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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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前幾日一般,江宏身著兩層鎧甲,提著麵盾牌,雄赳赳氣昂昂的上戰場去了,兩邊都仿佛被導演安排好了一半,都按著劇本在走,你丟點東西,我打幾個梯子,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再對射幾輪,兩邊再丟下幾十具屍體,大家和睦相處,不對,是友好對戰,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江宏照例站在城牆之下,除了時刻主意城牆上的落物之外,便是裝腔作勢了招呼手下的士卒了,但是,事與願違,今天,廣宗的城門破天荒的主動打開了。

    以往幾天,都會有士卒把守,或者說看守城門,以防城內的黃巾殺出來,殺自己個措手不及。但幾日過去了,城內的黃巾除了被迫守城外,再無其它動靜,以至於漢軍士卒放鬆了警惕。

    待城中的黃巾騎兵殺了出來,漢軍士卒都驚了,隨著黃巾頭領的一聲令下,敵軍騎兵衝了出來,肆意砍殺著措手不及,幾乎沒有防備的漢軍士卒,在砍殺了一些人後,另一部分人反應過來,跑啊!!!!!

    敵人的騎兵不多,隻要有一個可以統領全軍的人站出來正臂高呼,漢軍憑著數量優勢,組織反攻,可以生生的把這點騎兵嗆死在糞坑裏,但是呢,很可惜,這種人是很少的,就算有也不再此刻的漢軍軍中,何況這些日子,漢軍士卒都習慣了時刻準備聽到鳴金便撤,此刻遇到敵軍的騎兵衝殺了出來,第一反應就是跑。

    當然,人的兩條腿是肯定跑不過馬的四條腿的,不過我不用跑得比馬快,我隻用跑的比大多數人快就好了,此乃不二真理,這可就苦了江宏,身著兩層鎧甲,跑不動啊,自己又不是天生神力,那還能跑的起來,這不,江宏就落在了後方。

    拚命奔跑的江宏忽然感到後腦勺一道寒意襲來,來不及多想,一個驢打滾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然後爬起來繼續跑,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接著又是一刀,狠狠地劈在了江宏的背上,江宏整個人如同彈射起步一般,徑直飛了出去。

    江宏狠狠地撞在了地上,江宏覺得自己肋骨好像斷了好幾根,胸口很悶,內髒全部都在抗議,一口鮮血噴出,感覺好了許多,但是再也沒有爬起來繼續跑的力氣了,隻能躺在地上。

    江宏心如死灰,完了,這下是真完了,跑也跑不了,瑪德老子穿這麽多幹嘛啊,中根箭又死不了,現在好了,等死吧。

    漸漸地,大部分漢軍都逃回了營寨,黃巾的騎兵也沒有深追,即便如此,斬殺的漢軍也足有千人,戰果頗豐,至少也打壓了漢軍的氣勢。接著,黃巾的騎兵都回到了城中,隻派出了少量士卒出來打掃戰場。

    裝死,裝死,裝死,這是江宏此刻唯一的想法,現在隻有裝死還能有一線生機,你要扒就趕緊扒,待到天黑小爺摸黑回去,又是一條好漢。

    一黃巾卒走到了江宏的“屍體”邊上,踢了踢江宏,江宏沒有絲毫反應,忍住,忍住,忍住,這時候老烏龜才是自己的偶像。那人踢了兩腳,見江宏沒有反應,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往江宏屁股上插了一刀。

    “啊!!!!!!!!”突如其來的“問候”,巨大的疼痛讓這隻老烏龜伸出了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聲嚎叫,把這名黃巾士卒也嚇得不輕,但隨即興奮起來,抓起江宏,便要回去領賞。

    江宏被刀架在脖子上,為了小命不得不走動,屁股上血流不止,頃刻間便染紅了整條褲子,江宏還在妄圖掙紮:

    “這個,小兄弟,你放了我好不好,我定會重重報答於你。”江宏也是急了,什麽亂七八糟承諾都在往外給。

    卻不料那黃巾也是一精明之人:

    “你怎麽給我啊?等仗打完老子都不知道埋在哪疙瘩,還不如把你帶回去,領賞換些酒肉來得實在。”

    完了完了,這次是真的真的完了,萬劫不複了。一路上,那黃巾卻依舊不為所動,打定主意是要把江宏交上去了。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黃巾的一個頭目麵前,等待江宏的,也不知道是何命運。

    “大人,小的抓到一個裝死的漢軍。”俘獲自己的黃巾對著頭目諂媚的笑道。

    那人細細的觀察了江宏一番,還穿著盔甲,隨即笑道說:

    “看樣子還是個漢軍的軍官,拷問一番到也許能知道不少事情,這樣吧,把他帶下去,處理下傷口,關押起來,通報給張牛角將軍。”那人如是說道。

    “這個。。。。”俘獲江宏的黃巾遲疑了一會,最後還是咬咬牙,硬著頭皮問道,“小的抓了個漢軍軍官,有賞嗎?”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周圍都大笑了起來,那頭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有賞,當然有賞,身為我黃巾的功臣,怎能沒有賞呢?”

    那黃巾士卒大喜著稱謝,隨即拉拽著江宏離去,餘下的士卒則接著打掃戰場,漢軍戰死遺留下的刀劍盔甲可是黃巾中的稀缺貨,順帶再看看,還有沒有裝死的漏網之魚。

    給江宏處理傷口的是個少年郎中,江宏感覺他處理傷口的手法,還算嫻熟,雖然沒有**,但江宏那一塊兒早就沒知覺了,估計是流血流多了,現在頭也有點暈忽忽的,多半是失血失多了。

    “大人,傷口處理好了,大人並未傷及筋骨,隻需靜靜的養上半月有餘就可下地行走,期間不可有太大的動作,不然傷口可能會再次裂開。”那少年對著趴在木板上的江宏說道。

    “什麽大人啊,我現在隻是一介階下囚而已,生死未卜,靜靜養上月餘,就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那麽久的日子來養傷。”江宏自嘲的說道。

    “大人切不可灰心,小人雖然除了藥草對其他的事都不怎麽了解,但爺爺曾經給我說過,行醫者最怕莫過於心存死念之人。”少年說道。

    “你這算是安慰人嗎?”江宏初聽乍有幾分道理,但細細想來,不對啊,我又沒打算死,是外麵的那群黃巾不讓老子活下去啊,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絕望啊。

    “大人莫怪,小的不會說話,隻是希望大人不要這樣消沉下去。”少年連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本大爺還沒有尋死的打算,對了,小師傅。”江宏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這廣宗城中,黃巾的大賢良師。。。。。。。。額,沒什麽。”

    突然有此一問,是因為江宏突然想起了,貌似張角就是死在這長社之中,而且皇甫嵩這老狐狸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了張角病重的消息,遲遲不肯全力攻城,怕是也有幾分想要拖死張角的打算。

    但眼下這少年郎中,自己根本就不熟悉他,貿然發問,被黃巾知曉了,肯定免不了一番嚴刑拷打,這件事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知道的。所以,江宏問到一半就反應了過來,硬生生地把下半句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