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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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歡樂,天真淡雅,人生風趣,笑話常有花如霞,可愛的湖東縣山水如畫卷,山在湖中拔,湖依山勢起微瀾,這美麗的故鄉,無論我**走過多少地方,最醉他心房。

    今天,1982年10月7日,**已頂母親職,進湖東縣糖果食品廠上班,中午下班回到小家庭,三妹笑著告訴**:“**,我是吃不下飯了,上午,我吃十六個雞蛋,趙愈吃二十三個,許琴琴吃十七個雞蛋,楊承武吃二十一個雞蛋,到現在,我還打嗝嗝,嗝出來全是雞蛋腥味,難受壞了。

    我還好受些,趙愈,許琴琴和楊承武,上午吃完雞蛋,肚子脹得難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倒是悠閑自在,怪來怪去怪許琴琴,來四位賣雞蛋客人,無錢住宿,以100個雞蛋抵旅社費,許琴琴給100個雞蛋全煮成糖溜的說:‘誰吃雞蛋最多,第一名今晚可以不熬夜,到後麵客房睡大覺。’大家都覺得:‘吃不花錢的雞蛋,吃得多,還可以晚上不值班睡覺,這是大好事喲。’我們四人拚命地吃,結果趙愈,許琴琴撐破肚子,他倆肚子疼痛,你今晚給我去知青旅社代班去,倒能睡了一覺呢。”三妹說完,笑彎了腰,**也哈哈大笑說:“你們都是聰明人,怎麽這般糊塗幹傻事呢?”

    三妹直起腰,收起笑雲,嚴肅地說:“跟你講件件奇聞怪事,在一小時前,我把菜炒好了,裝到碗裏,過一會,我從房間出來,再到廚房(注:廚房是房東用磚碼起來,簡易小棚),隻見鍋中滿滿一大鍋‘菜’,我很是疑惑,剛才不是把菜裝起來了嗎?怎麽鍋中還有菜呢?我走近仔細看,**,你猜是什麽?是一條大蛇盤臥在鍋中,我嚇了一跳,然後用竹竿輕輕敲打鍋沿,蛇才慢慢離開鐵鍋,遊到牆角洞中走了。”

    **對三妹說:“為什麽不打死蛇呢?”三妹張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說:“它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為什麽要結果它呢?”**點著頭,心想:“王三妹跟我**結婚不久,就這般受苦,從不言愁,從不言苦,從不念窮,還憐惜蛇生命,太讓我感動了。”**激動地握住妻子三妹的手說:“三妹,我們會有出頭的那一天。”三妹點著頭,望著**,笑得像一朵鮮花般燦爛說:“我就知道你,將來有出息。”

    秋天送來涼爽的風,秋天送來韻詩的雨,秋天氣侯悅人好心情。

    人是有感情的,三妹的善良,感動了**,**的思念,仍然牽掛是心愛的妻子-王三妹。

    濃墨揮人生,人憑良心做事,此生不枉然喲。

    有些動物是相當有情感的,令**感歎,令**感動,**親眼目睹發生的離奇事:

    1982年10月7日,**代他妻子三妹,在知青旅社值大夜班,淩晨2點多鍾,旅客都睡了,葉經理叫**巡查一遍整個房間和後院開水房。

    在這靜靜深更半夜,幽暗的客房走廊,**一人查著房間,當走到後院開水房門邊時,隱隱約約聽到一位老奶奶輕聲地抽泣聲,**內心本能地一顫,汗毛倒立,瞬間心生七分懼怕:“這大半夜,開水房裏,竟有老女鬼在抽泣慟哭嗎?”

    **鎮定穩住自己情緒,站住,仔細聽其聲音,原來是老鼠發出的聲音,很是悲傷,像在號哭著,似老奶奶哭腔。

    **悄悄地輕移腳步,走進廚房,聽其聲音來源,原來聲音從開水房裏,靠門邊碗櫃底下傳出的。

    **慢慢移動腳步出門,到前麵值班室。

    葉經理和趙愈,楊承武,許琴琴此時,坐在值班室內,互相聊上午吃雞蛋的事,都說:“肚子痛,脹得難受。”**告訴他們說:“剛才,快到燒水房時,聽到老鼠在碗櫃底下哭,它的哭聲像老奶奶抽泣聲”。

    葉經理雙眉一蹙說:“這大三更半夜,你說鬼話,老鼠什麽會哭呢?我們知青旅社怎麽會有老鼠?你剛才親眼看到老鼠了嗎?”葉經理聲音帶有憤怒。

    **說:“老鼠是沒見到,可它發出的哭腔聲音,判斷是老鼠。”

    “真是活見鬼了,你嚇唬我是不是?帶我去,我們大家都去瞧瞧這等怪事。”葉經理說完,站起來,就往後院開水房走去,大家緊跟隨其後。

    大家懾手懾腳走到後院,葉經理先拉開電源開關,大家都進了開水房,站了一會,沒聽到任何聲音。

    葉經理對**說:“小張,給廚房門關上。”當**關緊廚房門時,葉經理雙手用勁搖下碗櫃,突然,倏的從碗櫃底下,竄出一條碩大的老鼠,嚇得大家全都尖叫起來。

    老鼠跑上灶台,葉經理操起開水房裏拖把,用拖把柄敲打著老鼠,老鼠左跳右蹦,終於被葉經理打得滿頭是血,倒在灶台上,四腳蹬蹬,命歸西天了。

    葉經理望著死去的大老鼠,對大家說:“看來老鼠死到臨頭,有感應,真的悲傷哭泣呢。”

    **對葉經理說:“這回相信我沒撒謊吧,老鼠像老奶奶一樣號哭,我也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新聞事。”

    趙愈對大家說:“老鼠很聰明,智商不低,我也想不通,老鼠怎麽跑進開水房呢?這要相當的功夫。”

    許琴琴對葉經理說:“畜牲是有靈性的。1980年,我家在老洲鎮鎮政府宿舍住,我母親養了兩隻大白鵝,那年臘月殺了一隻,另一隻白鵝就不吃不活,兩天後,活活餓死了。這件事非常感動人,雖然動物不能講人話,人類不知它們語言,可是,在他們世界裏,也有很深的情感的。”

    葉經理對大家說:“有些感情,連人都做不到。”

    大家都到旅社大廳值班室,**也覺得不可思議,對大家說:“難道老鼠能預知自己,生命將結束?留戀陽間,發出心扉的哭泣,怎麽哭腔似人呢?難道老鼠成精了嗎?”

    楊承武說:“1975年,我家養了一隻母花貓,那年,這花貓一胎生八隻小貓,家裏充滿一股尿騷味,特難聞。

    等小貓長大些,能獨自吃食了,我母親給小貓一一送人後,給大貓裝入布袋,付錢給人家,叫人家給此大花貓,送到樅川河對岸羅塘大隊放生。

    此事過去一年後,到1976年秋天的某一天,我坐在屋門前小竹椅上,吃中飯,一隻老貓迎我一拐一拐走來,相約四五米遠時停住,蹲在地上,對我‘貓貓’直叫呼。

    我說:‘去,去,去’,趕這隻老貓走,而這隻老貓不但不走,仍對我‘貓貓’叫,這引起我的注意,我左看右看,這隻皮包骨頭的老花貓似曾相識,尤其這貓那白白尾巴分外顯眼,一下勾起我的記憶:‘這不是去年我母親,送走的自家花貓嗎?’

    我感到出奇的意外,一年過後,花貓老成這樣,還尋回家來,我呼‘貓貓’數聲,它竟站起一拐一跛地,慢悠悠地,竟直走進家中廚房,臥在廚房一牆角,對我看著‘貓貓’叫。

    這也太神奇了,真是我家去年養的花貓,我急忙喊正在房間大桌旁,坐在椅子上吃飯的母親:‘媽媽,你快到廚房來看看,咱家的花貓回來了’。

    母親看後,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激動地說:‘是我家花貓,這怎麽可能呢?難道花貓成仙了?’

    都說:‘狗是人類忠臣,貓是奸臣。’看來貓是有感情的,它亦有真情呐:

    ‘隔著一條樅川河,它是怎麽尋回家的呢?它不可能上蘆花渡船乘船回家,要想回家,隻能從陸路走,有兩條路可選:一條從大閘經過,另一條從梅林飛鵝頭走。

    兩條路回家都很遙遠,它又不可能找人問路,貓在這一年中,曆經怎樣的千辛萬苦和危險呢?我不敢想,真的不可思議。’

    母親看著去年靚麗的貓,變成又瘦又蒼老,很是同情它,埋怨自己心太狠毒,造的罪孽,後悔不該送花貓走,後來給此花貓養到老,兩年後的1978年,花貓自然離世。”楊承武說完,大家都不言語,各自找房間休息去。

    **睡在3號客房床上想:“動物能如此注重感情,而我們人類呢?更應前進千萬步,而有些勢利之徒,變臉如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