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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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勝則王朝興,敗則王朝危。

    一勝一敗就幾乎要決定這新建王朝的命運,是勝還是敗呢?

    曾經有人說過一句話,要看是勝還是敗,看看自己的對手是誰就知道了。

    北理對戰向來運籌帷幄,可算無遺策,但那都是在知曉對手的情況下,有的放矢,對症下藥,自然決勝千裏,可這一戰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這一戰還會像昔日一樣的勝出嗎?

    他至今不明白對手的底細,可那幕後的對手呢?

    就在他府第的地下五百米處,灰衣人在他的地下王國裏正坐在一把寬大的椅中,椅前的桌子上放著兩盤縮小了幾十倍的立體微雕圖,左手一盤是一所府門的所在,院落、山石、小橋等等钜細靡遺,無一疏漏,最讓人驚訝的是地圖中還做出了各色人物,看更的、士兵、主人、仆人一應俱全,每個人的神態都雕得維妙維肖,衣服上還標有名字,就算是一個從未見過這院子、這些人的人,隻要看到這地圖,也能在見到真人和實景時一眼就認出來。

    右手一盤卻隻是個青石小院,其中隻有簡單的陳設,沒有守衛、看更,就連小院中的人也隻有一人。

    這一盤立體微雕雖然比左手的府門院落簡單了許多,但同樣是栩栩如生,一目了然,細致到連那院中的桌椅上的舊痕都給雕了出來,而且所用的青石石材竟然和那真實的房中青石一模一樣。

    這可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製作出這幅地圖的人不但要摸清了這兩所房子的規劃,還要了解到了這院中每個人的外貌特征,他還要有一雙巧手,一幅巧奪天工的手,才能製作出這麽完美的一幅立體圖。

    這個需要天才般的技藝打造出的兩盤微雕圖,左手的院落最外層大門處寫了三個字:北理府,而右手的那個小院也寫了三個字:南略府。

    灰衣人靠在椅中,看著底下的站成四排的十數名黑衣人。

    稟主公,北理府中的廚師己安排進去,但現在己被就被識破,北理府中己在飲水之中做了預防,每個起居室又用了地涎香靜化,但他們並未揭穿廚師的身份,而是任由他們正常行動。”第一排的一名黑衣人說道。

    黑衣人點點頭,眼睛看了看第二排,第二排的黑衣人中站在第一個的立時站了出來,“稟主公,今日北理近衛之馬前到達鐵昊府,交送一封密信,密信內容不詳,請主公責罰!”

    即是密信,內容也不是你們的手段能知道了,無罪!”灰衣人淡淡的道,隨後示意第三排黑衣人。

    鐵昊這幾日正常外出入府,除了軍中就是上朝,餘下時間盡和花解語形影不離,別無其它活動。”第三排一黑衣人跪道。

    嗯,這鐵昊生性悍猛,與人對敵總是勇不畏死、狠冠三軍,卻是個逃不過溫柔鄉之人,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他是個英雄,這美人就是他最大的弱點。”灰衣人依然語氣平淡,似乎這些人的表現都沒有讓他意外。

    最後一排的一名黑衣人站出來跪下來說道,“稟主公,南略其人上朝可免則免,多稱病在家,實則四處閑玩,他不與朝中之人交往,卻多與市井之徒相談甚歡,來往之人甚雜,卻又從未邀請人去家中,他的小院隻他一人和一懶散童子,在他居所之中的行為無從查探,請主公降罪。”

    灰衣人從椅中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拿起那南略微雕小院中的南略小人,自言自語道,“你倒真是個異類,就是你我還真有點看不透,北理南略,依我看,北理可不能和你相提並論,對你我還真是有點沒把握。”

    他拿著小人左看右看,直端詳了好一會,才接著道,“發出信號,啟動藍花,五日之後是祭祖之日,那日全城都會在家遙祭,乃是一年中的最好時機,就定在那日發起攻擊,先攻北理,再拿南略,當日之內必須成事,不得有誤!”

    是,主公!”一眾黑衣人異口同聲的道。

    他說了北理南略,卻似是漏了一人:鐵昊。

    澎”幾聲震天的炮響,不知從何處放出一朵朵耀眼的煙花,這煙花奪目而妖豔,即使在陽光之下也讓人目炫,而讓人有些奇怪的是,這些煙花不像尋常的煙花那樣各式各樣,或衝天而鳴或四散飛舞,這煙花隻有一個顏色:金色,也隻有一個樣式:泌花,一朵朵巨大無比的金色泌花在天空綻放,看來即美又讓人覺得有些鬼魅。

    什麽人這時候放煙花?”鐵昊在府中看著天空中一朵朵金色的煙花。

    本來放煙花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但值此非常之際,又放著看起來有些鬼魅的金花,就讓人不得不多想幾分了。

    尤其是鐵昊在接到北理的密信之後。

    密信中寫的內容並不多,除了簡單描述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後,重要的是說明了五日後可能發生的攻擊,並希望鐵昊作何支援,共同找出那幕後黑手。

    無論鐵昊有沒有二心,接到這樣的一封密信,唯一的回應隻能是應承下來。

    嗯,是啊,什麽人放的啊,可這煙花真美,好像以前沒有看到過,你呢?”一陣讓人酥麻的語音響起,披著一身薄紗的花解語款款走了過來,渾身的曲線玲瓏,人還沒到,那一股天生的女人香就隨風飄了過來,再看著眼前那雪膚紅顏,這樣的絕色簡直就是上天造出來專門誘惑男人的。

    鐵昊本是一臉嚴肅,可聽到她的語聲,再回頭看著她的身姿,眼中的冰立時瞬間融化了似的,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這鐵一樣的漢子在這絕色麗人麵前,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怎麽也起來,不多睡會?”鐵昊說著上前幾步,手臂一伸,就摟住了那柔軟溫香的細腰。

    一大早就被你那傳令兵給吵醒了,叫人家還怎麽睡嗎?”花解語吐氣如蘭,依偎在鐵昊懷中嬌聲說道。

    鼻中聞得是誘人的體香,手中觸摸的是滑潤的肌膚,眼中看到的是醉人的紅顏,再加上美人的發絲緊貼著臉龐的摩挲,任何男人遇到此情此景,都絕不會無動於衷的,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就算存在,那他懷中那個女人不是個醜怪,就是他自己有問題。

    而當麵對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絕代佳人,恐怕就算是佛祖下界,也免不了會動一下凡心了。

    鐵昊即不是那可能有問題的柳下惠,也非佛祖下世、聖人重生,他隻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他的眼神不但更加溫柔,手也更加加重了幾分,“那就再去睡會?”

    花解語媚眼一瞟,那眼中的媚意簡直可令任何人把持不住,接著從鼻中輕輕嬌哼一聲,“嗯!”然後就將整個身子都靠向了鐵昊。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若還有人不解風情,那這人不但是有問題,而且是天底下最大的傻蛋。

    鐵昊當然不是傻蛋,更非那不解風情之人,他大笑一聲,虎臂一展,抱起花解語就往那房間走去,繼續那剛才被人打斷的春宵。

    當此非常之時,鐵昊卻居然有閑心與美人共度,這實在讓人有些意外咂舌,難以理解。

    可你要是像他一樣經過連年不斷的血戰,千萬次的死戰,不知多少次的死裏逃生,每一個夜晚入睡就不知第二天還有沒有命醒來,而又不知有多少年連女人的手都沒機會觸摸,每天摸的不是冰冷的鋼刀,就是敵人的頭顱。當你遇上一個體貼入微,柔情似水的女人時,越是堅強的男人越容易倒在這溫柔鄉中,更何況遇上的還是這樣一個嬌媚入骨,風情萬種,讓天下男人輾轉反側,求之不得的恒圖第一美人花解語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