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把眼淚哭盡,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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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淩默的真元之氣來補充,女孩原本慘白的臉色也是變得有了幾分血色。女孩知道淩默之前釋放出來的那個黑色大門肯定十分的消耗真元之氣,沒想到淩默還會有剩餘的真元之氣來幫她療傷。
雖說她有些驚奇淩默一個破體初期的武者會有這麽濃鬱的真元之氣,但還是還感激的對淩默說道:“謝謝你,不過你之前肯定也損耗了很多真元之氣,還是先不要管我,把自己的狀態調整一下吧。”
聽了女孩的話,淩默隻是抬眼對她咧嘴一笑。女孩不知道因為淩默有神圖的緣故,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運轉《真氣訣》,所以並不擔心自己體內的真元之氣會枯竭,“沒事的,狀態調整對我來說隻是小事,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受到的淤傷消除。”
除去女孩所說的她體內不能除去的內傷之外,她之前還收到了大地熊的音波攻擊,雖說當時淩默第一時間對女孩進行了治療,可當時畢竟是情況緊急,淩默並沒有來得及對女孩完成全部治療,現在淩默就要幫女孩把那些淤傷治療徹底。
聽了淩默的話,女孩原本蒼白的臉色暮的一紅,微微低下了頭,不再看向淩默。對於女孩的行為淩默也是微微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淩默這榆木腦袋並沒有想清楚,女孩並不知道他可以隨時隨地運轉功法吸收真元之氣,所以他原本隻是陳述事實的話,落在女孩耳朵裏當然就變了味。
在女孩重傷之時,一個陌生的男孩救了她,還沒有趁人之危,而是不惜消耗自身,承受著自身真元之氣枯竭可能會帶來的負麵影響,還在替她療傷,這怎麽能不讓女孩感動。
“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最先打破沉寂的是淩默,也許他壓根就沒有些許尷尬,隻是覺得兩個人應該聊點什麽,或者說淩默有著要和女孩聊天說話的**吧。
聽了淩默的話,女孩半晌沒有回答,就在淩默以為自己可能說錯話的時候,女孩還是開口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也許我已經一無所有了吧,或者說早已沒有了繼續存活下去的價值了吧。”
這一刻女孩好似已經卸下了之前麵對鄭文遠他們時那般堅強的wěi zhuāng,看上去跟一隻受傷的小兔一般。女孩的話讓淩默心中不由得微微一痛,這心痛是為女孩而痛的。
淩默即便是在最困境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自己沒有了存活下去的價值,所以她承受的痛苦和絕望,也許比自己要沉重得多,淩默心中想著。
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淩默突然哈哈一笑,雙手毫無征兆的搭在了女孩的香肩之上,對她說道:“就算你已經一無所有,但隻要活下去就會有希望,有沒有價值就要看你能不能活的更加精彩了,不是嗎?”
對於淩默的話,女孩終於有了一絲動容。其實不隻是淩默對女孩有感覺,女孩對於淩默也是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也許這就是淩默所說的他們屬於同一類人吧,同類之間總會有些許惺惺相惜。
所以對於淩默的開導,女孩也會感到觸動,靈動的大眼睛略帶迷茫的看向淩默,“那我該怎麽做才能活的更加精彩?”
“當然是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成為強者了,隻有成了強者才能掌控原本所不能掌控的事物,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才能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才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精彩!”
女孩看著這個眼神裏滿是光彩的男孩,不由得怔了怔,這一刻女孩好似覺得淩默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力量激勵著她,女孩低下頭思考著淩默所說的話,喃喃自語道:“成為強者就能掌控原本所不能掌控的事物,就能沒有痛苦和悲傷嗎?”
當女孩再次抬起頭時,她漂亮的臉龐上露出了笑容,靈動的大眼睛也不再空洞,而是充滿了光彩,看著女孩現在的模樣,淩默不由得眼神一縮,心想這個笑容好似有點美的不像話了。
女孩誠懇的對淩默說道:“謝謝你,我決定了,我要成為強者,掌控一切,不再有痛苦和悲傷,既然這樣就讓我們一起成為強者,如何?”
淩默看著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成為強者是我畢生所追求的,讓我們一起努力吧。”
“那就一起努力吧。”女孩眨了眨眼睛,對淩默問道:“我叫喬靜萱,你呢?”
對於女孩的詢問,淩默馬上說道:“我叫淩默,十五歲。”
相比女孩簡練的自我介紹,淩默隻是在介紹自己的時候加了個年齡,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吧,好似都不怎麽會交際。
“十五歲呀,我們兩個還是同歲呢。”
看著女孩,淩默驚訝了一下,說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不止十五歲吧。”
看著淩默麵露疑惑的模樣,女孩也皺了皺柳眉,說道:“那我看起來像多大?”
淩默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應該有十六歲吧。”
見淩默憋這麽久,隻說自己比他大了一歲,女孩也是撲哧一笑,說道:“我跟你一樣大,隻不過同齡之中,女孩子要比你們男孩看上去成熟一點罷了。”
聽了女孩的解釋,淩默也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幹澀的笑道:“哦哦,原來是這樣,我都不知道,嗬嗬。”
在王家的時候,因為王仁傑的緣故,除了王寶之外,王家弟子都避著他,更不用說女弟子了,而淩默當時也是一心撲在修煉上,兩耳不聞窗外事,所以對於從沒有跟異性過多接觸的淩默來說,這點常識他並沒有。
無視了淩默尷尬的模樣,喬靜萱接著說道:“還有以後要是再有女生跟你說年齡,你可不要說她模樣看上去要比她年齡要大,因為隻要是女生,可都不怎麽喜歡聽這樣的話。”
喬靜萱說的話讓淩默更是尷尬不已,看著淩默窘迫的模樣,喬靜萱微微一笑,也就不再繼續逗他了,“我們接下來去哪?”
對於喬靜萱的問題,淩默又是一愣。喬靜萱看著發愣的淩默,說道:“我現在有傷,你難道打算就這樣拋下我?”
淩默說道:“怎麽會,隻不過你的家人不找你嗎?”
喬靜萱歎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一無所有嗎?當喬靜萱第一遍說這句話的時候,淩默並沒有想的太深,隻是以為她深受挫折,對未來很迷茫。
現在聽喬靜萱說了第二遍,淩默也有了些許猜測,他知道自己不能不管她,於是說道:“我們要去靜雲宗,在那裏等我季伯。”
淩默沒有說他自己要去靜雲宗,而是說我們去靜雲宗,喬靜萱當然聽出了淩默話中的意思,不由微微一笑,問道:“季伯是你的家人嗎?”
淩默點點頭,“季伯是我父親的仆從,但他是父母過世後對我最好的人。”
聽了淩默的話,喬靜萱有些紅了眼眶,“你的父母過世了嗎,對不起,讓你回憶起了傷心事。”
見喬靜萱如此沮喪,淩默扯了扯嘴角,可是沒有笑得出來,隻是低低的說道:“我看你的回憶好像比我的更傷心呀,都快哭出來了。”
見淩默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喬靜萱撇了撇嘴角,“那你不難過嗎?”
“難過,當然難過,不過我的眼淚已經在十歲之前就已經流幹了。”
聽了淩默的話,喬靜萱的眼淚更是難以抑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向淩默的懷中。對於喬靜萱的反應,淩默也已經大概的猜到了是什麽原因。
他並沒有去阻止,而是輕撫著她柔軟的後背,給予她最大的安慰。傷心就盡情的哭吧,就像他當年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父母一樣,放聲大哭吧,直到把眼淚哭盡,不是更好嗎?
洞外的天色早已昏暗起來,洞中的兩人還是相擁在一起,隻不過早已沒有了哭聲,喬靜萱就這樣依偎在淩默的懷裏睡著了。
從天亮到黃昏,長時間的保持著一個動作,淩默的身體早就變得麻木了,他早已沒有知覺的身體暮的向後仰去倒在地上,把縮在他頭頂睡覺的皮球給甩了出去,同樣在他懷中的可人也動了動身子,醒了過來。
喬靜萱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著嘴好似有些不滿被吵醒了,等她徹底清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竟是撲在淩默的懷裏,馬上慌亂地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裙。
喬靜萱起來後,淩默也終於鬆了口氣,從地上緩緩移動著自己麻木的身體站了起來,“你可算是醒了,你睡著了我動都不能動,渾身都麻了,要是再過一會都要石化了。”
聽了淩默的話,喬靜萱俏臉一紅,不過沒有搭淩默的話,而是抱起了一旁的皮球,有幾分歡喜的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問道:“這小家夥好可愛,我都沒見過這種靈獸,怎麽會這麽可愛呢,軟嘟嘟的,揉起來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