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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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灰衣小廝大笑起來,並道:“並不是人數多,你們就能將我殺了。在我的地盤之中,你們都是螻蟻,任我主宰。就是你們口中的戰神,他也是廢物,充其量是比你們厲害些的廢物。”
砰的一聲,灰衣小廝將櫃台給拍碎了,木屑迸舞,酒氣翻滾。酒肆之中,光怪陸離,異象紛呈。而那小廝,他的身影忽然變得高大起來,仿佛他才是不朽的戰神,而彎太郎就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死掉。
顛倒了,灰衣小廝與拉基山戰神的形象顛倒了。
然而良山伯不屑一顧,他兩袖基風,輕輕一掃,將木屑與酒氣都給蕩開了。“器靈就該有器靈的樣子,你能勝過一個老東西,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嗎。”
噗!
彎太郎一口老血飆出數十丈,分明是因為良山伯的話傷到了他。
“你,你……”
彎太郎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怎樣。”良山伯冷笑道,“老人家,你就該待在家裏,待在拉基山之中,被時間碾碎,成為塵埃。而不是來這裏,與我爭鋒。你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哪怕你再不甘寂寞,也得忍著,除非你不想老死,而是死於非命。”
這已經是威脅了,良山伯可是一點麵子都不給拉基山的戰神了。
而彎達基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大喜,他活在祖父的陰影裏太久了,太過壓抑,所以才想著能遠離他。“殺了他吧,殺了那個老東西。”忽然間,彎達基吼道,“良山伯大人,不要和他廢話,將老東西殺了。”
啊?顯然,彎太郎也聽到彎達基在說什麽,他更加生氣。因為他這是被自己的後代給背叛了。真是豈有此理,家門不幸嗎。彎太郎已經無法思考了。哧哧哧,一道道基氣升起,在他上方盤亙,結成紫色的蓮花。而在紫色的蓮花之中有一個劍人,這劍人正是一夕劍的劍靈。
因為別無它法,所以彎太郎才放出了一夕劍的劍靈。“小劍人,殺了在場的所有人,本座就會賜予你自由,一夕劍也會然你帶走。”
蓮花之中,小劍人冷笑不已,“彎太郎,你封印我多年,就想憑一句話就將我打發了,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氣,我可是很貪心的,你開出的這點條件不夠。我要的更多。”
鏘!
一夕劍陡然飛射而至,浮在紫色的蓮花以及小劍人之上。哧哧哧,劍氣迸射,不停穿梭,將酒肆裏的一切都給劈碎了。
“你這不懂規矩的劍人。”忽然,灰衣小廝不悅道,“你是器靈,我也是,我們本是同類,不該相殺,而是和睦相處。可你壞了我的規矩,所以我饒你不得。”
呼!
小廝右臂一掃,青蒙蒙的酒氣迸散開來,將酒肆之中的劍氣都給覆滅了。“一夕劍還有此劍的劍靈,今天都要留下來。成為我泡酒用的藥物。”灰衣小廝狂妄道。
當!
見那小廝,一掌劈出,竟是淩空攝來了一夕劍,將其死死抓在手裏。不管一夕劍如何掙紮,都不能逃離出去。
在紫色的蓮花之上,小劍人頗覺意外,“我們見過嗎,我總覺得你那張臉很熟悉。”
記憶像是斷層了,一夕劍的劍靈想不起在哪見過灰衣小廝,可又覺得很熟悉,讓他倍感頭疼。“痛啊,我的頭又開始痛了。”小劍人道。
“哈哈哈。”灰衣小廝大笑不已,“你當然記得我,因為是我賜予了你無盡的痛楚還有虛假的記憶。如果不是我,你早就灰飛煙滅了,一夕劍也會成為廢劍。”
“兩個器靈竟然認識。”
“他們是熟人。”
“恐怕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難道良山伯大人也是知情人,可又不像,因為他也是無意闖入這裏的。然而,良山之主必有所圖,否則也不會帶我們來這座酒肆了。”
“完了,完了,我們知道的太多了。不管是拉基山的戰神亦或良山之主,他們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事到如今,你也該清醒了。還是多考慮一下自己的小命怎麽能保下來。”
從拉基山而來的小鮮肉們,也有清醒之輩,當即明白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境況,太過凶險了,能離開此間絕對是奇跡。
可奇跡不會輕易發生的。
否則也不是奇跡了。
一夕劍在灰衣小廝手裏並不安分,可它又逃不掉。
鏘!鏘!鏘!鏘!
一夕劍迸發一聲聲厲吟,衝霄而起,仿佛能撕裂雲霄,並傳至九霄之上。
“安靜些。”灰衣小廝道,“你似乎比小劍人更早響起我,哈哈哈,畢竟是劍,你身上還有我留下的烙印。”
嗡!
一夕劍忽然迸起一團彩光,而劍身之上,無數符號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座酒肆。
“啊。”紫色蓮花上的小劍人怒吼道,“我想起來了,想起你是誰了。你是歎無極。”
“哦。”灰衣小廝道,“你終於響起我是歎無極了嗎。”
“劍三三,就連你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哈哈哈。”被稱作是歎無極的器靈冷笑道,“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我的名字,可惜晚了,我會重新截取你的記憶,讓你再次忘記我,你的人生就是一張白紙啊,我想在上麵寫什麽就寫什麽,而且你還會對此深信不疑。不覺得有趣嗎,劍三三!”
歎無極的想法匪夷所思,他對劍三三所做的哪裏是有趣,分明是殘忍。可他們都是器靈,器靈的行為並不能按照人類的想法來揣測。
“我是一夕劍的劍靈,劍三三。”紫色蓮花之上的小人放聲大笑,“這名字都帶著詛咒,是你歎無極親手寫下的詛咒。”
轟隆!
紫色的蓮花迸起數十萬道紫氣,猶如撕裂蒼穹的天蠶之絲,將酒肆的上方都給刺穿了,無數道光線照射而下,也讓拉基山的小鮮肉們如釋重負,因為他們終於能逃掉了。
“正是現在!”
“不能再等了,逃。”
“是死是活,就趁現在了,諸君,還等什麽,我先溜了。”
騰!一道綠色的基光迸射而起,夭矯如龍,極是迅速。有人搶先一步,誓死要逃離此間。
“不好,被小栗子搶得先機了,我們也不能落後。”
“落後就要挨打,甚至是被人殺掉。”
“走走走!”
“走!”
騰!騰!騰!騰!騰!一道道人影飆射而起,宛如長虹,向各個方向逃竄,他們都是分散開的,因為眾基知道,隻有這樣做,他們的勝算更多些。
然而良山伯、彎太郎、歎無極、劍三三等人,他們都無暇理會飛竄的小角色,無足輕重,留下來還會讓他們心煩。如果溜了那就溜了吧,反正想要殺掉他們,法子總會有的,而且不計其數。畢竟,大佬們的手段與心思可不是小人物所能預料的。
“苦啊。”忽然,彎達基道,“那些沒有出息的家夥們都逃了,都不帶我走。平時,我與他們稱兄道弟,原來到了生死關頭,基情友情都是一場空。”
彎達基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逃不掉的,且說拉基山的戰神彎太郎,他絕對會清理門戶,再說良山伯與兩個器靈,他們也不會放過彎達基,畢竟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活口。
“命!這就是我的命嗎。”彎達基長歎不已,“不,我不會承認的,因為我要逆天。”
死到臨頭,彎達基的豪情忽然迸生而起,有萬丈高,他變得不可一世,像是在十萬大山中行走的狂獸,逡巡他的領地,等待送上門來的獵物。
而彎太郎也察覺到彎達基的異常,暗忖,那不成器的東西,為何變得不一樣了,本座還趴在地上,威嚴毫無,可恨。“不對,禁錮本座的酒氣散去了……”彎太郎陡然一驚,“難道這是陷阱,等待本座跳進去的陷阱。”拉基山的戰神素來多疑,因為想得太多,所以不敢站起來。
再者,一夕劍已被歎無極得去了,彎太郎手裏的籌碼也就少了一件。
“歎無極,劍三三?兩個器靈竟然是舊識,可恨啊,本座居然毫不知情,被他們隱瞞的好慘,吾發誓,你們如何對待本座的,吾將數十倍還之。”
嗤。
一縷鮮紅色的劍氣陡然辟至,赫然是一夕劍發出來的,而揮劍之人正是歎無極,也就是那灰衣小廝。“戰神,你不是能站起來了嗎,為何還趴著,難道真想成為一條狗,我當然願意成全你。”
呼。
彎太郎在地上滾了幾圈,千鈞一發之際,還是避開了那道斬落的劍氣。“為何他能熟練使用一夕劍,此劍可是吾彎家的至寶,按理說,除了吾族之外,沒人能控製它。看來本座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
騰!
外太郎陡然站了起來,並且振了振衣袖,“歎無極,你能控製酒氣,本座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酒具的器靈。並且你還認識一夕劍的劍靈,應當出自萌界。”
“哦。”
歎無極道,“我來自哪裏,和你有什麽關係。劍三三是我的奴隸,不,應該說很早之前就是了。在我麵前,他就是一弟弟,始終不敢反抗我。”
嗡!
驀地,一夕劍遽震,劍芒蕩迸,席卷四方,並將紫色的蓮花以及小劍人都給卷走了,它們在劍芒之中,像是滄海之中的沙粒,無比渺小,不足道哉。
“你現在也看到了,我能隨意處置劍三三,因為他不敢反抗我。”歎無極得意道,“而一夕劍更不能反抗我。就像現在,它在我手裏,乖巧的像是一隻貓,我能隨意盤它。”
說完,歎無極還用力揮動一夕劍。而這柄劍像是完全臣服於他。遠處,彎達基與彎太郎看到了,都覺得氣壞了,因為他們才是彎家的人,一夕劍本來由他們之中的一人執掌。“我要是能拿到一夕劍,殺了老東西不在話下。”彎達基心道,“怎麽才能從灰衣小廝手裏奪回一夕劍?”
不對,我現在應該思考的是如何活下去,而不是搶回一夕劍。彎達基也對自己無語了。
貪婪啊,人都是貪婪的,得到的得不到的,總想拿在手裏,哪怕不適合自己也無妨。噗!忽然,彎達基的後背被一道劍氣斬中,血水迸起數十米高,猶如血瀑。“歎無極!”彎達基吼道,“你該去殺的人是彎太郎,而不是我,因為我的威脅要比彎太郎小多了。”
“自己沒用,還怪罪別人。彎家正是有你們這樣的垃圾,所以才一代不如一代,老的不行,少的也不行。你與彎太郎都是一樣的貨色,讓人瞧不起。”歎無極冷冷道,“我先殺你還是先殺彎太郎,並沒多少區別,因為對我並不重要,因為你們在我眼裏已經是死人了。”
、
刷刷。
歎無極望向彎達基,“真是悲哀的一族啊,你們存活的意義是什麽,我都無法想象。還不如我賜予你們死亡的榮耀。”
嗤!
一夕劍再次發出一道紅色的劍氣,其如發絲,長百餘丈,靈巧異常,像是毒蛇的信子,纏向了彎達基。
“良山之主,你就看著嗎,什麽都不做。”忽然,彎達基道,“你想得到的更多,可也要付出一些,否則你將得不償失。”
“付出嗎。”良山伯道,“那就要看你能給我帶來什麽了。”
蓬!
良山伯一指彈出,基氣迸射,將一夕劍斬向彎達基的那道紅色劍氣給轟散了。“是你帶我出來散心的,而我又被歎無極引到了這裏。最終,我能得到兩件寶物,一件是一夕劍,還有另外一件,恐怕隻有歎無極知道它是什麽了。”
“劍三三!”
忽然,良山伯大聲道。
嘩啦。
紅色的劍芒之中,一道紫色的水柱衝天而起,赫然是小劍人踩著紫色的蓮花,再次出世了。而救了一夕劍劍靈的人正是良山伯。
“你同樣沒安好心,因為你也想控製一夕劍。”小劍人冷笑道,“良山之主,你和歎無極並無區別,想得到我?實話告訴你,不可能的。”
“對我來說,沒什麽是不可能的,隻要我想,就能得到。”良山伯道,“不管是美人還是武學功法,隻要是我看上的,總能得到。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因為這個時代就是看結果與臉的年代。”
“也許你說的很有道理。”劍三三道,“可我是我,和你收服的那些賤人不同。”
“沒有什麽不同。”良山伯道,“一樣的,在我看來,你們都是貨色,可以標價的貨物,隻有價格高低而已。”
砰!
良山伯右手捏印,登時,一座寶山向紅色的劍芒橫衝了過去,轟隆隆,劍芒迸爆,當場消散。
“歎無極,你也該屈服在我腳下。”良山伯道。“你也是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