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套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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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宏艱難的睜開了雙眼,頓時感到頭痛欲裂,江宏心裏暗暗罵道,早知道就不跟那群龜孫子喝那麽多酒了。
“靠,陌生的天花板,又是這個老套路。”江宏覺得自己還沒睡醒,閉眼又準備繼續睡下去。過了幾秒鍾,江宏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翻滾了下來。“臥槽,還陌生的天花板,這tm連天花板都沒有啊!”
適時,江宏才借著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周邊,這根本不是自己那個又破又小的出租屋,腳踏這大地,鼻中四溢著泥土的芬芳,耳邊傳來一陣陣鼾聲,聽這響亮的聲音,江宏敢肯定是個威猛的大漢,嗯~,還不止一個。
環視了一圈,江宏覺得這應該是個帳篷,還是軍帳,而且還是個古代的軍帳。作為在網絡上混跡了近十年的老網蟲,也看得不少,雖然穿越很離譜,但此時此刻,江宏也不得不有幾分相信了。
江宏走進一旁架子,發現上麵擺放的甲胄上有幾處暗黑的印記,拿起來聞了聞,江宏敢肯定這是血,傍邊的刀上還有幾個豁口。
“我靠,不會真的是穿越了吧。”江宏感歎道。
大致看了下營帳後,江宏靜悄悄的走了出去,江宏敢肯定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麽大這麽亮的月亮,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關鍵是江宏借著月光,發現自己正處在軍營之中,周圍都是營帳,自己還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遠處傳來的shēn yín,聽起來就覺得很痛,再遠一點,黑漆漆的城牆靜靜的矗立的在那裏,像一隻噬人的猛獸,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慢慢地退回營帳,坐在剛才的床邊,江宏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下,這信息量有點太大了,一時間cpu有點處理不過來,有要死機的跡象。
而且,看這架勢,多半都是在打仗,為毛自己為穿越到一個這個危險的時候,穿越到一個hé píng年代,自己還可以向前輩學習,開開心心的做個富家翁,在改變下糟糕的曆史,豈不美滋滋?但事已至此,就是不知道自己來到了哪個朝代。
良久,江宏試著小聲的叫了兩下,係統?呼叫係統?開機?啟動?導師?引導者?teacher?老爺爺?爸爸?
在試了無數的名詞後,江宏終於確定了三件事,第一,自己穿越了,古代,不知道是哪個朝代,也不知道是不是某個異界。第二,自己沒有被拉到無限空間什麽之類的地方。第三,自己沒有金手指啊臥槽!!!馬丹,穿越了都不給個金手指,這還怎麽玩,我可以退群嗎?
這裏當然無群可退,但金手指還是要心存希望的,萬一哪天它就蹦出來對吧,也有不少金手指是第二天或者是之後出現的,江宏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江宏坐在床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啥,自己現在完全就是兩眼抹黑的狀態,啥都不知道了,記憶啥的也不給下,對了,忘了確認自己是魂穿還是身穿,胎穿自動排除,剛抬起雙手,一陣劇痛突然襲來,江宏兩眼一黑,昏死在床上,臨走前,江宏的最後一個問題,自己的手怎麽會有那麽多老繭。
陌生的感覺,熟悉的視角,江宏隻覺得好暈,過了會,江宏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這是一個小孩的身體,自己所見的畫麵都是這個小孩怎經所見的一切。
自己被藏在草堆中,一股股熱氣撲麵而來,耳邊盡是婦孺的哭喊,肆意的大笑還有劈裏啪啦的焚燒聲。
黝黑的夜空被大火染成了紅了,高竄著的火焰像是要燒到天上去一般,如同野蠻人一般的軍隊肆意殘殺淫辱著村民,瘋狂地搶奪著一切他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良久,村子安靜的下來,隻剩大火焚燒的聲音,以及遠處傳來的肆意大笑。
江宏感知到這具身體慢慢地爬了出去,江宏覺得自己找不到詞來描繪眼前的人間煉獄,江宏隻覺得一股怒火在胸口燃燒,很難受,費盡全力將父母的屍體拖進一個簡陋的土坑之中,在掩上土,隻能如此了。
視線,開始模糊,鏡頭一轉,自己躺在路邊,一個老頭走了過去,半晌,他又走了回來,歎了口氣,把江宏背在身上,帶走了。
接著,江宏所看見的便是自己跟著老頭四處流浪,算是親身經曆了這個世界的冰冷殘酷,兩人四處偷雞摸狗,好的時候,替人做做法事騙點錢花,壞的時候就隻有等著大戶人家發發善心。老頭還給自己取了個名字,無巧不成書,也叫江宏。
不得不說,這個老頭懂得很多,天南地北,古今人物,也能侃上一番,老頭子說隻不過自己活得夠長,見識多一些罷了。
老頭教過自己很多東西,不過自己天性好玩,學得全是些其偷雞摸狗的本事,什麽撬鎖開門啊,摸人家的錢袋啊,詐騙外地人啊,總之好的不學盡學些壞的。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鏡頭再一次的黑屏了,又一轉,來到了戰場上,自己嚇得兩腿直哆嗦,卻被大軍裹著向前殺去,敵軍的裝備很簡陋,好一點的拿著把刀,差的隻能拿木棍竹矛,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頭上都裹著一塊huáng sè的布。
那些看著像是狂信徒的,大叫著什麽黃天已死之類的,直愣愣的往槍口上撞,自己學著周圍的人,把手中的槍抬起來,用力向前捅,那人口吐鮮血,眼中噬人的精光卻凝而不散,抬起手中的刀,狠狠的劈下,江宏仿佛被嚇傻了一般,動也不動,還好旁邊一大漢竄了出來,朝著那黃巾的手砍了下去,斷臂處溫熱猩紅的鮮血撒了江宏一臉,那人對著江宏咧嘴一笑,露出十二顆潔白的牙齒,接著便向前殺去。
江宏把槍抽了出來,那黃巾還在掙紮,不知道從哪泛起的勇氣,就著手中的長槍向黃巾的脖子捅下去,鮮血碰湧而出,賤得江宏一身全是血,直到旁邊的人抓住江宏的手。
“夠了。”那人說道。
江宏這才魔怔般的抬起頭,原來已經結束了,這小批黃巾除了少數狂信徒之外根本不值一提,純粹就是戴了塊黃巾的農民,漢軍一個衝鋒就解決了,不少士卒正逐一檢查著屍體,沒死透的直接補上一刀。
看著遍地的屍體,猩紅的鮮血順著臉龐一滴一滴的滴下,整個世界仿佛都變成了紅色,一陣又一陣慘痛的shēn yín聲傳入耳中,那天,江宏吐得膽水都出來了,一連幾天都吃不下去,不少新兵也和江宏一樣,而老兵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江宏也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士卒,直到那天,朱雋所率的軍隊受伏不敵黃巾,己方不得已,隻能往後推,一直退到這座城中。
江宏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靜靜的躺在床上,回顧著他所見的畫麵,一切都明白了,他的主將叫皇甫嵩,外麵的敵軍是黃巾,這裏是長社,這裏,是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