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滄爺的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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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覺到高新的耐心正在一點點的消磨,而我的死期似乎也在漸漸的到來。
我坐在隻關著我一個人的牢房裏,看著角落裏汙穢不堪的地麵,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小蟲子,但是我並不在乎,死亡離著我太近。
直到我覺得自己就要死亡的時候,迷糊之間被人扛了起來,高新從來不會這樣,我想著,但是我隻能任由對方的擺布。
刺骨的疼痛打擊著我的全身,我不得不從黑暗中醒來,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到底有多久,眼前一片模糊,沒有看見鮮豔的顏色,我又閉上了眼睛,完全沒有擔心自己到底是在什麽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地方比那裏還要可怕了。
“曲婧,沒死就給老子睜開眼睛。”陰戾的聲音凶狠的在我的耳邊響起,隨即我被人抓住了手腕,用力想要把我從床上弄起來。
我很慶幸自己是在床上,溫柔的觸感讓我感到一陣恍惚,但是身邊的男人似乎不到目的不罷休,最後用力的將我扯到地上。
地板的堅硬撞擊著我的背部,撕開了背上的傷口,我能感受到衣服已經被漸漸的濡濕,不甘心的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我的眼前已經清晰許多。
眼前的男人有著凶惡的眼神,眼角的地方有一塊小小的傷疤,往下是一張粗狂的臉龐,現在看著我的眼神並不是很友好。
我不由的畏縮著,沒有受傷的時候看著男人我都害怕的要命,更不要說是現在這個情況了。
“滄爺……”我呢喃著,驚恐的想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滄爺和高新不一樣,高新就算再變態他也不過是一個明星而已,不然我現在怎麽在滄爺的手裏,之前滄爺就想要周故深的命,難道會放棄這個機會嗎?
頭上一聲冷哼,我感覺到一股冰涼貼上了我的脖頸,我沒有辦法動了,就連呼吸就輕了很多,我明白這冰涼的東西,可能會瞬間的要了我的命。
“曲婧,我現在救你,你的這條命,我的,否則相反。”
這是一個選擇題,卻又不像是選擇題,它更像是一朵美麗的罌粟花等著我去采摘一樣。
我沒有說話,腦子已經快要轉過不來,滄爺是周故深的死敵,現在卻要救我,而不是直接逼我說周故深的下落和承認周故深殺人,這是為什麽?
越想越覺得有問題,看著滄爺的眼神越的感覺到絕望。
我聽見自己沙啞不堪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為……為什麽?我已經沒有價值了。”
一個沒有價值的東西,留下來根本就沒有用,除了之前的兩個原因之外,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
滄爺沒有說話,皮鞋的聲音留我漸漸的遠了,我才現脖頸上的冰冷不是滄爺幹的,我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在,並且掌握著我的生命。
老大沒有開口 ,自然會有人替他開口,一個年輕人的聲音替滄爺回答了我的問題,隻是手上越的用力,在我的脖頸上留下一片濡濕。
“滄爺做什麽需要你說的嗎?!是生是死,你趕緊給老子一句話,要不然我直接廢了你。”他說著,一邊用力。
他的聲音很平淡,就好像陳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甚至語氣都沒有一絲的變化,顯得沒有人氣,讓人隻覺得渾身一顫。
再加上他越來越用力的刀子,我知道自己的選擇時間已經到了,我看著遠處黑色的皮鞋,拚命的想要看見對方的臉龐,卻沒有力氣,隻能被死死的扣住,感受溫度的流失。
這樣實在是太折磨了,明明有生存的機會,但是卻知道可能是另一個地獄,感受自己的血管被慢慢的割破,溫熱的鮮血慢慢的離開你的身體,當你失去的越多的時候,你的生命就已經走到盡頭。
“我答應!我答應!”
我高聲的尖叫著,表達著自己的想法,疼痛和驚恐已經麻木了我的感官,我隻能感覺到溫熱漸漸的流失。
手掌用力開合的聲音響起,頸間的冰冷已經撤開,但是血液還是不斷的往外湧著,我用手捂住傷口,想要爬起來,但是總是在半路的時候又倒下。
就連救命的的話語都沒有辦法再說出口,隻能不斷的想要起來給自己止血。
“左,你怎麽還在這裏站著,曲小姐已經是我們其中的一員了,快叫醫生過來。”似乎是欣賞夠了我狼狽的樣子,滄爺才慢騰騰的對著我身板的男人說著。
聽到這裏,我已經完全脫力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前越來越迷糊,隻能聽見皮鞋和地板摩擦的聲音。
“我還以為你有多硬氣,也不過如此。”說完這句話之後,皮鞋的聲音漸漸的走遠,我的意識也越來越遠。
有人在用溫熱略帶滾燙的手掌在我的身上遊走著,先是在我的肩上,然後漸漸的向下,用力按壓著我受傷的部分,然後再溫和的一一抹開,如此反複著,直到我漸漸的清醒過來。
我一睜開眼睛,就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麽都沒有穿,全裸著躺在一張床上,床邊坐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著睜開眼睛,手上的動作越的快起來。
“嗯……”我忍不住的呻吟出聲,越清醒就越能感受到傷口的疼痛,隨著醫生的手疼痛著。
“弄疼你了,很快就好了。”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年紀沒有多大,難怪手掌顯得有些大,力氣也更大一些。
男人似乎真的是在擔心我一樣,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大約隻有五分鍾的時間,男人移開了手,然後將被子蓋在我的裸露的肌膚上。
這時候我才能抬起頭,看一看這個醫生的麵目,這一看我竟然覺得有些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放棄一切的時候,我竟然很有心情的想要欣賞一樣醫生的麵容。
原本以為是一個溫和的麵目,畢竟聲音是那樣的溫和,動作也是,然而男人的麵目可以說得上是粗獷,濃眉大眼,給人一種很正義的形象。
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是滄爺的手下,我沒有天真的以為這個會是一個善良的醫生,我曾經看見過周故深的醫生對付一個男人,他精於用刑。
男人沒有說話,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之後就站了起來,走了兩步,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回過頭看著我說道:“我是這裏的醫生,你可以叫我醫生,我明白還會來給你看病的。”
然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感受。
看著這樣奇怪的男人,我也沒有多想什麽,我不相信這裏的人是帶著善意的,我變的開始不在輕易相信身邊的人。
我在的房間是個次臥,布置的很溫馨,可以看出來它的前主人一定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隻是現在卻要給我這樣的人住了。
就像是男人說的一樣,他幾乎每一天都會在用一個時間給我上藥,我就像是被人軟禁一樣,除了看見醫生之外,就是一個年老的婦女,看著我的眼神也不是很善意。
那個男人的身上完全討不到好處,一句話都套不出來,反而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的家底都給掀開,所以我已經放棄和這個男人交流,盡量不開口說話。
就在我以為自己被滄爺遺忘的時候,我就被人拖到了滄爺的麵前,我的身體已經好了,但是那些男人還是像對著一張破布一樣,將我拖到了滄爺的書房。
手臂和大腿的地方被地麵摩擦,流出紅色的液體,咋一看似乎流了很多血一樣,其實隻是傷害了表皮。
滄爺坐在真皮的椅子上,我沒有資格站著,被一腳踹倒在地上跪坐在,仰著頭看著眼前強勢的男人。
等了一會,滄爺似乎才剛剛看見我一樣,輕笑一聲,一雙可怕的眼神牢牢地鎖住我慌亂的神情。
即使我在用力的克製著自己,但還是不斷的顫抖著,這根本就忍不住。
“傷好了?”
男人的語氣上揚,就好像是在問一件小事。
四周一片寂靜,我喘了喘氣,然後回答著:“多謝滄爺的救命之恩,傷已經好了。”
血液漸漸打濕了我整個手臂,然後染紅了地麵,這句話就是睜眼說瞎話,對著這個男人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反複思考過的。
我說完之後就屏住呼吸,低垂著眼,不敢去看眼前的男人。
但是這樣的舉動卻惹得男人不快,冰涼的鞋麵頂著我得手臂,然後上下滑動著,似乎想要看一看鮮血能不能染上一樣。
我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皮開肉綻的感覺並不好,隻能憋著眼睛酸痛著,水汽漸漸的彌漫著。
有些時候真的不是女人比較脆弱,也有可能隻是生理上的反應太過敏感才會這樣,即使自己不想哭,還是會忍不住的紅了眼眶。
“嘖,真不像之前的曲婧,你不是大膽的很嗎?”男人的聲音帶著嫌棄,隱隱的聽著有種纏綿的感覺。
大膽?
我那時大膽不過是為了能夠讓自己順利的度過一夜,因為那個時候周故深沒有要徹底拋棄我的意思,但是現在不一樣,我就連周故深到底去了哪裏都不知道,隻能等著,或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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