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龍皇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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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東方的一座山嶺上,鬆鼠張著自己的四肢,用身上的皮膜反複的在空中打著轉,鐵膽領這上官風和鸚鵡飛到這座山嶺下,用眼神詢問過後,立刻領著上官風和鸚鵡飛進了嶺上的林中,鐵膽回頭看了看上官風道:“我打開缺口,你們就往出衝,不要回頭,有多快衝多快。”

    上官風道:“這裏和我來的世界是一個維度吧?你要打開的是什麽缺口?”

    沒想到一直隱藏在暗影中的那個剛被鬆鼠救下的克利人,卻走出來道:“當然是打開多維度的門,這裏雖然也在地球上,但卻是個被封閉了的監獄,內外是無法通行啊,鐵膽你動手吧,我助你一臂之力。”

    鐵膽不再說話,而是猛然發出一聲低低的怒吼,然後全身突然漲大,在一片紫黑色的霧氣中,變身成為監督者的模樣,兩手合攏後突然一道紫光從它的掌中射出直插天際。

    天空中隨著這道紫光粗現了一個裂縫,並且這裂縫越來越大,從縫中竟然透出了滿天的星光,鐵膽勉強維持著這個姿式,用顫抖的聲音道:“走,快走。”

    上管風等立刻騰身而起直撲那個裂縫,但他們還身在高空沒有到裂縫時,卻突然聽到一聲高昂的龍吟,接著空中的裂縫就陡然關閉,上官風的腦袋嗡的一聲,壞了,那條老龍醒了,可是它不是要沉睡一百年的嗎?

    隨著裂縫的關閉,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也當頭向上官風等壓下,他們無法抗拒這股巨力,當即被撞得翻著筋鬥摔下地麵,上官風一落地就找鐵膽,因為他想問問這是怎麽回事,可是遍尋過後才發現,鐵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上官風心中怒罵,平時拿架子裝像,一有事他先跑了,還他媽鐵膽呢,兔子膽還差不多,此時的龍皇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頭頂,碩大的龍頭俯視著下麵宛如螻蟻一般的眾人,口中嗬嗬大笑著道:“你們,誰打開的那道裂縫?”

    唐雨的化身踏步而出道:“我。”

    龍皇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又仰天大笑道:“你?你一個身外化身也配打開空間之門?說,到底是誰打開的?”

    鬆鼠往前一躥,躍到上官風的頭頂上道:“爺打開的,怎麽著,丫有意見啊?”

    龍皇感興趣的笑道:“你?你沒有這個本事的,鐵膽呢?讓它出來吧。”

    鬆鼠怒道:“丫說什麽呢?丫不信就下來,爺和你比劃比劃。”

    龍皇冷哼,突然張口噴出一團烈火,這團烈火還沒噴到鬆鼠,上官風等就感到要烤化皮膚的炙熱,上官風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自己的身體可是刀槍不入啊,但看來卻擋不住這龍皇的烈火。

    情急之下上官風當即跳上半空,舉著那片龍鱗就擋住了火焰,龍鱗果然堅固異常,火焰被擋住彈開,但上官風也被火焰的壓力直撞墜地,將鬆鼠重重壓在身下,鬆鼠這回竟然沒罵上官風,而是一把推開他道:“你從中間上,老五,你左我右,上。”

    三個監督者同時跳起,從三個方向撲向龍皇,龍皇卻仰天大笑,突然,龐大的龍身回旋一掃,將它們三個全都打落到地,上官風翻身站起,他手握短刀,卻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打著顫,龍身那如巨浪般的衝撞竟然將他震得全身肌肉都止不住的亂抖,連站立都有些困難了。

    龍皇輕蔑的用眼睛掃過上官風他們道:“大人,你雖然隻是個身外化身,但我也不會把你視做和這些下仆一樣,請跟我回去吧,我答應您,不將今天的事報上去。”

    唐雨的化身道:“那他們呢?”

    龍皇笑道:“大人,我能如此對您,就已經是在擔起天大的幹係了,他們幾個,我不能留。”

    唐雨的化身搖頭道:“謝謝你了,如果你不放過他們,我自己獨活又有什麽意思,你動手吧。”

    龍皇沉默後道:“大人,您應該知道,明天才是您的受刑日,而在這段時間裏,上麵是非常可能赦免您的呀。”

    唐雨的化身笑道:“我怎麽會值得上麵的大人們費心思?一個身外化身,唯一的用處,不過就是為了克利人續命罷了。”

    龍皇輕歎道:“那我就隨大人所願吧。”

    上官風他們如何肯坐已待斃?沒等龍皇的話音落下,他們三個就又從地上躍起,分成三個方向又撲向龍皇,這次上官風進攻頭部,但鬆鼠和鸚鵡卻直撲龍皇的身後,龍皇暴出一聲怒吼,一爪劈向上官風的同時,卷屈的身體也帶著狂風掃向鬆鼠和鸚鵡。

    唐雨的化身此時突然吟唱,同時一道銀白色的光線從她的掌心飛出,直刺龍皇的眼睛,龍皇冷哼,突然舍下上官風他們三個,當頭一爪抓向唐雨的化身,唐雨的化身完全不被這一爪所動,仍就挺立著從掌中打出一道道銀色光線,這些光線有橫有豎有快有慢,轉眼間就形成了一個閃著銀光的大網,迎頭撞向龍皇的巨爪。

    大網與龍皇的利爪相碰,當即爆出一片銀色的火化,隻是略一相持,龍皇的巨爪就衝破大網抓向唐雨的化身,上官風怒喝,撲到龍皇身側舉起短刀就刺,但沒等刺出幾下,這無堅不催的短刀竟然碎成了好幾塊。

    上官風無奈,隻好掄起手中的龍皇逆鱗,砍向龍皇的巨身,逆鱗與龍皇的其它鱗片一碰,竟然發出一陣震耳的金屬撞擊之聲,上官風手中的巨鱗安然無恙,但被撞處的龍鱗卻陡然凹進去一大塊。

    龍皇發出憤怒的吼聲,轉頭一口咬向上官風,這一口來得極快,上官風躲避不及,隻得掄起逆鱗,用盡全力砸向龍皇的巨嘴。

    龍皇的巨嘴被砸,卻扔就一口咬中上官風,但上官風的反應也非常快,在它合嘴之前,就猛的向裏一滑,藏在了龍皇的舌上,並且將手中逆鱗豎起,龍皇這一合嘴,上下齶當即被龍鱗切開兩個巨口。

    龍皇疼得又發出一聲怒吼,帶著大量的鮮血將上官風噴出口外,還沒等他落地,就一股火焰噴了過去。

    上官風隻得豎起龍鱗硬擋,雖然火焰沒傷到他,仍又把他重重撞落在地,而他剛摔到地上,鬆鼠和鸚鵡也在空中翻滾著落到他的兩旁,還沒等他們三個爬起,龍皇的巨爪已經抓到了他們的頭頂。

    這下完了,再也沒有時間躲開這一爪,上官風隻得又舉起那片龍鱗,準備硬抗龍皇的一擊,但他卻知道,這已經與自殺無異,因為頭幾次他都是身在空中,用龍鱗擋過後有卸力的空間,但這次卻是在地麵,就算龍鱗不會讓它的利爪刺穿身體,但那無可匹敵的下壓力,也能將他們三個全都拍扁。

    鸚鵡和鬆鼠也知道眼前的處境,所以全都跳起奮力幫著上官風托起這片龍鱗,唐雨的化身此時也開始用盡全力,突然她整個身體都發出銀光,如同一道流星一般,撞向龍皇的下頜。

    巨爪拍下,將上官風他們三個全部打翻,而唐雨化身的那一下衝撞,也被龍皇偏頭躲過,但下頜雖然躲過,唐雨的化身扔然重重撞在龍皇的嘴角,龍皇被撞得頭部一晃,一顆巨齒竟然整個脫落掉在地上。

    這一記撞擊很重,就算悍如龍皇,也被撞得眼前一黑,連著退出很遠,而唐雨的化身這一撞也用盡了全力,失去知覺後摔落到地上,鸚鵡慘呼道:“老板娘。”喊罷撲到唐雨的化身旁邊,但此時唐雨的化身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臉上連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了。

    鸚鵡大哭,奮力的搖晃著老板娘的身體,鬆鼠歎氣道:“五哥,不要搖她,讓她安靜的去吧。”

    鸚鵡怒吼,猛的從地上跳起,全身在一片紫氣中突然漲大,竟然變得如同巨鷹一般撲向龍皇,鬆鼠大吼道:“別去。”但卻已經晚了,鬆鼠隻得痛罵:“你個背時娃龜兒子。”說罷也全身漲大,如同豹子一般縱身也撲向龍皇。

    上官風再不猶疑,回手拔出巨劍跳向空中,一手舉這龍鱗另一隻手的巨劍刺向龍皇的眼睛,巨劍急刺,龍皇卻將頭一偏,完全無視這一劍,居然直接撞向上官風,上官風如何感和它的巨頭撞上?趕忙挺劍刺向龍頭,向於龍頭保持住距離,龍頭撞中劍尖後往上一挑,上官風力刻如同被狂奔的火車撞了一般,直挺挺的飛向天空。

    龍皇的撞擊不但將上官風撞飛上半空,更將巨劍撞了個粉碎,上官風都快絕望了,他不知道該用什麽辦法才能打贏麵前的對手,而且巨大的衝撞力上他如同一顆小石子般一直向上飛著,向衝回去卻跟本就抵消不了這股力道,此時的鬆鼠和鸚鵡也被打得重重掉到地上,鸚鵡已經爬不起來了,鬆鼠雖能勉強站起,卻也再也沒有力氣戰鬥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片銀白的光茫卻突然出現在上官風的頭頂,接著一個龐大而優雅的銀色身影突然從天空的雲中鑽出,飛到上官風的身邊,是女武神號,竟然是女武神號,在微微的震顫中,一道光線突然打在上官風身上,將他吸進女武神號之中。

    一進到艦內,上官風就看到一身女仆裝的瑪麗驚呀的看著自己,上官風顧不得和她打招呼,飛奔至控製椅上之後,操做起女武神號就撲向龍皇。

    龍皇也發現了突然出現的女武神號,它停止了對鸚鵡和鬆鼠的攻擊,仰頭看著女武神號那純白的艦身,突然發出哈哈的大笑,轉身竟然走了。

    見龍皇竟然離開了,上官風不禁長長的出了口氣,因為他心利清楚,真要打起來,女武神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啊,他立刻將女武神號降下,但他不敢離開控製椅,因為怕龍皇再回來,所以打開艙門讓瑪麗去把鬆鼠它們都接上來。

    瑪麗雖然不明就裏,但上官風的話就是命令,趕忙過去將鬆鼠,鸚鵡,和唐雨的化身全都抬了上來,當她抬人時還無巧不巧的踢中了那顆被唐雨化身撞落的龍牙,也被她撿起後往女仆裝腰後綁著的帶子上一插,帶進了女武神號。

    他們幾個一進去,女武神號就馬上升空,打開一道維度之門後直接跳到裏麵,看著身後的裂縫完全消失,上官風才長出了一口氣癱坐在控製椅上,不論是剛才的起飛還是打開維度之門,這些全都不是上官風操縱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女武神號就帶著他們跑回來了。

    在跳到自己的維度後,上官風就又能操做女武神號了,此時艦下是一片碧藍的大海,但他卻沒有時間判斷自己和女武神號在什麽位置,而是迅速下降,一頭鑽進海中。

    直到女武神號降到近千米深的海底,上官風才真的鬆了口氣,跑向鸚鵡它們那裏,鸚鵡還在昏迷中,但卻能看出來沒有什麽危險,但唐雨的化身就不行了,雖然上官風不知道克利人死亡時會是個什麽樣,但隻憑著眼前的情行叛斷,這個唐雨的身外化身是真的死了。

    但上官風卻並不死心,所以他抱起唐雨的化身跑向醫療室,扯出那口輝彩石做成的石棺,將唐雨的化身放了進去。

    鬆鼠的狀態還算可以,它躺在鸚鵡旁邊,一邊不斷的給鸚鵡揉著胸口,一邊對瑪麗道:“果兒挺尖呢,這身衣服也特招人疼。”

    瑪麗的俏臉一紅,雖然瑪麗沒聽懂鬆鼠說的是什麽意思,卻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可是上官風沒讓她離開,她不能走,同時也覺得這隻小鬆鼠挺有意思,上官風此時又回到了控製室,他看了看鸚鵡,此時的鸚鵡已經醒了,但卻跟本就不動,而是目光呆滯的躺在那裏瞪著篷頂。

    鬆鼠此時顧不得在去逗瑪麗這個尖兒果了,在鸚鵡身邊不斷的搖晃著它道:“五哥,你說句話呀,五哥,咱們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你想報仇不?想報咱們就去,到哪我都陪著你,你個碎催,你到是說話呀。”

    上官風心中歎息,此時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還不知道在哪裏的唐雨了,也許隻有找到她,才有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