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顧茅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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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駒過隙,又是三個半月轉眼過去,光和六年的十二月已進入中旬。在這三個月裏,丹陽縣又招收了一千縣兵由楊誌帶領,太史慈為其副官,畢竟太史慈太年輕,才來,沒戰功,獨領一軍會使眾將寒心。丹陽被安置的災民也在杜如晦的領導下,搶收了秋糧,加固了房屋,一片欣欣向榮。劉雲也在十月初去了涇縣一次,涇縣祖郎老巢以然成為了劉雲的一個秘密練兵基地,陳慶之在這幾個月陸陸續續收服了涇縣其他大大小小土匪,精挑細選才剛選出五百人,發放白衣白袍號“白袍軍”由陳慶之親自訓練,而其他被淘汰的就高達四千人,這四千人由祖郎訓練。



    劉雲騎馬在前走著武鬆走路緊緊跟隨,兩人在去上仙岩的路上不急不慢的走著,天上飄落著小雪,樹上和路邊屋子上都積累著一層雪,寒風呼嘯而過,武鬆偶爾從懷裏,拿出一葫蘆烈酒仰頭倒上一口。



    就這樣一個半時辰左右兩人來到了上仙岩山下的小村莊,將馬交給老農,還給老農六兩六錢銀子說快過年了討個吉利,老農臉上的褶子因笑容陷得更深了。劉雲兩人在老農的再三挽留下還是走出了小山村,向上岩走去。



    上仙岩在雪中,別有一番景致。雪花如蘆花,似柳絮,無休無止地飄舞著,輕輕地為青山批上了一層雪白的輕紗。山中的臘梅,似火般在白雪中怒放,美得如此驚豔如此震撼人心,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臘梅的在雪中綻放。劉雲頓覺心情大好,這上仙岩仿佛有魔力般再一次掃清了劉雲心頭的疲憊。



    劉雲,一路上欣賞著美景,偶爾還喝上兩口武鬆遞過來的烈酒,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望鳳廬”。廬前的兩棵梧桐,葉子以然全都掉光了,可兩梧桐上分別掛著兩個小燈籠,左邊燈籠上寫著國泰民安右邊燈籠上寫著河清海晏。劉雲看後作揖道:“我欲使天下國泰民安,河清海晏,請先生教我。”裏麵久久沒有聲響傳來聲響。



    劉雲又開口道:“我欲使天下國泰民安,河清海晏,請先生教我。”又是一陣沉默。武鬆忍不住開口道:“裏麵有沒有人啊,我家主公丹陽縣令來訪。”又是一陣沉默。



    武鬆耐不住性子,上前走去,正準備推門進去,門卻打開了,武鬆的手愣在了空中,出來的是一個童子。童子開口對武鬆道:“你這人,怎這般無禮,未經允許就準備私闖民宅。”武鬆收回了手,抓了抓蓬鬆的頭發,尷尬的笑著。劉雲上前幾步正準備開口,童子打斷道:“怎麽又是你,無故在外喧嘩幹甚?”劉雲正色道:“我欲求見你家先生。”童子道:“我家先生正在練字,練字中途不見外人。”武鬆大怒道:“你家先生怎可這般無禮,居然這般待客。我到要見一見上到底是何沽名釣譽之輩。”說罷,便要進門去。劉雲大喝道:“武鬆不可無禮,你不願等就先行下山去,去老農那裏等我吧,順便找個歇息的地,我獨自在這兒等。”童子又開口道:“我家先生練字時切忌吵鬧,請勿大聲喧嘩。”



    武鬆小聲道:“主公你把我武鬆當成什麽人了,我陪你。”劉雲看了一眼武鬆,拍了拍武鬆的肩膀,然後靜靜的站在”望鳳廬“外。不知道站了多久,門又打開了,童子出來道:“我家先生有請。”劉雲旁邊的武鬆連忙拍掉劉雲頭上和身上的雪,然後才拍掉自己的身上和頭上的雪,將劉雲扶進屋裏,劉雲身體已經凍僵了,而武鬆乃是習武之人自然無什麽大礙。



    劉雲進入屋內,武鬆給他灌了幾口烈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他緩過勁來後看武鬆坐在一旁和童子兩個在那裏爭論“讀書有用,還是練武有用。”武鬆道:“武小能強身健體,大能沙場封侯。相對來說武比文好點。”童子搖頭道:“文小能開明心智,大能安邦興國因此文不如武。”劉雲心中想到:“武鬆怎會平白與一小童爭論文武孰優孰劣,定是趙普教這童兒引誘武鬆與他爭辯,是想考較考較我的想法。”



    於是劉雲開口道:“文武無誰輕誰貴之分,因是相輔相成,車馬定邦國,書筆安黎庶。就如古有將相和方可拒強秦。文武相濟方可安邦興國,國泰民安。”“好,說的好,自古亂世輕文重武,不知是多麽狹隘的觀點,與你投緣可否進內堂一敘。”從廬內內堂傳來聲音。



    劉雲進入內堂,見內堂書架上滿是各式各樣的書籍,正中央一個香爐徐徐冒著絲絲淡紫色的的青煙。一個書案旁邊站著一人,此人頭戴綸巾,身上穿著一件白色儒士服,手中拿著一把白羽扇,年齡大約三十左右,在青煙的烘托下,煥然如神人。劉雲先是被眼前所見一愣,然後馬上恢複神色道:“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趙普道:“我隻是一閑雲野鶴,哪有什麽名聲可言,劉縣令你說笑了。”



    劉雲道:“我方才看見院前兩棵梧桐上掛著燈籠,上書道‘國泰民安,河清海晏’,想必先生定然關心天下百姓疾苦。我雖為一方小小縣令,但我身為大漢劉氏後裔不想看我大漢的子民,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我想他們都能有盼頭,我想帶給他們盼頭,我想成為他們的盼頭。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可好?”說完劉雲起身彎腰作揖。



    趙普上前扶起劉雲道:“先不急,看我的新練的字如何?再談論其他事。”劉雲心中以為趙普在轉移話題一著急連忙勸說道:“先生。”趙普一揮衣袖道:“莫急,先看我的字寫得何如,再談其他。”劉雲隻得作罷,心想名士或許都有點怪癖吧,這個非要我看他練的字。



    劉雲隻好跟著趙普來到書案前,書案上的硯台裏新磨的墨還未幹,透出淡淡的墨香,一張很大的宣紙,鋪陳在書案上,字跡如龍蛇般剛勁有力,劉雲向上看去心中泛起驚天波瀾,這篇文章的題目為“平天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