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夢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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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人生最可怕的是遲來的與等不及的!然而在他的人生裏也是同樣如此嗎?或者說他現在最怕的是什麽?應該怕什麽?如果非要一個答案,那可能就是憶不起的曾經事與物和那對未來的何去何從吧!

    三年了,三年的時間或許不長,但也不算短,足夠發生許多事了。

    望著麵前寬廣的湖麵,微風過後,波光粼粼,牽動著青年心中的思緒。三年前,青年睜開眼出現的世界是那樣的陌生,即使自己對曾經的過往沒有一絲記憶,但青年心裏卻能肯定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自己生活的世界在哪?腦中一片空白,唯一能讓自己對曾經有一絲熟悉的恐怕就隻有此刻握在手中的紅色刀墜了。

    藥拾。”

    拾哥哥。”兩道同時響起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將思緒纏繞的紅衫青年拉回現實。

    隻聽聲音,青年就知道是誰來了,回身一看,望著來人,青年微笑到:“雁空,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

    聞言,那一身紫衣的青年故作不滿道:“唉,我說,我怎麽就不能來這裏了,看你的樣子是不歡迎我來這裏吧!”

    看著青年似生氣的模樣,藥拾也不回他,而是對一旁花綠衣裳的少女問道:“彩兒,飯做好了?”

    彩兒點頭:“是啊,爺爺讓我叫你回去吃飯,不過剛好遇到雁空哥哥來找你,所以就一起過來了。”

    聞言,藥拾伸手摸著彩兒的頭,看著紫衣青年似笑非笑道:“找我?我看他是另有目的吧!”

    被藥拾喚作彩兒的少女叫藥彩兒,是藥拾的妹妹,而藥拾的名字則是藥彩兒給取得,隻因藥拾是被藥老撿回來得,亦有拾回失去曾經的記憶的寓意;而那被喚作雁空的青年則是藥拾的同宗師兄弟林雁空,也是藥拾最交好的朋友,兩人年紀相似,隻因林雁空比之藥拾早入門幾年,所以常常在藥拾麵前以師兄自稱。

    聽著藥拾意有所指的話,林雁空眼角抽了抽,有那麽片刻的尷尬之色在臉上出現,不過下一刻就義正言辭到:“唉,藥拾,你還真別說,這次我還真是有正事找你,這次來,也是宮師叔的意思。”

    我師父讓你找我?什麽事情?”藥拾皺眉道。

    宗青榜。”林雁空說了三個字。

    然而藥拾隻是靜靜的看著林雁空,未做任何回話,與藥拾相交兩年的林雁空見此,無奈扶額:“我說藥大師兄,你居然連宗青榜都不知道?你難道就不能多一絲絲關心、關心天下大事。”

    彩兒,回家吃飯。”藥拾招呼著藥彩兒,離開湖邊,藥彩兒‘哦’了一聲,招呼著大白跟了上去。

    大白是頭體型如牛的一頭雪狼,也是藥彩兒從小到大的夥伴,大白全身雪白,在其額頭上卻又一撮月牙形的銀色毛發。

    眼見藥拾頭也不回的離去,林雁空焦急喊道:“藥拾,我還沒說完呢。”

    邊走邊說。”藥拾回了一聲。

    那好,你可聽清楚了。”林雁空追了上去,開始唾沫橫飛的向藥拾解釋宗青榜之事。

    所謂宗青榜,顧名思義其實就是一個榜單,也就是各大宗門年輕一輩的一個排行。宗青榜由來已久,傳承已過千年,每二十年一次更排,而入宗青榜者,必然要參加每二十年一次的宗青大比,凡入宗青榜者,未來成就也是極大,即使不是一宗之主,也是宗門內掌權者之一。而宗青榜隻記載排名前十人,每一次的獎勵也非常誘人。

    跟我有什麽關係?”藥拾所居住離湖邊不遠,沒多大會兒,幾間木板、竹子、茅草搭建的房屋出現在眼前,聽完林雁空的解釋,藥拾毫無所動的問道。

    一個人說了許久,林雁空隻覺得喉嚨有些幹澀,一見藥拾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林雁空當時心裏就湧出一股罵娘的衝動:“難道你就不想參加宗青比賽,入選宗青榜?”

    不想,沒興趣!”藥拾言辭簡潔。

    說實話,我林雁空真的不得不佩服你藥拾這淡薄清風的心態,別人想破腦袋都沒法參加的宗青大比,到你這卻是如此被無視。”林雁空感歎道。

    對於林雁空的感歎,藥拾回到:“謝謝你對我的誇獎,隻是你也說了,這宗青榜乃是七大宗門各大青年風雲人物的比試後的前十人,難道你認為以你我的修為有可能入選宗青榜?”

    聞言,林雁空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說藥拾,其實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雖然你的修為是差了那麽一點點,但是你的天賦可還是不錯的,而且離那宗青大比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相信憑你那兩年內從一個毫無修為修煉到如今與我相差不多的修為,有時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是個怪胎。

    而且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隻要你稍微努力一點,我相信你在宗青大比之前還會在進一步,還有一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件事,雨師姐可是會參加這次的盛會哦!”

    雨師姐也參加嗎?”藥拾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那不苟言笑,宛若雪蓮的青衣女子,自從見到此女子,時常令他魂牽夢繞,心中有情,卻不能言語。

    那是當然,四極的天之驕女,修為僅次於四極宗年輕一代第一高手,而且雨師姐得神劍霜霖,我看就是雲師兄也不一定是雨師姐的對手。”

    在林雁空眉飛色舞的說著的時候,三人已先後走進了一間竹屋,竹屋內很單調,除了兩個鋪滿藥草的架子,就剩一張木桌,幾條竹凳,一位頭發灰白,身軀佝僂的老人正在擺弄飯菜,藥拾與藥彩兒叫了聲爺爺,老人頭也不回應了一聲:“嗯,快坐下吃飯吧。”

    老人不喜言語,也沒跟林雁空說話,林雁空渾然不在意,因為桌上已經擺好四副碗筷,叫了聲‘藥老’,跟著圍桌而坐。

    飯間,林雁空也不忘‘勸說’著藥拾,但是藥拾對此也隻是笑而不語,不時給彩兒夾菜,而藥彩兒很喜歡藥拾這個哥哥在吃飯時給自己夾菜,隻是睜大雙眼不時看看唾沫橫飛的林雁空,又不時看看一臉笑意的藥拾,而藥老則像是被遺忘般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吃著……

    飯後,藥老將碗筷收走,而藥彩兒也幫著收拾,藥拾則走到屋外,看著不遠處從高處落下的水流,匯聚成數丈範圍的水潭延著一條小溪從房前流過。

    看著藥拾默而不語的樣子,林雁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急到:“我說藥拾,我說了這麽多,你倒是應一聲啊!心裏是怎麽打算的。”

    藥拾轉頭看了一眼林雁空,無奈搖頭:“你還真是應了那句‘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你不是說我師傅叫我宗門嗎?我想師傅要說的應該也是此事,就算我不想去,估計師傅也得叫我去。”

    聞言,林雁空頓時反應過來,一拍腦袋:“我怎麽就沒想到呢,說來也是,火門近百年來人才凋零,連續幾屆都沒拿到好的名次,好不容易出了你這麽個怪胎,我想宮師叔心裏也是老來欣慰,如果你在宗青賽能拿到一個好的名次,宮師叔也能由此一吐這幾十年來的晦氣!”

    對於此話,藥拾隻能搖頭苦笑,入宗門不到三年,就已經有現在這番修為,在宗門年輕一代也算頂尖高手了,但是對於那些同樣參加宗青賽的人,哪一個又不是修煉天才!對於藥拾來說,還是修煉時間太短,如果再給藥拾幾年時間,藥拾自信與各宗門高手還真能一較高下。

    待的藥老收拾完,藥拾與藥老一番交談,說了自己返回宗門的事情,藥老也沒說什麽,隻是從懷中拿出一塊灰布包著的物品交給藥拾說到:“有時間打開看看,對你有用。”說完也不管藥拾回答,轉身繼續擺弄著他的藥草。

    而一旁知道藥拾要離開的少女藥彩兒則撅著嘴問道:“拾哥哥,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藥拾還未回答,一旁卻傳來藥老平淡的聲音:“不許去。”聞言,藥拾知道藥老說一不二的性格,隻好對藥彩兒說到:“彩兒,你可不能去,哥哥還要你幫哥哥照顧爺爺呢,你說是不是。”

    對此,藥彩兒對著藥老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而後低著個腦袋,雙手捏著衣角嘟囔到:“知道了。”

    看著藥彩兒不高興的模樣,藥拾伸手揉了揉藥彩兒腦袋:“別不高興了,哥哥很快就回來,好了,我走了。”說完,轉身與林雁空一起離去。

    看著藥拾離去的背影,藥彩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繼而轉身幫藥老清理著藥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