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木尤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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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過去,晨日。
木尤從衙府後堂步入公堂,拍手叫好:“公子當日真英雄也。”
知縣堂下鞠躬作揖,也附和出言道:“公子果真舉世無雙,世人皆不能比也。”
古雲坐公堂文案上,也不理會後麵的木尤何意,意指文案之下知縣,說道:“你們擁我坐於大堂之上,這是何意?”
知縣文雅,微微一笑,道:“公子當日為了百姓之苦,不懼怕性命之安危,以一敵六,定有過人之處。”
古雲聽完頓覺不妥,這兩日與公子木尤庭中相對,也算是英雄相惜,今日知縣動作尺度太大,自己這倒是意料之外,為何這木尤竟不告知,反倒讚成了知縣此舉。也想自己孤苦伶仃,流落壟易偏僻小都,進得天淩殿,周轉數折,還是被僧人帶了出來,自己雖然一身思想抱負,但自覺也不是一時能阻礙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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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
隻覺手扶之物十分堅硬,這鑲著金邊的床榻,在記憶中,已經很熟悉了。
隻是剛剛醒來,群婢跪侍,萬奴震顫。
這富麗堂皇的宮殿,出現在夢裏麵無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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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雲早就以為這個記憶是個夢,置之不理。江湖險惡,世道正義日漸淪喪,古雲步入江湖多時也是受益頗淺,若不是天生具得一身功夫,也斷然難保自身,早早便淪為刀下亡魂。
古雲道:“公堂之規矩,還請知縣且莫混亂,我雖是當日之英雄,也沒有多大德望,坐於公堂之上。”
這話說完,木尤倒是置若罔聞,反而顛倒往常傲慢之態,說道:“王子殿下,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帝國的榮耀了嗎?”
“何為帝國,何為江山,何為子民,王子也是忘記了?”知縣作揖道。
古雲道:“我乃以孤苦伶仃之孤兒,何來王子一說,之前那僧人帶我前來,有重要客人要待見我,我本也無意,隻不過事在燃眉。”
“王子若還記得明州仙山,就不該忘記我龍庭之難。”木尤道。
“我小時也曾流連仙山,不過卻是戰亂之時,今日也不知道有何變化與我也毫無幹係。”古雲與小時便淪落仙山,幾番周折,也覓不到其道像,定是被當時的軍事混亂,衝破了民心,所以看起來一塌糊塗的。
“當日仙山之禍便是外邦對我們的藐視,當日我朝庭出兵相助也察覺了他們來意,他們以為,要奪我龍庭之朝,必先取下仙山,如此縝密的思維,我們不得不防。”木尤臉中是擔憂了起來。
“我現在已經是孤身一人,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宮中不是有羽妃,也就是今天的羽後主持政事?”古雲說道。
“羽妃雖然有些智慧,但是對於大局省度不夠,遲早會禍害到整個大局,這樣斷然不能讓她主持大局。”木尤看出了古雲心中的憂慮,便把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
古雲坐案頭之上,打開了文案之上的竹簡,認真的看了起來。
“望古公子還是大局為重,我等是一死跟隨。”木尤走於公堂之下,作揖道。
古雲放下了竹簡,隻身走出門外,道:“希望先生決策以及顧及的東西都是對的。”
“我右將軍的士卒願意為王子殿下傾盡權力,王子千歲。”木尤跪了下來。
“如今羽妃可是牢牢的把握住了權力,如果奪權發起的內亂,會損害我國力,對大局也是無益,除非先生有更好的辦法。”古雲背手而言。
“我乃是右將軍之子,王子盡管放心,眾多謀臣給的智慧皆在這裏,還請殿下細細。”木尤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張紙。
古雲回頭接過了這張紙,打開一看,微皺的雙眉隨即一展開來,道:“如此說來,羽之政策還是有所失誤,我這就前往仙山,若能求得動逸老前輩的幫忙,那麽便是有幸,若是求不來,也不要過於驚慌,我也自有辦法來解救現狀的危機。”
古雲回頭看了看走下了堂中木尤,坦誠一笑,道:“這決策卻是精妙,如能如數應驗那麽最好不過了的。”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古公子不必如此執著,畢竟我朝兵峰鋒芒還在。”僧人道陽合十雙手低下了頭,說道。
“既然大家也是覺得羽後決策對於未來有害,我也好順應正確道路的指引,但你們務必記住,得善待羽後,也不要過於責罪與她。”古雲堂外看著偌大的天空說道。
知縣走到了一旁,說道:“這當今羽後,為了爭權奪勢,再度迫使本該登上帝位的王子,再度流落邊陲,王子一點也沒有恨意,如此胸懷,雖是沒登帝位,也得帝王氣象。”
知縣治理這古城多年,心中自有一門不易學說,經世之道,如今看到貴為王子的古雲,也毫無驚慌失措,到是能把心中對錯,是非明辨,措辭得一清二楚。
古雲聽完,且也會意,出言道:“知我者,莫非知縣,如今局勢大亂,必定有其根源,若不是被奸人蠱惑民心,導致根基不穩,也不會導致我朝大亂。”
“王子這番又是幫妖後說情不是,如今事態危在旦夕,若妖後心思得以悔改,我等自然不會追究其錯誤,但情勢使得我朝岌岌可危,實在是數百年難得的大亂,如此亂象,王子還要為妖後想其後路,微臣實在是想不通了。”木尤心中多有不平,慨然說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王子殿下的想法也是對的,也請木尤公子不要過於對王子殿下的決策產生過多的質疑,再者對於如何處置妖後,對事態的始末還是還是毫無幫助的。”僧人見君臣竟然處於僵持之態,便出言相勸道。
“既然如此,那麽王子下一步打算如何去做。”木尤見得僧人出麵勸說,倒也放下了仇恨的心。
“我立馬返回甸州,再繞道明州仙山,以我王子的身份,如能取得他們的信賴,那麽將事倍功半。”古雲轉身看著木尤,又說道:“你可以以右將軍之子的身份去勸說右將軍為我待命。”
“而僧人你可以前去流雲山,再度請出那群儒生,再度掌後。”古雲交代完木尤又交代了僧人,古雲心中知道事態看似能所盡人意,但也是危機四伏。
“我等皆按皇子所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