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純真小時代

    第一章害什麽羞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鬥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頂著兩個角，名為天線的老式電視機正放完86版西遊記的第三集大聖鬧天宮，老式電視機正前方兩米不到有一個右側著身坐著，認真看電視的瘦小小屁孩，小屁孩坐著的是一張高三十公分的木質大床，床上是一張老舊的竹席，竹席上雜亂的放著兩條薄被子。

    老式電視機下麵是一個一米多高，比較長的櫃子。

    左側床頭，同樣是小屁孩腿的左側，是一個比床稍高的床頭櫃，床頭櫃上還放在一條幹淨的黑色褲子和幹淨的帶條紋黑色體恤衫。

    右側床頭稍外一點是一張正常高的長方形書桌，桌子左上方有一台藍色diàn huà機，其餘桌麵又是散亂放著些衣物。

    床的底下，同樣是小屁孩的腳下，是一層木質的樓板，床頭抵著的牆麵也是木質的，床頭上方正好是一扇窗戶，由兩扇木質窗葉構成，可向外側打開。

    小屁孩左側的牆麵到是由磚砌成的，但暗灰色的牆麵及多處脫落的牆皮都在表示這棟建築已經有一定歲月。

    老式的電視，老式的電視劇，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應現在的年代——1998，而老式的房屋，一定程度上反應出這戶人家的經濟條件比較一般，當然，小屁孩，也就是蔡默，也完全不在意，或者說現在他的年齡還沒讓他意識到這些問題。

    “丟丟丟，

    登登等登，

    瞪登等登，

    ……，

    丟丟丟，

    嘟嘟嘟，

    ……”

    剛大鬧天宮看的起勁，一心等看下一集的小蔡默突然感覺到一股尿意，而現在第四集已近開始，趕緊站起來，跑到床右側的自己房間找撒尿的痰盂，但一跑過去盡然沒找到，又跑到電視機下麵的櫃子後看，爸媽用的痰盂也不在，於是心就急了。

    於是，蔡默趕緊到靠近電視機的樓梯邊喊：“媽！媽！媽！”

    “在呢，幹嘛”，樓下傳來蔡媽的回話。

    “痰盂呢？我找不到！”

    “什麽？”

    咚咚咚，咚咚咚～

    隻看到一個稍偏胖的中年婦女，也就是蔡媽，圍著圍裙，快步上樓，每上一步樓，樓梯都會“咚”的響一下。

    “什麽事？”蔡媽問。

    “痰盂找不到。”

    蔡媽來回兩個房間看了看，想了想說，早上拿下去洗了，還沒拿回來。

    “那我怎麽小便啊！”蔡默急急的問道。

    “去旁邊你小爸家對麵的糞缸小便就行啊，又不是沒去上過。”蔡媽奇怪的問道。

    “恩～，我還要看電視。”蔡默看了眼電視，低頭，雙手無意識的扯扯褲腿，小聲，又稍稍扭捏的說著。

    “就知道看電視！”蔡媽無奈的說著，左右看看，最後走到蔡默房裏說，“那你直接從窗口撒出去就行了！”

    “這怎麽行啊！”蔡默驚訝道。

    “小屁孩，小學都沒上呢，害什麽羞啊，我先下去燒飯去了。”說著，蔡媽就不管蔡默，自顧自的下樓，咚、咚、咚的下樓聲響起。

    蔡默有點惱火，小又怎麽了！我小不代表我不知道害羞啊！

    但實在不想錯開劇情，於是憋著尿又稍稍看了會電視，等感覺快忍不住了，於是還是跑得旁邊自己房裏。

    蔡默的房，與父母的房隻隔了一道木牆，而目前上方是空的，在上方就是屋頂了，晚上睡覺，蔡默房間都能被父母房間的燈光照亮。

    木牆靠近樓梯口扶欄處就是房門，房門正對麵的就是蔡默的床，很大的、帶蚊帳的老式雕花床；門右側靠窗戶的木牆邊，是兩個很大的木質儲物櫃，其中左側的儲物櫃上方正好是蔡默房間的窗戶；在左側儲物櫃的左側靠牆處，底下是四張較高的紅色凳子，凳子上方是兩個xiāng zǐ，下麵一個是很大的儲衣木箱，上麵是一個紅色老舊皮箱，四個凳子四個方向撐住上麵兩個xiāng zǐ，凳子中間有一個碩大塊頭的音樂播放器，不過蔡默從沒看到父母用過。

    蔡默做到窗戶邊，伸出頭看看外麵有麽有行人路過，還好，現在沒人路過。

    不過今天天氣這麽好，自己從窗戶口撒尿，就會從瓦片間的排水溝留下，被人看到怎麽辦，他們會想是有人撒尿還是倒水？

    恩，房子旁邊就是小爸家在造新房，很有可能被人看到，不過小爸是爸爸的親弟弟，而且我還這麽小，應該不會說的～

    在蔡默糾結到底要不要爬上櫃子撒尿的時候，他的耳朵其實一直聽著電視，

    “聽說你筋鬥雲打得遠，我且不信。”如來佛祖說，

    “不信！不信我打給你看”孫悟空笑著回答，

    “慢！我和你打個賭。”

    “哦？”

    “你若是能夠一個筋鬥翻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贏，就請玉帝去西方去住，把天宮讓給你；你若是翻不出我的手掌心，還是趕快回到下界去，休得再來吵鬧！”

    ……

    感覺又是一處精彩的劇情，不能錯過啊，看看窗戶外看不到人，於是蔡默立即把羞澀忘記了，趕緊爬上櫃子，站在窗口，拉下褲腰，開始向外撒尿，爽啊！

    不過就快撒完的時候，突然發現側方正對麵的路邊有人出現，已經能看到一隻腳從附近路邊的牆緣伸出，趕緊退後跳下櫃子，雖然應該沒被人看到，但是還是有些尿滴滴到了櫃子上，自己有些懊惱。

    不過到了些喝的水，在窗戶口衝了下手後就又去看西遊記了。

    蔡默很喜歡孫悟空，也覺得孫悟空很厲害，不過看到孫悟空把如來佛的五根手指當做撐天的天柱，還是覺得的孫悟空挺傻的，為什麽不多翻幾個筋鬥出去。

    當然，蔡默是小孩，他隻能根據自己知道的去推測，根本不會想到這是作者給孫悟空定下的路線，隻知道孫悟空是石頭裏蹦出來的，不會去思考如來佛祖是哪裏來的，不會知道西遊記是什麽明朝的吳承恩寫的，不會知道西遊記很多原型來源於封神演義，不會知道封神演義還來自很多更早曆史故事，不會知道封神演義中佛教還較弱，而西遊記中佛教更強大，隻是源於宋朝當時現實佛教昌盛而已，更不會去思考當時佛教昌盛跟曆代統治者和百姓的生活狀態等有關，等等等等的世間因果，他隻是感覺佛教好厲害，能打敗孫悟空。

    “小默，可以去叫你爸他們準備吃晚飯了！”蔡媽的喊聲樓下響起。

    “奧，知道了”

    蔡默應了一聲，因為知道叫爺爺、奶奶、爸爸、小爸以及其他幫忙的人過來吃飯比看電視重要多了，於是把電視聲音調小，方便回來看，又不吵到待會樓下吃飯的人，慢悠悠、拖拖拉拉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