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肅的回憶 帝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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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念,現在又一次穿回了原先的總星術使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的意氣風發,站在了肅的身邊,在王宮的階梯之上俯視著殿下的群臣。此刻,地下單膝跪地的,基本都是反叛軍的原先的腦力成員,也就是說,肅幾乎是把反叛組織的管理高層完完全全地照搬了過來,沒有做出多大的變化。不過,這作為朝中大臣大批被殺或是入獄以後,朝內無人的情況來說,這種大換血是有必要的。不過,雖然換掉了絕大多數的大臣,還是有一些清廉的人留在了原來的崗位之上,安穩而踏實的,繼續做著自己先前的工作,不用在意太多。
當然,新的朝廷的成立與組成,距離實際運轉起來,還是有點距離的,特別是要想讓原先在掌控著一個地下組織的這些人,突然接受一座城市,而且在日後還可能要為整個帝國進行工作,怎麽說都未免有些強人所難。所以這群人即使出現不適應的情況,也會在肅的預料之內,而不會令他感到驚訝或是憤怒。當然,作為一個天闕城的城主人物,距離統領天闕帝國已經十分接近的肅,即使看起來十分的年輕,也的的確確是一位少年,但他也還是希望,這群文官們能夠盡早上道,進入自己的狀態之中,從而能夠令這個城市早日步入正軌,開始快速的運轉起來,從而能夠作為背後的力量,支撐著反叛軍戰士進行主動攻擊,攻城略地,或是擺出防守姿態,守住天闕城不被其他城鎮派來的救兵給攻破,進而淪陷下來。一個良好的朝廷的運轉,對於一座城市來說有多麽重要,肅是無比清楚的。
而天闕城,也就在這麽每天都有不少tān wū之臣送赴刑場的情況之下,讓人民逐漸接納了他們的新的領導人,並且在心中想到:“這樣一位人當城主,也不是什麽壞事吧。”能夠讓城內的民眾都這麽想,新的城主,未來可能會成為帝國的國王的肅,大概已經成功了吧。當然,肅本來這麽做,就不是為了去取得居民的什麽信任,而隻是單純的希望將這些令人感到作惡的,天闕城的蛀蟲一般的大臣們全部殺死,還帝國一片潔淨,僅此而已。肅沒有刻意要去討好這些居民,也不需要去為了他們做這些事情。肅殺死這些臣子的理由隻有一個,厭惡,他厭惡著這些**不堪的大臣,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要說起肅厭惡這些趨炎附勢的大臣與權貴們的理由,這便與他被抓入死獄之內,有一定的關係。按照道理來說,像是肅這樣的地位的人,一般是不會被抓入死獄之中的,更準確的說,即使犯事情進去了的話,也可以靠著反叛軍的人脈以及金錢的力量大做手腳,輕易地脫出的吧。但是沒有,肅沒有動用自己的反叛軍三位領袖之一的身份,而是老老實實的在死獄之內,待了快五年。而他被送入死獄之內的理由,卻是聽起來十分地可笑,也是十分地荒謬。
在道路上衝撞了一位大臣的車駕,就這樣,沒有別的理由。於是肅便這麽被大臣動用手腕,送入了死獄之內,鎖在了冰冷的鋼鐵牢籠之中。這五年以內,肅便是與組織之間,完完全全斷開了聯係,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但是肅卻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雖然被送入了死獄之中,被困住了,但他卻因此有了一個機會,去接觸那個人,那個在他被關了四年以後的某一天,被送入到死獄之中,看起來有些仙風道骨的男人。那個男人,自稱持念,曾經是一位總星術使,卻被帝給盛怒之下送入了死獄之內,關在了這一處陰森黑暗的地方之內。肅與持念的牢籠是相互挨著的,所以能夠較為順利的相互交流,各抒己見。兩人這麽相談甚歡著,便逐漸的變得熟識了起來。
終於有一天,肅下定了決心,要去試探一下持念的想法,看一看他能不能夠成為反叛軍的一股助力。dá àn已經是呼之欲出了,持念似乎對於肅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驚訝,一直保持著一副十分平靜的,仿佛一切都已經了然於胸的表情。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持念,肅是一時之間有些許的迷惘,不確定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麽來路,以及他那洞若觀火的雙眼,究竟能看多遠。總而言之,對於肅想要說的話,不用他多開口,持念便已經給出了回答:“等你一個月以後,被你的反叛軍隊友給接出去以後,記得帶我出去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做你的預言者。”既然持念已經開出了條件,而且是放低了身段,幾乎是搖尾乞憐的想要借助肅的力量,從死獄之中逃脫出去,肅自然是要答應下來的。不過,肅對於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從死獄之中逃離出去,心裏沒有一點的底。雖然他算是得到了持念的保證,說他能夠在一個月以後獲得出獄的機會,但是持念的話語究竟能信幾分,他也是不大確定。畢竟,呈現在肅麵前的持念,是一副較為狼狽的模樣,被鎖在死獄之內,看起來有些頹唐,這幅模樣,要肅怎麽去相信他?
但是事實證明了,持念的所言沒有半分的虛假。在持念所說的一個月的期限過去以後,果真在天闕城地上部分,死獄的頂上,傳來了十分巨大的響動,以及戰鬥的喊殺的聲音,現在天闕城內城之中,正在發生著劇烈的戰鬥,而且戰鬥的發起著,十分有可能和自己的反叛軍勢力之間有所關聯。也是直到了這一時刻,肅才對持念的先前所言,包括說自己是總星術使,可以占卜預言之類的話語,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在頭頂之上的響動逐漸平息了下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時候,肅雖然感覺有些沮喪,但是想到持念曾經向他保證過,一定能讓他在今天能夠在死獄之中得到救援,肅便又充滿了決心,感覺自己能夠擁有希望了。
於是,肅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讓自己能夠看起來更像是一位領袖,而非什麽其它的人物。他的衣服被撫平,頭發向著一個方向梳去,整個人便看起來精神無比了。自然,他這麽打扮,便不像是一位被長期困在監牢之中的人了,而更接近於一位能夠自如的在死獄之內自由出入的神人了。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最後看起來牛逼哄哄,十分帥氣的肅,還是需要他的反叛軍去救他出來,讓他能夠從監牢之中脫出,見到久違的日光。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肅怨恨的,就是那一位把他困在監牢之中五年的大臣,以及那位大臣後麵,官官相護環環緊扣的關係的暗網。總而言之,肅是十分反感這些渾濁的,一身汙臭的臣子的。並且無時無刻,每時每刻都想要消滅掉這些充滿著**的氣息的,欺壓百姓為非作歹的壞蛋。而現在,他終於是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也是擁有了這麽做的權利,去將這些作惡多端的臣子給一一消滅掉。
於是,就出現了在天闕城的鬧市街道上,一一對這些臣子進行斬首示眾的局麵,人民自然是覺得喜聞樂見,並且每天都能夠看到這樣的戲碼,便覺得是在過年了一般。隻不過,他們也沒有想過,這麽多的權貴遭受誅殺,所帶來的後果會是什麽。沒錯,是經濟結構與社會階級的崩塌。在沒有了富人以後,購買力的核心階層便遭受了破壞,許多東西便賣不出去了。而失去了原先的權貴階層的話,社會上的每個人雖然已經接近於平等了,卻反而更加的難以進行管理了。
雖然肅以及他的反叛軍勢力能夠有效的根除那些**而汙穢的帝國高層,卻是有些過於急於求成,想要一步登天了,反而是在一瞬之間破壞了天闕帝國上百年來的結構層麵,使得原先的平衡被瞬間打破,引發了社會問題。這種社會的問題,現在處於備戰時期,還不夠明顯,一旦恢複hé píng,經濟開始運作,便能夠呈現出來,並像是被引爆的炸藥桶一樣造成巨大的破壞。
但是那種情況,在短時間內還不會發生,所以現在去進行擔心,未免有些杞人憂天。那麽,現在就讓我們把目光投向那隊輕騎小隊,那正帶著帝一起,向著天闕城奔襲而來的小隊。這一小隊,在經過了這一整天的奔波以後,也是感覺到了疲乏感在向自己襲來,隨時可能吞沒掉他們僅剩的清醒的意識。不過,他們眼看就能夠見到天闕城的倩影了,所以也不是十分的著急,稍稍再多花費半天時間進行休整,還是有那麽點必要的。
自然,這些輕騎兵要去休息的時候,是會把帝給放下來的,而承受著一路騎馬的顛簸,而一直是半夢半醒意識模糊的帝,也終於有那麽一點時間能夠稍微消停消停,緩一緩自己連日以來積蓄著的的疲倦感,去讓自己的意識在休息過後,變得清醒起來。他是想要去乘機偷跑的,要不是這群輕騎兵為了穩妥起見將他以束縛類魔法給拘束住手腳捆了起來,他還真有可能跑掉的。
“算了,跑不了就跑不了吧。”帝感覺自己已經越來越沒有王者的架勢了,要不是自己經過一番艱苦的戰鬥,魔力被大量消耗,還受了不少的傷害,現在正處於虛弱狀態,怎麽會被這群五大三粗卻是看起來十分愚鈍的輕騎兵這麽輕易地得手呢?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帝雖然現在狀態不佳,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就且看一下這群輕騎兵究竟想做些什麽好了。
於是帝便帶著些許玩味的笑容,躺在了一處用幹草堆積起來做成的床鋪之上,不去管自己背後的那群糙漢子的鼾聲如雷。他倒是想要知道,這群輕騎兵葫蘆裏麵究竟賣著什麽藥,要去特地帶上他並且綁住他,去趕往天闕。不過理由本身就不難猜,所以帝不費太多的功夫去特意思考,便已經得到了一個大概接近的dá àn了。
“果然他們還是對我不放心吧。”帝的猜測,距離真相已經**不離十,十分的準確了。但是他即使知道了這群輕騎兵,以及崖壁城的城主等人,對自己的傳令官身份抱著懷疑的態度,他也拿不出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是一位傳令官的有效證據。不過,要證明自己是帝,是天闕帝國的王,所需要的證據,帝倒是能夠拿出來。但是他如果想要承認這一身份的話,早已經說了出來,而不會特意隱瞞這一身份,想去裝作是普通的傳令官,向崖壁城傳達消息。
所以帝已經在心裏暗下決心,在自己將天闕城給奪回來以前,自己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帝的身份。當然,想要做到這一點,所要付出的代價,或許就像是他現在這樣,被對他保持著懷疑態度的輕騎兵給捆綁了起來。但是,在帝的角度看來,這樣子也比自己身份暴露以後,被他們看著自己的狼狽樣貌,暗中偷笑,並且使得自己的形象崩潰,要好得多。所以,帝將會繼續保持著強硬的態勢,去堅持著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隱瞞起來,並將傳令官的這一身份給一直裝到底。
帝便這麽想著,緩緩的入睡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一天的戰鬥,自己以一己之力與官員正麵拚殺,並且還要開啟防護罩抵禦住反叛軍軍隊中的魔法師以魔法所發動的遠程偷襲。他苦苦支撐,對麵的官員麵目猙獰目露凶光,將手裏的雙劍揮舞得虎虎生風。終於,夢裏的自己還是無法支撐住敵人的全力一擊,敗下陣來,被官員一劍貫穿身體,當場死亡。
帝,醒了,感覺恍若隔世,夢裏的一切都十分的真實,真實得令人發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