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鎮西軍武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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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雲逸中午見過的,鎮西軍元帥張如海的兒子,昭武校尉張士釗。
雲逸熱情的打著招呼,他現在在這軍中也就認識帳中的幾個人,且有幾個關係還不好,見了張士釗,倒是有幾分看到故人的感覺,心中也有點高興。
帳子裏的人見到這位鎮西軍少帥,吃驚之餘,不免的就有了幾分拘謹,撇開他鎮西軍元帥之子的身份不說,就是他昭武校尉的身份,也要高出他們許多。哪裏容得他們不緊張。
眾人客氣拘束的和這位少帥見禮,心中卻在猜測雲逸到底是什麽身份,能被這少帥稱作兄弟。
張士釗不是什麽紈絝二代,他在軍營待了幾年,不會自持身份,看不起眾人,點頭回應。
“走,為兄帶你去個好去處。”
與眾人打過招呼之後,張士釗拉著雲逸就出了營帳。
張士釗領著雲逸去牽了馬,出了軍營。這時,天色漸晚,按著軍規,無要緊事是不能出入軍營的。但是張士釗少將軍的身份,他們也攔不住。
雲逸騎著馬跟著張士釗一路往南,途中路過村落,張士釗還買了兩隻肥雞。雲逸心中好奇張士釗這是帶自己去哪,嘴上卻沒有發問,他知道對方斷然不會害自己的。
二人到白龍山腳才停下,雲逸跟著張士釗爬上了其中的一個小山山頂,驚奇的發現,這小山頂竟然桌椅齊全,還有一個棚子,想來是避雨用的。
張士釗看出雲逸的心中所想,解釋道:“這些都是為兄前些日子弄的,隔個三五天便來這弄點野味下酒。”
又指了指旁邊的白龍山繼續道:“今日天色已晚,山中飛禽走獸難尋,隻得從農戶買兩隻雞來下酒。”
雲逸聽張士釗這般講,頓時明白過來,這些野味吃起來肯定比軍中的食物有味。這小山雖然不高,但是眺望遠方,視線開闊,胸中也湧起幾許豪情。不由暗道,張大哥倒也會尋地方。
他又哪裏知道,張士釗前些日子受了打擊,意誌消沉,天天借酒消愁,在軍營中多有不便,才出來尋了這麽個地方。
張士釗來這的次數定是不少,隻見他從棚子裏拿出刀叉炊具,熟練地搭起架子,又將那兩隻雞殺幹洗淨,生起篝火。不久後便傳來了陣陣肉香。
雲逸在一旁倒是幫不上什麽忙,他做菜倒是會的,可是對於這野外烤肉卻是沒什麽經驗,隻能靜靜地看著。
兩隻烤雞一人一隻,張士釗又拿出兩個酒壺,遞給雲逸一個道:“今天中午哥哥失禮了,逸兄弟定是喝的不盡興,晚上一定得一醉方休。”
張士釗指的是中午自己醉倒的太快,感到十分抱歉。雲逸也不和自己這位張大哥客氣,舉起酒壺就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口烤雞,驚訝的發現,這味道竟然美味無比。不禁稱讚張士釗的手藝好,當個大廚沒問題。隨即又道自己失言,張大哥這樣的人物怎麽會去做那廚子呢。
對方聽了這話應道:“為兄現在倒真想去做一個廚子,可惜……”好似想到了什麽,閉口不言。
雲逸也不多在這話題上糾纏,隨即轉了話題。兩人年歲本就相差不多,這會聊的投機,說話也隨意了許多。
張士釗喝一口就道:“逸兄弟你莫不是真的想來混一混的否則,父,張元帥怎將你安排到次軍那去了,那邊可沒什麽奔頭。”
雲逸聽得張士釗也這般說,心下苦笑,也不在隱瞞,將自己為何要來這鎮西軍的原因大體說了一下。最後搖頭道:”現在我倒是想做點事,可是陰差陽錯的就這般了。”
張士釗聽完,立刻道:“要不為兄幫你說一說,換個職務。”
說著對方似乎又想到什麽,臉色微變,欲言又止。
雲逸見著對方又是這般模樣,心中驚疑,忍不住出聲道:“大哥到底有何難言之隱,這番見到大哥,覺的變化有點大。”
張士釗沉默半晌,終於道:“今年年初,我弄出點事,已經和張元帥鬧翻了,所以哎。”
雲逸見他稱呼張如海官職,而不是父親,又見他這幅嗜酒落魄的模樣,就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一點大。可是對方不願多說,自也不好再問,隻得好言勸道:“大哥,天下沒有解不開的結,過段時間便好了。”
張士釗搖搖頭幽聲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算了不說這個了,和元帥鬧翻了不打緊,卻是不能幫你了,我現在也隻是昭武校尉沒權利掉動你的官職。”
雲逸聽其語氣中含著歉意,心裏倒是有些感動。張大哥都這般地步了,還想著自己的事,著實有義氣。當下朗聲說道:“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時候,我若真有才華,在哪都能得到提拔的,到不一定去些緊要的部門。實在不行,可以去求一求張叔叔嘛。”
張士釗聽著雲逸開頭的話,倒是有些讚同,待聽到最後一句,先是一愣,而後笑道:“這才多久沒見,你小子倒是變得油嘴滑舌起來。”
雲逸最後一句當然是當不了真的,不說他不會去求張如海,即使去了,張如海也不大可能改變主意,他是在眾將麵前說了不能徇私的,又怎麽會自己帶頭破壞。
雲逸這話,自然是為了逗一逗自己這位張大哥開心。他看出來了,雖然看似灑脫,但是這般嗜酒,心中肯定是悲苦無比。
張士釗之前也是個有風度的正經青年,哪裏會料到雲逸這般說,詫異之餘,心中的愁苦之意倒是消散不少。
這時他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對雲逸道:“逸兄弟,你還別說,在這次軍還真有一個可以出人頭地的機會,而且這時間離現在也是不遠了。”
“還有這等事,大哥說來聽聽。”
雲逸眼前一亮,他剛剛雖然說的豪邁豁達,但是有這種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逸兄弟莫急,聽我慢慢道來。”張士釗咬了口雞肉,喝口酒繼續道:“這件事就是月底的軍中大比,到時不僅是各團校尉之間搶奪鎮西軍第一團的頭銜,也會角逐出鎮西軍武狀元的名號。誰若獲得這個稱號,便會得到若幹好處,到時你跟元帥提出調動官職,想來也是會同意的。”
“這武狀元要比幾樣?有什麽規矩?”
雲逸皺著眉頭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個武狀元肯定有無數人競爭,肯定不會像張士釗說的這般容易奪得。
“這武狀元不止一個,共分騎術,弓箭,步戰三項,隻要你能奪得其中一項的第一便能獲得武狀元的稱號。其實這個軍中大比每年都有,是元帥為了刺激軍士努力才辦的。因此那些將軍不會入場參加,一來他們知道元帥的用意,二來一旦輸了,臉上也不好看。隻是軍中的勁卒悍士有不少,兄弟你可有什麽拿手的嗎?”
張士釗耐心地說著。
雲逸聽完苦笑不已,即使是一項第一,他也很難做到。他是清楚自己的功夫的,雖然練了數十年的拳腳,可是真要論起來,不一定拚得過這些久經沙場的兵卒。
仔細想來,自己雖會騎馬,可是也僅限於此而已,讓他在馬背上施展功夫亦或是彎弓射箭真的是異想天開了。此外,弓箭一道,他也隻是略微熟悉,百發百中箭無虛發什麽的就別想了,他這點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看來隻剩下步戰了。
“大哥,你能再與我說說這步戰嗎?”
“哦,你要奪那步戰第一?”見雲逸堅定地點點頭,張士釗又喝了一口酒道:“這步戰每年參加人數是最多的,也是競爭最激烈的。規則倒也簡單,就是兩兩捉對廝殺,打到一方倒地不起,或者認輸就算贏。一開始,由於準許攜帶wǔ qì,所以這一項比試每年都有許多人受傷。再加上軍中步卒近戰訓練,多以刀槍為主,這戰場搏殺也是刀槍最為常見。後來就定了新的規定,隻準使用比試tí gòng的鈍刀和裹著頭的長槍。”
“這樣一來,有人會用刀嗎?”雲逸疑惑地問道。
有道是一寸長一寸強,刀槍想比。隻要實力相當,使槍的贏麵肯定大些。
果不其然,隻聽張士釗道:“雖然大多士兵擅長使刀,可是長槍占得便宜太大。導致這兩年大比,幾乎看不到使刀的了,並且最後的優勝者也都是使槍的兵卒。”
“這樣說,我豈不是一定得用槍。關鍵是我的槍法真的一般啊,平日裏也就胡亂耍的,哪裏能拿出手。”
雲逸有點沮喪。雲老爹讓他練些功夫不過是為了強身健體,壓根沒教他刀槍棍棒的技藝,再說雲老爹自己也是野路子出身,一身本領都是一刀一槍戰場搏殺出來的生死經驗。就是想教雲逸也無從下手。
張士釗見雲逸的神情,知道他想獲勝的概率渺茫。沉吟片刻凝重地道:“逸兄弟,你是不是很想奪這步戰第一?”
“額,”雲逸聽這話,疑惑地看著張士釗。
“回答我,是或不是。”
“是。”
“好,逸兄弟你也不是外人,我可以教你張家槍,助你奪下這步戰武狀元!”
(這一章是為最怕陽關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