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蓬門今始為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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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書讀完一遍之後看了看時間尚早,便開始嚐試冥想。按照書中所說,首先需要靜心凝神,棄五感,用精神感受天地間的元素;其次則是控製元素凝聚與離散;最後嚐試身體與元素溝通,並將之精華凝煉出來。元素是一種類似於結晶構造的東西,除去外麵重複排列的結構,就能夠得到元素核心。書中建議初學者選擇冥想時感受最容易控製與溝通的元素作為入門。
依照書中所說行事,我凝神靜氣十分鍾之後,感覺到四周似乎變的遙遠起來。什麽?我才沒有睡著好麽!然後我感受到了,是的,活躍跳動的火元素、緩緩滑動的水元素、迅捷靈活的風元素好像能夠聽到我的呼喚,聚集在我的手中,隨之又四散而去。如是反複幾次感到能夠收放自如之後,我嚐試進行提煉。引領一個火元素透過身體,我感受到了一絲熱力,在我嚐試探究它內核的過程中不斷釋放著。終於,我找到了那一點結晶,並將它留在血脈之中。此時我忽然有了一個新奇的想法,我終於知道那些武俠電視劇裏發功為何頭頂冒煙了,他們肯定是水火兩係的魔法師在凝練元素!不敢多想,我趕緊重新集中了精神,如法炮製水元素和風元素都獲得了成功,內心一陣振奮。三點精華忽然互相圍繞旋轉起來,在獲得平衡之後,似乎形成了某種新的結構。再繼續嚐試了一下午之後,也僅僅又各成功了五次。也不知道這成績算是好還是差,哎,自學不易啊!
到了晚上我照例完成了體術訓練之後,敲響了隔壁艾瑞爾的房門。“什麽事?”艾瑞爾將我讓進屋中之後問道。“嗯……”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說了出來“我下午練習了魔法冥想,我準備嚐試釋放法術。在這裏我隻有你一個熟悉的人,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見證這一刻。”艾瑞爾的目光柔和了起來,點了點頭。
我和他一起出了客棧,走到一片空曠之地。我深吸一口氣,嚐試以體內的元素之精溝通外界,逐字念道“複埃爾爆爾。”隻見火光一閃!我指尖飛出了一團火焰,足有黃豆大小!什……什麽鬼!不是火球術嗎?這連火柴都不如啊。艾瑞爾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呃,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不太熟練。我再試一試……”我不確定的說道。“複埃爾爆爾……”“複埃爾爆爾!”“複埃爾爆爾?”眼見著火苗一次不如一次,我怒吼一聲“複埃爾爆爾爾爾!!!”可惜並沒能起任何作用,反而因為元素引導時間過長完全沒能施展法術。艾瑞爾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關係,至少以後不用帶火種了。”這個家夥心裏在笑吧,喂,別這麽明顯啊,你臉上都在笑了!
“哎,算了。博君一樂,不枉此行。回吧。”我心中一陣沮喪。“別灰心,明天問問雷奧妮,也許會有幫助。”艾瑞爾掛著微笑說道。我頓時眼前一亮,對啊,三人行必有我師。有這麽個現成的魔法師指導,我肯定能明白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於是放鬆心情,和艾瑞爾聊著天回客棧休息了。
第二天,碼頭。“哈嘍,敬愛的隊長。”我看著一臉黑線的齊勒打招呼道,“咱們這就出發唄?”齊勒點點頭道“我們大約需要航行一周,船位已經訂好了。”我看了一眼雷奧妮,心想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在船上安頓下來之後再說。聊了幾句之後,我們一行五人準備登船。遠遠地目測這艘船應該能有七八十米長短。船上有三層,餐廳、酒吧、賭場等等設施應有盡有,甚至還設有一間格鬥室。船在正午前出發,所以我們在船上吃了第一頓午餐。雖然剛剛離港不遠,我們還是享受到了一頓海鮮。為什麽不介紹一下都吃了什麽?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吃的都是些什麽東西……總之味道很鮮就是了。
下午我敲響了雷奧妮的房門“在麽?我是王子野。”很快她的聲音響起“稍等。”雷奧妮嗓音很是沙啞,據說是在以前的戰鬥中受過傷。片刻後她打開了屋門,依舊帶著一條絲巾,我趕緊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有些魔法方麵的問題想請教一下。”她揚了揚眉,微微頷首,側身讓開了屋門,“請進。”
我和雷奧妮都在椅子上坐下之後,我開口說道“最近我在自學魔法……”“自學?”雷奧妮的聲音顯得很是吃驚。“是的,你也知道我沒什麽本事的,所以想試一下能不能學會魔法,這樣也免得拖累大家。”雷奧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繼續說道“我買了一本魔法書,按照上麵的說法進行了冥想,我感覺還挺順利的,可是最後施法的時候,呃……我給你演示一下吧。”“複埃爾爆爾,”我輕聲念到,果然不出所料的又冒出了一股火苗。雷奧妮點點頭“能把書給我看一下嗎?”我將書遞給了她,很快她就瀏覽了一遍。因為帶著絲巾,我也看不出她有什麽表情。不過在看到書上汙損的部分時,她多停留了一陣,似乎想分辨什麽。“書上的內容沒有問題,”雷奧妮說道,“你感覺身體有什麽異常麽?”我想了想“沒有啊,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那你修煉過程中遇到過什麽意外麽?”我搖搖頭“也沒有啊,啊……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提煉完三係元素精華之後它們似乎互相有所反應。”雷奧妮吃驚道“三係?你修煉了三係魔法?”我點頭稱是。雷奧妮說道“難怪。啊,是了。”我緊張道“怎麽?”“那本魔法書上汙損的部分應該是提示不要修煉多係魔法的。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在高階之前是無法修煉多係魔法的,因為提煉的第二係魔法精華會受到第一係的自然排斥。少部分能夠修煉的也不會選擇做這種嚐試。為了保持多係魔法平衡,修煉的難度會較修煉單係魔法成倍增長。而且釋放魔法時的難度亦會變的超高。”我此時嘴長得一定有河馬那麽大。“那有什麽方法補救嗎?”“據我所知,沒有。也許那些終階魔法師有辦法吧。自古以來修煉多係魔法鮮有成就,這也是無數魔法師的血淚史總結出的經驗。不過……據說chuán qí法師召喚師卡爾是修煉多係魔法起家的。這種層次的人物我們接觸可不到,所以傳言的真偽也不可知。”
我不由得一陣鬱悶,早知道應該先請教一下再練啊,家裏蹲果然沒有好下場。雷奧妮安慰我道“沒關係的,隻是修煉速度慢一點,並不會有什麽危害。”我很快拋開了鬱悶的心情,“哈哈,說的對,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不過就是慢一點,雷奧妮你可要小心了,說不定過兩年我就超過你了!”說罷我便起身告辭。“我期待著這一天。”雷奧妮將我送了出去。關上房門之後,雷奧妮緩緩回轉坐到了床上,喃喃念到“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