人說,是一般家庭,她的媽媽是家庭主婦,大學畢業和互為同學的爸爸結了婚,爸爸在一個公司任組長,前不久剛剛退休,她是獨生女。那個黑衣男人拿了酬勞告辭了。夫人拿著zhào piàn又仔細的看了看,忽然想起來,zhào piàn中的女人就是那天來送湯看望軒平的女人,沒錯就是她,好在沒給她開門。後來,和兒子說起有人送湯看望的事,兒子也不是很上心,根本就沒理這茬,看來,是這小姑娘是一廂情願。若真如此,就好辦事了。嚇唬一下,給點甜頭,就給打發了。夫人這樣打著算盤。
夫人警告田珠,做好該做的事,別老想歪路,離她兒子遠點。她兒子太耀眼,像她這樣的女孩太多了,總之,讓她好自為之,不要逼她出手,最後鬧到不愉快。
田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軒平開始到單位上班。他想利用權力為難田珠,可是終究不忍心。她本來就稀了糊塗的,沒辦法再加業務量了。
田珠和軒平分手後,軒平對田珠很冷淡,他們的事一時也被人們議論。這也是被夫人說中的其一。
下班以後,田珠找到軒平。軒平說,你不是喜歡月曉勇嗎,為什麽還來找我,是每天無法麵對我和自己,還有他吧。
田珠說,聽說你生病了,好些了嗎,我送去的湯喝得還習慣麽。
軒平不說話,田珠說,我們還是朋友麽。
軒平說,你這個女人,看我的笑話還不夠麽…他的話很冷,也讓人心冷。
田珠沒有說話,軒平這麽說她,她很難過。
田珠轉身去開門,說我先走了,你一直從來都是看輕我的。她又想起夫人的話,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職員,小小的家仆而已。
門打不開,被軒平按住。話一說出口,他馬上就後悔了,也覺得有些過分,田珠也不好過,心裏翻騰起來。田珠打不開門,哭起來,她本來想忍著眼淚,走出這間屋子再哭,可是軒平不讓她離開。
長久的親吻緩解了內心的痛苦。每一次的疼痛都讓她感覺自己活著。快樂使人不安,像是時刻擔心它要流逝,而痛苦不會,因為很少有人去揭這傷疤,它就那樣封存在那裏。這就是她對生活找到的借口。可能這就是他們喜歡她的原因吧,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看到的她心底的深處,並不是深不見底,有一點灰色,有一點明媚,隻不過這些許的歡喜和亮色,是由暗影中生出來的。
於是軒平和田珠又走到一起。瞞過了世人的眼,卻沒有瞞過夫人的眼線。軒平帶田珠去吃飯,去遊樂園,除了去見他父母,他是有這方麵考慮的,時機成熟了再公布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