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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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敗,失敗,失敗兩個月的時間,柯宇沒有出門一步,可除了使用符咒的那次,沒有一次施法成功過。他的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恐怕早就瘋魔了。

    “不行,這樣下去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柯宇停止了施法。

    “隻有去風崖穀了!”柯宇思索再三,打開了房門,閉關兩個月,空中烈日刺的他眼睛生疼。

    在縱橫山脈中有一處大峽穀,名曰風崖穀,由於地處山隙,終年狂風不止。大風起時,連山上的千斤巨石都能刮下去,柯宇和海師叔閑聊時知曉了這處秘境。那裏的風屬性真氣非常活躍,是修煉風屬性法術的好去處。

    風崖穀雖然是塊寶地,但卻極為危險。這裏起風的時間毫無規律,一旦大風刮起來,不但要小心颶風還要注意頭頂上的落石,處在山穀中的人時刻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這也是柯宇早先不肯來的原因。

    在化血陣內他毫無辦法,還連累同伴時刻保護他,柯宇嘴上不說但卻真真實實的打擊到他了,這才選擇來此絕地。

    此時正是入穀的好時機,他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後,就走了進去。由於經常被颶風光顧,山穀內沒有任何活物,兩側山崖也有明顯風蝕的痕跡。

    修行之處他選擇了一處低窪地勢,這樣就算起風也能抵擋一二。一切準備好後他又進入了修煉狀態,可運轉真氣時沒和咒語配合好,又失敗了,身上好不容易浮出的一層青影也消失了。

    “繼續!”柯宇咬了咬牙,這風崖穀果然神奇,剛才雖然沒有施法成功,但運轉真氣卻明顯流暢了許多。

    修行無歲月,他已經記不清到底失敗了多少次,時間一長也變的蓬頭垢麵,邋遢不堪。

    “莫非我真的這麽不中用嗎,根本學不會法術?”柯宇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可他不甘心,他想在梵師姐麵前證明自己。

    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驚雷,風起雲湧!

    天幕頓時暗了下來,一道粗壯無比的颶風柱出現在了天空之上。狂風怒號,颶風席卷而下,山石草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一瞬間穀中的碎石盡數掀起,好似冰雹一樣砸在了山壁上。柯宇毫無抵抗之力,瞬間就被掀翻在地。起風了!他雖知道起風後十分危險,但沒想到會是這般可怕,在這種天地力量的麵前,什麽法術與之相比都是可笑的。

    柯宇緊緊的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避免被颶風卷走。可席卷下來的凜冽狂風劃破了他的血肉,再呆上一時片刻,恐怕就是被風刃淩遲的下場。

    朔風凜冽,風卷殘雲!

    柯宇拔出寒鐵劍,覆蓋真氣後對著麵前的山壁就砍了下去,可隻在山壁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他大叫一聲,用盡渾身力氣,再次斬下!

    “哢嚓!“山壁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坑,柯宇的眼睛一亮,繼續開始劈砍。風勢漸大,黃塵滾滾不可視物,若不挖個山洞用來避風,隻怕撐不了幾時。

    風蝕的山石逐漸承受不了颶風的撕扯,紛紛落入了穀中,傳出了一陣陣悶響。好在老天眷顧,並沒有砸到他的頭上,一盞茶的功夫,他總算挖出一個山隙勉強躋身進去。

    躲過一劫的柯宇驚出了一身冷汗,數月苦修後的疲憊感,也好似一瞬間蓋在了身上。可他不會放棄,心誌堅毅的他還是當年那個身披風雪卻毅然前去科考的少年。

    隨著空中颶風柱的呼嘯不絕,風崖穀風屬性真氣也變得愈發狂躁,但卻極為有秩序的相互簇擁著柯宇閉目感應著這一切,過去他和普通凡人一樣,對自己所在的世界一無所知,可現在他見識到了自然造化的冰山一角。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求真我,去偽存真。這便是修真者與凡人最大的區別。體內真氣開始流轉,他下意識的念道:“疾風術,祭風以雲消,雷寂雨竭。祭雲以風散。風平火息。祭天地,則舍它乘風。”

    睜開眼睛,看著身上浮現出的一層青影,數月以來,他第一次笑了。

    數天後

    “好小子,你總算肯來了,我還以為你把你的任務給忘了呢!喏,這三包種子你先拿著,不夠的話我這兒還有”柯宇來到了海師叔的住處後,海師叔還和以前一樣,見到柯宇就開始剝削。

    “不不不,海師叔,晚輩今天來是給您道別的,以後我不會再來了。”柯宇已經如願以償的學會法術了,自然不會來當苦力了。

    “以後都不準備來了?”海嵐聽後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多謝海師叔給我免了雜役任務,我這才有時間修行。隻是劍術遲遲沒有進展,我想下山去曆練一番,還請海師叔恩準。”柯宇一臉誠懇的拜了下去。“我聽說海師叔喜歡喝魏城的燒酵酒,這是晚輩專程下山給您買的。”說完來意後,他又將準備好的美酒擱在了桌上。

    海嵐的眼睛瞪著像銅鈴一樣,看樣子很不樂意,但柯宇執意要走他也無法強留。天靈根修真者至少也能修煉到凝骨九重,海嵐也想結下一份善緣,思索再三還是給他放行了。

    柯宇明白了自己對法術天賦不夠,便不再強求更多。他這次下山一來是想找一位劍術大師習劍,二來,自己許久沒有回家了,他實在放心不下。

    由於要出入凡人世界,他將禦風岩和宗門法袍都統統留下,給自己加持了風行術後,一個閃身就出現在幾十丈開。這些天除了將疾風術練成外,風行術和龜息術也都一一學會了,這兩門法術和法眼術一樣,都屬於輔助類型的法術並不複雜。

    風行術是一種遁術,雖然沒有疾風術那麽厲害,但用來趕路的話還是相當不錯,至於龜息術那就顧名思義了。柯宇給自己加持風行術後健步如風,下山途中一些砍柴的樵夫看到一道幻影閃過,還以為是撞鬼了。

    省城的修真門派雲集,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思索再三還是選擇前往邊城。隻是法眼術能分辨出修真者,卻分辨不出武林高手,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森元是個聲名在外的武術大師,早年他在譚山學了一身的武藝,下山後便回到家鄉教徒授藝,日子過得也算悠哉。這一日森元出門辦事,快到家門時他的耳朵突然一動,自己家裏不知何時來了個不速之客,莫非是以前的仇家找shàng mén了?

    森元雖然警惕但也沒放在心上,他的白猿鐵棍已經練的爐火純青,除非是大軍圍剿,不然誰也攔不住他。推開門後,隻見一個麵目醜陋的少年站在院子裏,看樣子已經等他很久了。

    “你是誰?到我家裏做什麽?”這少年眼神無光,太陽穴也沒有凸起,看來自己是多疑了。

    “聽說在魏城就屬你武藝最高,是也不是?”這少年正是柯宇,他來到此城後便開始四處打聽消息,隻是現在一看,此人使的卻是根棍子不免有些失望。

    “現在不是收徒的時候,你明年三月份再來吧。”森元以為又是shàng mén拜師的,當即就推辭掉了。

    “你要真的有本事,拜你為師也不是不可,接劍!”柯宇也不和他廢話,抽出寒鐵劍就削了過去。

    森元習武已有三十餘載,雖然他不會用劍,但遇到的劍術大家卻不在少數。柯宇單單一個拔劍的動作,在他眼裏就有無數個破綻。更別提那依葫蘆畫瓢的“削”字劍決,簡直讓他不忍直視。

    “喝!”森元捏起鐵棍,對著劍脊就打了過去。這一擊他蓄力而發,又使了暗勁和旋勁,他自信一下就能把柯宇的長劍扭成麻花,也好給這小子一個教訓。

    可雙方wǔ qì接觸,森元隻感到一股千斤巨力從劍身上壓了過來,他大驚之下,連退三步,腰也扭成弓形,準備卸掉這股巨力。可他實在是小看了修真者的力氣,人族修真者雖然不以肉身見長,但在凡人眼裏卻各個都是力大無窮的怪物。

    斷成兩截的白猿棍伴隨著虎口的鮮血脫手而出,狠狠的砸在了他身後的牆上。兩尺厚的青磚牆轟隆一聲就倒塌了,塵煙四起,等驚駭欲絕的森元回過神來,柯宇已經消失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