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求收藏,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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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三年不見的兒子,張父也沒有狠下心來過度責問,讓張小武可算是膽戰心驚的吃完了一頓好飯。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可是飯後,張父還是舊事重提。
“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你說說自己錯在了哪裏。”張父問道。
“我不該傷他,鑄成大錯,讓您老丟臉!”張小武說道,眼中雖然已經不像四年前那樣充滿怨毒,但是仍然有一絲不甘。
“放屁!”張父大叫一聲,將拿起的水杯摔在地上。
“老官子,你這是幹嘛啊,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不要再說了行麽?”張母勸說道。
“老太婆,你不要管。”
“你……,哼,你不要太過分。”張母知道這一關兒子必須要過,躲是躲不過去的,所以給張小武打了個眼色,去廚房刷碗。
“我以為你出入三年混出了個什麽名堂,結果還是沒有什麽長進。你以為我會在乎臉麵?我的臉早就被你丟盡了。你傷人確實錯了,但男兒要有血性,不是大錯。”張父年輕的時候也是熱血青年,遇到不平事就要動手,打人的時候也不在少數。莫說兒子一個為國效力軍人,就算普通人,受了委屈也要打人。
“我是傷了人,但不該為了一個女人傷人,更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事情,耽誤了任務。我不該破罐子破摔,我不該不務正業,遊手好閑。我不該殃及他人,我不該糾集一幫兄弟四處胡混,不該帶著他們打架鬥毆,lè suǒ錢財。我更不該帶著他們去非洲,結果就我一個回來。嗚嗚嗚……”張小武越說越苦,最後失聲痛哭,過去四年的一幕幕出現在眼前,如同噩夢一般,想醒卻醒不過來。
四年前,他是村裏人的驕傲,從北部戰區越眾而出,被選拔到了東南戰區華夏神劍特種大隊。一個特種兵對於光榮村來說,那是無上榮耀。
那時他風華正茂,他不可一世,他傲氣淩人。可是在一次回家探親期間,卻見到了讓他幾乎崩潰的一幕。
自己從小親梅逐馬,未來將會結婚的女朋友,居然和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滾上了床單。對於22歲的他來說,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如果放在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他會一笑而過,戀愛是人的自由,**也是自由,打不了一拍兩散。就算她腳踏兩隻船,也不會,也不該,影響到他的生活。
可那個時候的他不同,心高氣傲啊。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部隊中曆練,受過傷,殺過人,一股子狠勁,陽氣過盛。
惡從膽邊生,三拳五腳之下,便將那個男的打成了重傷,肋骨斷了三根,右小腿骨折,還傷到了蛋蛋。這下對方家裏可炸開了鍋,發誓要報仇雪恨。
他被關進了拘留所,因為當時是對方也找了人,也動了的手,加上張小武又是在職軍人,後來被部隊給提了出來。
回到部隊後,他需要接受審查,耽誤了隨後的任務。在檢查期間,他由於心中的悶氣總是不能平息,態度也沒有放正,所以就僵持了下來。
最後,指導員看事不可為,便將他保住沒有蹲監獄,但卻受到了開除軍籍這樣最嚴厲的懲罰。
如果放在九十年代之前,當兵的在地方鬧一點事,根本不算什麽大事,就是懲罰也不可能這麽重。
可是年代不同了,現在是法製社會,軍隊管理的更加嚴格。
張小武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嚴重的後果,加上回來後受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冷嘲熱諷,就開始鑽牛角尖,胡作非為起來。
這個時候,受傷的那人看他被部隊給開了回來,就開始想著報仇。於是雙方不斷的發生的衝突,時常大打出手。對方有個叔叔,已經做到了副縣長級別,勢力非常大,沒事就找他家點麻煩,偶爾還會有混混搞他的事。
張小武自覺勢單力孤,又沒錢沒勢,於是便糾集起幾個村子的閑散青年,組成了一個小隊伍,沒事也給對方一些回擊。可是被他這一鬧,那幾名青年的家人就不願意了,平白無故的得罪了當官的,讓人不斷的找麻煩,穿小鞋,日子過得越來越憋屈。
由於張小武是被開除軍籍回來的,光榮村的人也不待見他,沒事就拿這事冷嘲熱諷,什麽兵痞啊,什麽腦袋綠油油啊,什麽國家的敗類啊。越說越難聽,最後張小武惱怒之下,就開始衝著村上人開火。
一年下來,村上的青年,隻要不是跟著他混的,基本都被他修理過。到了最後,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沒有人待見他。
張父拿他沒辦法,勸也不行,罵也不行,又怕他這麽搞下去,非得進去不可。便大罵他一痛,將其趕出了家門。
可是張父沒有想到,這個倔脾氣的兒子,居然膽子大得出了國,跑到了非洲去,還是最混亂的一個地區。
當時張父也後悔了,可他不知道,時至今天,張小武更加後悔。
非要跟著張小武去非洲的一共有7個人,一次bào luàn中死了三個。剩下的四人,後來被洛德家族的人阻截,郭磊背叛,徐峰被殺,張亮受傷不知所蹤,還有個餘軍也下落不明。最後,隻有張小武一個人死裏逃生,被絕殺係統選中,幾經生死,回到了家鄉。
張小武後悔,人是他帶出去的,可是現在隻有自己回來,他該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如果他當時強硬拒絕,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歸根到底,這七個人都是間接因他而死的。
想起這一幕幕,張小武已經泣不成聲,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因為他的年輕不懂事。為此,他辜負了指導員和大隊長的期望,辜負了父母的期盼,辜負國家的培養,也間接的害了兄弟。如果再讓他選一次,他絕對不會那麽懦弱,也絕對不會做出那麽多的蠢事。
“哎,孩子,你的人生剛剛起步,一切還不晚。從今天起,從新做人,做個好人,做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張父也滿含淚水,扶著張小武的頭,心痛無比。張父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在三年中背負了這麽大的人情債。
“不要自怨自艾,不要怨天尤人,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