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外出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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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宏一臉苦悶的站在城牆上,望眼欲穿,大軍已經出發了快一周了,話說怎麽怎麽沒有人來求救呢。

    明明外麵那麽多黃巾殘部,按劇本發展你們應該去為禍鄉鄰,殺燒搶掠啊,然後就有人來報官求救,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去斬殺敵軍,收集戰功了,難道不對嗎?難道劇本出錯了,喂!!導演,安排一來個人報官啊!!!不然我沒法演下去了。

    眼巴巴的看了半天,一個來往的行人都沒有,江宏很想告訴那些百姓,長社已經解圍了,黃巾已經失敗了,波才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們能不能不要再往山裏逃,來報官啊,我會給予你們最誠摯的關懷以及最為優質的fú wù,能不能來個人啊。。。。。

    念叨了半天,依舊沒有任何人影。

    “不行,我記得長社之戰離波才覆滅沒多長時間,再拖下去,傷兵恢複大半,詔令一來,又隻有回到大部隊,雖然是個屯長,但還是要衝在第一線,之後還有個張角**要打,搞不好小命都不保,你們不來是吧,老子自己出去覓食還不行嗎?”江宏咬牙切齒,心裏念道。

    上頭的命令是固守長社,等候詔令,自己主動出擊,必定會違背軍令,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自己編造一個謊言,出城剿滅黃巾殘部,解救大漢百姓,這是占著大義所在的,如果自己剿滅黃巾殘部有功,加上皇甫嵩為人忠義,隻要長社沒出什麽問題,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麽樣,吧。

    打定主意,江宏就準備找到自己的同僚述說此事,如果皇甫嵩硬是要追究責任,大不了革職,自己老早就是投奔曹老大,做個幕僚,前期分析下大勢,就算後期熬資曆也可以活得很好。砍頭的話,話說皇甫嵩應該沒那麽凶殘吧,隻要長社不失。

    至於出兵失敗?江宏心裏就沒這個選項,人處在安穩的環境中,又有後路,何嚐不可以去搏一搏呢,如果沒有後路的話,就要看個人能力以及機遇,又是另一說了,何況城外的黃巾殘部本就是遊兵散勇,翻不起什麽大浪,再說了,自己向來都是揀軟柿子捏的。

    中間的過程不在詳述,廢了一番口舌後,另外三人表示你高興就好,出了事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別扯到我們身上就好,總之想表達的就是這麽個意思。

    帶著自己的部下,走出了長社,猛吸了一口氣,江宏不由得感歎道:

    “哦,自由的氣息,freedom!!!!!!!!!!!!”

    又一次數了數自己的手下,不多,96個人,其中32人的傷勢還沒好完全,不過無傷大雅,早在幾十年前太祖就用十六字真言,教會了我們如何在劣勢兵力下發展並且壯大。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江宏想了想,其實這也是在占據地利的情況下,對其充分的運用,己方雖然對周邊環境不熟,但那些黃巾殘部大多從其他地方拉來的流民,都不熟,半斤八兩,誰怕誰啊!!再說自己走的時候還帶了個本地民兵,我麽優勢很大。

    再說自己這邊單兵戰鬥力,體力,紀律性和行軍速度都比黃巾殘部好上太多,江宏想了半天,沒找到自己失敗的理由,我們優勢極大。

    第一天就在江宏的胡思亂想中過去了,炎熱的天氣根本無法讓江宏入睡,加上駐紮在樹林中,蚊蟲又很多,嗡嗡的擾的江宏是心煩意亂,張帆那廝睡得是一個香甜,看得江宏是羨慕嫉妒恨啊。

    當太陽升起,陽光透過樹林,一束又一束的光柱照耀在地上,形成了一個接一個的光斑,霎是美麗。陽關喚醒了萬物,也喚醒了沉睡中的江宏等人,昨晚很晚才睡著的江宏睡眠嚴重不足,紅著眼睛,惡狠狠地啃著手中的幹糧,像是撕碎敵人一般撕碎口中的食物。

    江宏很想睡一會懶覺,但事有輕重緩急,這個他還是分得清楚的,所以強忍著睡意,也要尋找他,接近他,幹掉他,撕碎他,如同手中的糧餅,再全部吃下去。

    但是事與願違,一連幾天,江宏沒有見到敵人絲毫的蹤跡,臨近晌午,為了躲避炎熱的天氣,江宏不得已,見路邊有一處小樹林,隻有先讓手下稍事休整,待天氣稍微涼下來後繼續搜尋。

    靠著樹幹,將甲胄脫下,一陣清風吹過,江宏不由得眯著眼,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清爽,睡意漸漸籠上,不一會,江宏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時辰,也許是兩個時辰,手下將沉睡的江宏搖醒,江宏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看著看周圍,沒發什麽什麽事,便又靠在樹幹上,懶洋洋地問道:

    “發生了什麽啊?”

    “屯長,就在前麵前麵不遠處,偵查的弟兄發現了一夥黃巾,正在圍攻一個小鄔堡。”

    “哦。”江宏聽了後沒反應過來,睡迷糊了,剛又準備繼續睡下去,突然整個人都躍了起來,興奮道:

    “有黃巾?在哪?多少人?裝備士氣怎麽樣?”

    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好在這個士卒倒也伶俐,頓了頓然後說道:

    “就在前方十裏開外,不超過十五裏,大概有數百人,裝備士氣什麽的不知曉。”

    周圍的部下早就休息好了,隻是見江宏一直睡著,也沒有人來叫醒他,大家也就樂得偷懶。

    江宏聽後,激動地不能自已,心道:

    “難道這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喵的睡一覺就好了,睡覺還有這等奇效?看來我以後要多睡幾次才行。”

    等江宏一行人趕到現場時,江宏粗略的看了看,黃巾大約有300人,其中老幼和婦孺就占了一半,幾架簡陋不堪的雲梯搭在牆上,應該叫梯子,因為那鄔堡的圍牆本就不高。

    看來這夥兒黃巾裏麵還是稍微懂點戰事的人,至少沒有空手來攻,簡陋歸簡陋,但還是很有效的,君不見鄔堡上的守衛很是難受。

    王明現在很是難受,放在平時,這一小撮黃巾他根本不放在眼裏,作為在並州邊境和外族戰鬥了十數年的老兵,要不是自己的腿被一個半大的匈奴捅了一刀廢了,估摸著現在自己已經是個軍官了。

    還好這家人念自己當過許久的兵,加上幾百年前也許還是一家人,這才聘用自己,當個武官教頭,為他們訓練些家兵。

    據說這家主人與當朝新任的豫州刺史王允還沾親帶故的,有那麽一絲絲的關係,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之前黃巾之亂爆發,波才帶領他的黃巾所部席卷了大半豫州,這位膽小的家主命令留下幾位分家族人和管家,然後帶著自家老幼和幾房妻妾跑到平輿避難去了,還把自己一直訓練著的幾十名家兵帶走了,隻留下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家仆和下人,連槍都不知道怎麽拿。

    自己使出渾身解數,加緊時間,但麵對這些戰鬥力低下的黃巾,如果不是自己拖著一條殘腿到處救火,這鄔堡早就被攻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