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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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知愁底事,無情總將癡情棄,如今方知太輕狂,往事難追,難描畫,輾轉思思平生事,半是煙雲半是沙。

    一生追求遙遠的天空,心亊比天高,理想齊雲飛,終歸,風聲入幕角聲寒,一行淸淚落臉旁。

    1982年4月12曰,天高雲淡,春光明媚,這是**拿介紹信,待業工作的第一天。

    要工作了,**的心情如熱情的火焰,jī qíng燃燒,感覺天在微笑,地也快樂,山嵐青春,溪水順暢,世間萬事萬物多麽美麗呀。

    這一天,宣告**學生時代結束,正式走上社會了。

    張父親告訴**,叫他跟雲水局,王股長三女王三妹,一起去雲水局知青旅社報道去。

    春曰陽光正當時,嫩芽已上落葉鬆,要工作了,激動笑雲掛在**臉上,張父帶著**,到一個有院子房前停下,敲門,又推門而入,**當場懵住了。

    這戶人家,許多小姑娘竄來飄去,個個嬌嫩如水,美倫美煥,似靈霄宮,仙女瓊台,清音舞瑤池,又似雲蟾宮,嫦娥,仙女漫天撒雲錦……。

    **不敢正視她們,後退三步,出大門外,站在院子裏,這時,從屋中走出一位女孩叫王三妹,但見她雲鬢高堆,衣服齊整,上紅裝,下藍褲,眉不畫,已遠山含黛,眼不描,已春目含情,鼻脊梁挻拔,唇若滴水柔潤,纖腰細細,步履生香,真個是閉花羞月,沉魚落雁之貌。

    **驚呆住了,心想:“王三妹是否是,古代玉嬌趙飛燕呢?還是美人楊玉環轉世呢?美得似柔水喲,難道她就是我未來的老婆?”

    十九歲的**,突然,莫名有這種想法,是否是冥冥之中天按排的?

    王三妹對**甜甜一笑說:“你父親跟我父親在聊天,我倆去知青旅社上班去。”

    原來雲水局知青旅社,就在王三妹家大門前,不足百米遠,**跟隨著王三妹,兩分鍾不到,就走進知青旅社。

    1982年4月12曰,一個美麗的曰子,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一個理想和希望放飛的日子,這天,是**首次上班,王三妹和**兩人,一走進雲水局知青旅社,他(她)倆耳邊傳來淒婉而幽怨歌聲:

    “愛情的海洋上,誰說隻是順風快帆?順風快帆,愛思千萬縷,哪縷是苦?哪縷是甜?哪縷是甜?離別了朋友,讓我把愛情埋在心間,埋在心間……。”

    **感到很吃驚,他第一天上班,就聽到知青旅社女會計許琴琴,唱如此淒涼欲泣的歌,而且,小會計一遍又一遍地唱,那美麗會說話的眼睛,淚水如珠。

    **剛來,對小會計不了解,不好勸她,王三妹也不知所措,許琴琴才剛剛二十歲,漂漂亮亮美人坯子,冰肌如雪,倩倩柔柔,圓圓的臉,兩腮紅潤,一對烏黑發亮柔順辮子,襯托少女的柔媚,她如此傷心,叫人憐,令人心痛。

    在旅社登記室裏,**憂鬱地望著許琴琴,坐在辦公桌旁,她的美麗倩影。

    爾後,**和王三妹,兩人到後麵客房,走走看看,原來雲水局知青旅社,是坐西朝東方向,一棟青磚平瓦房,整棟房長度,約有三十多米,寬度約十多米,房屋中間有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頭,都有大大玻璃木窗。

    知青旅社靠東邊,正大門方向,有九間客房,是單號數客房,從北到南數:一號,三號,一直到十七號房,旅社大廳大門,在一號客房前。

    大廳中有一寬走道,通客房走廊,靠西邊,後院方向有八間客房,是雙號客房,從北至南數:二號,四號,一直到十六號房,四號客房占兩間房,客房最大。

    其中四號客房至六號客房中間,有一寬走道通向後麵大院牆中。

    後院大圍牆裏有廁所,燒水房,冼澡房,還有一片空場地。

    **和王三妹見趙愈和楊承武,兩人在後麵八號房間內,趙愈疊被子,楊承武打掃客房衛生。

    趙愈和楊承武兩人,見到**,王三妹,遂放下手中的活,兩人十分高興,趙愈笑著說:“熱烈歡迎二位,加入我們雲水局知青旅社行列。”

    **興奮地說:“望兩位老兄,今後多關照,關照。”

    楊承武接著說:“還沒向經理報道吧?葉立新經理,在後麵大院中,我和趙愈陪你倆去。”

    **微笑著說:“好的,好的,謝謝噢。”

    四位一同走進知青旅社大院牆中,此時,葉立新經理一聲長吼:“站住!”

    不亞於雷雨天,一聲霹靂,一位挑水的中年男人,聽到葉經理這吼聲,嚇得肩上擔子,落到地上,濺出的水,潑一地。

    這挑水的男子,憤怒地對葉經理瞪大眼睛,生氣地說:“吼,吼,吼你鬼魂吧!把我吼暈倒,你嚐命。”

    **和王三妹,見此情景,笑樂壞了,葉立新經理走上前,對挑水中年人說:“你們小市民,天天到旅社來挑水,不要付水費?難道我旅社自來水,是大水白流來的?花點錢哉,安個自來水,用起來也方便,何苦這麽偷偷地來旅社挑點水?也不是長久辦法,今天就算了,挑走吧。”

    這位中年男人,挑起水桶,嘴中“嘰裏咕嚕”地走了。

    趙愈走到葉經理身旁,說:“這兩位新來的,他叫**,她叫王三妹。”

    葉經理點點頭,對趙愈說:“**和王三妹,就安排在你這小組,趙組長,你帶他(她)倆熟悉旅社工作環境。”

    **對葉經理笑著說:“旅社工作有什麽複雜的?不就是鋪床疊被,掃掃地。”

    葉立新經理聽後哈哈大笑說:“剛剛走上社會,還嫩著點,你倆新來的,工作中有不懂的問題,多多問問趙愈,趙組長,先帶**和王三妹,到登記室先坐坐崗位,讓他(她)倆熟悉一下。”

    **和王三妹跟在趙愈身後,到值班室,**和王三妹兩人坐在值班床上,而許琴琴則坐在登記桌旁大椅上。

    **坐在床沿上暗自神傷,也不知今後前途如何?未來的路,是花簇似錦呢?還是坎坷不平呢?

    **暗琢磨:“人生好比一塊磚,如果把此塊磚,砌在宏偉大廈上,輝煌一生。如果把此塊磚,砌在低矮茅廁上,會嗅臭一輩子。

    可想而知,同是這塊磚,命運載然不同。

    唉,鳳凰山,廟巷裏,炊煙嫋嫋,悠悠白雲,草榮草枯任秋冬。

    春花曾爛漫,夏蟬鳴淸風,尋常巷,青布衣,九十歲老婦,祭相思夫。

    皇城裏,達貴人,陰陽橋上送官人,歲月如歌匆匆過,莫問出路,莫問來曆,閑雲度曰月,快樂一生。

    莫問難時,莫言苦盡,緣分聚散天注定,再幹清酒一杯。

    心情要開朗,日月都晴天,富貴榮華天注定,不必苛強求,緣份月老紅線牽,天涯海角終成姻緣哎,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逃不脫凡俗喲。”

    **和王三妹第一天來上班,大家在一起相互熟悉,彼此從小在單位宿舍裏,都是很好的玩伴,都是雲水局幹部子女,話就多了起來。

    **這一班五人:**和趙愈,楊承武三位男士,王三妹和會計許琴琴兩女士,上一班蔣宴朋,錢hé píng兩位男士,馬麗,汪琳,李秀英三女孩子。

    這第一天,**和王三妹上上午班,到上午十點後,沒有來多少旅客,閑著無事,許琴琴進客房看書了,趙愈和楊承武到後麵廚房燒開水,葉經理提前外出了,就**和王三妹在登記室。

    王三妹晶瑩的眼睛望著**說:“作首詩,讓我欣賞可好?”

    王三妹那燦爛的臉龐,顯得十分嬌羞。

    **高興地說:“行,我作首詩,你唱首歌,讓我欣賞行不行?”王三妹爽快地說:“好,一言九鼎。”

    **胡亂寫幾句,三妹高興地拍著手說:“太好了,有詩韻,很新穎,意想太豐富,**太偉大了,要在唐朝,你就是第二個李白。”王三妹說完,也不失言,淸清嗓子,唱了起來:

    “鏡子裏麵有位姑娘,她的眼睛又明又亮,鏡子裏麵不是我嗎?你我長得多麽漂亮,耳邊帶著一朵鮮花,美麗芬芳……。”

    **醉了,不可想像,這麽柔弱的女孩,唱出這麽美妙動聽悅耳的旋律,讓**身心舒服極了,**望著王三妹,那白裏透紅的曉臉,他的心從未有過嘭嘭亂跳。

    **正準備誇誇王三妹時,他自己下意識地,眼睛不好意正視王三妹那美麗雙眼,**悄悄地低下頭。

    恰在這時,進來一位戴著蛤蟆鏡,上身穿花格袿,下身著喇叭褲,人未進旅社大門,聲音早傳進來:“ok,ok。”進來跟**和王三妹招手說:“哈囉,哈囉。”樣子很流氣。

    **和王三妹兩人,都不認識他,趙愈和楊承武剛好從後麵燒水房回來,迎著此人道:“胡麻子,在哪裏發才來?許琴琴多天看不見你,想你都想哭了。”然後,趙愈用嘴對後麵客房,示意許琴琴所在房間。

    胡麻子也不“ok”了,直接走進那房間,關起門。

    驚得**自言自語說:“我的天,漂亮姑娘,怎麽跟這麽醜男人談戀愛呢?是不是玉皇大帝點錯鴛鴦譜呢?”

    **心想:“胡麻子到許琴琴房間,到底在幹什麽呢?是**嗎?我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