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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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玄翊和樂仲兩人呆立在原地,恐懼讓他們忘記了逃跑,白衣女子下半身變成蛇張開嘴巴向兩人遊來,上下四顆尖牙往下滴著綠色的液體。

    閃現的綠光讓王玄翊如夢初醒拉起呆若木雞的樂仲就往家中跑。王家鎮慘叫聲此起彼伏,從古井之中鑽出無數條一人粗的蛇不斷驅趕所有人往王家鎮中心位置集中,有反抗者立刻被大蛇吸幹血肉變成一具白骨。

    白衣女子看著王玄翊和樂仲逃跑並不追,她絲毫不擔心,王家鎮全是蛇妖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小仲、小仲!快醒醒!”王玄翊用力搖著樂仲,白衣女子沒有追來,但鎮上已經全是蛇,這些該怎麽辦,不管怎麽樣要先回家。

    樂仲長出一口氣,顫聲問道:“翊哥,她們她們是妖怪麽?她的臉好可怕。姑姑!快回家,翊哥。”

    兩人不顧蛇群瘋一般的跑回家中,王玄翊家中門窗皆破早已空無一人。樂仲fān qiáng過來哭著寶著王玄翊說道:“翊哥,姑姑她不見了,她會去哪裏啊?”

    王玄翊心亂如麻,街道上的慘叫聲不斷向王家鎮中心集合,他們難道在那裏?

    “小仲別哭,他們應該在中心那裏,我們去看看。”王玄翊強忍心中的恐懼,拉著樂仲準備往街上走,大門口來了兩條大蛇,綠色的眼睛盯著他們。

    “翊哥,是是它們,怎麽辦?”

    王玄翊護在樂仲身前,兩人慢慢的往屋中退去。兩條大蛇不緊不慢的向他們遊過來,張著大嘴驅趕他們,像是示意讓他們也去鎮中心。

    “小仲,我們可能要死了,你怕不怕?”

    “怕,我還沒成親呢!我承認我喜歡王珠珠,買了這麽多次豆腐我我連她的小手都沒拉過。”樂仲帶著哭腔說道。

    王玄翊從地上撿起兩塊木頭,遞給樂仲一塊,說道:“我爹曾說過士可殺不可辱,今天就是死也要打它們一下,小仲你平日裏不是膽子很大麽?”

    樂仲接過木頭看著他,說道:“翊哥,我我們行麽?”

    “不管行不行,總不能死的這麽窩囊吧。”說著舉起了木頭,王家鎮中心裂帛般的慘叫聲響起,蛇妖們咬住人們的脖子用力吸食血肉,要中的人瞬間變成一具白骨,王家鎮徹底變chéng rén間煉獄。兩條蛇聽到慘叫聲像是接受到了什麽命令,血盆大口對準兩人的脖子就咬了過來。王玄翊和樂仲緊張的握著木頭準備打出去,即使兩人知道這是以卵擊石必死無疑。

    蛇口接近兩人脖子之時空中射下一道白光準確的射中兩條蛇頭,並把蛇頭釘在地上。一個蓬頭垢麵衣服肮髒不堪手裏拿著酒壺的白須老頭搖晃著走入院中,他拿起酒壺大喝一口,醉醺醺的說道:“你們這些蛇妖光天化日竟然敢敢屠戮村鎮,呃!”

    麵對這一變故王玄翊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這是高人啊,他一定可以救王家鎮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父母還有樂仲的姑姑。他急忙跪下哀求道:“老人家請您救救王家鎮的人吧,這些蛇也不知是從哪裏來的。”樂仲也跟著跪下連連磕頭。

    “起來!”老頭怒喝道,“身為男兒豈可輕易下跪!呃!我來晚了,你們看外麵。”老頭收回寶劍一腳把兩條死蛇踢出去老遠,拿起酒壺又大喝了一口。

    王玄翊、樂仲兩人急忙跑到二樓從窗戶中往外看,街道上白骨滿地一直延伸到鎮中心,所有大蛇全部聚集在那裏麵對五個白衣女子,張大嘴巴吐出一團血紅色的東西,白衣女子把這些東西放入一個錦盒之中。鎮中心白骨累累,自己的父母一定也在其中。

    麵對這一變故王玄翊不知道該做和反應,呆坐在地上,樂仲坐在一旁哭泣。老頭走上二樓也不出聲安慰,坐在隻管自己喝酒。

    “老人家,他們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王玄翊怒火中燒,對這從天而降的禍事憤怒不已。

    “怎麽,想報仇?”

    “是的!”

    “呃!就憑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還學人家報仇,看多了吧。”老頭喝著酒不屑的說道。

    “老人家您武藝高強,可否收我們為徒。”王玄翊跪下說道。

    “我?哈哈哈,我早已不收弟子了,呃!你們現在還能活著就應該滿足了,怎敢強求其他?好好活下去才是對死去之人最好的安慰。”

    王玄翊語塞,老頭說的沒錯,他已經救了兩人再求他收自己為徒確實有些過分。“老人家您說的沒錯,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小仲,我們走!”

    “走?你們準備去哪?蛇妖還沒走,你們踏出院子立刻變回化為白骨。你們就不想知道它們為什麽要屠戮你們王家鎮?”

    “不敢再勞煩您老人家了,隻要我們活著自然會去查清楚。”

    “還挺硬氣,”老頭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多費口舌,不過救人救到底,我送你們出王家鎮。”

    “多謝。”

    樂仲一直在抽泣,王玄翊緊緊的摟著他,心道:他才十二歲可以哭,我比他大不能哭。

    老頭帶著兩人走出房門,院中已經被蛇妖包圍,五名白衣女子站在院中,老頭右手一甩寶劍插在女子麵前,領頭的女子驚叫道:“落星劍!您是上陽真仙諡陽子?”

    “這裏哪有什麽上陽真仙,隻有白衣諡陽子。”

    女子吸了一口涼氣,恭敬的說道:“不知道諡陽子駕臨還請贖罪,這兩個少年今日必須要死。”

    諡陽子喝幹酒壺中的酒,仰天笑道:“我也知道你們的秘密,是否連我也不放過?”

    “小仙不敢。”

    “仙?一群小妖也敢自稱為仙?趕快給我滾,再讓我知道你們拿凡人的血肉製作血語珠定不輕饒。”白衣女子在諡陽子的冷喝聲中身體顫抖冷汗直冒,恭敬的退出院去。

    王玄翊心道這老頭來頭這麽大,這幫人被他呼喝兩句就乖乖走了,這血語珠又是什麽。正想張口問諡陽子,想想還是算了,他要是肯說自然會說,免的自找沒趣。

    “現在安全了,它們已經離開這裏了。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裏?”

    王玄翊搖搖頭,所有的親戚都在王家鎮,他們家在其他地方沒有親戚,樂仲更是如此,他自幼父母雙亡王大娘是他唯一的親人,天下之大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往東走你們可以去東安城,那裏是仙界管轄是一個天平之所,往西走可以去忘憂城,那裏是魔界管轄也是一個平安之地。兩城相聚這裏數千裏之遙,卻是躲避蛇妖追殺的最佳場所,沒有人敢在這兩個地方生事。”

    “數千裏之遙?它們在路上截殺我們怎麽辦?”王玄翊問道。

    諡陽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這就要看你們的命數了,如果上天想留你們一命自然能到。”

    樂仲紅著雙眼哽咽的問道:“翊哥,我們怎辦?”

    “小仲,我們哪都不去,要走我們也得把大家安葬了才能離開。”

    “好!翊哥,為什麽會這樣,是不是因為我偷看她們的緣故。”

    “不是的,你別多想。”王玄翊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樂仲,他也很想撲入某人的懷抱痛哭一場。

    諡陽子歎了口氣,走到王家鎮的一家酒館拿了一壇酒坐在一旁隻管自己喝酒。王玄翊和樂仲兩人弄了幾塊布開始收集地上的白骨,此時早分不出誰是誰。王玄翊默默的流著眼淚撿起地上的骨頭,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它們為什麽會選擇王家鎮,誰招惹它們了。

    兩人費了好大的功夫把骨頭搜集完畢又在鎮外挖了一個大坑,諡陽子一邊喝酒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做著一切。挖完坑兩人衣衫全濕,平日裏隻是讀書又不曾做什麽體力活,挖坑對兩人來說是極大的考驗。他們把所有的白骨小心放入坑中排列整齊,填平土立上一塊木製的墓碑上寫“王家鎮眾鄉親埋骨之所”。

    “爹、娘,王家鎮所有鄉親,王玄翊對天發誓我一定會為大家報仇,讓蛇妖血債血償。”王玄翊和樂仲重重的對著墳墓磕了幾個響頭,分頭回家收拾衣物準備離開這裏。

    “翊哥,我們去哪裏?”

    “去東安城,老人家不是說了,那裏是仙界控製的地方,應該會比魔界控製的忘憂城好一些吧。”

    “兩位,你們不準備和我告辭麽?”諡陽子走了出來。

    “老人家,我們以為您已經離開了,再次感謝您救我們一命。”

    “嗬嗬,好,那我們就此別過,有緣我們再會。”

    “老人家,您是叫諡陽子麽?”

    “不錯,我就是諡陽子。一路保重,蛇妖心狠手辣我不確定它們會不會在路上截殺你們,萬事小心。”

    出了王家鎮往東邊便是東安城的方向,諡陽子說數千裏之遙,究竟有多少個千裏兩人並不知道。“翊哥,火!”王家鎮燃起熊熊大火黑煙直衝雲霄。

    “誰會防火?難道是諡陽子?”

    “是我們。”白衣女子出現在道路之上,“王家鎮已經沒有活口留著也沒用,小弟弟你們跑不了的。”

    樂仲緊張的拉著王玄翊的衣角,問道:“翊哥,諡陽子還會來救我們麽?”

    “哈哈哈哈,”白衣女子笑道,“他已經往西去了,即使他現在回頭也救不了你們了。”

    “小仲,你要記著永遠不要想著有人能救我們,我們要靠自己。”王玄翊緊緊握住樂仲的手,“死了我們能見到爹娘還有你姑姑,不是很好麽?”

    “小弟弟我很欣賞你的想法,就讓姐姐我幫你一把吧。”白衣女子向兩人撲去。

    “住手!竟然對兩個凡人少年下手,真是丟人。”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王玄翊回頭一看這是一個絕色女子,年紀和他一般大小,身後跟了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孩一個一身青衣一個一身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