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大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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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為費羅尼平原西北的城市,貝倫沒有秀麗的美景,卻有一座讓所有貝倫民眾都為之驕傲的雕塑--拓荒者金像。

    金像矗立在貝倫城正中心,高約一百碼,寬大的基座占據了一整條街區的位置。在地勢平坦的費羅尼平原上,天氣好的時候,來往的商旅甚至在十幾裏外就可以看到這座仿佛矗立在天地之間的龐大雕塑。

    作為貝倫城的地標,拓荒者金像是瓦洛蘭大陸上最氣勢恢宏的建築物之一,哪怕是恕瑞瑪沙漠中的金字塔,都沒有這座雕塑更加雄偉壯觀。所以在很多時候,貝倫又被成為金像之城。

    這座由黃銅和金箔裝飾的雕塑,其形象是一個滿臉短須體態健壯的男子。根據史書《貝倫誌》的記載,金像的原型就是貝倫城的第一任城主,那位曾經帶著逃避戰亂的大家,在這片荒原上建立了貝倫城的偉人。

    為了紀念偉大拓荒者的功績,民眾修建了這座雕塑,並且將拓荒者的子孫奉為城主,曆任城主都天然擁有貝倫公爵的稱號。

    後世子孫早已沒有了先祖們在荒原上開辟出一座城市的氣魄和能力,現任的貝倫公爵,除了他那大的嚇死人的飯量和酒量之外,唯一值得稱道之處就是數量眾多的情婦。沒完沒了的宴會和舞會,通宵達旦的娛樂,幾乎成為貝倫公爵生活的全部。

    也恰恰因為公爵大人是個隻知道縱情享樂的酒色之徒,才沒有時間和精力幹涉市政廳的種種舉措。在貝倫城市議會的治理之下,貝倫城雖然沒有成為影響瓦洛蘭局勢的舉足輕重的力量,卻能始終保持著和平安寧的現狀。

    雨後的早晨清爽而又美麗,太陽從藍緞般的天空中升起,柔和的陽光仿佛溫柔女子的嗬氣那樣可愛,總是讓人想到很多和美好有關的事物。

    “真是難得的好天氣,和年輕人在一起享受陽光,真是人生的一大樂事。”白須白發的埃米爾老師換了一件白色的袍子,和阿什拉姆打了招呼。

    阿什拉姆起身行禮:“非常感謝您的藥劑,我的傷已經好了很多。”

    “你的氣色確實不錯,看來我的治療對你很有效果。”

    “尊敬的埃米爾老師,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到那個勒維稱呼您為海之魔導。恕我冒昧,您是不是那個用大海嘯術保護了貝倫城的偉大賢者?”

    在上一次和沙漠部族的戰爭中,千軍萬馬圍困貝倫城,關鍵時刻一位偉大的魔法師挺身而出,當眾施展威力驚人的大海嘯術,嚇退了敵軍,讓承平日久的貝倫城免遭戰火的蹂躪,被世人稱為偉大的海之賢者。

    埃米爾是一個很常見的姓氏,直到昨天晚上強敵勒維說出“海之魔導”這個稱呼,埃米爾老師又自稱是貝倫城的榮譽公民,阿什拉姆才聯想到他的身份。

    對於曾經的往事,埃米爾老師隻是淡淡一笑,就好像是在說起今天早晨的天氣:“多年前的陳舊往事,連我自己都記不大清楚了。我隻是被貝倫公爵請來傳授他女兒魔法的老師……”

    作為一個年輕的魔法師,阿什拉姆非常清楚眼前這個謙和的老者到底擁有多麽崇高的地位,就好像最虔誠的狂熱信徒知道神祇的所有榮光一樣。

    拯救貝倫城的壯舉,絕對可以媲美當世的名將,但埃米爾老師的功績絕對不僅僅隻是局限於貝倫這座城市。

    埃米爾創造出的很多魔法都被選錄如魔法學院的課本當中,他對於魔法理論和應用方麵的著作阿什拉姆早就拜讀過。

    “尊敬的埃米爾老師,您在《魔法概論》一書當中,曾經提起過,魔法屬於精神力的範疇,卻不僅僅隻局限於精神力。以前我對這段論述還不是很理解,但是昨天晚上,我對您的觀點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哦?”埃米爾老師的目光中充滿了鼓勵的意味:“說下去,希望我可以分享你的心得。”

    “昨天晚上的那個維勒,他戰鬥力最主要的部分,是來自他左手的那抹白光……”

    “那是聖靈教派擅長的鬥氣。”

    “和瓦洛蘭北方常見的魔法比起來,勒維的鬥氣似乎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力量,但我始終感覺您所說的鬥氣和魔法之間存在某種共同之處。”

    從昨天晚上開始,阿什拉姆就一直在回味和維勒之間的戰鬥,就好像最精細的美食家在品嚐宴席上每一道精致的菜肴,把每一個戰鬥細節都仔細咀嚼再次消化,才終於得出以上結論。

    鬥氣的形式主要表現為單純的物力破壞,魔法卻是以純精神純能量的形式存在,將鬥氣和魔法做比較,似乎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

    埃米爾老師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微微搖晃著,片刻之間,水杯中就傳來冰塊和瓷器碰撞的清脆聲響。

    這是冰凍術,很簡單的低級魔法。

    仿佛隻是一眨眼,杯中清水就凝結成冰,和杯子凍結在一起,仿佛本就是杯子的一部分。

    將徹底凍實的水杯放在桌上,發出咚的聲響。曙光照耀之下,冰塊晶瑩剔透,比瓷器杯子更加堅硬。

    埃米爾老師的手掌撫摸著杯子邊緣,用魔法給杯中冰塊加熱。

    俄頃,冰塊漸漸溶解,再次化為一杯清水。

    繼續加熱,清水漸漸變的滾燙,竟然沸騰起來。

    蒸騰的水汽讓埃米爾老師的麵孔顯得有些模糊,但他的聲音卻如深夜的鍾聲一樣清晰:“不管是堅冰,還是流水,或者是蒸騰之汽,不論是以固體、液體還是氣體的形式存在,其實本質沒有變化,都是水。”

    “透過事物的表象直接看透本質,年輕人,你的眼光和理解力讓人欣賞。以你的年紀,能夠看出鬥氣和魔法之間的關係,實在難得。在我和你一樣年輕的時候,始終認為鬥氣和魔法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直到經過多年的曆練後,才發現那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認識。”

    “其實……這也不完全是我個人的理解,有一個朋友……姑且算做是朋友吧,他曾經提起過,他說世界上所有的力量,包括物質、信息和能量,包括構成這個世界的一切,其實都在遵循同一種規則同一種力量。我那個朋友把這種力量稱為弦力!”

    弦力?

    這個名字讓埃米爾老師稍微呆了一下,旋即撫掌大笑:“你那個朋友對世界本身的理解很深邃啊,想必一定是個非常有見解的人,我能知道你那個朋友的名字嗎?”

    “我稱他為樂者。”

    “我真的很希望能夠見到你說的這位樂者朋友。”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介紹你們認識。”阿什拉姆笑著說:“埃米爾老師是均衡教派的人?昨天晚上我好像聽勒維說起過。”

    “嚴格的說,均衡教派不是一個等級分明、組織嚴密的教派……”

    聖靈、虛空、均衡三大教派崛起於最近兩次符文戰爭之間,以“弑神者”為神祇的聖靈派組織嚴密架構齊全,在恕瑞瑪沙漠各部族當中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聖靈派奉行驅逐惡神,鏟除一切邪惡的宗旨。擁有十二位戰鬥力卓然的聖徒,聖騎士團長勒維更有護教戰神之稱。至於大主教蓋德閣下,則很少參與到世俗事務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實力,外人其實很難知道。

    和聖靈派相比,虛空派則顯得非常神秘。

    從未公開露麵,甚至從未承認過“虛空派”這個名號。加上這個教派又主要活躍於充斥著死亡氣息的艾卡西亞故地。這個教派到底有多少信徒,內部的組織是什麽樣子外人根本無從得知。但他們的主張和觀點則比嫉惡如仇的聖靈派更加偏執:虛空派堅定的認為這個世界的災難、戰爭等一切不幸和痛苦,都來源於人的內心。瓦洛蘭大陸上所有的種族都在為了自已的利益而爭鬥,最終的結果必然會毀滅整個瓦洛蘭大陸,各個種族必然會走向最終的毀滅。為了挽救這個世界,同時也是為了挽救各個種族,需要外部勢力的介入。通過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清洗,淘汰絕大部分種族。根據某些難辨真偽的傳言,他們正在製定一個非常龐大的獻祭計劃,準備在瓦洛蘭大陸上打開一個連接虛空世界的通道,迎接虛空之神的降臨。通過虛空之神的強力清洗,將瓦洛蘭大陸的舊秩序推翻,建立一個嶄新的世界。

    至於均衡派,其實是一個兼具鬆散和緊密雙重特征的團體。在艾歐尼亞,均衡教派有著嚴密的組織結構和執行懲罰行動的暗影戰士。而在瓦洛蘭,均衡教派則鬆散的多。散落在大陸各處的信眾,除了奉行調和均衡和睦相處的宗旨之外,根本就談不上什麽組織,更像是一些誌同道合的人湊到一起而已。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和聖靈教派結仇,但我奉勸你最好小心一點,因為聖靈教派的人似乎都有些偏執,那個勒維的偏執更甚。”

    阿什拉姆點點頭。這幾年來,他遊曆四方,對於聖靈教派有些粗淺的認識。

    聖靈教派的人都自認是維護公理和正義的使者,所以在很多時候,會顯得非常刻板甚至偏執。

    “聖靈派信徒的固執我已經領教過了,勒維團長就是最好的說明。您對活躍在艾卡西亞的虛空派有什麽樣的看法?”

    高聳入雲的拓荒者雕塑仿佛一座曆史的豐碑,投下的陰影籠罩了大半個公爵府,連埃米爾老師的臉色都顯得有些晦暗了:“虛空派很少公開活動,但是有很多跡象表明……如果說聖靈派是偏執狂的話,虛空派則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

    恍惚之間,腳下的地麵似乎突然抖了一下,緊接著就傳來一聲轟然巨響。

    在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一股灰白色的煙霧衝天而起,爆炸來自公爵府後小花園的一座小石屋。

    埃米爾老師的臉色瞬間煞白:“糟糕,安妮特又去我的魔法實驗室搗蛋了,我得趕緊去看看……”

    來到後花園,安妮特剛剛從蒸騰而起的煙霧中鑽了出來。

    尖頂魔法帽已經早不知飛到了哪裏,銀色的頭發也燒掉了幾縷,嬌嫩的臉蛋兒被煙霧熏的又黑又紫,滿身都是五顏六色的魔法藥劑。

    埃米爾老師的身形一晃,一把拉住這個心愛的學生,焦切的詢問:“怎麽樣?傷到哪裏沒有?”

    “埃米爾老師,你的魔法實驗室裏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為什麽會突然爆炸?一點都不好玩兒……”

    安妮特的樣子雖然狼狽,卻底氣十足,一點都不象是受傷的樣子,埃米爾老師終於寬心了,忍不住的抱怨著:“你又準備從我的魔法實驗室偷走什麽東西?”

    “我怎麽會偷埃米爾老師的東西呢?隻是想去看看老師有沒有製造出什麽新鮮好玩的藥劑而已。”

    “實驗室裏的瓶瓶罐罐可不是拿來玩兒的,那些東西非常危險。看來很有必要再給實驗室加一道魔法禁製……”

    “埃米爾老師,你真的不用那麽麻煩,反正實驗室裏你的那些瓶瓶罐罐已經全都炸爛了,我再也不會進去,就不用加什麽魔法禁製了吧?”

    實驗室中的物品和藥劑,都是埃米爾老師的研究成果,無一不是心血的結晶,卻被安妮特毀的一點都不剩。埃米爾老師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心痛或者惋惜,滿臉都是慈祥和愛憐:“我不是怕你毀了辛苦製造出來的魔法物品和藥劑,隻是怕傷害到你。魔法是一門很精確同時也很危險的課程,你千萬不要……”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如果埃米爾老師能夠不這麽嘮叨的話,就真的完美了,”安妮特從不認為魔法有多麽精確和危險,隻是很好玩而已。

    “安妮特,魔法是一個係統化的……”

    “知道了,知道了,”安妮特滿不在乎的隨口敷衍著:“以後我會很小心的。”

    埃米爾老師無奈的苦笑著,象個仁慈父母在客人麵前說起自己的孩子那樣,雖然有對安妮特有諸多不滿意之處,更多的還是自豪和驕傲:“我這個學生的魔法天賦非常高,隻是還不夠嚴謹,但我始終相信,她的成就一定會超過我。”

    “勒維的山嶽鬥氣擁有非常強大的破壞力,建議你多修養一段時間。對了,今天晚上有個外交性質的歡迎宴會,如果方便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出席。”

    “多謝埃米爾老師的邀請,我一定會準時出席宴會。”

    埃米爾老師說完,便去查看受損情況。指揮男傭收拾狼藉的現場。

    看到埃米爾老師走開,安妮特問:“喂,笨笨的魔法師,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阿什拉姆。”

    “真是個拗口的名字,我聽埃米爾老師說,你幾乎走遍了整個大陸,一定遇到過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作為遊曆四方的魔法師,阿什拉姆的見識和經驗遠超從未走出過貝倫城的安妮特。尤其是那些有趣而又刺激的冒險經曆,以及各地的奇聞異事,對於安妮特來說充滿了新鮮感。

    “你和那個漂亮的姐姐是不是很快就要離開貝倫繼續遊曆四方了?”

    “是的,也許明天我們就會離開。”

    “好啊,好啊。”安妮特興奮的又叫又跳:“我馬上去準備一下。”

    “你準備什麽?”

    “我要和你們一起遊曆四方,一起去冒險,一起去經曆所有好玩有趣的事情。”

    這個異想天開的念頭把阿什拉姆嚇了一跳。

    遊曆絕不是遊山玩水,充滿了辛苦和艱難,甚至還有很多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危險。如安妮特這樣的小孩兒,一時心血來潮就要和阿什拉姆結伴遠行,實在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

    “遊曆其實一點都不好玩兒,你還是別……”阿什拉姆拒絕到。

    “我已經決定要和你們一起去玩兒了,這就去做準備,明天咱們一起啟程……”安妮特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象所有要出瞞著長輩出去做壞事的小孩子那樣,壓低了嗓音用很神秘的語氣說道:“這事得瞞著埃米爾老師,若是被他知道了,我肯定走不了。就這麽說定了!”

    阿什拉姆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要和安妮特一起結伴遠行,其實心中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肯定要把安妮特這個小秘密告訴埃米爾老師。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胖乎乎的小狗從花園的草木中鑽了出來,遠遠的看到安妮特,立刻發出歡快的“嗚嗚”聲,奔跑過來在她的小腿上磨蹭著,不時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著她的靴子。

    “走開,快走開!”安妮特張牙舞爪的做出一副很恐怖的樣子嚇唬那隻小狗:“我走到哪裏你就跟到哪裏,你很討厭知道嗎?不要再跟著我了,要不然我真的會把你踢死,我不開玩笑,真的會把你踢死哦!”

    小狗似乎被嚇住了,想要再次湊過來,卻又怕安妮特真的發怒,縮在遠處滿是委屈的“嗚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