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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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筱攸原本對修煉本是可有可無,不是太執著的,但通過黴運符禍害了文頌雅一次後,藍筱攸感覺到了擁有非常能力的好處。可惜她現在境界太低,能使用的符咒太少,也沒有能力使出法訣。藍筱攸編隊修煉上了幾分心,讓自己至少擁有自保之力。再以後,自己厭煩了宮廷的生活,也有能力離開後宮,逍遙自在。

    靈氣入體,繞著十二正經一周再轉為奇經八脈,運行一周後匯入丹田的真元之中。丹田內的真元數量很少,與整個丹田比起來就如同被曬幹了的池塘中隻剩下一桶水一樣。如今這水的數量在慢慢增多,一滴又一滴,每運轉一個周天,池塘內的水增加一滴,不知道什麽時候“水”才能夠裝滿整個“池塘”。

    凝聚了十八滴“水”後,籃筱攸收功,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拿起桌子上的包裹,藍筱攸離開空間。

    敲門聲適時響起,綠岫在門外道:“三xiǎo jiě,該用晚膳了。”

    “進來吧。”藍筱攸說完走到桌子邊,看著綠岫將一碟又一碟精致的菜肴擺上桌子。侯府的飯菜都非常美味,即使在現代的五星級酒店都吃不到如此美味的飯菜,很能夠引發人的食欲。藍筱攸慢條斯理地吃著飯菜,心裏麵懷念前世跟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吃飯時的熱鬧場麵。侯府的人除了節日或者特殊日子,都不會聚在一起吃飯,全都是各吃各的。前世藍筱攸很不習慣一個人孤零零的吃飯,不過今世則頗為慶幸藍家有這樣的規矩。對於藍家眾人,藍筱攸還是有芥蒂的,每天除了給藍夫人請安,與李氏一起聊天打發時間,其餘的人,她都是能不見就不見。

    “杏紅,你哥哥是不是在大門跑腿?”藍筱攸吃了一口杏紅給她夾的菜,詢問道。

    杏紅追隨著藍筱攸的視線,一邊夾了一筷子香油山筍放在藍筱攸的碗中,一邊回道,“是啊,奴婢的二哥在大門跑腿。xiǎo jiě有事情需要他去做嗎?”

    藍筱攸用筷子指了指被她放在書案上的包裹,說道:“你把這個包裹拿給你二哥,讓他跑一趟雲隱寺,將包裹給覺慧大師。”

    “奴婢等會兒就去。”

    藍筱攸吩咐綠岫:“拿五兩銀子給杏紅,讓她交給她二哥,做為跑路費。”

    杏紅忙道:“三xiǎo jiě,銀子給的太多了。”

    像這種跑路的差事,根本就花不到錢,平時他二哥幫著跑腿,得到的賞錢最多也不過一百文,三xiǎo jiě給的是一百文的五十倍啊,比她二哥一年的工錢還多。

    “拿著吧,我不止讓你二哥送經書,還有其他事情讓你二哥去辦。”

    杏紅忙道:“三xiǎo jiě有事情盡管吩咐,奴婢二哥一定會很樂意為xiǎo jiě跑腿。”

    藍筱攸道:“你二哥從雲隱寺回來後,讓他去京城東郊五十裏外的梨花村找一戶姓崇的人家,看看這家如今是個什麽情景,回來跟我說一說。”

    杏紅連忙應下,綠岫則疑惑地蹙了蹙眉頭。她從小跟在xiǎo jiě身邊,沒見過xiǎo jiě認識哪個姓崇的人啊,又怎麽知道梨花村有個崇家呢?

    藍筱攸對她道:“崇家人是我三年前跟二哥去莊子裏時認識的,當時你不在我身邊,我跟崇家的大兒子聊了一會兒。那孩子很有不錯,小小年紀就知書達理,再多讀幾年人參加科考,肯定能夠考中功名。”

    可惜老天給沒有給那孩子機會。

    這崇家的大兒子前世的時候是藍筱攸在宮中的心腹之一,曾經為了藍筱攸而死,他死的時候還不到十七歲。這一世,藍筱攸還是要進宮,但她卻不會再讓崇家大兒子進宮了。這孩子就該如同他曾經幻想的一樣努力讀書考科舉當大官。

    崇家大兒子崇竹笙如今該隻有十一歲,他的父親是梨花村的夫子,家中條件尚可,崇竹笙從小跟著父親讀書認字,頗有幾分才華。隻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一場災難讓崇家陷入困境,崇竹笙為了父母和弟弟mèi mèi,不得不自賣自身,進了皇宮,從此與科舉無緣。

    這是崇竹笙最大的遺憾,藍筱攸重來一世一直惦記著崇竹笙,她想著在崇竹笙困難的時候拉他一把,讓他的人生走向另一個方向,實現自己的願望。即便代價是她與崇竹笙的主仆緣分就此了斷。

    吃過飯,杏紅帶著包裹去找自己二哥。杏紅的二哥叫做秋生,聽了杏紅的吩咐後拍著胸脯保證一定完成三xiǎo jiě交代的事情。杏紅將五兩銀子給了秋生,秋生更加高興了,交代自己妹子以後三xiǎo jiě有需要跑腿的事情一定來找自己。

    翌日早朝,藍侯爺果然上折子彈劾河陽王和嘉怡郡主。京城的消息傳遞得很快,嘉怡郡主光天化日之下闖進靖遠侯府,很多人都看到了,再然後就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的大臣都聽說了。大臣們對嘉怡郡主的膽大妄為吃驚不已,不過一個異姓王的郡主,竟然擅闖侯爵府邸,威脅侯府夫人。天啊擼,這女人也大膽了吧?安全不將朝廷命官放到眼裏,她以為這朝廷是她河陽王府的嗎?皇上肯定很生氣吧?

    有大臣等藍侯爺的話音落下就立刻上前:“嘉怡郡主膽大妄為,欺淩朝廷重臣,視朝廷法紀為無物,罪不可恕,請皇上嚴懲。”

    有揣摩出皇帝心思的大臣跟著出列道:“嘉怡郡主如此囂張,皆因河陽王管教不嚴之故。所謂子不教,父子過,還請皇上治河陽王管教不嚴之罪。”

    呼啦啦一群大臣上前躬身:“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請皇上治河陽王父女的罪。”

    滿朝文武,除了大皇子跟河陽王一方的人,不管是藍侯爺一方的人還是二皇子一方的,甚至連中立一方的都弓著身子,請求皇帝治河陽王父女的罪。

    看著下方烏壓壓的一片,皇帝得意地勾起唇角。從昨天長公主進宮起,他就盼望著這一刻快點兒到來。終於,他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