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淘寶舊書攤
字數:2997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舊書大亨 !
(感謝故夢漸遠打賞1888起點幣,了一打賞1888起點幣,镔鐵二更提前送到!)
…………………………………………………………………………………………………………………………
現在的林逸也是淘書的老手了,隻拿眼睛輕輕掃了一眼那書攤上的書籍,就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是不是有收藏價值。
書攤上擺放的大多是一些《婦女雜誌》,《青年文藝》,《讀者文摘》,要麽就是一些野出版社出版的世界名著,當代小說等。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老掉牙的九十年代初期日本作家大樹春彥寫的《性俘》,《黑豹喋血》,《必勝的野獸》,《欲海狂獸》,以及西村壽行的《暴虐》,《尤物》,《黑欲》,《欲火》,《欲神》等盜版書。
這些書基本上都是色情與暴力相掛鉤,深受八十年末代九十年代初那些小青年們追捧,甚至還有人專門收藏這類書。這類書價格低,偶爾也會出現一些價格偏高的,比如冠名大樹春彥所寫的《古今奇案係列》,(滴血的鬼族等套五冊),就能賣到上百塊錢,而這些書在地攤撿來才不過一兩塊錢一本。
除了大樹春彥和西村壽行的這些書,再就是一本《女秘書》和一本《男玩家》。
《女秘書》寫香港黑社會將一批年輕美貌且受過特殊訓練的女秘書安插到商界巨賈身邊,從而達到控製香港商界的目的。
《男玩家》講述香港豪門公子自組“博士幫”,接連製造凶殺大案,最終成為黑幫老大的故事……而這兩本書的作者都是“雪米莉”。
話說“女”字頭和“男”字頭的兩大係列,是構成雪米莉百餘部小說的主體。這些小說多以香港黑社會為背景鋪展情節,將凶殺、暴力、情色、懸疑等多種元素穿插其中,在上世紀90年代初期與大樹春彥,西村壽行的小說共同成為書市上的一大暢銷類別,遍布中國城鎮、鄉村的大小書店和地攤,讀者甚眾。令人意外的是,炮製這麽多“香港黑社會”小說的“香港女作家雪米莉”,卻從來沒去過香港。
實際上,光聽“雪米莉”這個名字,很多人還以為是大美女,可真正的事實是,雪米莉是個男的,並且是個四川爺們。他就川籍作家田雁寧,以及他的特殊團隊。
為什麽要取這樣一個女性化的名字,還在前麵加上“香港”字樣,其實是書商的營銷策略決定的。那時候流行港台女作家的書,像瓊瑤、亦舒、岑凱倫,類似這樣的名字都好賣。
書商不同意田雁寧這個四川爺們兒的名字出現在封麵上,敦促他趕緊取個有味道的名字。作家田雁寧想來想去,突然想到當時國內翻譯界有時把“悉尼”譯成“雪梨”,這個譯法頗有詩意,“那就叫雪莉吧。”田雁寧提議。書商還是不同意:“瓊瑤亦舒都是倆字兒的名字,就岑凱倫是三個字的,你們也弄三個字的吧。”這時田雁寧又想到了當時正走紅的香港女演員米雪,她演過《霍元甲》這樣的流行劇集,在內地知名度很高。米雪這個名字倒過來就是雪米,加上原定的“莉”字,書商又執意在前麵加了個括弧寫上“香港”,“香港女作家雪米莉”就這樣誕生了。
這個名頭確實讓很多人信以為真,直到2003年,《天府早報》還報道,有人在街頭吹噓自己認識暢銷書作家雪米莉,“我經常去香港那邊耍,雪米莉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哦。”
林逸因為看過很多書,了解過很多文壇雜文趣事,倒也知道這個“內幕”,所以一看見“雪米莉”寫的書,就有一種油然而生的“親切感”。
林逸翻看這些書的時候,那位賣書的大姐已經把書全都掏出來碼放整齊,看見林逸似乎喜歡那些封麵花花綠綠女人露屁股的書,就眨巴著三角眼,怪笑了一下,說:“怎麽,大兄弟,喜歡這種書,要的話我給你便宜一點---對了,還有一些武俠的要不要?”說著就從三輪車地下摸出一遝子封麵照樣花花綠綠的武俠小說。
林逸一看,暈,全都是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豔情武俠小說,並且大多掛名“金庸”,“臥龍生”,粗略地看了一下書名,什麽《江湖豔福星》,《小子麽高》,《虎子嬌娃》,《太極劍笈》,《女福星闖江湖》,《少俠十七妻》,還有《棍王巴大亨》,《桃花穀》等。
林逸臉蛋有些發熱,那位大姐反倒像過來人一樣,上下瞄著林逸,眼神很曖昧地笑著說:“這些書,內容可精彩了,我那口子都喜歡看,看了以後還老折騰我……你要是全要,兩塊錢一本,咋樣?”
按道理來說,這個價格絕對便宜,並且這些老舊的“豔情武俠”,在舊書銷路上價格很高,像一套《太極劍笈》,品相好的就是賣七八十塊,甚至上百,《江湖豔福星》能賣到五六十,《小子麽高》也能賣三四十。
可以說,隻要是經曆過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豔情武俠洗禮的“讀書人”,就都會對這些啟蒙自己性知識的武俠小說記憶深刻,難以忘懷,所有有很多人專門收集此類小說,使得這種盜版武俠書價格不斷地上漲,倒成了舊書市場的潛力股。
可是林逸不能啊,雖然知道這些書能賺錢,卻抹不開老臉,所以忙打個哈哈說道:“不了,我還是看看別的吧……對了,你這車下麵還有什麽好東西?”
剛看見大姐從車下麵掏出這些武俠書,林逸以為下麵一定是個暗藏的寶庫。
那大姐一聽這話,就收斂了剛才那曖昧的眼神,重新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嘴裏直嚷嚷的道:“沒有,沒有,除了這些武俠書,也沒啥東西了,隻剩下一些不值錢的老報紙。”
林逸一聽她說這話,心裏就涼了半截,但還賊心不死地伸手朝車底下摸了摸,拉出老一遝子破舊的《南都日報》,當林逸把這些報紙攤開看的時候,報紙裏麵竟然露出了一大卷子舊紙來。
頓時,隨著那卷子舊紙,一縷書香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