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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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沒空。”張君妍哪裏不知道這群人心中的想法,她懶得理會這群人,抬腳欲走。
元寇一群人卻是不依不饒,漸漸地圍了上來。
張君妍見這群人的動作,似笑非笑地道:“怎麽這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難道還想硬著擄人不成?”
“嘿嘿,這邊空無一人,我們就是擄走你們又有誰知道。”一個麵相猥瑣地青年人淫笑地道。
“大財,怎麽和兩位道姑說話呢?”元寇看似在斥責那叫大才的青年人,但是臉上我也是這樣想的表情卻是將他罪惡的心理出賣的無疑。
“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張君妍若有所指的說了一句,接著衝著後方道:“雲世兄,你再不出來,嘉兒可要被這群人渣欺負了。”
張君妍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之中就多了一個身著道袍的年輕道士,這自然是雲逸了。道袍寬大簡單,比尋常穿的衣服舒服,因此這兩日雲逸穿道袍的時候變多了,免不得會被張君妍調笑。
雲逸直接對元寇眾人道:“這裏是紫金觀的地界,還容不得汝等撒野,若是惹得三清震怒,你們出了什麽事可就別怪貧道沒提醒了。”
元寇剛欲發怒,忽然心中一驚,頓時猶豫起來。他不是懼怕什麽三清顯靈,而是紫金觀在齊國的地位崇高,若是真鬧出什麽事,莫說是他,縱使他那個身為宣州司馬的老爹也吃不了兜著走。剛剛心生邪念,想要有所動作,不過是仗著這周圍沒人,現在被這小白臉道士說,道士提醒了他,還是切莫在這紫金山上生事的好。想到這,元寇撂下兩句場麵話,領著一眾狗腿子,灰溜溜地走開了。
“哼,不自量力。”張君妍衝著元寇的的背影說了一句。
雲逸苦笑:“璿璣,你明明知道後麵有侍衛跟著,幹嘛還要叫我出來。”其實除了雲逸在暗中跟著,雲嘉身為長公主,暗處是少不了有侍衛保護的。
張君妍振振有詞道:“虧得嘉兒這般念叨你,雲世兄你就這麽沒點擔當?對吧,嘉兒。”
一旁的長公主雲嘉頗不好意思地道:“璿璣姐姐別這樣說,二哥對我很好的。”
“你,氣死我了。”張君妍裝作生氣的模樣,最後她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雲世兄,聽到沒有,你才來金陵一個月不到,在嘉兒心目中的分量快要超過我了。”
“璿璣姐姐。”雲嘉嬌嗔。
雲逸看著一大一小的嬌顏,心情愉快。三人就這般在湖邊散著步,忽然一名侍衛跑來稟報:“剛剛那夥人有在調戲良家婦女。”
雲逸聽到這話,暗自皺著眉頭,這幫人找死。本以為放了他們會知道悔改,現在想來,卻是自己想多了。
時間回到半個時辰前。元寇一夥人灰溜溜地從雲逸那裏離開。剛剛眾人都覺得丟了麵子,氣氛有些沉悶,特別是元寇現在更是麵沉如水,他一向好色成性,之前見的兩個貌美的道姑和王家xiǎo jiě也都是春蘭秋菊,各有勝場。他這麽灰溜溜地跑了,不僅失了麵子,心中更是不甘心。
就在這個時候,身邊的麵相猥瑣名叫大財的年輕人道:“元公子,你看前麵兩人是不是王家xiǎo jiě主仆。”
元寇放眼看去,昨日他隻是遠遠地瞥見王宓的身姿,但是已經深入腦海,眼前的形象與之完美契合,元寇驚喜地道:“還真是王家xiǎo jiě,走,咱們跟上。”
王宓和丫鬟小蝶走在湖邊,她雖不是天真爛漫地少女,但是對於自己的未來夫婿,總是有著幾分期待與好奇。小蝶圍著王宓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王宓微笑地聽著。
“王xiǎo jiě,請留步。”身後傳來男子的聲音,王宓和小蝶轉身看去,卻是昨日的浪蕩公子元寇,王宓暗皺眉頭,怎麽會是他?王宓大家閨秀的性情,自然對元寇這樣的行事作風的公子哥沒什麽好感。禮貌而又保持距離地道:“元公子,有什麽事嗎?”
“嗬嗬,昨日在貴府見到xiǎo jiě的無雙的英姿,神思不屬,今日沒想到能夠在這兒見到佳人,恕在下失禮,可否偕同遊玩這山水一番,以解在下的相思之情。”
元寇這個話說的極其失禮大膽,未待王宓拒絕,丫鬟小蝶叉著腰站在王宓身前道:“王公子,男女有別,我家xiǎo jiě還是雲英未嫁之身,怎可和陌生男子一同行走?”
“哼,”元寇不屑地看著小蝶:“聒噪!本公子和你家xiǎo jiě說話,你插什麽嘴?若不是看在你家xiǎo jiě的份上,本公子早就要扇你了。”
“元公子,小蝶是我的丫鬟,還請你自重。”王宓聽元寇這粗蠻的話語,臉色浮起不悅地情緒。
“嗬嗬嗬,是在下失禮了,那不知王xiǎo jiě的意思是?”元寇靜靜地盯著王宓,恨不得將其吞下去。
王宓從來沒有這般厭惡過一個人,聲音冷冽:“元公子說笑了,男女有別。”說完,轉身欲和小蝶離開這裏。
元寇聽到這話,臉色一變,他平日裏橫行霸道慣了,今日裝作這般溫文爾雅的樣子,對方還是愛理不理的模樣。心中生氣,索性不再裝下去,惡狠狠地道:“既然王xiǎo jiě不願意,那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說完話,招呼著手下一眾泥腿子就圍了上去。他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王宓禦史令千金的身份,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得到對方。
王宓見狀,裝作鎮定的模樣,正色地看著元寇:“元公子,你也要學人強搶的勾當嗎?”
“哈哈,現在知道怕呢?本公子告訴你,晚了。”元寇搖著扇子,一臉得意:“本公子告訴你,還沒有本公子得不到的女人,啊!”
元寇話剛出口,一個石子撲麵而來,元寇一聲慘叫,看著手中被打掉落的牙齒,心中暴怒,赤紅著眼道向四周叫道:“誰,是哪個敢偷襲本公子?”
忽然一個淡淡地聲音傳來:“剛剛放了你,沒想到又在作惡,看來今日不收拾你一頓,天理難容。”
雲逸悠悠地走了出來,後麵跟著的是張君妍和雲嘉。
元寇兩眼惡毒地看著這個臭道士,又是他來破壞自己的好事,先前忌憚紫金觀的地位,現在他被打落門牙,受了這麽大的屈辱,怒氣填胸,腦袋一熱,也管不上許多事,索性殺了這個臭道士,將兩個貌美的道姑也搶過來,當即道:“上,先宰了這個臭道士。”
一眾泥腿子領命,獰笑著向雲逸撲去,他們本沒有多大本事,但是仗著人多,氣勢陡然漲了許多。
“道長小心。”丫鬟小蝶見七八個人衝向雲逸,心中的擔心脫口而出,雲逸衝著小蝶笑了笑,這個小丫鬟倒是關心自己,想必心思不壞。他也不欲和元寇手下這幫人浪費時間,卯足全力,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將這群泥腿子放倒在地。而後一伸手抓住想要開溜的元寇:“怎麽,還想跑,門都沒有。”
“道長,道爺饒命。”元寇這時心中後悔不迭,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道士的功夫高強,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這個時候趕忙求饒。
雲逸能饒他一次,可不會傻到饒他兩次,當即掄拳將其痛扁一頓。不是雲逸暴力,向元寇這樣仗勢欺人的公子哥,雲逸不一次性讓對方長點記性,以後那些被禍害的良家女子又該找誰去哭訴。
“記住了,貧道是紫金觀的齊盛道長,若是不服以後盡管來觀中尋找道爺。好了,給滾吧。”
雲逸見元寇鼻青臉腫的模樣,狠狠地踢了對方一腳。末時還不忘扯著紫金觀這張虎皮。紫金觀在金陵地位超然,莫說是元寇,就是金陵那些世家也不敢在紫金觀放肆,這張虎皮自然好用。
元寇一眾人聞言連忙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離開這噩夢之地,今日的教訓他們就是心中有恨,現在也不敢表現出來。
“王宓多謝道長出手相救。”見雲逸打跑眾人,王宓走到雲逸跟前垂首表示感謝。
“這位xiǎo jiě不必多禮,剛剛那種事,誰遇到都會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
雲逸客氣的應道,待王宓抬首,與雲逸四目相對,目光交接,兩人卻是同時愣住。雲逸剛剛沒有注意過王宓的容貌長相,他也不必關注這些,本身助人為樂乃是一件從心之事,難道還要看對方的長相嗎?但是現在看到王宓的容貌,雲逸心間起了些奇妙的變化,有些一見鍾情的感覺,王宓的容貌和氣質是他喜歡的類型,貴而不矜,麗而不媚,大氣端莊。
說來有些不可思議,雲逸也遇到過許多出色的佳人,其中有容貌勝過王宓的顏傾城、水芝。也有氣質獨特的沐雨晴、聶玉環。但是她們都沒給雲逸一種名叫愛的情感。說來殘忍,即使是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沐雨晴,雲逸說要娶她,多的是出於一種責任和對沐雨晴的欽佩與欣賞,無關於愛。
在雲呆呆地看著王宓的同時,王宓也驚訝於雲逸的年輕,剛剛沒注意,現在發現這位道長年輕英俊,一身藏青色的道袍,更加顯得灑脫不羈。王宓心中一動,他難道就是自己命中的有緣人嗎?隨即暗自羞惱,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對方可是一位道士。
兩人的目光相接,而都在想著各自的行事,忽然張君妍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雲世兄,你可是個道士哦,這樣看著陌生女子是失禮的。”
“咳咳咳。”雲逸咳嗽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王宓則是奇怪的道:“道長不姓齊?”
雲逸歉意地道:“剛剛我是還開玩笑地,我並不是紫金觀的道士,而是暫時居住在這裏的居士,還望xiǎo ji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