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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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的婚禮也是在晚上。

    下工後,大家都到了唐家,都象征性地送了點東西,有的是一碗米,一把麵條,一包糖或者幾毛錢等等。也有送用品的,毛巾,衣服什麽的。因唐偉勇老爸唐傳木是村長,所以整個村子幾乎都來了。

    唐傳木家準備了茶水瓜子。糖也準備了點,隻是一拿出來就被小孩子給哄搶了。

    當唐偉勇把魏紅芝接過來,而看到常常一溜拿著陪嫁的人,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細細一算,魏紅芝的嫁妝竟然有兩床厚厚的嶄新棉被,一個紅色的手提皮箱,兩個印著大紅喜字的盆子,毛巾,熱水瓶,瓷杯,床單被麵等等生活用品,一一都有。

    之前,可唐偉勇送聘禮時,裏麵有一個梅花牌的手表

    村裏人知道後,還歎息一聲,手表可是城裏人的玩意啊。更是感歎唐偉勇為了個城裏媳婦,竟然花這麽大的手筆。可今日看到魏紅芝的嫁妝才知道,這唐偉勇還真是有眼光啊。

    這一份嫁妝,在城裏也算數得上數的。其實魏紅芝這些嫁妝,隻有少部分是自己攢錢買的。大頭是唐偉勇貼補的,還有一部分是朋友送的。畢竟魏紅芝一直以來人緣都比較好的。

    魏紅芝的婚禮,葉秋就送了兩個帶喜字的瓷盆。秦璐和秦國文送了一對瓷杯。章程國送了兩條毛巾,李建剛送了一床被單。呂建斌手筆最大,用十多張糧票換了棉花票,給魏紅芝也送了一條被子。而魏紅芝和唐偉勇自己也準備了一條。於是在外人眼裏就兩條陪嫁被子了。

    就這兩床被子的嫁妝,在這個女方拎包就能結婚的年代,也算是很好的嫁妝了,更不要說其他生活物件。有些物件,村裏一些人一本子都沒有摸過的。

    村裏人羨慕不已,特別是一些即將成親的姑娘,要是她們能有這些陪嫁該多好啊。

    其實,不止村裏人羨慕。

    魏紅芝的父母和弟弟看到這些嫁妝後,也是眼紅不已。

    其實之前,魏紅芝的父母,大姐和弟弟聽說她嫁給了一個鄉下人,心裏老大不高興的。更是在唐偉勇第一次拜訪時,沒給個好臉色。直到知道唐偉勇在國營飯店上班後,臉色才好了起來。

    可如今看到魏紅芝給自己準備的嫁妝,魏紅芝父母一下子就拉長了臉。直罵,“臭丫頭,這幾年老是說鄉下苦,所以家裏沒讓她分擔一點負擔,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攢下了這麽多嫁妝了。”

    魏紅芝的弟弟魏紅軍也是滿臉鬱悶,他剛處了個對象。若這裏東西留著給他娶媳婦該多好。那手表在城裏也算是時新的東西。可惜他沒搞到那麽多工業券買手表。

    後來還是魏紅芝的大姐勸說父母,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若今日給魏紅芝臉色看,這些鄉下人看不起的也是她們魏家。於是二老心痛地看著唐偉勇帶來的人把所有的嫁妝帶走。。

    ……

    魏紅芝和唐偉勇的新婚衣服均是白襯衣和草綠色軍褲。而魏紅芝頭發剪短到了肩頭,剛好夠紮兩個小辮子,辮子尾端係著小紅繩,配合這一身,顯得整個人青春亮麗,又辮子一前一後跳動,增添了活潑的氣息。

    後麵的流程跟葉秋的差不多,唐偉勇接回魏紅芝後開始拜堂。先是像證婚人讀一段語錄和說一些祝福,然後新婚二人向主席宣言後,接著就是夫妻二人說著宣誓。最後是像父母行禮,然後送入洞房。

    唐偉勇也是近兩年才離開了村,大夥兒對他並不陌生。魏紅芝在村裏也帶了三年多了,村子裏的人都熟悉了。所以二人的洞房花燭夜被鬧得很厲害。打趣的,說笑話的,還有甚至把他們二人推著一起相撞。

    隻要一碰著就全體大叫“抱一起了,抱一起了!再來一個……。”

    魏紅芝羞得臉蛋似被摸了一層胭脂般。

    直到月上樹梢,唐偉勇的大嫂趕人後,大夥才離開。

    葉秋回到家裏,洗漱後上了床,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忍不住想起唐偉山,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做什麽。

    此時的唐偉山正和戰友們在北方的某個深林前行著。整個十人隊伍鴉雀無聲,就連腳步聲也難以察覺,隻聽到森林裏各種蟲鳴鳥叫。若不是能親眼看到他們在月光下的腳,都會讓人覺得他們這十人是幽靈一般。

    一行人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山包前。

    唐偉山前麵的人是領隊,忽然做了一個手勢。

    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腳步。

    剛才做手勢的人對著唐偉山指示了向前的一個動作。

    唐偉山立刻行禮,然後輕手輕腳的上前,趴在了山包上往外看。

    山包外,遠處是一座城市,燈火璀璨。當視線移動到近處不遠,嚇了一跳,竟然有人拿著槍來回巡視著。唐偉山比劃了一個手勢。

    領隊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也比劃了一個手勢,然後所有人都匍匐倒下,趴在了草叢裏。唐偉山地趴在山包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外麵來回巡邏的人。每隔一刻鍾就比劃一個手勢。領隊趴了一會後,對唐偉山比劃了幾個動作後,點了幾個人,然後朝著另外的山頭而去。

    當月入雲層時,嗚嗚一聲狼嚎響起後,接二連三的狼嚎聲想起。

    下麵巡邏的人有些騷動,片刻後有人帶著幾人朝狼嚎之處而去。唐偉山則趁機帶著剩餘的人衝了下去。

    ……

    葉秋一晚上都做著夢,好像夢見了唐偉山,又覺得不是他,一覺醒來就什麽都記不得了。可一晚上做著夢,葉秋沒有休息好,整個人都有些難受。

    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後,葉秋才發現日頭已經很高了,連忙穿衣起來,出了門。

    “嫂子。”唐桂芝正在後院洗著頭,見到葉秋出門道,“今天煮了土豆,在鍋裏溫著。”

    “恩。”葉秋也打水洗了把臉,整個人才覺得清醒過來,“幺妹,你今天也沒出去麽?”

    唐桂芝擠幹了頭發的水,道,“村裏不是說要分糧了麽,我把攢下的牛糞給拉了過去。一早就在挖牛糞,滿身都是臭味,所以就洗了澡和頭。”

    葉秋點點頭,前段時間她因為在空間忙活,早晨也起得有點晚。第一次還有點不好意思,後麵幾次,看到唐家人跟平時一樣的態度時,葉秋也慢慢習慣了。

    從鍋裏拿出一碗土豆,葉秋坐在後院的板凳上,邊剝土豆皮邊道,“分糧具體是哪天?定了麽?”

    “後天,在大隊祠堂分糧,這幾日村裏大小幹部忙死了。”唐桂芝笑著說道,心裏卻很高興,早上牛糞過稱時,就她的最多,應該能得到滿分的。而且她還給家裏還攢了一堆牛糞,自留地的用肥也不用擔心了。

    葉秋吃著土豆,一時沒注意噎住了,連忙去屋裏的熱水瓶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後才好了些。心裏想著得想個辦法把糧食弄出吃,長期吃著粗糧也不是個事。

    接著把剩下的土豆吃完,洗碗時,葉秋突然才發現,家裏怎麽這麽安靜?

    “幺妹,二姐和夏紅冬紅呢?”

    “二姐去李家村了。夏紅冬紅估計出去玩了,春紅在樓上睡覺呢。”

    “什麽?”葉秋大吃一驚,“二姐怎麽回去了?”

    “姐夫過來說,李家大娘同意分家了。”放下臉盆和毛巾,見葉秋滿臉擔心。唐桂芝心裏很是感動,連忙道,“五嫂,別擔心,三哥跟著去了。”

    葉秋聞言,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唐偉田畢竟是個男的。若耍嘴皮子,他不一定能說過人家的。想著自己也沒什麽事情,道,“我去李家溝看看。”

    “五嫂,那我也跟著去。”

    “冬紅怎麽辦?”

    “我跟三嫂說聲去。”說完就怕了出去。

    李家溝離建設村不是很遠,葉秋和唐桂芝隻走了二十多分鍾就到了。

    李家溝是在兩座之間的半腰上,而兩山中間是個山坳,有一條水溝從山頂流下來,又這個村子住著的大多是姓李的,所以被稱為李家村。

    此時,因為已經進入了夏季,村裏夏季上工時間不長,很多人都是天剛蒙蒙亮時就出工,太陽高高掛起時回家。

    葉秋和唐桂芝一路就碰到了很多下工的村民。有認識唐桂芝的,連連跟她打著招呼。

    和一路村民絮絮叨叨中,兩人剛進村,卻看到一群人圍在李衛國的院子外麵。

    人群裏傳來李婆子歇斯底裏的哭喊聲,“沒天理啊,媳婦逼死婆婆拉,媳婦帶著娘家哥哥打人啦。老二,還不上前忙你哥哥。”

    葉秋聞言,眉頭緊緊皺起。唐桂芝臉色也瞬間不好看起來。

    從人群縫隙擠進去,葉秋一眼就看到被李婆子拉著犯痞的唐桂芳。唐桂芳雙眼通紅,滿臉淚痕。而唐偉田卻準備打李衛國。

    李衛國的弟弟李愛國和媳婦就在旁邊,聽到李婆子的話後,準備向上抓唐偉田。

    葉秋連忙吼了聲,“三哥。”嚇得李愛國立刻收回了手,看向葉秋這邊。

    唐桂芝在葉秋出聲時,已經奔向了唐桂芳,抓住了李婆子捏著唐桂芳的手,“李大娘,你這是幹什麽?”

    李婆子看到唐桂芝,自認也看到了葉秋,隻覺得抓到了把柄一般,“好啊,你個唐桂芳,竟然把全家人都帶來,怎麽想在我李家門前打人,你們當我李家沒人麽?”

    “李大娘,咱們現在都是新社會了,怎麽會打群架。”葉秋見唐偉田看過來後,搖了搖頭。這裏是李家溝,全村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唐偉田在這裏動手,肯定會吃虧的。

    見唐偉田放下手後,同時也聽到了李婆子的話,葉秋立刻反駁。“再說,我們唐家人可不是不懂禮數的人,竟然跑到人家門口指著鼻子罵。”

    李婆子聞言,眼睛一眯,盯著葉秋,“你是她五弟妹吧,果然是個嘴厲的。”

    “大娘,咱們來不是比最厲不厲害的。姐夫來唐家說您同意分家了?我們來看看是不是分完了。”

    “想分家,你們做夢。”李婆子恨恨地道,心裏也叫著一股勁,一定不要讓唐桂芳著賤蹄子得逞。

    葉秋卻沒有理睬李大娘的話,轉身看向唐偉田,“三哥,你可知道村長家在哪來?”

    唐偉田聞言,看向了人群中的一個老人。

    葉秋了然,直接走了過去,“李村長,你好,我是建設村的下鄉青年葉秋。”

    李家溝的村長李民生一雙老眼波瀾不驚地看著葉秋,“葉秋同誌,你好。”

    葉秋雖好不在意李民生的淡然,“三個月前,我與村裏的唐偉山同誌建立了革命感情,目前丈夫在部隊任職。唐桂芳同誌是我丈夫唯一的姐姐。”

    “你想說什麽。”李民生聲音低沉,明顯有怒氣。黃毛丫頭,竟然想威脅麽?

    四周的村民都看著葉秋和村長,輕聲議論著,不明白平時裏樂嗬嗬的村長怎麽這麽嚴肅。

    李婆子和二兒子兒媳卻是滿臉得意,似乎李村長在為他們撐腰一般。李婆子得意地對著李村長,“三叔,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人家都打到李家門前了。”

    李民生卻看著葉秋,再次道,“你想說什麽?”

    “村長大人,我隻是在想個問題。”葉秋假裝思考,“李大娘對我二姐多年打罵虐待,這是不是階級壓迫?李大娘是不是屬於階級敵人?”