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塞翁失馬猶為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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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口到杜瓦奎因騎馬的話有一周的路程。好在之前港口雖然遇襲,那些牲畜反而沒有受到影響。齊勒他們找了五匹無主之馬,三匹用來騎乘,兩匹用來拉車。我被安置在車裏,由艾瑞爾和雷奧妮輪流在車上照顧。也因此前進的速度受到了拖累。在我蘇醒之後,自然要五人五馬騎行了。齊勒估計應該在五天後能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入城。
馬這種動物我在動物園見就見過了,騎是真沒騎過。幸好這些馬都是養熟了的,我隻需要輕握韁繩它就能跟著前馬奔跑。可是……騎馬這真不是個什麽舒服的差事。別看diàn yǐng電視裏演的什麽大草原上紅塵做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如果說刺骨寒風、風沙撲麵尚且能夠忍受的話,這一天下來仿佛被顛成四瓣的屁股和火辣辣的大腿根會讓你睡覺都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等到第二天我對著他們發感概的時候他們才告訴我,奔馬的時候是要腳踩實而屁股不能坐實的。我之前還奇怪我現在身體素質比普通人強多了啊,怎麽會這麽狼狽。看那四個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是故意的!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我就已經能夠遊刃有餘了,精靈體術蹂躪了我這麽久,還是有效果的啊!我甚至在馬上嚐試了進行冥想。你說魔法師必須在靜謐的環境中才能冥想?這個事是因人而異的,其實就像讀書學習一樣:有人必須要周圍的人大氣都不能出,有的人卻喜歡聽著歌。畢竟鬧市讀書鍛煉專注嘛!
說回正事,這次冥想我卻有了些意外的發現。原本我需要三係元素逐一提煉,讓它們形成穩定的結構,這使得我不僅修煉速度慢於他人而且釋放魔法難度也遠超他人。此時我在提煉元素時卻可以做到分心二用,同時獲得兩種元素之精。並且原先三係元素同時糾纏的情況也變成了兩兩配組。這樣一來雖然還是較他人為慢,但是隻要勤加鍛煉也是能看到曙光的啊。
我向雷奧妮說明了一下情況,然而她也是一頭霧水。她推測說是我這次昏迷的時候頭部先著的地,摔到腦子了。喂,我要是信你才是真的摔到腦子了好嘛!雖然不明所以,我還是感覺很是開心。至於某個不為人知已經消散的黑袍靈魂的怨念什麽的,完全敵不過我的主角光環啊。
果然如齊勒所說,在夕陽斜照之下,我們抵達了杜瓦奎因。城門口排著的隊伍足有五六十米長,並且前進的速度很是緩慢。門口兩個半龍人壯漢正在仔細地搜查路人,手中還拿著畫像一一比對。“看樣子發生了什麽,”齊勒說道,“據我了解杜瓦奎因這裏雖然會按人頭收取入城費用,而且價格不菲,但是並不是很在意入城之人是誰。雖然因此有不少亡命之徒到這裏躲避,不過在城主終階實力的威懾下,治安倒也不算太差。”我想了想說道“你們先去排隊,我去打聽打聽。”
我悠哉悠哉的走向城門,做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呃,實際上也不用故意做,我對門口那倆兩米往上的半龍人壯漢是真沒什麽威脅。走到城門附近,我看到了在城門左近貼出的告示。告示上寫道:懸賞。tí gòng線索者可終生隨意進出杜瓦奎因。帶來人頭者可成為杜瓦奎因貴族。活捉此人者可入城主府為貴賓,並從武庫中隨意挑選高階wǔ qì一件。下方則有一個麵容不算很清晰的全身像。我看了看畫像,似乎有種認識此人的感覺。不由得心中疑惑,我來遺跡大陸也不算很久,應該沒什麽認識的人才對?細細回想了一下,卻也認不出來。
見我在這駐足觀看了一會,半龍人守衛已經分了一人來到我旁邊。他先是審視了我一番,確認我應該不是被通緝之人,接著甕聲甕氣地問道“你認識他?”我則一邊偷偷打量他一邊搖頭說道“不認識。”
說到半龍人這個族群,很難稱之為一個種族。他們雖然都有龍族血統,但卻是與不同種族混血的後裔。再加上他們之間的互相通婚,若幹代後已經很難說出他們的血統了。由於龍族血統的強大汙染特性,他們的身形體態卻是相差不遠。強壯的四肢使半龍人更具力量,因此大部分半龍人都是出色的戰士。繼承自其他種族的天賦使他們中間也會有巫醫、祭祀等較為罕見的職業。除了巨魔獠牙這種極具分辨性的特征,你很難僅靠觀察猜測出他們的其他血統。所以在看到半龍人揮舞著巨斧向你衝過來的時候也別忘了觀察他們是否在準備突然向你丟個長矛什麽的。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隻是接受委托前來購買龍血石的。”這是我們從銀夜森林出發時就商量好的托辭,沒想到過了這麽久才第一次用上。我撓了撓頭,“這是通緝的什麽人,我們還能在這裏采購嗎?”半龍人守衛已經不打算和我多說,“他冒犯了城主的尊嚴。”說罷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我回轉到隊伍之中,向其他人小聲說道“不是戴維安。”齊勒等人點點頭,知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安靜的等待檢查入城。
我們運氣不錯,堪堪趕在城門關閉前進入了杜瓦奎因,避免了在城門口露宿一夜。因為城中氣氛緊張的緣故,路上行人都顯得不多。我們找好客棧安頓下來之後,我向眾人簡單說了一下通緝的情況。齊勒說道,“這一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一會吃完飯王子野和我去酒吧打探一下消息,別人早點休息吧。”我白了他一眼,我也挺辛苦的啊,尤其是我的屁股。我說的是騎馬!別想歪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裏的物價相當之貴。再加上也許本地沒什麽人耕作的原因,青菜的價格甚至比肉類更高。填飽肚子之後,我便和齊勒一起向著城裏的酒館走去。入夜之後街上隻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行人,甚至還沒有巡邏的半龍人士兵多。這一路上我們更是受到了不下五次的檢查審問。我覺得肯定是麵目可憎的齊勒導致的,再加上他那一顆夜明珠,人家想不注意都難。
好不容易到了酒吧之後,發現這裏竟然顧客不算太少。除了幾個酒鬼之外,大部分都是傭兵模樣。我和齊勒走到了吧台前,齊勒敲了敲桌子。酒吧老板擦著桌子慢悠悠地晃了過來“喝點什麽?”齊勒說道“兩杯龍舌蘭。”老板這才抬起頭“呦嗬,膽子不小。”後來我才知道,在這裏要龍舌蘭就和你在人類領地要開血宴,在精靈森林要用戰爭古樹當柴火意思差不多。不過此時看清地精的長相後我大吃一驚,這不就是銀夜森林裏那個酒吧老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