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悶悶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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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帶著兩人疾馳而來,宴會之上眾人推辭了宋帝的賞賜,南星還是帶了些珠寶來。樂仲勒馬有些期待的看著她,想著她能說一些挽留自己的話語,南星紅著臉看著樂仲說道:“我我能和你單獨聊聊麽?”
“當然可以。”樂仲爽快的跳下馬,心中有些高興。
兩人走到一旁南星有些害羞的說道:“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
“不客氣,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那個那個珠寶你留下吧,這是我們的一番心意。”
“宴會上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此番隻為正義不為錢財,再說我們回到仙界這些珠寶便沒什麽用了。”
“你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隻是”南星紅著臉低下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隻是什麽?”
“隻是我們相識的太晚了,你你也不了解我以後你一定會遇見比我更好的”
樂仲一怔,感覺胸口有一團濁氣淤積非常的不痛快,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沉默半晌才輕聲說道:“不管怎樣希望你能幸福,隻要你能記得曾經有一個姓樂的小子想要強行進入你的心中,我便很開心了。”
“嗯,我會的,你在我心中永遠有一個位置。”
一行人拜別鍾旭、南如鬆和南星,慢悠悠的往**城方向走去。王玄翊和寧雪坐在馬車中,其他人則騎馬走在馬車的周圍,樂仲原本傷的也很重,雖有雪狐的靈丹妙藥但終究沒有痊愈,不過他死都不肯上馬車,一定要在前頭開路。神目元帥鍾旭再沒有逗留的理由,準備返回仙庭向東皇天君稟告這裏發生的一切。
玉蒼宮一行人慢騰騰的走了一夜,孟如常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樂仲,但見他一直悶悶不樂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王玄翊挑開馬車的簾子問道:“小仲,南星和你說了什麽?”
“她說我是個好人,隻是和她相識的太晚了。”
“你和她確實認識的太晚了,不過你的膽子還真大,認識沒兩天便上去求親。”
“大師兄,我就喜歡她那種類型的,此番也是我失策沒有早些說出來。”
“你早點說出來也會是這個結果。”孟如常說道,“樂仲你也不想想,南星嫁給太子以後還能是個貴妃娘娘,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再看看你,你有什麽呀?不但成不了仙而且連家產也沒有,我要是女子我也會選太子。”
樂仲惱怒的橫了他一眼,孟如常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還有,南星的話你別太當真,說你是個好人呢隻是出於女子的天性,安慰安慰你希望你不要太難受,就算你在太子之前認識她,她還是會選擇宋國太子。”
“你胡說!”
“先別生氣,聽我把話說完,南家早已陷入洛城這一譚渾水中去了,太子在忠王倒台之日提出迎娶南星是為了什麽呀?一來太子在軍隊中的勢力更加穩固,二來皇帝也可以高枕無憂,南星也算是一個人質。在我看來南青山何嚐不希望把女兒嫁給你,隻是他早已沒有退路;至於南如鬆,他和忠王的關係非同一般,這件事隻要有心人做些文章隨時可以株連到他。”
樂仲聽完一拍大腿叫道:“是了,在朱雀門時南如鬆曾用緩兵之計拖住忠王。”他把南如鬆在朱雀門和忠王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眾人。
孟如常搖著玉扇說道:“這可是大逆之言,即便是當時情況危急日後皇帝追查起來南如鬆還是會有危險,南星嫁給太子是南家最好的選擇。”
“南如鬆手握重兵,真沒必要怕這皇帝和太子吧,要是我早反了。”
“不不,凡間之事均講究一個名正言順,南家重視名節絕不會當反賊,樂仲你知道功高震主一說麽?”
“哎呀你就別繞彎子了,老子本來就煩。”
“好好,你看啊,”孟如常此時來勁了,特別是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他說話的時候他特別有精神,“南家在宋國位高權重,南如鬆和南如柏又掌握兵權,更要命的是李靖和蘇懷烈兩位名將也是南如鬆一手提拔起來的,這對宋國皇帝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一個臣子的影響力太大必定會惹來不小的麻煩,我有一個預感,南家不會有好下場。”
“哦?孟如常你為何有此預感。”寧雪在馬車中問道。
孟如常在馬上回頭對著馬車拱手行禮,說道:“昨晚宴會之時,我觀太子其人相貌堂堂談吐有禮,但是每句話都藏著很深的心思,做皇帝固然需要帝王心機,隻是這心機太重對國家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還有他求親的時機切入的很準時,宋帝和鍾旭聊的不是很舒服,心中早已不快,如果我們不是仙界的人恐怕早就被拉出去砍了,想必南青山那個時候也察覺到了宋帝心中的不快,而且太子提親之時他很吃驚,或許此前他太小看這位未來的儲君。”
“你說的很有道理,宋國的未來堪憂啊。”寧雪說道。
“寧雪仙子為何有此感慨?難道你們知道一些其他情況?”孟如常敏銳的察覺到北地冬宮一定早就監視這個鄰國了,寧雪對夕顏點點頭。
夕顏領會主人的意思解釋道:“我們早就派人潛伏在皇宮中,宋帝和太子身邊有不少我們的人,可惜宋帝如此出眾卻生了幾個沒用的兒子,隻怕他百年之後這宋國便會日薄西山。”
孟如常還想再問,王玄翊在馬車中問道:“如常我們到哪了?離**城還有多遠?”
這孟如常是多聰明的人哪,王玄翊這麽一問他便知道自己差點失言了,急忙把話題繞開了。他們擔心王玄翊的身體不敢走太快,雖說走了一晚實際上沒多遠,離**城還早著呢。寧雪怕趕路辛苦讓孟如常帶著夕顏快馬前行在下一個鎮子找間客棧準備一切等他們。一路上寧雪的存在讓眾人感覺踏實了很多,就這樣慢悠悠的走了三天,到第四天的時候出事了。
第四日眾人來到一條大河旁,此河名為洛水,而要去**城必須在洛水旁的下馬鎮乘船過河,洛水一向水流湍急唯獨下馬鎮附近這段河麵平靜適合撐船擺渡,叢雪妍等三人從未見過如此寬闊的河流早已安奈不住縱馬來到河邊,樂仲被孟如常說的悶悶不樂加之身上有傷,隻是懶散的趴在馬上並不過去湊熱鬧;孟如常則是一副早已見慣的模樣在馬上囑咐三人小心點,雖說這段河麵平靜但河水還是很深的。
叢雪妍從馬上蹦了下來在河邊來回走動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新鮮,師懷麟則張開雙手大口呼吸著河麵特有的空氣,叢靖鬆在走到河水中洗手洗腳,王玄翊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囑咐三人小心些,畢竟旱鴨子掉到水裏可沒人救他們。孟如常哈哈大笑表示自己是遊泳高手,就算所有人都掉了下去他也能救上來。樂仲則一如既往的不信,調侃他見縫插針的吹牛皮。
一切看起來是這麽的正常、和諧,突然平靜的水麵一個龐然大物從水下躍起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這東西在空中畫了一個漂亮的弧線一口把叢靖鬆吞入口中,落入水中不見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所有人都隻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叢靖鬆就不見了。
好一會叢雪妍才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叢靖鬆竟然被剛才的龐然大物一口給吞了!孟如常急忙從馬上躍起對著河麵打出一連串的掌力,平靜的河水被他雄厚的掌力拍的浪花飛濺,可此刻哪裏還有剛才那怪物的身影。師懷麟變成火鳳在河麵上空飛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發現。
叢雪妍癱坐在地上愣愣的看著河水出神,樂仲怕那龐然大物再來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扛起雪妍就往裏麵跑,邊跑嘴裏還邊埋怨道:“如常,**城什麽時候有這妖怪了,你他娘的不是自稱對這裏了如指掌麽?小鬆人呢?!看個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什麽用。”
孟如常對著河水發呆,他怎麽也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是妖怪吧總得有妖氣,但是他什麽都沒察覺到。不隻是他,連王玄翊和寧雪也沒察覺河水之中竟然隱藏了這麽一個東西。他不敢再想脫了外衣準備外河裏跳,夕顏趕忙過來拉住他,從剛才一閃而過的影子來看,那東西的體型小不了貿然下水隻怕是會吃虧。
師懷麟從空中落了下來,垂頭喪氣的說道:“我飛了好幾圈什麽都沒發現,再往下河水很急,不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帶著四師兄去那裏了?”
“不會!小鬆的氣並沒有消失,他一定在這裏附近。”孟如常咬牙道,他心裏氣的要死,過了河再走幾十裏便是**城了,竟然有東西在這裏搞事情,分明不給**城麵子,也不知道他老爹究竟在搞什麽。
“大家不要著急,”王玄翊在寧雪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小鬆的氣還在,如常你帶著小麟去下馬鎮打聽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這一次是我們大意了。”原本渡過洛水就到**城,孟如常和夕顏也就沒有和前幾日一樣先行一步安排一切,誰能想到偏偏在這裏出事了。
“我覺得剛才那東西不是俗物,”寧雪說道,“天下萬物總會有一種對應的氣息,但是這東西沒有,它身上有一股腥味。”
她這麽一說叢雪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身來說道:“對,我剛才也聞到了,是一股好大的腥味,就像就像魚腥味。”樂仲心道你這不廢話麽,生活在河裏的怎麽可能沒有魚腥味,什麽魚能長這麽大。
孟如常和夕顏剛走一會,河麵上突然冒出一連串的水泡,如同水燒開了一般咕嘟咕嘟直響,叢雪妍和師懷麟、青寧急忙拔劍,樂仲走到幾rén miàn前一扯掛在脖子上的繃帶準備等那東西一現身就撲上去。
河麵咕嘟了一會發出一聲巨響,河水衝天飛起十幾米高一個龐然大物向岸上的眾人撲來,這一會大家都看清楚了,隻是一隻比洛城的朱雀門還要大的烏龜,隻是這烏龜的四肢與他們見過的不同,類似於肉肉的魚鰭而不是爪子。
樂仲驚歎道:“這**城油水真不錯,連烏龜都長這麽大,這回我們可發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