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四惡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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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帝都,茶樓

    一名小道士和一名雙目略顯陰鬱的貴公子,兩人相對而坐,像是在聊著些什麽。

    旁邊的另一張桌子,坐著的是一名俊俏男子,漫不經心的托起身前的茶杯,時不時的輕輕啜飲一口,眼神四處飄蕩。

    在兩張桌子的前方,還有另一張四方桌子,上麵坐著四個男子,此時正操著筷子對著其麵前的美食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形象。

    這第二層的茶樓,也就隻有這三張桌子而已,三桌客人都相安無事,就這樣時間緩緩的流逝而過,一直到……四方桌的四人已經用餐完畢,大袖隨意的抹了把嘴巴欲要站起時。

    那俊俏男子忽然爆起,左手輕拍桌麵,將筷子筒震起,右手操起筷子直接一甩,宛若暴雨梨花般的射往四人所在方向。

    “是朝廷的鷹犬!”

    有一人迅反應過來,腳尖輕輕一勾四方桌,將其踢向俊俏男子,堪堪將筷子一一擋下,拿起身邊的樸刀,直接殺向俊俏男子。

    “是冷血追魂——古月缺!”

    “古月缺,你什麽意思?”

    另外二人或驚懼或憤怒,唯獨還有一人背對著古月缺紋絲不動,將之前就夾在手中的小菜送入嘴內,慢慢咀嚼,絲毫不將其放在眼中。

    “江湖四惡,今日,我古月缺便是緝拿爾等歸案的,還不束手就擒?”

    古月缺並沒有拿出兵器,而是捏緊了雙拳,步步緊逼。

    “狂妄,就讓我肖狂來試試看,是誰更加的狂妄。”

    之前表達憤怒的男子直接嗤笑一聲,雙手如鷹爪般襲向了古月缺所在,古月缺雙目凝視其臉龐,右手出拳,如武鬆伏虎般,一拳擊出,帶起凜凜風聲。

    ‘砰’

    ‘哢擦’

    拳爪相交,肖狂悶哼一聲,左手抱著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五指迅後退,之前就顯得驚懼的男子手中持著一根不知是何生物的腿骨,砸向了古月缺。

    抬腳一掃,如林衝策馬的鞭子掃過,擋開了這一擊,同時雙手再度出拳,欲要戰想解決其一人再說。

    ‘呼’

    一個巨大酒壇子被丟了過來,將古月缺迫開,之前就暴躁掀桌子的男子直接怒喝:“來,讓我烈酒來和你交手一番。”

    碩大的身影撲近,右手輕易的將那看起來便重量不菲的酒壇子提起,帶著如風雷之勢狠狠砸向古月缺。

    “卑鄙,竟然以多欺少。”

    遭受三人接連的攻勢,哪怕是他,也無法抵擋,隻能咒罵一聲,  已經在腦海中開始規劃欲要往哪兒逃命去了。

    “哈哈,我們江湖四惡,自然最喜歡這種勾當了,你古大俠追殺了我們數月之久,難道還不理解我們麽?”

    “可惡……”

    古月缺雙拳捏緊,很想將這四惡都打趴在地,再拉去府衙,這無疑會讓自己的職位升階加快,享受更好的俸祿待遇。可是他也有自知之明,這三惡出手,自己就已經捉襟見肘,再加上武功最為高強的糜財,根本毫無勝算。

    “小道士,那古月缺需要幫手了,你還不上去幫忙?”

    貴公子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戳了戳小道士的肩膀,將其從失神狀態喚回。

    小道士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全哥兒不出手,小弟哪裏敢亂出風頭呢?你叫上,小弟就上,你說不上,我也不自作多情了。”

    小道士倒是豁達,就這事好似對其來講很簡單似得,扯得一套一套的。

    “行了行了,一起上。”

    全哥兒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摸出一根鬆木棍,加入了戰圈。

    小道士也將一直背負在身後的長劍抽出,腳下一點,徑自刺向了之前表現最為怯弱的那名惡人。

    “江湖四惡的事情你們也敢管?莫非沒死過不成?”

    肖狂忍痛將錯位的五指給扳正,疼的額頭都是冷汗,嘴唇也有點兒白,但依然還是對著二人怒吼出聲。

    全哥兒倒是對其很是淡定:“打的就是你們江湖四惡,平素作惡多端仗著武功高強目無法紀,吃我一棍。”

    兩人一下子就打在了一起,不過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這一根鬆木棍足以壓著肖狂打了,最主要的是,肖狂擅長的是爪法,根本沒機會近的全哥兒的身邊。

    可是若是讓他繼續和古月缺交手,可能就不是五指扭曲那麽簡單了,隻是簡單的一刹那交手,他便對古月缺的拳法產生了敬畏。

    另一頭,小道士與那男子交手倒是打的異常精彩,一人持劍一人持短刀,在那邊叮叮當當,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痛快。

    二人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的難分難解,一人使出了全真教高明的劍法,一人使出詭異的短打小刀流,都是挨著即死、擦著即傷的凶狠招式。

    最後,則是古月缺和烈酒的交手,一人身材修長,拳法高明;一人壯碩如山,端著奇門兵器。

    古月缺迅來到烈酒的身邊,剛欲動攻勢,卻見烈酒竟然仰頭將酒水灌入喉間,之後移開酒壇子,直接將酒水噴吐而出。

    ‘咻’

    ‘嘩啦啦’

    從嘴巴噴吐出來的酒水本該毫無殺傷力,可是古月缺卻明明聽到了密集的破空聲傳出,心下驚然,一記‘飛鳥如林’踏出,撤離了酒水噴吐的範圍。

    “神行”

    見酒水攻擊的勢頭已經弱下去,古月缺淩空虛踏了一步,身形暴漲,不過一眨眼間,又回到了烈酒的身邊。

    “宋江鎮海”

    兩拳齊齊推出,帶著厚重的氣息湧向了烈酒的腰腹,不過烈酒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將那特製的酒壇擋在身前,為自己抵擋了這一次的攻擊。

    ‘砰’

    “這酒壇子竟然由精鐵打造?”

    古月看著酒壇子上出現的兩個拳印,現在雙手如火燒一般,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可是卻不比心中的駭然,這酒壇子該多重?十斤生鐵不停的錘煉,才隻能得到巴掌大小的精鐵,而如此大的一個精鐵酒壇,至少也有五六十斤,常人提著五六十斤就已經很是吃力,而他竟然麵不改色,如提無物?如此的力道,若是被打中一次,自己也吃不消啊。

    “有點見識,不過……你做好為我酒壇子償命的準備了麽?”

    烈酒這麽多年來,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能在精鐵酒壇上留下這麽一個印記的對手,他決定,要用最狠厲的手法折磨死眼前的古月缺,為酒壇子報仇!

    兩人一個愈加小心,另一個卻狀若癲狂,開始了一場新的廝殺。

    說來話長,其實也不過隻是眨眼之間,一直在咀嚼小菜的那名男子此時輕輕的放下筷子,將嘴中的小菜咽入腹中,摸出了放在腰間的一把鐵扇子:“廢物,這麽久了還沒解決對方。”

    鐵扇子撐開,扇骨的頂端是一把把尖銳的利刃,隻見他宛如閑庭若步般,輕飄飄的來到了全哥兒的身邊,因為場中就他表現出能壓製對方的實力,自然是槍打出頭鳥。

    全哥兒棍法連使,纏、黏、貼、打、掃變幻無窮,對頭的肖狂已是遍體鱗傷,依舊奈何不了他,正打的淋漓盡致時,卻忽然覺得自己脊背冷,就仿似被毒蛇盯上一般。

    來不及思考,隻是下意識的收回鬆木棍,立在胸前,迅的轉身。

    ‘鐧鏘’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全哥兒被震得雙手麻,連續退了幾步,而這時的肖狂沒有了那連綿不絕的棍法壓製,立馬爆起,雙爪探向了全哥兒的身後。

    前有鋒利的鐵扇,後有攻勢凶猛的爪擊,全哥兒心下悲憤,隻覺得自己要交代在這了,心中狠,也不去管持扇的男子了,在交手間,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肖狂武功較差,所謂柿子挑軟的捏,他自然也不例外。

    轉過身去,鬆木棍掄圓了,高高舉起,在肖狂驚愕的眼神之中,全哥兒一棍砸下,在肖狂的雙爪還沒靠近自己之前,‘砰’的一聲,鬆木棍直接炸裂開來,作為第一受力目標的肖狂,雙目暴突,頭頂凹陷了下去,七竅的鮮血都是直接噴射而出的。

    ‘唰’

    鐵扇子在肖狂倒下的瞬間,也切割在了全哥兒的身後,這一切是由下往上順著龍骨方向而去的,鐵扇子目露凶厲,三弟已經沒救了,頭都凹陷下去了,不過也要讓眼前的這個陰鬱男子償命,這一扇子下去,足以將之削成兩半!

    全哥兒感受到脊背傳來的寒芒,目露悲哀,隻覺得自己死定了。

    可是隨著‘唰’的一聲響起,並沒有傳來想象中的疼痛感,反而聽到了鐵扇子驚呼了一聲:“怎麽可能?”

    來不及多想,手中頂部已經炸裂開來的鬆木棍回掃,那一根根的木刺直接抽在鐵扇子的臉上,在其驚愕的時刻,直接被抽的一個趔趄,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慘叫聲。

    卻看一下他如今的樣子,當真是好不淒慘,臉上印著密密麻麻的血線,還有不知多少的木刺刺在其左臉及眼珠子上,看來是已經廢掉了。

    與小道士交手的怯弱男子及烈酒聽到了自家武功高強的老大鐵扇子傳來慘叫,心下一驚,用餘光瞥了一眼,更是惶恐異常,武功高強如老大,也落得如此淒慘的樣子?再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肖狂,兩人的戰意一下子就沒了,尼瑪,眼睛凸的跟金魚似得,頭還陷下去一條溝壑,太慘了。

    就在他們的氣息落下時,古月缺及小道士乘虛而入,直接將二人給製服在地。

    周圍一片狼藉,全冠清癱坐在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上,心有餘悸,差點兒,自己也就交代在這了。

    古月缺力將烈酒的四肢給扭斷後,來到了全冠清的身邊,抱拳:“在下錦衣.古月缺,多謝二位出手相助!”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