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秦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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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之前諸人多麽的投入,不關注這五人,可是如今正是在押寶的時刻,江胤那自信滿滿的言語一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的眼球,隻是在座的都是非富即貴之人,隻不過輕蔑的看了眼這大言不慚的年輕人,並不願意去自降身價出言嘲諷。
當然了,其中也有人側目地看了他身邊的數人,那婢女大家是都知道的,而其餘的兩個老頭及樵夫扮相的中年男子,在這二層的逍遙樓賭坊內,也算是很特殊了。
有人著重的看了兩個老頭幾眼,不過倆老頭也知道自個兒的身份,有些遮遮掩掩的,讓人心中有些許疑惑,卻也不敢肯定其身份。
“來來來,買定離手。”
荷官大聲的吆喝著,眾多達官貴人們也開始如市井賭徒般激動的大吼大叫起來,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畢竟在座之人沒有誰比誰高貴,哪怕是自身身份尊貴,但其他人卻也差不到哪兒去,就沒必要故作矜持,保持住那份高人一等的優雅了。
木三河看此情景,也是緊張的捏住衣角,如含羞的少女一般,可是別人也沒有心思去注意他一個中年大叔的動作。
孫百手雖然武功不賴,可是賭術真心弱雞,也不知道江胤是否真的聽出了骰盅內的點數,隻有一臉的不明覺厲。
但錢煥壽卻是暗暗佩服起身旁的年輕人了,一樣是聽骰盅,可是自己得稍稍分析、推斷一下好確定點數,但是江胤卻是在骰子停下的那一刻,便準確的說出了點數。但一想到自己全力以赴下的搖動骰盅也能被輕易的聽出來,便又覺得,好像並無什麽大驚小怪的,畢竟這荷官連自己十之一二的賭術都沒有啊。
“來,開!二三六,十一點大。”
隨著荷官聲音的落下,一陣雜吵之音也隨之而來,有輸錢者的破口大罵;也有贏錢者的瞎比嘚瑟。但是在一處的人卻是詭異的安靜了下來,目瞪口呆地看著身邊的那個狂妄的年輕人。
荷官身邊的小廝一竿子將所有壓在小的玉碼給掃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後再清算了一番壓大的玉碼,之後將其所得送了出去。
不過他在十一點的地方停了一下,顯然也是沒想到竟然這都有人能壓中?可是卻也實在沒甚麽稀奇的,曾經就有一人無聊到一定境界,將3—18點,這十五個點數都壓了一番,每把都會壓中,不過就是一直在虧錢,他卻對此樂此不疲。
一賠十,其實賠給江胤的無非就十個玉碼,誰也沒當回事。
第二把,江胤沒有繼續高調的念出點數,隻是默默的將手中的十枚玉碼丟在了十六點的字樣之上。
十枚玉碼翻成了一百枚,在場之人依舊沒什麽人當回事,畢竟這點兒玉碼還不夠他們手中所兌換玉碼的零頭呢。
第三把,一百枚變成十枚一百的玉碼,在場有了些人為之側目……
第四把,十枚百碼翻成了十枚千碼,在場諸人動容了……
第五把,江胤隨意的將總共價值一萬金的玉碼丟在了豹3之上,神情風輕雲淡。
但是荷官額間的冷汗卻是緩緩滴落,沒有絲毫的底氣敢打開骰盅,眼前此人把把壓中已經令他產生了些許的陰影。
他實在無法想象,若這把又讓眼前的年輕人壓中,那自己麵臨的會是怎樣的震怒,甚至上頭會以為自己與眼前之人勾結來謀取暴利!
一百五十六萬兩黃金啊,哪怕是秦國皇室要拿出這麽一筆巨資出來,也得傷筋動骨,更何況此地不過是雲葉洲內一處偏遠的郡城呢?
江胤也沒有催促,隻是淡然的斜靠在靠椅之上,手中捧著一杯茶水正在輕輕的啜著,仿似對於這一萬兩黃金是否能為自己牟利絲毫不關心。
但是他越是如此,荷官便越是心慌,提起袖子擦了把已經汗濕了的臉龐,他覺自己的手已經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緊張、恐懼、憂慮慢慢的擴散著。
另外一隻搭在骰盅上的手掌想要將骰盅打開,卻又覺得這骰盅重逾萬鈞,即便是使勁了全力,也沒有辦法將之打開,看了眼賭桌的押寶,他這才愕然的現,原來現在僅剩下自己和他的對壘了,隻是……他的勇氣不足以支撐他將這骰盅掀開。
在場也許就數錢煥壽對此場景感觸最深了,憐憫的看了荷官一眼,他便轉過頭去,不想再看,實在是如感同身受啊。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荷官的冷汗越流越多,最後更是雙腿一軟,嘴唇白臉色青的暈倒在地,都是被嚇得啊。
“無趣,既然你不願意開,三河,去,將骰盅打開。”
江胤吐出嘴中咀嚼著的茶葉,吩咐木三河上前。
木三河倒也實在,想也不想的就來到骰盅旁邊,欲要伸手將其打開。
也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洪亮且深沉的聲音:“且慢!”
木三河停下了動作,看向了說話之人:
他的頭平整的散落在腦後,用一條鑲著玉石的布條箍住,身上是一件杏黃色的衣衫,衣衫上的紋路編織成一頭麒麟,仿似覆在他肩頭一般;往下看去,是一條依舊鑲著玉石的腰帶,縛住了衣衫下擺處的麒麟尾部,再往下,便是一雙登雲履。
看他的身高足有九尺之高,但是卻又不顯得瘦弱,反而顯得壯碩,站時便猶若巨人一般,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看他的五官,先是修長的劍眉,眉下是一雙精致的長目,往下則是高挺的鼻梁,單單站於此處不需何等動作,便有那不可冒犯的威嚴氣勢。
在場諸人都驚呆了,錢煥壽更是趕緊把頭低下去,怕被來人看到,隻見他見眾人呆立,便大踏步來到了骰盅之前,朗聲說道:“各位來者皆是客,又怎能令客人自己動手呢?在下秦政,是這逍遙樓管事的,在此替那小廝為各位賠聲不是了。”
江胤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與他比起逼格來,簡直就是以卵擊石,不堪一擊。看看人家,長得帥氣,身高雄偉,氣勢還滿分,哎…
心裏胡思亂想,表麵當然是依舊淡然,輕聲笑道:“親兄客氣,隻是這一把賭局拖得有些久了,是時候該揭露一下謎底咯。”
本來江胤是沒打算玩的這麽大的,可惜那之前的荷官就是神助攻,自己都打算再翻十倍便收手,結果他愣是給搖了個豹子,自個當然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了。
反正自己這番過來,也隻是為了搞事,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就是要狠狠搞起,贏到他們怕了,之後要問啥玩意兒還不是手到擒來?
秦政聽得此言倒是愣了一下,雖然隻是聽小廝說有一天在賭場鬧事,便是過來看看,卻不料到來的時候現此人有些咄咄逼人了。看了眼其押寶的點數,再看看他所押的玉碼,秦政心中便已經明了,若真的如小廝所言,那自己這次可得賠上一百多萬兩黃金。
念及此處,秦政的眼神之中也閃過一抹寒芒,此子莫非是敵國所派來的細作不成?
心中電轉,可是臉上秦政依舊是一臉威嚴不可褻瀆的模樣,輕輕的將右手搭在了骰盅之上:“這位仁兄,你押這……三個三,確定不會再次改變了?”
江胤將手搭在了桌上,輕輕一笑:“當然…不會在改變了!”
秦政臉色一僵,感受到桌子一頭傳來的內力波動及骰盅內傳來那微弱的騷動,隻好再度使出內力灌入骰盅之內:“秦某覺得,兄台還是思量思量比較好。”
“不必思量了,開吧。”
江胤一拍桌麵,內力導向桌子中央的骰盅所在,妄圖將其衝擊開來,一睹其中的點數。
秦政冷哼一聲,右手竭力的按住躁動的骰盅,麵上卻依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兄台不必著急。”
這一番對壘,已經變成兩人對於內力的對轟,誰的內力渾厚、掌控力強,誰就是贏家。
錢煥壽孫百手倆人亦都是內家高手,看到此情景,臉色也有些許凝重。
他們二人自小就籠罩著天才二字的光環長大,可是到如今也不過是堪堪二流巔峰,而這二人小了他們好幾倍的,可是在修為上卻是狠狠地碾壓過他們。
“秦公子的背景擺在那,擁有上好的資源、名師的指點,現如今能在二十三歲躋身一流巔峰老夫毫無意外。隻是這小子明明看起來才十七八歲,即便如秦公子相同的背景,其天資也是令人絕望啊……”
孫百手接過話頭:“是啊,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就已經躋身一流巔峰,此子五年之內突破一流有望,若沒有在中途夭折的話,二十年後,便可成為四大區域中令人仰望的存在……錢老鬼,要不你就隨了他的願,跟隨他而去吧?”
“秦公子對我有恩,若不是他,老夫早就在黑煞門的手中慘死,又怎能在此地悠哉的當一個管事先生呢?孫老頭,你若再說此言,咱們以後就不要在聯係了。”
“好好好…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孫百手知曉當初老錢在半年前的雨夜之中可謂是差點兒就嗝屁了,要不是秦政剛好正在追殺黑煞門餘黨,意外救了他一命,這名震雲葉洲的千手賭魔-錢煥壽就要喜登極樂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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