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可惡的言宥生,居然敢帶沉默去酒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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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宥生從後視鏡裏看著沉默,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電話一直都在響著,而沉默卻一直都沒有動作,直到車廂裏又恢複了一片靜謐。

    “那你在後麵躺好,馬上就到家了。”言宥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家?

    沉默在混沌之中聽到這樣的一個詞。

    家……她怎麽就想到了曆祁南呢?

    “不,我不要回家。”沉默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抗拒。

    她的心底裏下意識的抗拒著回家。

    言宥生的眉心擰了起來,溫潤的聲音在車廂裏響起:“你不回家你要去哪裏啊?乖,我馬上就送你到家了。”

    他盡量安撫著沉默的情緒,希望沉默能夠安靜的淌下來。

    然而,沉默卻忽然湊到了言宥生的旁邊,掙紮著說道:“不,我不要回家,我不想看到那個人。”

    可能是因為喝醉了酒,她才會把自己心裏的真實情感發泄出來。

    而她,或許也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說了什麽話,亦或者是做了什麽。

    沉默一直都在車上對著空氣踢手踢腳,言宥生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好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好了啦,我們不回家。”言宥生在沉默的耳邊安慰著說道。

    話落,沉默才安心的停下了身上的動作。她躺在車後座上,醉意醺醺。

    言宥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打開車門下來車。他開了後座的車門,把沉默背在了身上。抬眸凝望著周圍的環境,就近找了一家酒店。

    他背著沉默走到了前台,幫沉默開好了一間房間,後坐著電梯背著沉默一起上了樓。

    沉默的房間在八樓,8201。言宥生找到房間之後,就拿出房卡開了門。

    他把沉默放倒在了房間中央柔軟的大床上,把她的包包放在了床邊的櫃子上。

    說實話,沉默喝醉酒之後的樣子和別人簡直相差太遠。雖然也會耍耍酒瘋,但更多的時間卻是在睡覺。言宥生趴在床邊,深情的凝視著沉默的臉頰。因為喝了酒,而微微有些泛紅。

    他不自覺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輕輕的觸了上去。光滑柔膩的觸感,像嬰兒一樣的肌膚。他用自己的大拇指,沿著她臉部的輪廓,輕輕的擦了擦。

    “沉默,你覺得你幸福嗎?”言宥生望著沉默的睡顏,輕輕的開口。

    然而,回答他的,卻隻有滿室的寂靜。

    言宥生起身站了起來,幫沉默蓋好被子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但是,沉默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又響了起來。

    吵鬧的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特別的刺耳,言宥生擰起了眉心。本來覺得接沉默的電話有些不太好,無奈那個電話一直都在響著。

    所以,言宥生隻好又走了上去,打開了沉默的包包,把裏麵的手機拿了出來。

    因為來電顯示隻看到一串號碼,言宥生隻好硬著頭皮接聽了起來:“喂,您好。”

    當電話那端的曆祁南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之後,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他沉聲問道:“怎麽是你?”

    原來,陸秋庭說的和沉默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就是言宥生?

    莫名的,曆祁南的內心跳起了一團憤怒的火焰。

    而言宥生也聽出來了曆祁南的聲音,他點了點頭,“嗯,是我。”

    曆祁南擰著眉心問道:“沉默呢,你們在哪?”

    隻要一想著沉默和曆祁南在一起,他的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

    言宥生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中的沉默,輕聲回答道:“沉默現在在東陽路的四季酒店8201號房,你快點來接她吧。”

    說完,他就直接掛了手上的電話,把沉默的手機放進了她的包包裏。

    他又繼續蹲下了自己的身子,深深的凝望著沉默的臉頰,輕輕的開口:“雖然知道你或許有些不願意跟他回家,但是我更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酒店裏。既然他打了電話過來,那我相信他也是擔心你的。”言宥生抬手揉了揉沉默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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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曆祁南在聽到言宥生說出那個酒店名的時候,差一點把自己的手機都給砸掉了。

    可惡的言宥生,居然敢帶沉默去酒店!

    曆祁南氣得咬牙切齒,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他就什麽都不管的衝出了辦公室。

    離開了公司之後,以很快的速度到達了言宥生在電話裏所說的那個酒店。

    8201……他坐著電梯到達了八樓之後,就一直都在尋找著那個房間。

    他不敢耽擱一秒,因為他生怕言宥生會對沉默做出什麽事情來。

    終於,讓他在拐角的地方找到了8201。

    曆祁南二話沒說就按響了外麵的門鈴,他一直按一直按,直到門鈴響了第四聲的時候,房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

    終於見到言宥生了之後,曆祁南沒忍住的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臉上。因為曆祁南的力道之大,所以言宥生的右臉很快就腫了起來。

    打了一拳又不夠,曆祁南就騎在言宥生的身上,又劈裏啪啦的打了幾拳。

    奇怪的是,言宥生一直都沒有還手,就那樣躺在地上,任曆祁南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

    待到曆祁南發泄完了,從他的身上離開了之後,他才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你為什麽不還手?!”曆祁南心裏的怒氣還沒有完全的平息,他憤怒的瞪著他。

    言宥生知道曆祁南為什麽會出手打他,無非就是懷疑他可能對沉默做了什麽。

    他不還手,也是因為那個原因。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走了。”他甚至都沒有再看一眼曆祁南亦或者是沉默的模樣,轉身落寞的離開。

    然而,他才走了幾步的時候,卻又被曆祁南給叫住,“站住!”

    言宥生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曆祁南那低沉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沉默為什麽會去喝酒?”

    既然言宥生和沉默在一起,那他一定會知道。

    言宥生沒有回頭,而是事不關己的回答道:“你可以等沉默醒了問她。”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待到言宥生的身影慢慢的走遠,曆祁南一腳把房間的大門給踹了上。

    他緩緩的往房間的裏麵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房間中央大床上的沉默。

    此刻,她正閉著自己的眼睛睡得很香,全然不知道剛才這裏都發生了什麽樣的事。

    曆祁南大步走到了沉默的床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深邃無比,透著一抹陰沉的光。而沉默身上那抹濃重的酒味,也隨之潛入了他的鼻息內。看著沉默的目光,變得更深了。

    此時此刻,他腦子裏的疑問實在是太多太多。

    曆祁南咬了咬牙,看夠了沉默之後,把她從床上抱了起來。順便拿起旁邊櫃子上的包包,抱著沉默離開了房間。出了酒店之後,把沉默放在了他車子的副駕座上。

    隨後,把車子往公寓的方向開去。

    索性這裏離公寓比較近,曆祁南很快就把車子開到了公寓的小區。停好了車子之後,他又把沉默抱下了車。

    抱著她,一步一步的上樓,走到公寓的門口,掏出鑰匙打開了公寓的大門。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夜晚的夜色正濃。公寓裏一片漆黑,曆祁南伸手摸上了牆上的開關,公寓的大廳頓時變得一片明亮。

    而懷裏的沉默,還是沒有任何的知覺。

    雖然,曆祁南很想知道沉默為什麽會去喝酒,又為什麽要把自己喝得那麽醉。可是,看著這樣的她,卻也會覺得有些心疼。

    他走到房間把沉默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眼裏的神色隻是帶著一片的複雜。最後,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床邊坐了下來。

    深深的看了沉默很久很久,才起身,走到洗手間裏把盆和毛巾斷了過來,幫沉默擦了擦臉,還有身子,擦幹淨之後才起身離開了房間。

    這一個晚上,沉默睡得格外的香甜。然而,曆祁南卻是在客廳坐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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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沉默在一片陽光明媚中醒來。

    由於宿醉,她卻是感到了一陣頭疼欲裂的感覺。她扶著腦袋,用力的甩了甩,卻還是不能減輕痛苦。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自己的房間。然而,讓她覺得奇怪的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麽回來的。

    昨天晚上的記憶,在她的腦海裏簡直就是一片空白。

    沉默有些懊惱的錘了錘腦袋,都說了不要喝醉不要喝醉,她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她掀開了身上的被子,從床上起來。按著發疼的腦袋,拖著拖鞋走出了房間。

    本來是想去廚房倒杯水喝,哪知道,離開房間以後卻看到曆祁南一個人背影挺直的坐在沙發上。

    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然而,看到曆祁南之後,沉默卻不知不覺的想起了昨天在醫院裏看到的那一幕。

    沉默沒有理會曆祁南,而是徑直走到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純淨水,倒了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曆祁南坐在沙發上,等待著沉默走過來。但是,沉默喝完水以後又徑直回到了房間,簡直就是把曆祁南當做是空氣。

    曆祁南的眉心輕輕的皺起,他起身從沙發上起來,也走到了房間裏麵。

    “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對我說的?”曆祁南沉著臉,緊咬著牙關看著準備去洗漱的沉默。

    沉默抬眸,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淡淡的開口:“我要對你說什麽?”

    她隻是在心裏覺得好笑,這句話本來應該是她問他的好不好?他這樣反過來問又是什麽意思?

    曆祁南看到沉默這樣的態度,眉頭皺起的弧度簡直像是千溝萬壑。而他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更加的陰沉。

    他大步走到了沉默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沉聲問道:“說,你昨天為什麽要去喝酒?又為什麽要喝得那麽醉?”

    這抹質問的語氣,著實讓沉默感到不舒服。

    明明就是他先欺騙了她,現在居然還能理所氣壯的質問她?

    沉默冷笑一聲,剛想質問曆祁南,明明答應了她不去醫院看米露,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裏。

    然而,曆祁南的那冷冷的質問聲卻再次在沉默的耳邊響起:“還有,為什麽要跟言宥生在一起?不是答應了我,跟他不會再有什麽關係的嗎?你知不知道,他昨天都帶你去酒店開房了!”說到後麵,曆祁南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幾乎是對沉默吼出來的。

    想起昨天晚上,看到沉默和言宥生共處一室的畫麵,他就感覺自己的內心現在在波濤翻湧。他抑製不住心裏的怒氣,隻能把無名火全部都撒在沉默的身上。

    而沉默,又哪裏忍受得住曆祁南如此的怒火,她的心裏同樣也委屈得很。偏偏,曆祁南像是根本就沒有發覺到自己也做錯了事一樣,還把所有的錯事全部都推在她的身上。

    好啊,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對,我就是要和他一起,那又怎麽樣?既然你都可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又為什麽不可以和他在一起?”沉默也被曆祁南氣得咬牙切齒,她的胸口起伏著,臉色漲得通紅。

    曆祁南沒想到沉默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然而,她的第二句話卻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什麽叫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什麽時候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曆祁南隻當是沉默的無理取鬧,他沉著臉說道:“我真不知道你這是在胡鬧些什麽?!”

    胡鬧?!

    曆祁南居然說她是在胡鬧?!

    沉默冷笑了一聲,回答道:“對,我就是在胡鬧,可以了嗎?你走,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你現在就走!”說著,沉默就上前推著曆祁南,使勁的把他往房間的外麵推。

    正在氣頭上的兩個人,已經全部都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理智。偏偏,說出去的話也不會像潑出去的水往回收。

    曆祁南冷冷的瞪了沉默一眼,“好,很好!”

    他一直都在重複著這一個字,同樣被沉默的行為和態度氣得不輕。咬著牙看了沉默最後一眼,曆祁南打開了房間的門,徑直走了出去。離開公寓的時候,把大門砰的一聲摔得很響。

    曆祁南終於離開,而剛剛的那一場吵鬧的鬧劇也終於回歸了平靜。可公寓裏突然變得這麽的安靜,沉默的腦海裏會突然浮現出曆祁南的模樣,會想起和他在這裏相處的每一個點滴。

    可是,她真的不懂曆祁南為什麽會用那樣的態度對她說話。

    究竟是為什麽啊?!

    明明做錯事的人就是他不是嗎?為什麽要用那樣冰冷質問的語氣問她?

    最後,沉默實在是忍不住的跌倒在了地上,趴在床邊痛哭了起來。那哭聲,簡直是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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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公寓之後,曆祁南開著車子去了陸秋庭的酒吧。他被沉默氣得不輕,急需要發泄自己此刻的情緒。

    但是,因為現在還是早上,酒吧還沒有開始營業,而陸秋庭也不在。

    曆祁南直接走到了他們兩個人的包廂裏,叫服務員送了很多酒過來。他一個人坐在包廂裏,悶頭喝著酒。

    外麵的服務員見到曆祁南的樣子覺得很不對勁,就馬上打了個電話給陸秋庭。

    陸秋庭起先是感到了一些意外,不過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又覺得是情理之中。所以,他很快的就趕了過來。

    *

    陸秋庭趕來的時候,曆祁南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瓶。可是,喝了那麽多的酒之後,他除了臉色很紅之外,卻是沒有一點的醉意。

    這是曆祁南的一大缺點,就是他無論喝什麽酒,一直千杯不醉。而他學會喝酒的時候,還是在當年和沉默分開的時候。

    陸秋庭有些嫌棄的坐在了曆祁南的身邊,雖然他沒有喝醉,可是他的身上卻是已經沾滿了許多的酒氣,刺鼻得難聞。

    他伸手搶走了曆祁南手上已經喝完了一半的酒瓶,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模樣,不禁擰起了自己的眉心。

    “我說兄弟,你這是怎麽了啊?這一大早的,你就來我這裏買醉?”

    更何況,他們都心知肚明他根本就醉不了。

    曆祁南沒有理會陸秋庭,而是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瓶酒,對準自己的嘴巴仰頭就喝了下去。

    因為喝得太急,瓶子裏的許多酒全部都灑了下來,順著他的喉嚨流進了曆祁南的衣服裏。同時,他也被嗆得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喉嚨裏火辣辣的非常難受。

    “你是想找死嗎?”陸秋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又再一次的奪走了他手上的酒。

    “給我!”曆祁南伸手就要搶,兩個人在拉扯中,手上的酒瓶子摔在了地上,一陣刺耳的玻璃破碎聲響徹在兩個人的耳朵裏,曆祁南似乎清醒了一點。

    他頹然的靠在了身後的沙發墊上,目光渙散沒有任何的焦距。

    陸秋庭深深的注視著他的眼眸,不解的擰起了眉心,“到底怎麽了啊,你和沉默又發生什麽事情了?”

    曆祁南沒有說話,陸秋庭卻顧自猜測道:“該不會……你們又分手了?”

    他覺得,曆祁南和沉默之間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不然,曆祁南根本就不會有這麽大的怒火,也不會變的這麽的頹然。

    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曆祁南現在的模樣幾乎和當時的模樣相重疊。

    而且,昨天晚上沉默剛在這裏喝了酒,曆祁南今天早上就來。他們兩個,根本就不讓人消停一下。

    分手……

    曆祁南根本就不想去去想那兩個字眼,可是,沉默趕他離開的畫麵還深刻的在腦海裏浮現。

    她明明就答應了他,不會再和言宥生有什麽關係。可是,她卻毫無防備的和言宥生待在一起喝酒。那就算了,讓他覺得最可氣的是,言宥生居然還把沉默帶到了酒店裏去。

    在他心裏,他一直都非常不喜歡言宥生。或許是因為,他和他同樣的優秀。所以,他很怕有一天,沉默會離他而去,然後和他在一起。

    難道,他的想法真的會成真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