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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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張警長大發雷霆的原因,還是因為高添貴和劉宏宰的手下被指使或是自發的幹擾辦案工作的進行,原本就對工作一絲不苟的張警長根本無法接受這幫人胡來,而且這幫連情況都搞不清楚的家夥執意要帶走包房裏麵的三個姑娘,認定了這三個丫頭是凶手,甚至因此與現場的jǐng chá起了衝突,麵對這種情況張學軍到是毫不手軟,直接用幹擾公務的名義將這幫鬧事的家夥給拷了。老實說,張警長來到現場後其實已經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估計是屋裏的兩個“受害者”想對屋內的三個女孩子下手,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嗝屁了,要是擱在平時麵對這種情況,這位大哥估計就已經將人都抓起來了,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死者為大,而且這一次自己的上司還親自打diàn huà來催促,讓自己一定要盡最快速度偵破,在這個過程中隻要有什麽需要就提出來,警力不夠就多派人,設備不夠先進就調派新設備。不過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麵得到的線索其實是非常有限的,多年的jǐng chá生涯使得張學軍將懷疑的矛頭也對準了三個進來時被綁起來的女孩,但是本著疑罪從無的理念,張學軍還是打算等待屍檢報告和後續調查,再下進一步結論。
正在氣頭上的張學軍也沒有忘記讓手下去取了三件衣服給女孩子套上,畢竟在這裏大多數都是男性同胞,對於雙方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好的地方。因為昨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被視為犯罪嫌疑人的三個女孩兒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張警長知道在這樣的精神狀態下進行審詢會非常吃力,雖然上司逼得很緊,但是張學軍決定索性緩一緩,等明天三個女孩子精神狀態恢複一些後再進行審訊。
在安排好三個犯罪嫌疑人後,張警長帶著一幹手下在案發現場尋找著蛛絲馬跡,不過由於時間倉促,並沒有得到太多的信息,伴隨著夜幕來臨,已經勞累了一天的jǐng chá們也開始陸續收工回家。看著手下們一個個離開現場,忙了一天的張警長才找到一個椅子,躺在上麵抽起煙來,隨著胸腔的起伏,尼古丁伴隨著焦油被吸入肺中,再從鼻子裏麵回到空氣中,也許對於忙了一天的人來講,能夠抽一支香煙也是一件美事,正在張警長靜靜的享受著的時候,繚繞的煙霧後走出一個一個憔悴的人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高老爺,這位才接受了喪子之痛的父親並沒有從這種悲傷中走出來。
高添貴來到了張學軍的麵前,找了個椅子坐下,原本憔悴的臉色漸漸浮現起一絲凶厲,然後向張學軍說道:“一定是那三個女娃娃殺了我的兒子,一定是,這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到的事情,開始我叫手下來帶人,你為什麽不給。”聽到這話後,張學軍感到了一絲不爽,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是想到自己麵前坐著的是一個才遭受了巨大變故,情緒不穩的男人,張學軍又不得不將這一絲不爽壓回了心中,然後緩緩的解釋道:“高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我們不能夠斷言凶手是誰,現在就算是你所謂的凶手也能夠叫做犯罪嫌疑人……”,這一普通的回話被情緒不穩的高添貴耳中卻變了味,所以還沒有等張警長說完,高添貴就粗魯的打斷了他的發言,這位急切的父親接著說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你扣了我的手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你別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就是你的頂頭上司見了我都得和和氣氣的,現在你立馬放了我的手下,然後將那三個女娃娃交給我,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原本抱有一絲同情的張警長聽到了高添貴的話,終於忍不住了,將之前的一絲不爽徹底的寫在了臉上,因為眼前這個自持位高權重的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是上頭有令和自己的職業操守,估計自己已經撂挑子不幹了。
不料張警長這一不爽卻引來了高添貴的劇烈反應,隻見高老爺子突然暴起,抓住了張警長——這個平時吃飯都不會上一個桌子的jǐng chá的衣領,咆哮:“我再說一遍,你放不放……”,不過一個養尊處優多年的人怎麽可能是一個一線jǐng chá的對手,所以高老爺抓住張警長衣領後,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擒拿鎖在了地上。
要說在平時,高添貴可不會蠢到正麵和一個jǐng chá掐架,倒不是說什麽,單純接觸的層麵就不一樣,有些時候遇到了糾紛,高老爺都是直接找這個長那個長的,至於現在幹出這種事又急又火是很重要的原因。當然,高老爺這種頤指氣使的作死風格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畢竟在高老爺子看來,自己可是C市豪門的當家人,說句不好聽的話,要是和那個小一點的官員鬧掰了,自己都不用動手,一大把一大把的人會樂意效勞,請注意,這還是小一點的官員,對於高警長這樣官職還沒芝麻大的家夥,平時連和自己套近乎的機會都沒有,所以高老爺想當然的用之前的經驗來對張學軍——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是現在看來是偷雞不成賒把米。被按在地上的高添貴:“怒罵道,放開我,快放開我,你,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傻子。”,看著地上使勁掙脫的高老爺,張學軍也大聲的吼了起來:“你閉嘴,媽的x,平時就是你們這幫人亂來,讓無數惡人逍遙法外,之前我管不著,現在你還想在我這裏玩這套,沒門。”,一邊說著一邊更用力的扭動著高添貴的手臂,讓其吃痛,知道高添貴的保鏢和剩下的jǐng chá衝進來,才分開了雙方。
最後,憤怒的高添貴被保鏢護送著離開,而張學軍在冷靜了一下後,也收拾了一下,坐著警車回了家,同時讓jǐng chá局裏麵的jǐng chá好生看管這次事件的犯罪嫌疑人,張學軍不傻,她十分害怕高老爺他們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不過這次事件,在雙方之中撕開了一個裂痕,雖然正直的張學軍還是會盡力的偵破這一案件,可是因為這件事而感到受到冒犯和輕視,丟了麵子的高添貴可就不會這樣想了,同時這位老於世故的人甚至自己腦補出了無數種可能,而他也利用自己掌握的資源,著手組織一批人手單獨調查自己兒子和劉宏宰的死因。在高添貴看來,楊家人前車之鑒還曆曆在目,而高添貴這個“芝麻官”的對自己的態度實屬“反常”這次事件的背後必然是一場陰謀。
最後再看一看這次事件的主謀——陳征同學,這貨正在舒舒服服的洗澡,享受著寧靜與安詳。要是讓“深思熟慮”的高老爺子知道,自己所想的陰謀,完全就是鬼扯,真實原因是因為自己的兒子作死作出來了,不知道是一副怎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