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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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要去朝玄宗修習道法成就金丹,百花穀不能成為別人的附屬。我要靠自己的實力,而不是修行丹藥之術,根本是治標不治本。”

    “眼下之際是如何保住輔宗的位置,一旦王上開啟輔宗的更替,我們怎麽在丹術上勝過秋浮山?你結丹容易還是煉丹容易?”

    “我說了我們百花穀要在煉丹術超過秋浮山是不可能的。除了第七代掌門時期我們有過元嬰期的修士,多數時期門派內都隻一位金丹期的修士,還都是靠靈泉洗髓勉強結丹的,論起戰鬥力根本不如一般金丹修士,實力一差自然就不敢與人鬥爭,不出門遊曆就沒有見聞。今百年來更是一個成就金丹的法門都未曾獲取,連金丹都沒有怎麽煉的出金丹修士需要的丹藥,怎麽得到其他門派金丹修士的支持?”

    “是母親沒用,但放棄這輔宗的地位,怎麽對得起各位先祖。”苗蘭芝哽咽道。

    苗小月見母親哽咽不禁聲音柔了下來:“事在人為,最近我會好好修習煉丹術的。今日就到這為止把,您也去休息吧。”

    樂尋遠一聽苗蘭芝要出來了趕緊運使神行百步溜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想不到這百花穀情勢已經如此危急了。

    苗小月從山洞裏麵出來,心情沉重,不知不覺就走到小時候最喜歡的秋千這裏來,正想蕩一會秋千舒緩下思緒。卻看到樂尋遠在秋千上麵發呆。

    “喂,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樂尋遠知道苗小月心情不好:“我隨便走就走到這了,你是不是要蕩這秋千,我讓給你。”說完便從秋千上跳了下來。

    “你能不能把我的月牙兒先還給我,我心情有點不好想看看它。我答應你的一定做到。”苗小月語帶哀傷

    這下子就難倒樂尋遠了,本來他是堅決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局麵的人,但就在剛才聽了苗小月和她母親的對話,突然對她有點同情,覺得她也不容易。

    鬼使神差!樂尋遠不知道自己怎麽回答的出可以的。就這樣苗小月陪同樂尋遠來到了丹藥堂找羅升軒。

    “怎麽回事啊?你是不是色迷心竅了,突然要把寒月蟒還給她?”羅升軒問。

    樂尋遠隻得把事情原委告訴羅升軒。

    羅升軒聞言皺眉沉思一會:“你決定了就還給她吧,就算她騙我們,我們也不過是走原本該走的路程。”

    樂尋遠笑道:“你和我總是最有默契。”

    風青青和李寧雨兩人見到苗小月有點詫異,苗小月什麽時候親近過男性?正待兩人準備好好研究一下樂尋遠的時候,苗小月卻下了逐客令:“我和樂公子羅公子還有點事情要談。”

    “柳拓海你也和這兩位姑娘先下山去吧。”

    待三人離開後,羅升軒便取出靈獸袋給苗小月。就在苗小月伸手去接的同時,一把飛劍急速飛來,三人躲閃的一瞬間,一個黑衣蒙麵人已經奪走了靈獸袋。

    三人急忙去追,這黑衣人如同幽靈一般,左閃右躲來到山崖之邊。縱身一躍飛渡在兩山之間,又一個提元之後竟然逃到了對麵山頂,這已然是築基才擁有的真元了,煉氣修士與築基修士最大的區別除了氣脈真元循環就是采集天地靈氣的速度。煉氣修士要飛渡這麽遠的距離,必然要借助靈寶。但憑自己真元根本不足以支撐到橫躍對崖。

    苗小月三人見狀隻得放棄追擊,樂尋遠正欲開口,苗小月卻搶先說道:“這件事情不怪你們,你們已經將月牙兒還給我了,答應的事情我還會照辦。”

    樂尋遠:“苗姑娘會錯意了,我剛才隻是覺得事有蹊蹺,那蒙麵人明顯衝著寒月蟒而來?誰知道寒月蟒在我們身上呢?”

    苗小月:“那日你們殺了萬鳴不是還有其他萬劍山莊的人逃走了嗎?肯定是他們!”

    羅升軒:“即使真的是他們奪走了寒月蟒,你又拿什麽名目去討要呢?畢竟你用著寒月蟒害死這麽多人。”

    苗小月聞言竟大哭起來:“是我惡毒,是我不好,但我隻是想變得更強,保護好百花穀而已!”

    樂尋遠知道苗小月的處境確實不太好,也覺得自己能體會那種感受,不願看苗小月太過傷心便安慰道:“這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這寒月蟒的事情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有幫的上忙的地方,我們會盡力的。”

    苗小月止住眼淚:“謝謝,有寒月蟒的線索我會通知你們的,你們明天還有比試,今天就回去吧。”

    羅升軒和樂尋遠回到寒水城,在城門口處羅升軒突然開口:“你說這黑衣人會不會是苗小月派的人?”

    “應該不會吧,我們都要把寒月蟒還給她了,她這麽做不是多此一舉嗎?你怎麽會突然這麽想?”

    “也對,她確實沒有動機這麽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就是感覺那個黑衣人有點奇怪,說不清楚的感覺。”

    “想不清楚就別想了,明天還有正事。”

    樂尋遠還沒進門已經聽到柳拓海誇張的修辭手法了,原來他在給諸位師兄講解今天的比試情況,他因為入門不久尚未達到煉氣圓滿,師傅又看他靈慧,禁不住他哀求。特準許他跟著眾人熟悉一下氛圍,學習一下戰鬥技巧。

    別看他說辭誇張,仔細一聽還真能描繪出比試的大致情形,一旁的分析也頗為精確,因而好大一群人圍在他一個孩子身邊。

    樂尋遠看他講的眉飛色舞便從門口退回院子裏,準備找顆鬆樹底下聽,卻發現院子裏麵已經很有幾個人了。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有點迷茫。

    “你們幾個怎麽坐在這裏?他們都在聽那個小鬼講書呢!”樂尋遠問道。

    一個微胖不高,圓臉青衣的弟子輕輕答道:“他們聽一下還能了解一下可能遇到對手的招式,我們已經被淘汰了,還有什麽好聽的呢。”

    原來這幾個都是今天被淘汰了的師弟,樂尋遠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麽話來安慰他們。畢竟錯過這一次,又不知命運下次的轉機在哪裏了。

    經過方才那幾個人的事情,樂尋遠有點心不在焉,坐下來聽了一小會便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房間躺了躺,轉了又轉,心煩意亂。這幾日的事情確實讓他不那麽樂觀了。以往他所在意的隻有羅升軒,起初兩個人修煉全部都為了活命,接著進了碧霄門又為了修煉資源拚命修煉,升軒還是一往如前,我卻漸漸不適合修煉。苗小月我想過幫她,我無能為力。這些落敗的弟子,我也無能為力。我還要找輕竹,還要幫升軒控製殺性,突然好怕自己會築基失敗,會永遠幫不上忙。

    樂尋遠忽然覺得時間好緊迫,連忙運起法訣開始入定修煉,不再胡思亂想。

    長吐一口濁氣,睜開眼睛,驕陽初升,樂尋遠跳下床來。把劍一背,喝一口清茶,闊步下樓。

    樂尋遠到了樓下稍稍等了一會,大家都到齊了。餘錚鼓勵道:“希望大家都能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取得比試的勝利!”

    眾人齊喝:“是!”

    到了演武場,柳拓海:“今天到這裏,感覺寬闊多了。”

    樂尋遠:“明天我們再來,還能更寬闊。”

    一句冷冰冰的話刺來:“就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資格來了”

    樂尋遠聞聲望去,黑衣白發負劍冷眼,正是劍如我。

    “不知在下哪裏得罪了閣下?”

    劍如我冷笑一句:“你心知肚明,最好別讓我抽到你,否則你會敗的很難看。”

    樂尋遠淡然一笑:“在下的運氣一向很好,倒是閣下很像我不久前才認識的一個人。”

    “誰?”劍如我挑眉。

    樂尋遠直視劍如我沉聲:“劍狂萬鳴。”

    劍如我大笑周邊卻顯得冷峻了幾分:“我期待與你一戰的時刻。”說完便走到問劍山莊的地方上去了。

    柳拓海:“七師兄你怎麽招惹到這個煞星了?”

    樂尋遠歎氣道:“一言難盡。”

    第二輪比試開始了,樂尋遠的對手依然是“精心安排”的對手,不同的是他有了兩個特殊的觀眾,劍如我和苗小月。這苗小月從比試一開始就找到樂尋遠,說是粘一點也不過分。得了人家的好處又不能趕人家走,況且樂尋遠也不討厭苗小月。但這劍如我就有點駭人了,樂尋遠感覺他的目光要吃人。“這個劍狂和他關係這麽好嗎?羅升軒殺的,他為什麽不去盯著羅升軒看啊?”

    樂尋遠順利取得了比試勝利之後,苗小月小聲附耳道:“明天以後的對手你就要小心了,就算實力不是很強,也過了兩輪,你別陰溝裏翻船了。”

    樂尋遠哪裏經過如此陣仗,轉臉逃開,卻望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我的天,這劍如我這是下死決心要殺死我了嗎?比試完了還在這裏觀察我?

    內心十分不自在,樂尋遠趕忙向苗小月請辭,回去酒樓了。

    “你是不是喜歡他?”劍如我擋住苗小月

    “我喜歡誰要你管啊?”苗小月踢開劍。

    劍如我把劍一提,眼似流光沉聲:“第一次在問劍山莊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不能喜歡其他人,其他任何人。”

    “這裏是百花穀,我現在要走,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劍如我轉身負劍:“我沒法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