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三天內擺平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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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裏邊做業務邊談情說愛,孫誌浩坐在肯德基裏冥思苦想。馬元峰確實聰明,居然想出設攤的方法找客戶,一天到晚與肖涵柔談談笑笑,這沒有感情也談出了感情。一想到他們兩人說說笑笑的情景,孫誌浩皺著眉頭,滿胸膛的怒火。要想辦法把他們的攤位攪黃了,不是攪黃這一個地方,那沒有用,他們還可以去其它地方設攤,要想個辦法讓他們永遠不能設攤,這才是治本的辦法。
不一會,他的初中同學,在初中就是學校裏一霸的雷虎帶著一個跟班走進了肯德基,兩人都叼著香煙,朝大廳裏四處張望,肯德基的fú wù員見狀連忙站在他倆的麵前,“兩位先生,肯德基沒有吸煙區。”雷虎似乎根本沒有聽見,兩手指夾著煙卷彈了一下煙頭的灰,嘴裏吐出一口煙霧。fú wù生又說了一遍,“肯德基沒有吸煙區。”雷虎看都不看fú wù生一眼,掃視遠處對身旁的跟班說:“媽的,不在啊,哪有啊?”
孫誌浩從樓梯口快步迎了過來,“雷虎,我在樓上。哈哈哈。”
雷虎兩人把手裏煙卷扔在門口外麵,“我還以為你說錯地方了。”雷虎兩人跟著孫誌浩上了二樓。
兩人寒暄了一番,雷虎喝著可樂,問;“最近兄弟怎麽樣?混的還可以嗎?”
孫誌浩神色不太自然地一笑,“你知道的,我做了一年多的保險,混的還可以,每個月還是賺點,總比他媽的上班賺得多。”雷虎點點頭,這他知道,孫誌浩收起了笑臉,“半年前,我在公司泡了個妞,長得很漂亮,這回我挺當真,準備朝著結婚去的,”他把肖涵柔和馬元峰的之間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
“媽的,劈了他。你要兄弟怎麽辦?”雷虎右手擱在椅背上,左手轉著放在桌上的飲料杯。
“他們兩人現在在歡喜路的工商銀行天天擺攤做保險,把他們的攤位攪了,不許他們擺攤。”孫誌浩抬眼看著雷虎,瞧了一眼他頭上很雷人的發型。
“就這麽一件事情讓那個男的以後不要再出來擺攤?”見孫誌浩連連點頭,雷虎一臉的壞笑,“我他媽的還以為什麽大事,催得這麽急。”他轉首看了一眼跟班,“你去問下,那個歡喜路有沒有兄弟管著?”
“那個地方是新開發的居民區,估計還沒人罩著。”跟班做出自己的判斷,“我去問下。”
“兄弟放心,這事我三天之內給你了了。”雷虎把紙杯一推,準備走人。
“兄弟這事擺平後,我一定重謝。”孫誌浩感激地說,可他心裏明白雷虎是不用他謝的,他借給雷虎的錢一年多了,沒有聽到一個‘還’字。
“我們是兄弟,說謝字就遠了。”雷虎虎背熊腰,大步走了出去。
客戶張良的保險書下來了,馬元峰最近一直在蘊量到張良的公司走走,要做企業公司的保單,公司也是一口很深的井,隻要豎立了牌子,有了信譽,會有許多人買保險。張良是公司的老板,又是自己的客戶,這個關係要很好利用。
上次去張良的家,見他兒子的房間裏有許多的車輛模型,馬元峰知道這是靠長期收集的,每個係列有不同的型號和款式。他是一個有心人,就到車模商店轉了轉,聽老板說最近又出了一款新型的車模,於是買了一個,讓老板包裝好。
來到張良位於市郊結合部的公司,馬元峰暗暗一驚,規模不小啊,整個公司廠區有六七幢高大建築組成,中間的四層樓的建築是辦公樓,大樓前,鋪展了方圓一二百米的綠地,綠茵茵的草地,噴水器正在360度地灑水,在陽光的折射下,水霧中出現了一段一段的七色彩虹。
馬元峰徑直走進辦公大樓,來到了張良的辦公室,見張良正與其他三位朋友在一起談笑,辦公室裏的氣氛很熱烈。馬元峰站在辦公室門口,親切的微笑,“張總經理。”
張良抬眼一看,保險公司小馬,他熱情地坐直身子,“小馬,保單下來了?”他舉手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
“對,我給你送保險書來。”他熱情地笑著,與坐在旁邊的三位陌生人點點頭,表示打招呼,那三位不知就裏,頷首點頭,看著馬元峰。馬元峰打開文件箱,取出公司精心打印裝幀的保險書,打開攤在張良的麵前。
張良掃視著保險書,神情怡然地問:“我們全家現在都有保險了?”
“是的,張總,”馬元峰身子前探,“這是你兒子張浩的保險書,五年後,也就張浩讀初中的時候可以得到五千元的教育關愛基金,這裏都寫著,”他用手指給張良看,張良眼露笑意,點點頭。
馬元峰從箱內取出一個盒子,透過定型的透明塑料盒,盒內放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他微笑地說:“這是送給張浩的禮物。”
張良眼睛一亮,臉露驚喜,“這是他的最愛”他抬頭看著坐在旁邊的三位,笑著說,“我兒子就喜歡擺弄這個。”
“你給你兒子買了保險?什麽公司的?”有人問張良。馬元峰連忙接過話頭,“民安運泰保險公司,張總給他兒子張浩買的是具有教育保障計劃的保險,讀初中、讀高中、讀大學都有相應的保障金。”他拿出名片走到三人的旁邊,一一遞給他們,三人看著名片沒有什麽反應。
剛才提問的那人手裏拿著名片,又問:“這一年要付多少錢?”這次似乎是問馬元峰的。
馬元峰直起身子,朝張良看了一眼,張良當然不會幫馬元峰向朋友推銷,但馬元峰送給兒子一份禮物,張良也就禮貌地默許馬元峰在這裏繼續推銷。馬元峰笑著說:“一年一千多,隻要交十年左右。但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父母給孩子的一份愛。這份保障將終身陪伴你的孩子,孩子大了以後就會時時感受到父母對自己的關愛,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這份感受會越來越深厚。”馬元峰打的是為人父、為人母的情感牌。
劉邦勇頸項上掛著一串金燦燦的金項鏈,抽著紅塔山香煙,聲音低沉地說:“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你也不用向我們推銷。不過你剛才的話說的挺對,就是讓孩子大了以後能想起父母對她的感情,”他掃視左右兩個朋友,見他們點頭讚同,他伸出戴著金戒指的右手,指著辦公桌上的保險書,進一步補充說“這很好,孩子越大就越能體會父母的感情。”他抬眼瞅著立在麵前的馬元峰,“我女兒今年七歲,你算算要多少錢?”
馬元峰知道自己找準了楔入這三人圈子的切入點,大家有了共鳴,他笑著說:“張總給兒子買了五份,一千八百元一年,不知先生給孩子買幾份?”馬元峰很自然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三人的圈子裏。
劉邦勇抽了一口煙,心想張良買的是五份,自己也不能買了多,拂了張良的臉麵,“這樣吧,我也買五份,以我前妻的名義也買五份,我付錢。”馬元峰一聽覺得這個男人還是挺講感情的,雖然離婚了,但讓孩子永遠記住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其他兩人本來就有點猶豫,張良已經買了,抽煙大哥一帶動,自然也跟著投保,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
一個小時後,馬元峰帶著三個客戶的投報書,走出了總經理室。雖然三位客戶的保費不俗,但馬元峰並不特別高興,這幾份保險遠遠沒有達到馬元峰的要求,良友公司是口井,這還剛剛開始呢。
馬元峰站在廠區裏,正在尋思接下來如何入手,突然bb機響了,馬元峰一看是陌生diàn huà,根據diàn huà號碼的頭三位數字,他估計就是歡喜路一帶地區的號碼,馬上就要中午十一點了,會是誰打來的呢?他猜想十有**是肖涵柔,涵柔有什麽急事嗎?他快步走入辦公大樓,想借個diàn huà機用,bb機又叫了,留言:攤位被砸,速回。肖女士。
馬元峰大吃一驚,怎麽會有這種事?他一頭撞進一個辦公室,“師傅,對不去,我有很緊急的事,借用一下diàn huà機。”
那人見他神情緊張,把diàn huà機朝馬元峰推了一下。“謝謝師傅。”
“喂,師傅請幫叫下姓肖的接diàn huà,喂,涵柔嗎?出什麽事了?你不要哭,慢慢說。”馬元峰雙眉緊鎖,專注地聽肖涵柔講述事情經過。
“來了三個小liú máng,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要我把攤收了,我當然要問這為什麽?他們也不解釋,一腳就把我的桌子踹飛了,桌上的資料撒了一地”肖涵柔又委屈又害怕,忍不住哭出了聲,馬元峰在diàn huà裏不住地安慰她,她哽咽地說,“他們把我們的公司橫幅也奪走了。”
這是誰幹的?為什麽要這樣對付我們?馬元峰也顧不上想的太多,撂下diàn huà,奔到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歡喜路。馬元峰斷定這肯定是背後有人指使的,一般的liú máng不可能來惹這種事,是誰指使的呢?他猜測很可能是工商銀行,上次就是他們向城管部門反映,結果是不了了之,這次他們就請黑道liú máng出麵了。但一個國營大企業至於為這事與黑道有染嗎?似乎也不可能,國家幹部誰願意幹這種事,是不是得罪了哪位客戶?馬元峰擰著眉目視車窗外,這極有可能,覺得買虧了,叫人來搗亂,會是哪位客戶呢?自己就做了這麽些客戶,他腦子裏連續過了幾遍,沒有一個客戶提出過意見。是馬姐!對,應該是馬姐,她一定是惱羞成怒了,叫人來砸場子。如果是她的話,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