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不會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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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史如歌的眼淚,更加沒有節製的往下流淌。咬了咬牙後,她握劍的那隻手忽然一緊。倏然,那鋒利的劍尖也跟著向前一點,刺進了易濁風的皮膚裏。

    鮮紅的血液,立馬染紅了他胸口大片衣裳。他工整的劍眉也不由得緊緊一擰,唇角一陣輕微的抽搐。

    這一劍史如歌刺他並不深,可是由於承影劍本身的魔性,所以他感覺痛苦無比。

    然而,史如歌好似比他更為痛苦,又不停的搖頭,感覺那麽虛弱、那麽無力。

    片刻之後,她握劍的那隻手終於也自然的垂了下去。

    “我殺不了你,我下不了手,雖然我恨你、我恨你……”她還哭泣著說,嗓門幾近嘶啞,淚水卻愈發泛濫不止。

    突然間,易濁風又冷然抹唇,揚起一抹撒旦般的冷笑。他還是嘲笑史如歌,說:“一個手無寸鐵的人讓你殺,這你都殺不了,史乘桴怎麽會生出你這麽沒用的女兒?”

    史如歌不再在意他的刺激和嘲笑,慢慢放下承影劍,抱著膝蓋,坐在了床腳邊。她也不再看他,而是雙目暗淡無神,凝視著白光點點的地麵,

    她還精神恍惚的念叨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選擇嫁給你。我對不起我爹,對不起程戈,對不起泉池山莊……我沒用,我是沒用,真的沒用……”

    易濁風忽然也痛苦的閉了閉眼,又走到史如歌身邊,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宛如一隻惡魔一般,冷冷的質問她:“你後悔嫁我了?嗯?”

    麵對此時氣勢冷酷至極且麵容陰暗至極的易濁風,史如歌並不害怕。她隻是有點慌亂,因為她不知道他接下來想幹什麽。

    她又點了下頭,身軀抽搐著說,“對,我恨你,我再也不想每天都這樣麵對你。既然我們之間隻能沒有愛情,隻是水火不容的死敵,那你放我離開這裏,好不好?”

    易濁風又笑得愈發苦澀,更加用力抓住史如歌的手臂。他將史如歌的小骨頭,捏得很痛很痛,說:“放你離開,可能嗎?我說過如果你殺不了我,我就會不停的折磨你……”

    史如歌又使勁搖頭,奮力抗拒以掙脫他的束縛,連說話語氣也變得帶著幾分哀求,說:“你放我離開吧,我求求你。等我走了,你也可以跟駱姝簾在一起了,沒人會阻止你們……”

    史如歌這番話,易濁風也愈聽愈氣,心裏五味雜陳。

    “我不會放你走,這輩子你都休想讓我放你走……”他說。

    史如歌又哭出聲來,問:“這有什麽意思?你禁錮得了我的人,卻藏不住我的心。”

    “藏不住你的心?”易濁風又覺好笑的喘息一聲。雖然胸口的劍傷,痛得能夠令他麻痹,但是他幽藍的眼神,依然在此刻變得狂暴起來。

    他還憤怒的說,“你是我妻子,妻子該為丈夫做什麽,你做了嗎?不要隻想著離開,當初可是你自己提出要嫁給我的!”

    史如歌又強咽下淚水,嘶聲抽泣說:“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嗎?我們不適合做夫妻……”

    “不適合?”易濁風的笑容變得很是淒冷,突然間還很自然放開了她的手。

    驀然,史如歌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並且,她以為他想通了,不會再為難她了。

    可是不等她完全靜下心神,易濁風便跟發瘋了似的,迅速攬過她的腰身,將她緊摟到了懷中!

    “你要做什麽?”突如其來的擁抱和熱情,令史如歌很是不知所措。同時她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易濁風絕對不會很好的對她。

    “做你一直想做的,或許這樣,你就不想離開我了。”易濁風眼中戾氣氤氳,說話語氣卻始終這麽冷輕。

    “我不想和你……你放開我!”史如歌又叫喊著、掙紮著,隻想將易濁風甩開,可是他卻將她的身體箍得更緊更痛了。

    “不要再裝了,你以為自己很貞潔嗎?”易濁風的眼神狂暴如海,似乎要吞噬一切。他按住她的雙肩,將她推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史如歌反抗著坐起身來,甩手又給了他一巴掌,說:“你放我走,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會再心軟,你放我走……”

    “機會已經錯過了,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走!”易濁風說,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裳,重重覆壓在了她的身體上!

    史如歌還要掙紮、反抗、拒絕。然而,積蓄在易濁風體內很久的怒氣和醋勁,已經一觸即發。

    征服的欲望,令平日孤傲自凜的他,變得比禽獸還凶猛幾分。

    他三下五除二的扒掉了她身上全部衣裳,再埋下頭去,狠狠親吻著她。哦不,不是親吻,而是啃咬!

    易濁風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直到她的嘴唇出了血。而後易濁風又將那些血,深深吮吸至自己口中。

    她倍覺疼痛,可是都還沒有來得及喊痛,他又順著她的脖子一直往下。

    “你不要這樣對我……”終於,她又發出虛弱的嘶啞的哀求聲。她嘴角的鮮血,也已將她的牙齒染得殷紅。

    可是易濁風依然沒有停下來,他的嘴和手繼續向下摸索。他親吻著她的香肩、玉脖、胸腹,撫摸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漸漸的,史如歌的感覺也愈發真切。易濁風強烈而霸道的氣息,彌漫在她身體的每一處。

    他的吻也像一把又一把的刀片,毫不留情。好似要刺穿她的身體、她的心髒、她的靈魂。

    她也很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易濁風在恨她。

    如此她也愈發不解,有恨的那個人,應該是她才對……

    幾個時辰後,日光透過白色布窗,散射到房間裏。易濁風翻了個身,卻發現自己身旁空空如也。

    史如歌去哪兒了?

    猛然,他睡意全消,變得十分清醒。

    昨夜翻雲覆雨後,他睡得太死,連今天早晨史如歌是什麽起床的都毫無知覺。

    下床之後,他還未完全整理好衣裳,便將管事的駱姨喚了進來。

    見到易濁風時,平日裏特別威風神氣的駱姨,總會變得像是一隻病貓。

    她慌亂的行了一禮,叩拜著他,再怯聲說話,“少爺,您早。不知招小的進來,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