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你的臉怎麽了！”

    跟著三個小夥伴分開後，蔡默就腫著臉，拎著自己摘的桑葚朝自家走去，剛到家門口附近，碰巧蔡媽也在家門口曬太陽，而大黑懶懶的趴在蔡媽附近。蔡媽一看見原本出去好好的蔡默，回家的時候竟然半個臉腫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嚇得趕緊站起來，擔心的詢問道：“是不是打架了！”

    “哪有，就是摘桑子的時候被蜜蜂咬了口。”一聽蔡媽的話，蔡默就忍不住覺得好笑，蔡媽怎麽會想到自己會去打架啊，自己好像從小打到大就沒跟人動過手，外加這是被咬的腫起來，跟電視上打架的那種腫應該不同吧。隻是蔡默自己確實還沒看到自己被咬的樣子，聽了蔡媽的話後，也開始有些好奇自己的樣子了。雖然胡亂想著，不過蔡默還是沒忘記自己出去的主要目的，於是舉起自己手中的袋子，道：“媽，你看，我摘的桑子。”

    “哦，你先拿著，我看看你的臉。”蔡媽的頻道和蔡默又不一樣了。蔡默覺得自己摘的桑葚是最重要的，可以讓蔡媽蔡爸吃，想讓蔡媽高興高興；蔡媽覺得，桑葚算個球啊，哪有自己兒子的臉重要，要是破相了，可是要影響以後生活的。說著，蔡媽就兩隻手抬著蔡默的臉，不是左看看，右瞧瞧，還不是摸摸蔡默腫起的地方，“你有麽有什麽不舒服？”

    “沒，就感覺腫了，別的還行。”

    蔡媽仔細看了好久，也沒發現有刺，便道：“還行，隻是腫起來了，我給你倒點醋塗塗，下次小心點，不要再被蜜蜂咬到了。”

    “好的。”看到蔡媽近距離的在自己麵前看著自己的臉，蔡默覺得有些尷尬，呆呆的站著，以至於大黑過來舔蔡默的腳，讓蔡默就覺得有些癢，也沒把大黑踹開。因為蔡默早就是單獨一個人睡覺了，很久沒和蔡媽靠的這麽近，已經有些不習慣了。聽到蔡媽也說是用醋塗臉，蔡默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反正意見跟自己小夥伴一樣，接著道“媽，那這些桑子放哪裏。”

    “桌子上放著就行，你爺爺奶奶和大家看到都可以吃。”蔡媽一邊說著，一邊很快的在廚房找出一瓶白色的老陳醋，“默默，你過來下，我給你塗下。”

    蔡默走到蔡媽麵前，蔡媽到了些醋到自己手心，接著便用手指沾著抹了抹蔡默感覺是被刺紮到的地方，“有麽有感覺好點。”

    “沒什麽感覺，就是聞到了一股子醋味。”蔡默實話實說道，本來就隻是感覺腫，不痛不癢，現在倒好，還多了一股醋味，蔡默覺得這個土辦法沒什麽作用，不過既然都塗了，那就塗著吧。

    “好了，去玩吧。”看到蔡默沒什麽大問題，蔡媽也就放下了懸著的心，放蔡默繼續玩鬧。至於上醫院看病？農村中各種磕傷碰傷可是非常多的，隻要不是什麽大問題，都是選著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覺得沒必要非得上醫院，費時費力費錢。

    蔡默把桑葚放到桌麵，開始尋找起鏡子來，自己家嘛，大致還是了解什麽東西在什麽位子，很快，就從一個抽屜中翻出了一麵塑料邊框的大鏡子。隻見鏡子中的蔡默，左側的臉浮腫起開，腫的蔡默原本的左眼睛都變小了不少；而蔡默原本笑起來，在兩側臉龐上都有很深的兩個酒窩，這個時候，左側的酒窩也快淺的看不出來了；真是，蔡默覺得，自己暫時算是huǐ róng了。

    因為蔡默覺得自己huǐ róng了，不好意思出去見人，於是便老老實實在樓上看起電視來，暫時也不打算找小夥伴們出去玩了，隻是，下午的電視劇實在沒什麽特別有興趣的，一般不錯的節目都是在快到飯點那些黃金時間段，不過，不好看也有相對過的去的。

    很快，一下午就過去了，到了晚飯時間點的時候，因為蔡默的臉腫了，蔡媽也就不讓蔡默出去叫相關人員來吃飯，而是選擇自己出去叫人。

    “默默，下來吃飯了。”吃飯的時候，一群人圍坐在一起，蔡爸注意到兒子不在桌邊，樓上電視機響著，估計蔡默還沒下樓，就主動喊了下蔡默。

    “哦！”蔡默喊了一聲，其實這個時候，蔡默有些不情願下樓的，畢竟，蔡默雖小，雖然是男孩，也是愛美的，這個時候感覺自己都破相了，這麽可以下樓呢，隻是蔡爸的要求可不能不聽，便不情不願的走下了樓。

    “默默，你怎麽像個大姑娘一樣，就像古時候的閣樓xiǎo jiě，一直躲在樓上啊，你們說是不是啊。”一個喝著酒的中年長輩，看到下樓的蔡默，忍不住打趣一句。

    你才像大姑娘呢，不就偶爾下樓遲點了啊，蔡默腹議一句，沒有理對方，安靜的下樓，看到蔡爺爺蔡奶奶的時候，順便喊了一句，“爺爺，奶奶。”

    蔡爺爺喝著酒，對著蔡默笑了笑，算是回應了下，蔡奶奶著笑著說了一句，“默默下樓了啊。”

    “默默，你的臉怎麽了。”這個時候，轉過身來的蔡爸，看到蔡默的臉，跟蔡媽第一次看到蔡默一樣，嚇了一跳，趕緊問道。

    “沒事，就是被蜜蜂咬了一口。”蔡默摸著腫起來的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接著對著蔡爸說道：“我摘的桑子你們吃了沒。”

    “桑子你摘的啊，都挺不錯，哪裏摘的啊。”另一個中年男子，也是蔡默的長輩，笑著插嘴問道。

    “我小舅家。”這個時候，蔡默已經下了樓，找到了一個座位。

    “來來來，大家挪挪位子，不要空的地方太空，擠的位子太擠。”看到人都坐的差不多，蔡爸就開始招呼起客人，“來，喝酒喝酒，爸，要不要再給你加點酒？”

    ……

    又是一輪喝酒談天，基本與蔡默無關，蔡默隻負責吃飯，聽講，偶爾喂喂大黑。

    蔡默家，就蔡默所知，至少從蔡爺爺開始，包括蔡爸、蔡小爸，都是不抽煙的，不過酒都是喝的，相對而言，都還是好酒量，而且蔡爸為人相對好爽，能說回道，在酒桌上還是很能打交道了，當然，每次喝完，吃飯結束，蔡爸洗個澡後，基本就是直接躺床上呼呼大睡。

    所以對於喝酒，蔡默其實一點都不在意，畢竟，家庭氛圍在，但抽煙，蔡默就受不了了，沒這個家庭氛圍，而且，有一點點煙味，蔡默就覺得不舒服，當然，隻是心裏不舒服，身體上到還不至於出現問題，隻是這種不舒服，也是導致蔡默加速吃飯的一種因素。

    ……

    “默默，你要多吃點啊，要吃的跟你現在腫的樣子差不多，才像是你爸媽的孩子嘛。”還是第一個打趣蔡默的長輩，說著說著，又扯到蔡默身上來。

    腫成那樣子，還不完全huǐ róng了啊，自己現在這樣挺好，蔡默再次腹議，不過沒說話，乖巧安靜的加速吃飯，打算盡早離開這個煙霧繚繞的桌麵，把位子留給蔡媽，對了，蔡媽不願意提早坐進來吃飯，是不是也是因為不想聞這些煙味呢，蔡默突然之間想到了這個問題。

    “學來，你看你兒子，太斯文了吧，比大姑娘還大姑娘，白白嫩嫩，笑起來兩個酒窩，吃東西隻吃了那麽些蔬菜，吃飯不說話，吃東西不發出聲音，笑的時候還不露出牙齒，這些行為哪裏學來的，分明就是老時候的大家閨秀的表現啊，長得還還這麽瘦，要不是看著長得和你這麽像，都要懷疑是不是你兒子了！”

    “我兒子嘛，長得不像自己像誰啊。”雖然對方說了些蔡默一些不符合一般男生的表現，但也不是大問題，甚至可以當做對蔡默的誇獎，最最重要的是，對方說蔡默和自己長得像，蔡爸還是非常開心的。

    “對啊，誰規定男孩子一定要上躥下跳、趴在泥堆裏啊，我家蔡默這樣不是挺好的啊。”聽到大家說道蔡默，蔡媽也開始出來為蔡默打抱不平。

    “好了好了，你們這是夫妻齊上陣啊，我說不過你們。”

    ……

    聽著長輩們說著自己，蔡默其實覺得大家說道都不對，自己也很會玩的好不好，隻是都避開了你們的視線而已，至於像女生像女孩子，哪裏像了啊，誰規定男生不能有酒窩啊，誰規定男生吃東西一定要很粗俗啊，而且，就蔡默自己看到的而已，女生表現的不一定像女生啊，打起架來可比男生威武。

    隻是，想歸想，蔡默可不會表現出自己的想法，畢竟，都是自己長輩，作為小輩，沒什麽原則性問題，不應該反駁長輩，至於長輩說的對不對，自己判斷，對的聽聽記記，不對的，那就當耳旁風了。如果反駁長輩的話，不管對錯，作為小輩都隻有被批評的份。

    “我吃好了。”很快，蔡默就捧著消滅幹淨的碗筷，放到灶台，順便跟蔡媽說道，接著便走向樓上。

    “默默，你看，一吃完飯就向樓上跑，不就像古適合的閣樓xiǎo jiě啊。”那個長輩再次對著蔡默打趣道。

    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