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6章 對照組怨種女配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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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家裏那山頭弄的怎麽樣了?
    家裏會不會太過為難?
    其實江斯牧也沒有表現的那麽平靜,回房間之後他不停的走來走去,最後把那些值錢的東西給拿了出去摩挲起來。
    這些東西本是打算寄回去的,但又想著不好什麽都依仗姑姑表妹,萬一他有需要使喚銀子的地方呢?
    朝中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江斯牧思考,張榜的第三天就進行了殿試...
    整個過程不過十天,他踏上路途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另一邊簡連瑾整個人都麻了,連跳三級啊,他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不過如今兩國之間小摩擦不斷,品級越高也代表著責任越大。
    鄒氏看到調令的第一件事並非是高興,第一反應是完蛋又要被人針對陷害了!
    加上聽到外邊那些打仗的流言,她小心翼翼的和丈夫商量:“要不,咱們把瑞霖送京城去?”
    簡連瑾淡淡看她一眼,“那你跟著一起回去!”
    五個孩子全丟給妹妹,生而不養,那他們算什麽父母?
    鄒氏臉色一白,怯懦道:“我是擔心瑞霖還小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若兩國打起來...”
    “這不是你推卸自己責任的理由!”簡連瑾目光變得嚴厲,“若真出現意外這是我們和他的命!”
    他對鄒氏是失望的,他仕途順暢但鄒氏卻跟不上他的腳步,每天隻知道計較那些家裏長短,隻知道拈酸吃醋防備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
    不過這妻子是自己選的,慢慢教吧!
    歎了一口氣,他交代道:“來接任的人應當已經在半道了,你先把東西給收拾一下,把孩子照顧好,別的我來處理。”
    也不知道是哪個好運的家夥來撿了這漏!
    此刻來接任的江斯牧確實已經在路上了,和簡家兄弟的搬家大遷移似的陣仗,他隻能用寒酸來形容。
    馬車是出行前簡芸淺讓管家帶著他去大車行新買的,隨行的一個小廝兩個護衛也是同一天去牙行買的......
    他這也不像是去當官上任,倒有幾分似遊學的書生。
    出發之前江詩韻看著侄子的隊伍和兒子天差地別的差別也覺得有幾分心酸,當即就要去給他再買些人。
    江斯牧趕緊阻攔,他可養不起太多人咧,且這新買的沒有磨合過,沒得還得讓他分神去馴化。
    女婿和侄子的離開讓江詩韻的心空了一半,沒有成年男丁在家,她總覺得不踏實。
    魏書朗走後,相熟的夫人看到她都很詫異的問:“你女婿不是去外地上任了?”
    這讓江詩韻很是尷尬和不自在,眾夫人那眼神似自己被女兒女婿拋棄了一般,後來她就不大愛出門了。
    簡芸淺年後也忙了起來,魏書朗離開之前她給了幾張武器圖紙,瓊州海盜頻現,去那邊當官風險比簡連瑾兄弟那邊更高,她暫時還不想當寡婦,隻能私下幫上一點兒。
    另外,馬上要發生戰事,國庫空虛,不管是金銀還是糧食都是緊缺,不管願不願意,簡芸淺這些人都被指揮的團團轉。
    連女兒也不怎麽著家了,江詩韻心裏更是沒底了。
    之前女兒給她分析過回老家的利弊,她現在也不想著回去了,如今過的不安穩,她倒是考慮起要不要去投奔兒子。
    但她也不曉得哪個兒子的地盤更為安全,也不知道兒子願不願意她帶著另一個兒子的孩子過去?
    想著她就各寫了一封信過去。
    簡連瑾兄弟收到信也是哭笑不得,別人知道邊關要發生戰事都是往內陸遷移的,隻有她母親居然還想反道其行!
    要過來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準備隨時逃命躲藏的準備,要做好吃苦的準備。
    至於孩子,大那兩個可以寄宿到隔壁曾家,小的就帶過去。
    兄弟倆對母親的要去投奔的事兒持中立意見,並不反對也不讚同。
    相反,江詩韻看到回信之後又猶豫了,她這算不算上趕著吃苦?
    特別是兒子還說那邊若真發生戰事,還得逃命藏匿,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聽著就覺得心慌腳軟。
    簡連瑾和簡連瑀同時也給簡芸淺去了一封信,簡芸淺除了無語還是無語,她真不知道江詩韻腦子在想什麽。
    不過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和江詩韻談心,抽空回去一趟,她直言道:“兩位兄長給我來信,說你想跟著他們生活,這事兒我不勸您,不過孩子們你不能帶走!”
    江詩韻臉色一白,喏喏道:“我還沒決定呢,我不帶走孩子你也沒法管啊!”
    簡芸淺皺眉,“茂霖和予霖已經七八歲了,他們得留下進學學本事!
    同時他們也非常有擔當,把弟弟妹妹照顧的很好,不會讓弟弟妹妹被惡仆欺負了去。
    其次,家裏還有祖母在呢,當初您沒來的時候,我們也是這般過日子的!”
    江詩韻覺得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當下便慌張起來,“你,芸芸,你是不要母親了嗎?”
    簡芸淺搖頭,“沒有不要您,隻是您的不隻有我一個孩子,您有權利選擇跟其他孩子一起生活。
    我最近很忙,估計沒有時間關心您,且我覺得您是一個成熟的成人,自己做下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尊重您!”
    她歎一口氣,“您想想吧,若還是想跟著兒子,選擇那位兄長你派人知會一聲,我給您安排行程。”
    江詩韻伸手想拉住女兒,但對方走太快,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開口,心很亂!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手,一臉頹然的問丫鬟,“我是不是做錯了?”
    丫鬟也覺得自家夫人魔障了,當初和離她都敢,為何現在卻因為些許流言蜚語就覺得家裏沒有成年男丁守著會被人欺辱?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隻能勸了勸說京都安全不好去邊關給兩位大人添亂。
    她們啥也不會跑都跑不利索,若真打起來那不是成過去送人頭的了?
    被勸住的江詩韻反思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是給孩子添亂了,有心想道歉又下不去臉且她也找不到女兒,之後倒沒有再提過這事兒。
    私下她與丫鬟說:“等書朗那邊安定下來回來接,若願意帶我,我就和孩子們一起跟過去,若不願意,我就把脂粉鋪頂出去回樂縣去。”
    前夫哥罷了,有什麽可怕的?
    她手裏銀子不少呢,沒準人還羨慕她呢!
    父母年事已高,母親身體不好,兩位老人還有幾年活的?
    若孩子不需要她,那她就回去守著父母給父母養老送終!
    想通的江詩韻豁然開朗,再沒有畏畏縮縮躲在家裏,又回複以往爽朗利索的模樣。
    很快到了夏季,夏收還沒有打響,眼饞大周糧食的鄰居們就開始出手了,不過大周也不是吃素的......
    戰事一觸即發,大周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逐個擊破狠狠打了回去,把人趕出了國土內驅逐的遠遠的。
    不過打仗到底是勞民傷財的事兒,下半年就一整個的混亂。
    簡芸淺安安分分的待在京都,再要緊的事兒都是下達指令讓手底下的人去辦的。
    江詩韻對於女兒坐鎮在家裏還沒高興幾天,結果就收到了加商業稅的消息,如此一來鋪子的收入就要去掉了大半。
    見她悶悶不樂的,簡芸淺知道是因為加稅的事兒就問她:“你知曉我那些鋪子加一起一個月需要交多少嗎?”
    說了個金額之後她繼續道:“對此我並沒有意見,相反我還把剩下的利潤又捐出去了大半。
    不是我格局大,而是我想著我的夫君我的兄長就處於這水深火熱烽火連天的邊關之中。
    這些銀子隻有要十萬分之一用到了他們和他們手裏的子民中,他們便也少為難一分......”
    江詩韻看著她一言難盡,“那你不如直接叫人把銀子送他們手裏,反正也是用到他們和邊關戰士百姓身上,還免得半道被瓜分了。”
    簡芸淺搖頭,“母親小看了聖上的監管能力和對邊關的重視,不患寡而患不均,我們可以送銀子過去,但多了反而是害了他們。”
    江詩韻還是不懂,感覺她以前的官夫人都白當了,還沒有女兒通透呢!
    她想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就心疼,歎了一口氣決定轉移話題,“這段時間我都不想去鋪子了,我得抄幾本經書送寺廟去給書朗和你兄長祈福。”
    經書才抄了一半,江詩韻又唉聲歎氣的跑到簡芸淺跟前道:“去年年底,母親不是拿了一百兩給你外祖父說是給連俊娶媳婦兒的?
    那孩子不爭氣啊!
    去年年三十他就大鬧了你外祖家,說他們...話說難聽的很就為了要那筆銀子,後來被你舅舅和表兄打了出去。
    若不是這次因為這銀子把你外祖母氣病了,這事兒他們也不打算告訴我!”
    簡芸淺看著窗外的飄雪漠然道:“哦,折騰了一年他還沒把媳婦兒娶進門?
    若我沒有記錯,翻過年他便二十了吧,不擔心官府強行婚配?”
    江詩韻又歎了一聲小兒子不爭氣,然後欲言又止的看著簡芸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