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傻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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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修管線和排掉汙物不難,可是留存於艦內各個角落的巨大強烈的氣味,就沒那麽容易散出去了,如此巨艦,需要大量的消毒用品和水來進行衝刷,可是這個基地裏麵卻沒有準備出來這麽多的消毒用品,水源更是緊張得可憐,航母大小的一艘巨艦,屎尿糞汁又已經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境地,駐守這裏的納粹士兵還不多,幾項原因加到一起,讓上至元首下到士兵的忍耐度都已經達到了臨界點的狀態。
在大量的衝刷清洗之後,巨艦內那讓人欲嘔的氣味終於減少了一些,可是氣味卻在整個基地內漫延開來,不論是元首還是普通士兵,這些人的一個通病都是非常的幹淨整潔,所以這無處不在的強烈味道比一顆最為猛烈的炸彈還要刺激他們,元首帥先離開了,站到了基地外凜烈的寒風之中,一些士兵和中下級軍官也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但是他的身上卻全是衝刷艦體所沾上的水,這些水被北極的酷寒凍過之後,很快就有許多士兵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雅利安戰士和獸化兵等還勉強可以頂得住,可是大量的普通人員卻隻剩下了死路一條,開始始元首還幫著救護幾個,可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因為隻要一分鍾,這些渾身濕透了的士兵就會被凍僵凍硬,再拖回那個臭氣熏天的基地裏去也救不活了。
唯今的辦法隻好阻止這些士兵跑出來,元首此時就像個老母雞一般四處追攆著那些跑出來的人,還好他的這個工作幹得不錯,隻有十幾個人被凍死在外麵,基地雖然被他炸開了一個大洞,可是裏麵的取暖設備還是完好的,要比外麵暖和得多,隻是這種溫暖混合這鋪天蓋地的騷臭味,讓人更加難以忍受罷了。
元首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趕快把戰艦洗幹淨後快走,可是他手下的維修官卻告訴他,現在想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下水管線的修理需要大量的時間和材料,不然隻要戰艦一出航,馬上就會再變成一個巨大無比的廁所。
元首聽得直咬牙卻又無可奈和,讓他在一艘全是屎尿糞湯的戰艦裏指揮還不如殺了他呢,隻有先忍著把黃金等東西都運進去吧,在時間上能快一點就快一點。
此時的上官風和女武神號已經趕到了歐洲,上帝的使者,無雙戰艦,再加上美國總統的組合真的是非常有震撼力,從前一些依附著納粹的歐洲小國因為懼怕納粹的報複,一直都對聯軍保持著敵對的狀態,可是隨著上官風他們的到來,這些小國當即全都倒戈,向聯軍暢開了自己的大門。
丹麥,挪威,盧森堡,何蘭,比利時這五個小國全都同時向聯軍發出了邀請,而聯軍最為看重的,就是緊靠著出海口,並且對漢堡形成了夾擊位置的何蘭與丹麥,納粹現在全麵壓縮了自己的勢力,就算在德國本土,也隻是占據了德國北部的一部分領土,所以聯軍可以很輕易的就繞過德國北部直達何蘭,可是丹麥就不一樣了,聯軍所在的波蘭與丹麥隔著波羅的海,而如果從陸上通過,就要直接與防守嚴密的德國北部發生正麵碰撞,時機沒到啊,這麽打不合算,而不掐住丹麥這個區域,北海這個波濤翻滾的冰冷海麵就有可能是納粹逃跑的退路了。
在進行磋商之後,聯軍方確定了自己的攻擊步驟,一部駐在奧地利的聯軍穿過德國南部進占何蘭,另一部在波蘭的聯軍準備強攻德國南部的防線,而丹麥那個區域,就由女武神號獨立進行防守,上官風如同示威一般的駕駛著女武神號從德國南部飛過,然後從丹麥向漢堡發起進攻。
可是史密斯和他的家人又該怎麽辦?如果把他留在這裏與聯軍一起行動,可是容易出現危險的呀,這裏的美國軍隊很少,能盡心保護他的人不多,還有,就算保護得盡心,就會是那些雅利安戰士與合成人的對手了?
不行,經過反複的思量之後,上官風他們還是把史密斯一家留在了女武神號裏,反正又不需要他自己衝鋒陷陣,沒事發表幾個演講什麽的就有不小的作用了,這邊把史密斯安定下來,女武神號上又迎來了三個同伴,貝克和小冬,還有海因茨來了,本來貝克是自己戰艦上的提督,小冬跟隨保護著他,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可以運用的戰艦了,所以兩人就來尋找上官風這一行人,在聯軍總部裏,他們又遇到了已經養好了傷,被派駐在聯軍裏當顧問的海因茨,所以三個人就一同趕了過來。
三個人的到來讓上官風極為高興,因為除了目前不知所終的小瑩以外,隊伍中所有的人現在是全齊了,安妮其實更加的高興,因為貝克和小冬都是好手中的好手,特別是貝克,在總攻納粹之時,有他這個前納粹的資深高級人員能起到巨大的作用,還有海因茨,他來了,針對納粹占領區的諜報工作就好辦了。
因為在奧地利的聯軍要進行迂回移動,所以上官風並不是很趕時間,他讓女武神號停到了最為前沿卻一直風平浪靜的位置,維也納,隻等著聯軍總部的一聲令下就開始出發。
在等待的過程中,上官風按著慣例又弄來了一大桌子的菜,這回到了維也納,當然就是維也納的風味為主了,本來他還以為這個音樂之都吃的會很清淡呢,沒想到一味之下當即滿嘴都開始往出淌哈喇子,維也納最有名的,竟然是整扇的烤豬排骨,還有大名鼎鼎的維也納精煮牛肉,我的天啊,雖然上官風不懂音樂,他也感覺自己進入了天堂一樣,特別是他還發現有一道名菜是烤豬肘子的時候。
每到一個地方,當地人都會給這位上帝的使者供應當地最好的美食,這是讓上官風最滿意的地方了,不是因為他感到受了別人的尊重之類的,而是單純的就是喜歡吃,吃遍全世界的特色美食,這是他最為終極的一個夢想,哪怕是那個一和她說話就能讓自己忘了自己是誰的胖妞,也不能讓他忘記自己這個最終夢想。
這個便利條件其實不光是讓上官風滿意,就連他身邊的其他人都完全樂在其中,二丫,小夏,瑪麗這些女孩們可是多少年來都是過得苦哈哈的,阿九,飛魚這樣的連熟食都很少能吃到,就更別提這種精心烹製出來的世界級美食了。
安妮到是沒有太激動,她對吃穿是極其講究的,就算是這種當地的有名美食,大部分也都入不了她的法眼,通常的安妮都是一杯紅酒,配上一塊瑪麗為她煎的牛排外加個蛋,就很好的應付一餐了,大家都吃得眼睛發藍的那些個美味,她隻是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是不合群,才像征性的吃上一點。
史密斯也是這些搶食中的一員,他到不是沒吃過沒見過,但嘴饞的天性卻是一輩子都改不了的,而且在這個小隊裏他也沒有身為總統要顧及身份的念頭,這麽久以來自己是個什麽樣,是瞞不住這些人的,那還何苦難為自己的胃?
安妮跟著大家吃了幾口,就悠然站起後,端著紅酒杯站到了女武神號的舷窗前,不遠處就是那個號稱世界音樂殿堂的維也納金色大廳,雖然經過了強震的洗禮,這座建成於1870年的巴洛克式建築也沒有受到多少損壞,看上去還是那麽的古拙奢華金碧輝煌。
望著那紅黃相間的牆體,安妮不禁回憶起從前,父親陪著自己來這裏欣賞音樂會的那一段回憶,那是一場由日本最著名的指揮家小澤征爾所指揮的音樂會,自己記得當時演奏的好像是勃拉姆斯的《第一交響曲》安妮沒想到,小澤征爾這個日本人竟然也能把勃拉姆斯的作品吃得這麽透,指揮的這麽好,日本人啊,真是沒想到。
想到這裏的安妮卻突然愣住了,因為她從小澤征爾的身上,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牧野晚霞,自己知道真正的牧野晚霞已死,現在是克利人蠍子在操控她的身體,而在土星軌道附近,與自己交戰的正是這個克利人,自己雖然險勝了她,卻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沒有死,可是如今的她又在哪裏呢?
安妮突然感到一陣莫明的恐懼和擔憂,她不知道克利人可不可以在戰艦損壞後能不能獨立生存於宇宙空間,也分析不出蠍子攻擊自己的原因,自己弄壞了她的戰艦,她如果沒有獨自逃出的話,就很可能已經落入了博斯科普人的手中,或是博斯科普人落入了蠍子的手中。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安妮都可以肯定今後會出現一個極壞極壞的結果,而在她判斷,蠍子被博斯科普人擒獲和關押的可能性都不到2%,最可怕的後果就是博斯科普人都變成了克利人蠍子的下仆,不久的將來就會領著博斯科普人向地球發起進攻。
如果真的出現了那個結果,自己這邊又將怎麽應付?安妮突然感到全身無力,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納個克利人唐雨了,可是上官風卻告訴自己,唐雨去了克利人自己的空間,什麽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如果這個時候蠍子前來進攻,自己這方還有應對的辦法嗎?
想到這裏的安妮突然全身都是冷汗,如果自己的判斷沒錯,上官風恐怕還應付不了蠍子,唯一可以牽製對方的,恐怕隻有這艘女武神號了。
蠍子對女武神號的渴求,在土星環附近交戰時,安妮就已經查覺到了,不過當時還不太敢肯定,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這樣,否則蠍子攻擊女武神號幹什麽?又是那種極為小心的,俘獲式的攻擊方式,如果對方不是想保留女武神號,恐怕當時就已經把這艘戰艦給打沉了。
貝克發覺了安妮的異樣,所以他端著酒杯走過來道:“安妮小姐,您在想什麽?”
安妮勉強笑了笑,對貝克道:“貝克先生,咱們目前真的再也沒有可用的戰艦了嗎?”
貝克皺眉道:“沒有了,中方的撫遠號用的是最新式的科技所建造,是仿女武神號造出來的戰艦,可是還差得很遠很遠,所以隻是有一部分功能還能使用,推進方麵卻完全處在失靈狀態。
安妮慢慢的呡了一小口酒道:“如果用拖扥的方式把撫遠號拉進地球的外層空間軌道,你說可行嗎?”
貝克皺了皺眉,因為他有點沒理解安妮的話,安妮是個極其小心謹慎的人,像這種說出來都有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安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如果自己聽得沒錯,那就是說安妮想到什麽大問題了。
所以貝克小心的盤算了一下,對安妮道:“安妮小姐,如果要把撫遠號拉到外空間,恐怕光靠我們自己是不行的,而且撫遠號還有可能禁不起這種拉拽,地球的吸引力太強大了,想要撫遠號脫離大氣層去往外層空間,就一定要有自身的反引力裝置才行。
在抵消了大部分的引力之後,女武神才有可能拖著它飛向外層空間,可是安妮想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呢?在沒有動力,武器又處於80%不可用的情況下,撫遠號上去也沒有用啊,難道她有什麽大的戰略計劃了嗎?
其實貝克把這件事和安妮想複雜了,安妮隻是單純的在盤算著用撫遠號可以為女武神號擋住多少炮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大戰略在策動,在沒有唐雨的情況下,安妮能做到的隻有保住女武神號,她不知道蠍子要女武神號想幹什麽,不過她卻知道,一但沒了女武神號,那自己這方也就沒有什麽還手之力了。
此時的安妮突然時分羨慕那些正在伏岸大嚼的同伴,有時候想的事情少,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