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帝王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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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就等你個幺雞。”
江胤笑了,這真是缺什麽來什麽啊,直接一推手牌,那之前雜亂無章的手牌再度出現,咋一看還以為是詐和,結果江胤雙手如幻影般的將麻將牌給組合起來,在場之人愕然的現,這手牌竟然恰好是十三幺,這幺雞一來剛好給幺雞作成一對。
秦政愣住了,他手中的牌麵是東西南北各三張,一張幺雞一張中,心中認定字比較容易被打出,於是就丟出幺雞,沒想到絕張東西南北卻都在江胤手中,這幺雞丟出,卻恰好給他做了將,和牌了。
“咋樣,學會了沒有?”
木三河一臉懵逼的搖頭,雖然被點撥過了,可是又不是開掛,哪是看一眼就能學會的?
江胤也覺得這好像深奧過頭了,隻能歎口氣:“罷了,有機會你慢慢學。”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了秦政的身邊:“秦兄,是否該履行賭約了呢?”
秦政隻好招來小廝,耳語了幾句後,對著江胤一抱拳:“賭神兄名不虛傳,先請坐一會兒,秦某已經吩咐小廝前去準備金票,隻是因數額巨大,無法馬上交由賭神兄。”
江胤聽及此言,更加篤定這秦政身份不一般,也確實,若是一般的人,哪裏能拿得出一百萬的金子還依舊風輕雲淡呢?
“無妨,錢財乃是身外之物,秦兄也不必如此捉急,其實這金子啊,我要與不要並無所謂,隻是想向秦兄打探幾個事情,打探完之後,這金子我分文不要,如何?”
江胤如此說完,秦政臉色一變,雙目圓瞪,呼吸都粗重了不少:“不知道這賭神兄想知道些什麽?”
言語之中,其實已經帶有了一絲敵意,秦政早就在心中懷疑其是敵國派來的細作,此時這懷疑因江胤不清不楚的這句話,更是差點升級為篤定。
“哈,在下來到這雲震郡時,便聽說此處有貪官汙吏欺壓百姓,所以便想探查一番,輾轉來到此處。本意是想登上那三樓去與賭客們之間打探,卻沒想到一不小心便登了頂,見到了秦兄之後,恕在下直言,我懷疑秦兄與那貪官汙吏是那一丘之貉。”
江胤目光灼灼的盯著秦政的雙目,妄圖從中看出一絲的慌亂,不過可惜了,他覺秦政的眼中清明,威嚴依舊,就是沒有慌亂。
“賭神兄是否搞錯了?秦某在這雲震郡呆了亦有十數天了,從未見到有百姓怨聲載道,亦沒聽說有何欺壓百姓之事,反之,這雲震郡百姓都麵色紅潤,甚至還有些平民百姓能來這逍遙樓娛樂兩把。”
“秦兄年紀輕輕能有如此內力,我想應當是和平時的刻苦修煉分不開吧?”
“沒錯,秦某雖出身不凡,但是天資卻並非天縱奇才,更是推崇那【勤能補拙】四字,每日都得修煉上三個時辰的拳腳及內功。”
提及此事,秦政臉上還是閃過不易察覺的傲然,畢竟嘴上說著自己天資不行,但其實在秦國境內,除了江胤,就沒人比他更具習武天賦了。
“這就對了,秦兄日日修煉武功,每日至多也就一個時辰左右的去體恤民情,但多少日之間,秦兄能有一日去體恤呢?而隻是一個時辰,那些個官場的老油條們,難道還沒有個欺上瞞下的好方法不成?”
秦政沉默不語,江胤此言也不無道理,自己來此地似乎也就去草草的視察了幾遍而已,隻能說是管中窺豹而已。
“秦公子,我身邊這位樵夫,你知道他為何而來這逍遙樓賭錢麽?”
秦政依舊不言,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苗頭了,雖然不願意相信,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少年所言非虛。
“他不過隻是一介砍柴的樵夫,一輩子砍柴,一個月能入得手的還不到一兩白銀,其餘的錢幣都是花在了衣食住行之上,要不是其有點小運氣,在此每次都能贏得那麽一點回去,早就餓死了。
而這次,他為了一百兩銀子想去買株人參治病,差點兒就家破人亡了,百姓生活如此困苦,結果你卻視而不見,難道不是和那貪官汙吏同流合汙,這才甘願做這個睜眼瞎麽?”
秦政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一個月一兩?
手中摩挲著刻著一千的玉碼,他緩緩地走下樓去,在第三層,有著許許多多的達官貴人,在這雲震郡中,都是屬於頂階的那些人。
官宦之子、商賈之後,看著他們大筆揮毫對於錢幣毫無概念,稍稍一出手就是那百刻玉碼;腰間別著的是明亮的璞玉、手上戴著的耀眼的寶石、就連頭頂的高帽也嵌著黃金……
這一刻,秦政拿下了他頭上的玉石箍帶、卸下了腰間的鑲玉縛腰、褪下了身上所著的麒麟錦袍,氣勢從威嚴到萎靡又到了狂烈的凶煞,隻見他狠狠將身上卸下的三件物事慣在地上,本來就嘹亮深沉的嗓門更是爆出驚人的聲浪:“來人啊!!將這逍遙樓之中所有參賭之人擒下,押送郡守府。”
如平地驚雷一般,所有參賭的達官貴胄以及其子孫後輩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看著那披頭散的秦政,反應不一。
有的人知曉這逍遙樓的門道,沒有輕舉妄動;有的人則是小聲探討著此人,俱皆說其狂妄;但是還有一些不知逍遙樓門道的小輩大聲的怒喝:“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命令人來擒我等?而且你們這些下等人敢來觸碰本少爺麽?我爹可是卞弘義,跟那郡守甄墨可是拜把子兄弟,當心我令我爹將你們滿門抄斬!!”
“我褚家又是你一個小小逍遙樓管事能撼動的?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耳!”
“我勸你現在跪下向我們磕三個響頭,否則此番定讓你受盡千刀萬剮之刑而死。”
“不錯,就如一個月前那農家的臭老頭一樣,將你吊起曝屍城門!”
“哈哈哈哈……”
……
江胤眉頭緊皺,這場麵有點刺激了,沒想到秦政的這麽一嗓子吼出了這麽多的213出來,他默默記下了方才自報家門的那幾個人,晚上的行動就是從他們開始了。
但是江胤沒有預料到的,便是秦政的態度,隻見他聽到這些少爺們的粗言痞語,雙拳緊握額頭青筋狂跳:“好……好啊,好……絕刀斷劍,進來見駕!”
“哈哈,笑死人了,絕刀斷劍可是直屬效忠皇室的一流高手,怎麽可能會聽你一個小小管事的話,還見駕?你以為你是……”
那肆意嘲笑之人便是卞弘義之子,但是此時聲音卻戛然而止,任由他再二此刻也聽到不對勁了,見駕、命令絕刀斷劍、已經渾身散出的那股如醒獅般的王者之氣……
卞大少爺直接嚇尿了,特別是看到了絕刀斷劍身影如鬼魅般的來到秦政麵前,單膝跪下,口中道出‘殿下’二字時,直接癱倒在地,屎尿齊出,一股惡臭傳了出來。
“還愣著幹什麽?擒拿下在場除了本殿下身後五人之外的所有人,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隨著秦政聲音再度落下,從逍遙樓內部密道處走出了不少身披盔甲的士兵,帶頭的是一名須皆白的老者,身負一把血紅色的巨大戰刃,敏感的江胤第一時間從其身上嗅出了‘血腥味’。
說是血腥味,其實是他身邊凝聚了渾厚的血氣,顯然是殺人無數;殺人太多會產生魔障攻心,從而忘記自己,成為隻知道殺戮的殺戮機器。
可江胤看其雙目卻是清明,毫無渾濁之意,甚至隱隱有那舍我其誰的氣勢隱藏於血氣之中,這令他不由想起了一句詩:殺一是為罪,屠萬方稱雄;屠敵九百萬,是為雄中雄!
這句詩用在他的身上無比的融洽,江胤腦海中浮現出了【殺神-白起】這四個字,在心中,他已經將這老將與之前聽說過的帝國三神將中的【血氣殺神-白起】所相結合。
這老將走出之後,也隻是矗立在那,身姿挺拔,中氣十足的大喝:“白起在此,誰敢放肆!!”
‘嗡!’
隨著白起的聲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秦國雖然如今也隻是小國,但是這小國可不是鬧著玩的,眼前這位狠人可是殺人無數,近百年來打仗死了那麽多人,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被他的軍隊給弄死的。
大家從小聽著他的故事長大,如今見麵,可沒有那見到偶像的喜悅,而是驚慌、惶恐,稍有不如者都是癱軟在地,對於白起二字所帶來的凶名已經嚇到膽裂。
“全部帶走。”
白起留下了四個字,走到秦政麵前:“殿下因何如此動怒?”
“貪官汙吏,你瞞我瞞。白老將軍你浴血沙場,帶著秦國由一個小縣城一直到成為偌大的一個國家,一心想讓百姓安居樂業,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在內部搞出三六九等,富者富得流油,窮者一月竟然僅收入那一兩紋銀而已。”
“這群王八羔子,竟然這麽糟蹋老子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應當全部拉出去砍了算了。”
白起聽到秦政的話,心中的怒火簡直要突破天際,恨不得現在就抽出身後的赤血戰刃一個個的都剁碎了喂狗。
“嗬,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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