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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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為上官風這一支係裏麵的領導者,安妮非常維護這些人,這不光是做給上官風看,更是可以表明自己在這個團隊中的地位和責任,還好她隻是用鞭子抽,沒有動用自己的電筋,所以這一鞭在尼安德特人臉上抽出一條血凜,卻沒有讓他受什麽重傷,這個被抽中的尼人當即瞪起眼睛,可還沒等他再做出什麽反應,就被同伴一把拉坐到凳子上。

    所有人都看到,上官風雖然被人拉住,但那兩隻眼珠子卻開始發紅了,再要和阿九安妮這些人耍橫,估計他們幾個就全都得死在這個餐桌上,另一個尼人站起來向阿九一欠身道:“阿九姑娘,你已經不是我們尼安德特人的奴仆,所以我代我的同伴向您道歉。”

    阿九麵無表情,但安妮卻冷森森的道:“道歉?道歉就算完了?”

    眾人都沒想到發難的會是安妮,這應該是上官風的瘋狗症狀發作後的說詞啊,怎麽一向沉靜機智的安妮小姐會這個樣呢?連上官風都在心中極度驚疑,安妮這是什麽意思?想把事鬧大?這可正合我意了。

    幾個尼安德特人都有點不知該怎麽應對才好,那個發言的尼人頓了頓道:“安妮小姐,您說要怎麽做才能平熄阿九姑娘和你們的憤怒?隻要我們做得到,你們盡管開口。”

    上官風嗬嗬笑道:“道歉有站著的嗎?”

    這可就真是太過份了,那個尼安德特人雖然說錯了話,也沒到要下跪求饒的地步,何況現在還當著各國領導人的麵,幾個尼安德特人的臉上同時變色,如果現在真跪了,那回去之後元老院的人也不會饒了他們的,但在此時,安妮卻拍了拍上官風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說了,之後安妮對那幾個尼人道:“阿九是你們尼人從小就掠走的,現在她不是你們的下仆了,但她這20年來所受的苦,你們打算怎麽償還?20幾年沒見過她自己的家人,這件事又該怎麽算?”

    幾個尼人全都訥訥無語,他們現在都不敢表示什麽了,因為安妮已經把這個看上去不大的小事給拔高到了一個無法解釋的高度,這回下跪恐怕都不能讓上官風善罷了。

    安妮環視著幾個尼人笑道:“說話呀?你們不給個說法,是希望我給你們一個說法嗎?”

    一個尼人咬著下唇道:“安妮小姐,您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們會轉達,並且力勸我們尼人的元老會達成這些共識。”

    安妮道:“達不達成的關係不大,你們尼人能起什麽作用啊?還不是要仰仗著我們才能保你們不死?我看你們還是去找博斯科普人投降吧,做為盟友既然不能在我們戰鬥時出力,你們一定是在抱他們的大腿嘍。”

    安妮的語氣輕描淡寫,可是言詞卻凶狠異常,上官風心裏都有點發毛了,擔心這些尼人真會被安妮給逼到博斯科普人那一邊去,他剛才是想替阿九出氣,但也就是出出氣罷了,沒打算真把事情鬧大,別是安妮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在替自己擴大打擊麵呢吧?

    想到這裏他不禁心虛的看了看中方在高層派駐的代表朱主任,這位被上官風戲稱為二師兄的中央辦公廳主任,精力旺盛之極瘦得更是像一道閃電,但此時卻抱著胳臂靠在椅子裏打上盹了。

    這是什麽情況?他就算再困,這個時候也一定不會打瞌睡的,看到這裏的上官風把兩臂一抱,蜷在椅子上也把眼睛閉上了。

    尼安德特人的代表有些急迫的道:“安妮小姐,就算我們不能決定我們種族的事,但我們也敢向您保證,尼安德特人絕對沒有和博斯科普人暗通什麽協議,我們與智人屬雖然有些矛盾,但不論是我們還是你們智人屬,都沒有把對方看成是低等的,卑劣的下等生物,可是博斯科普人不這樣看,在他們眼中,除了他們之外的一切人種都是下賤的,都是被他們奴役的對像,所以您想,我們投降他們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啊?就算是被智人屬打敗結下個城下之盟,後果也要比投降他們要強得多。”

    安妮笑道:“光靠嘴說有什麽用啊?你們不開放克利人的遺存,就等於是在幫著對手打敗我們,行動,我們要看的是行動,不能同舟共濟,那就是後顧之憂了。”

    幾個尼安德特人麵麵相覷,最後有一個人站起來道:“不如這樣吧,我們留下兩個人來參加這裏的會議,剩下的兩個這就趕回去,把安妮小姐的意思轉告給長老們,請他們定奪,諸位覺得可行嗎?”

    安妮笑道:“這個問題您去問聯軍的各位領導,我本人隻有一個要求,把阿九家裏人的情況如實的轉告我們就可以了。”

    從西安到西藏,這次擔任護送那兩個尼安德特人的交通工具又是女武神號,說是護送,其實應該叫看押才對,兩個尼安德特人就站站兢兢的站在死盯著他們的上官風麵前,一路上連個坐都沒有,上官風惱怒他們對阿九和飛魚的態度,所以半點情麵都沒給,盡管連安妮都看不下去了,想倒個茶水的招待一下這兩個尼安德特人代表,但上官風就是不開麵,安妮給他們倒了茶端了點心他不管,可是隻要兩個尼安德特人伸手去碰,就馬上會被他臭罵幾句。

    兩個尼安德特人都知道上官風這個瘋狗性格,明白這是上官風在故意找茬,所以連個屁都不敢放的低著頭就站在那裏,心裏盼著女武神號快點飛,好早點脫離上官風那兩隻可怕的眼睛。

    在上官風他們到達之前,已經恢複一部分通訊能力的聯軍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尼安德特人,尼人目前正拉著架子等消息呢,他們雖然內部紛爭不斷,但對外部的情況卻鬥有一個明確的共識,那就是少出力或不出力,還要換來更大的勞動果實。

    想的是真不錯,但當他們一聽到上官風來了之後卻都後腦勺一陣一陣的發凉,這條瘋狗來是為了什麽?講打打不過,講理他不聽,看來要出大亂子了。

    本著能拖延就拖延一下的戰術,尼安德特人的幾個長老全都給自己報病不來元老院了,剩下的兩個二流領導壓根就說了不算,卻不得不頂著雷來迎接上官風這一行人,情況比他們預想的孩要糟糕,麵對著卑躬屈膝的尼安德特人,上官風連句話都懶得和他們說,就板著臉坐著尼安德特人安排的滑杆,等著尼安德特人抬著他走。

    從喜馬拉雅山的入口到尼安德特人所住的那個山腹,竟管尼人的身體強壯動作靈活,抬著上官風這一行人也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出去,上官風又擺了副臭架子,不但他自己,連安妮阿九等跟著他的女人們也個個鬥要用滑杆去抬,尼安德特人本來就都怕得要死,再一發現上官風那二五八萬的拽樣,都知道怕是要倒黴了。

    其實上官風沒打算難為他們,他現在一言不發,隻是想起來從前自己剛進這裏時的一係列事情來了,故地重遊感歎頗多,又聽說上個月老同學田立冬在前線戰死了,所以就讓他預加的沉悶,連尼安德特人心驚膽站的模樣他都沒注意到。

    為了讓上官風別發怒,尼人可算是費盡了心機,一路上連吃帶喝帶休息照顧了個無微不至,因為他們都清楚,上官風的稟性都能在雞蛋裏頭挑出個熊爪子來,就算是這樣,中午的時候上官風還是發了通火,因為尼安德特人給他準備的午飯中,恐象鼻羹是凉的。

    那個恐象鼻羹本來就是個凉菜,熱了味道就沒了,可是看到上官風怒氣衝衝的把那裝羹湯的罐子摔了個粉碎時,連一個敢上去說清楚的都沒有,這又被上官風給定下一條罪名,說尼人想用凉羹謀殺他。

    尼安德特人被氣得眼前發黑,連原子彈都炸不死,一碗凉湯就能殺他了?明明就是不講理嘛,可是不講理又能怎麽樣?所以尼安德特人隻有忍著,和那兩個使者一樣,盼著早把上官風送出這段路,由那兩個長老接待去吧,這位爺真是太難應付了。

    其實難應付的還在後麵呢,兩個所謂的長來一見到上官風,就擺出一副極其恭敬,卻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肉頭陣,與那幾個去開會的使節一樣,什麽事都可以聽可以談,但卻一件事都決定不了。

    上官風是被安妮給強勸住才沒發火的,他就仰躺在尼安德特人會議廳裏的一張大椅上,摸著腦門聽這兩個老東西在哪滿嘴的東拉西扯就是不說正題,安妮看在他倆是長老的份上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將事情一件一件的全擺出來,好讓他們去向那幾個說了算的長老匯報,上官風其實心中已經有主意了,所以就開始閉目假寐,等安妮談得差不多了,他才問安妮道:“這兩個老不死的怎麽樣?”

    安妮一笑道:“兩位長老都是辦事的幹材,隻不過分管的職務與咱們的不是很對應。”

    上官風嗯了一聲道:“我聽出來了,他是管食品安全的,那個是管排汙上下水的,這些尼安德特人還真不見外,一下子就把上下進出的兩個重要人物給我們亮出來了,兩位,那幾個病著的長老還能喘氣嗎?”

    一個長老尷尬的一笑道:“幾位病的很重,但是都還健在。”

    上官風點頭道:“好,沒死就好,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他們叫來,走不動就抬,過半個小時沒看見他們,我就把這個地方毀了。”

    另一個長老為難的道:“他們的病不適合走動啊,大人,我們可以轉達大人的意思給他們。”

    上官風笑道:“那好,你去告訴他們病成這樣就把權力交給你倆後自殺吧。”

    兩個長老頓時麵色慘白的道:“小人不敢,幾位長老德高望重,不是我們倆能比得了的,我們沒有那個資格。”

    上官風嗬嗬笑道:“沒那個資格?就算你倆不如他們,等他們都死了你倆不就夠格了嗎?去,就傳我的這個話,如果你不們不傳,半個小時候都沒來的話,我先殺你們再殺他們,別和我講什麽這道理那道理的,我沒那個閑心聽,也沒那個耐性等。”

    上官風說完話,就仰頭又靠坐到椅子上不動了,兩個長老對視了一眼趕緊就向外跑,不行了,這條瘋狗敢說就真敢做,反正他們兩個已經用盡了辦法,那幾個老王八蛋也該出來了。

    尼安德特人們都知道,上官風這個監督者一直都看他們不順眼,這也難怪,雖然現在他們很老實,但那個全球性的大地震卻是他們搞出來的,論著殺傷智人種的多寡,10個新納粹也沒有一個尼安德特人種殺的多,隻不過事到如今,為了種族的寬容性智人不想在追究罷了。

    智人高層們不想追究,但上官風卻一直都沒忘了這檔子事,每回來這裏他都會故意來找找茬,要說弄死幾個尼人長老,在上官風那裏還真不是個事兒,所以這幾個裝病的長老在半個小時內,就都來到了上官風的麵前。

    一共是5個長老,算上那倆二線的一共是七個人,上官風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七個長老道:“都來了好啊?來,幾為抱病前來的長老,都坐,坐。”

    說是讓坐,可是這屋子裏的幾張椅子都被上官風和他的小隊人坐滿了,有的甚至把腿搭到別的凳子上卻不給他們讓坐,幾個長老麵麵相覷過後,幹脆就坐到了地上。

    上官風又笑眯眯的點頭道:“說吧,你們打算怎麽死啊?”

    幾個長老大驚失色的道:“大人,監督者大人,我們真的是因為有病才沒來迎接大人的,不是我們有意殆慢您。”

    上官風笑道:“我沒說這事,要你們自殺是因為,你們剛才進來前怎麽沒派人給我通報啊?打擾到我睡覺了。”

    幾個長老同時愣住,打擾睡覺就要殺頭?一個長老小心的道:“大人,我們讓人給您送過消息才進來的呀。”

    上官風拉著臉皮道:“我沒聽著啊,你們的人來過了嗎?”

    他這就是瞪著眼睛說瞎話,通報的人不但來了,上官風還聽完後點了點頭呢,可他現在就是不承認了,這幾個長老又能把他怎麽樣?

    一個長老苦著臉道:“大人啊,究竟要怎樣,您才會滿意呀?”

    上官風冷哼道:“我就是想找借口弄死你們,你們能怎麽地吧?來呀,弄死我,來呀。”(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