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個故事

    “放心啦！”

    張曉芋和趙豔同時開口，說完後，彼此看了看對方，趙豔先張曉芋一步說道，“沐雸那個小子，不能傻到什麽事都做的。”

    張曉芋的母親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麽的陸筱怡，有些擔憂，“丫頭啊，是姨不好，姨不該答應校長這荒唐想法的！”

    張曉芋的母親手握著陸筱怡的手，輕輕地拍動著。

    陸筱怡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沒關係的，姨！”

    “對了！”張曉芋輕碰了一下陸筱怡的腦袋，“筱怡，馬上考完試了，你出了院，打算怎麽辦啊！”

    陸筱怡沉思著，是啊，怎麽辦，高中都畢業了！我卻差點去見爺爺，不過幸虧出現了沐雸，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生活中的男生，沒有他或許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可是自己真的想好自己的未來了嗎？還沒有！這是陸筱怡的dá àn，原本陸筱怡每次放長假都會去打零工，做家教，現在呢！陸筱怡思考著自己能做什麽？自己還能幹什麽？

    許久陸筱怡抬起了頭，看著多年來陪在自己身邊的阿姨和姐妹，心裏暖暖的，不過還是說出了自己思考過的心裏dá àn，“我想跟著沐雸！”

    張曉芋原地直接一蹦，“媽，你看我說的對吧！”

    “筱怡，我覺得你選的非常正確！我看啊！那個沐雸絕對是你的白馬王子！”張曉芋拍著手，哼起了小曲。

    “唉！”張曉芋的母親歎了口氣說道，“丫頭長大了，確實該出去走走了，不過，姨要告訴你，一旦自己受不住了，就回來找姨，找曉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

    “媽，有您這樣的嗎？”張曉芋不滿的向母親撒著嬌，“人家都盼著自己的孩子好，你這怎麽盼著不好呢！”

    “當然盼著好！不過你也看到了，沐雸不是普通人，我們都是普通家庭，就算走了捷徑，那也要擺好自己的位置，一旦驕傲了，摔倒了就有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張曉芋的母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看看你同學崔婭她們幾個，將來能怎麽樣？”張曉芋的母親，恨這幾個學生真的是恨得牙根癢癢，話音都變了，“這麽小就哼來哼去的，就覺得自己在社會上可以了！要是哪天惹火了更高層次的人，比如這幾個男生，我看她還怎麽活。”

    “話說這麽多，就是告訴你們要平穩一點，認清自己，你看，像這位姐姐一樣，不是挺好嗎！”

    張曉芋的母親指向了一直站在旁邊鼓搗“火鍋”的趙豔，趙豔聽到把話頭對向自己的老師，微笑著抬起頭，對著看過來的陸筱怡和張曉芋搖著自己纖細的手指，並拋了個媚眼。

    張曉芋渾身一顫，做了個惡心狀，其母親站起來作勢去拍其後背，“你這丫頭。”

    陸筱怡就在那笑出了聲。

    張曉芋的母親畢竟是一個老師，話裏話外多少透露著給三女講道理的目的，不過說多了張曉芋的母親也知道不好，不讓她們自己闖闖怎麽知道社會難行呢！

    在張曉芋和陸筱怡相互訴苦時，關上的病房門被打開了，看著一臉輕鬆走進來的沐雸，張曉芋的母親臉色有些變化，“那個……”話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說出口了。

    “談完了！”沐雸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來到臉上滿是擔心的陸筱怡麵前。

    陸筱怡看著麵前為了自己大包大攬的沐雸，內心十分愧疚，小聲的開口道，“謝謝！”

    沐雸看著病房內的人表情都很怪，心裏明白是怎麽回事，他無奈的一笑，“你們想什麽呢？不會都覺得我那麽傻吧？”

    “你沒答應？”張曉芋的母親提了口氣，她既怕沐雸答應了王校長，又怕沐雸沒答應。沐雸要是答應的話，這筆賬多多少少的要記在陸筱怡頭上，害怕陸筱怡之後和沐雸相處會多少抬不起頭。

    沒答應的話，又擔心自己學生的升學率會太低，導致學校的顏麵盡失，經陸筱怡跳樓事件的發生，本身學校就有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責任，要是升學率還低的話，那學校的未來多少會有些坎坷，首先會失去局裏的優厚待遇。

    “這個，算是答應了吧！”沐雸看著把頭低下去的陸筱怡，“不過呢，我是這麽跟那個王校長說的，我讓他高考成績下來後，再聯係我！就算我現在答應他，到時候出現別的問題也是於事無補！就這樣談下來，他要去了我的手機號！”

    繼而沐雸彎下腰，在陸筱怡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下，對著陸筱怡的耳朵小聲說，“但是我給他的手機號是空號！”

    說完，沐雸直起腰，對著張曉芋的母親說道，“阿姨，你不用太抱歉，有些事情是我應該做的！”

    沐雸也看出來了，張曉芋的母親對於陸筱怡的感情絕對比得上對自己的親女兒一樣，沐雸也不太好駁其麵子。

    張曉芋的母親點點頭，“嗯”了聲，張曉芋的母親也覺得陸筱怡和沐雸剛認識，有些事情做長輩的確實不需要刻意的接觸，畢竟其當了這麽多年的老師，對於一般的校園戀情還是保留讚同觀念的。

    這就要說一下為什麽了，剛當老師那年，張曉芋的母親作為一個普通的教課老師，多少也是比較反對高中生戀愛的，首先原因就是她上高中時，老師和父母都反對早戀！所以在她上課時，發現有個平時常惹禍的男生和班級學習一直排在第一的女生傳紙條，當場將男生揪出，讓男生罰站，並且通知了班主任。

    這件事情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鬧得是滿城風雨，學校各個角落都能聽到議論聲，能傳開的事，必有其能傳開的原因，女生是公認的校花之一，不僅學習好長得還漂亮，男生是公認的學校混混頭，雖然長得還行。

    在這種情況下，男生和女生竟公然在全校師生出體操時，跑到天台，拿著男生讓人去買的大喇叭，高調的在全校師生麵前，宣布兩人要談戀愛，要改變，更是高談未來，說是一定要結婚，生孩子！

    校領導的臉都綠了，全操場上千名學生喝彩叫好！等到雙方家長被叫到學校處理此事，校領導和雙方家長爭執不下的時候，男生竟然夥同著數名男學生，硬生生的進到了學校的宣傳室，女生則對著話筒講了個美好的故事，剛聽到女生聲音的時候，在校長室裏的眾人尤為吃驚，齊齊的站起身問校長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女生講到，“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來了，我也知道叔叔阿姨也來了，我也知道全校的人都能聽到我的聲音，在這裏我要告訴你們，我不是鬧著玩的，我真心的希望你們能支持我們！初中時我也討厭他，不過剛上高一的時候，當我被當時高三的學哥們攔住，是他衝過來保護了我。”女生陷入了回憶，甜美的聲音緩緩地進入到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從那以後，他成了老師眼裏的壞孩子，不僅把他調到了最後一排，還安處在了角落，他有些近視，我初中就知道，我也知道叔叔阿姨忙於工作，沒有時間管他，隻給他錢！從那天以後，我時時刻刻的關注著他，他在幾天的時間裏學會了抽煙，常常一放學就約著人去打架，我都在遠遠的看著，有一次，大冬天的，我在看到他嘴裏叼著煙，光著膀子，胳膊流著鮮血，漫不經心的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流下了眼淚，屬於為他流的眼淚！我攔住了他，他的眼神裏流露出的是迷茫，我看的心一痛，我為他包紮了傷口，我知道他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是因為我，他才那樣的！我記得剛開學那天，他跑到我麵前告訴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爭取有一天能考過我，讓我喜歡上他！可是，他剛說完那句話一周的時間，一切都變了，他成了老師嘴裏不齒的混混！”

    “那天我想靠在他那條受傷的胳膊上時，他一把推開了我，說讓我回家好好學習，說別讓叔叔阿姨擔心！媽，我記得你曾經告訴過我，爸爸也曾保護過您！從那天後，他幾乎一放學就消失了，我找不到他，隻好自己回家，慢慢地我發現我們班級的女生每到上學放學的時候，身後總會有跟著的男生，他們就那麽跟著，一直跟到我們女生安全回到家，他們才遠遠的退去，這些男生有許多是和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的‘壞學生’，我們一開始很害怕，久而久之，那些之前總來騷擾我們的學哥們消失出了我們的生活，我們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我的身後也不例外，直到升高二那天，我們女生有些受不起了，買了東西，要謝謝這些同學的時候，男生很是推遲，我當時心不由得想到了他，果然，男生們告訴我們，他們之所以每天跟著我們，都是他的安排，我不顧一切的讓男生們，帶著我去找他，當我見到他時，我又哭了，他背對著我拿著yīng yǔ書，蹲在橋邊，一個‘對不起’英文單詞‘sorry’，他念成了，‘餿瑞’，而且一遍遍的念著，領我去的男生剛要去叫他，我攔住了。我慢慢地靠近著他，很突然的他猛一轉身，手裏的書就朝我招呼過來，看到是我，他急忙收回去了即將落在我頭上的書，慌張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可是他的第一反應又讓我覺得心痛！我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才有那樣的反應！他問我，怎麽找到他的，我說我教你學yīng yǔ吧，他推說不用說他自己會，我說你的yīng yǔ讀成那樣也叫會？”

    “他很尷尬，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他發音不準嗎。我哭著撞到了他懷裏，他很意外，很驚訝，使勁的掰開了我的手，撿起地上的yīng yǔ書，他就跑，看著他落跑的背影，我大喊著，‘你要是跑了你就不是個男人！’，他停下了，那天晚上，在那橋頭，他學會了五個英文單詞。之後，他硬推著我要我回家，我就逼他答應我每天要去找我學yīng yǔ，看著他通紅的臉，我開心的笑了，等我回到家，我第一次接受到了媽媽您的質問，問我到哪去了，我說去了同學家，您不相信，打過diàn huà去問，要不是同學機靈，我那晚上很難過您那關，我知道您關心我，可是我也知道您關心的隻是我的成績，所以我拚了命的學！大人們總說學習是為了我們自己，說我們愛學不學，我們當然知道學習是為了自己，不過我的學習從那天就不單單是為了自己，還加上了他！上高三前，我把所有高一高二的重點學習部分，都教給了他，我發現他很聰明，不用我費多大的勁，升高三了，他的成績有著明顯的提高，可是呢？班主任當著全班級的麵說他是抄來的，您難道沒看到當時全班級人的臉色嗎！班級所有人都知道我在給他補習，而且我們整個年級部，所有人都在互相幫助，可是呐，這些幫助在老師您的眼裏成了那些壞學生的不良用心。”

    在女生傷感的表白著，校長領著雙方父母，各大主任及各班主任來到了宣傳室所在的樓下，看著烏壓壓的學生擠在樓梯處，所有老師皺著的眉頭，忽然間舒展開了，皆是歎了歎氣，搖了搖頭。

    “至從老師冤枉了他，他又將我逼著他戒掉的煙，抽了起來。還是那個橋頭，他歎著氣對我講，讓我別再幫他了，說都高三了，我應該好好努力考上好的大學！我問他，‘你呢！’他說他就晃晃悠悠的把高三糊弄過去了事算了！我給了他一巴掌，我讓他把煙扔掉，他沒扔！還說他以後就那樣了，讓我別再管他，看著他，我哭著不停敲打著他的肩頭，可是他不為所動，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自己放棄！我在他耳邊念叨著‘你都能為了我挨那麽多揍，老師說你幾句你就放棄自己了，你這是讓老師肯定了你的抄襲，你就不能好好地學一個樣給他們看看嗎！’他用著複雜的眼神盯著我。這幾天他應該一直在反思，今天傳紙條是因為我想知道他的dá àn，罪魁禍首應該是我，可是受罰的卻是他，我本想直接站起來承認錯誤，但是我想了想還是用這種特殊的方式來廣而告之，請老師們真正的能公平對待每一個同學，您也是要做父母的人，您的後輩要是也被人用有色眼鏡看，那您的心情是否也是糟糕的！”

    “我們是早戀了，可是有規定明確標識我們青少年不能戀愛了嗎？據我所知，古人和外國人，在我們這個年紀都已經有了美好的結晶了，我們隻不過是彼此間磨合，卻遭到了語言性的‘炮轟’！我真的很納悶，我們青少年真就不可以有‘愛’嗎？”

    就這樣，張曉芋的母親剛當上老師，就被迫的當回了學生，不過，張曉芋的母親雖然很讚同女生的表白，卻不支持！多年來，她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當年的女生男生現如今不僅有著愛情的結晶，還事業出色，是名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